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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凰 藍家三少 4278 字 6個月前

麼用了。但要想這麼欺負我夏家的孩子,外祖父第一個不答應!你們放心,赤齊的事情,隻要有外祖父在,任憑那幫跳梁小醜折騰,絕對成不了大事。我就不信,烏合之眾,還能開出花來?”

沈郅笑了,“謝謝外祖父!”

“鈺兒,你過來!”夏禮安彎腰問,“你有沒有藏了什麼東西?”

薄鈺不解,乖順的搖頭。

“那你娘,有沒有藏過什麼呢?”夏禮安又問。

薄鈺眉心微蹙,心下微震。

好像……

第182章 日落而現,日出消亡

“好似還真的有過這麼一回事。”薄鈺忽的一拍腦門,“此前我娘還活著的時候,帶我去了一個地方,那地方是在城外,我當時還給做了個記號。”

“什麼地方?”沈郅不解,“沒聽你提起過。”

“是個小木屋。”薄鈺努力的去回想,“娘說過,那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不過就帶我去過兩次,娘還說那是她跟我爹相遇的地方。那時候還不懂,以為娘說的爹是……就是姑父……”

如今想來,魏仙兒當時說的薄鈺的爹,應該是四皇子薄雲鬱。隻是薄鈺未曾細想,也不曾想過,自己不是離王府的孩子。“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沈郅問。

薄鈺撓撓頭,“有點困難,但是年紀小,記不住東西,再長大點,娘就不肯帶我去了。”

大概是魏仙兒,擔心薄鈺記住了,到時候說漏嘴,畢竟彼時的魏仙兒是那樣謹慎小心之人。

“你努力想想,不著急!”沈郅巴巴的望著他,“這件事若是處置了,以後日子就能安生了!那些人是定然要處置乾淨的,否則都沒有好日子過。”

薄鈺有些著急,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你、你莫要逼太緊,我先好好想想,我想想!”

是該好好想想的,幼時的記憶,隻記得有山有水,有幾間小木屋,一個籬笆牆,可那麼多地方都是有山有水的,老百姓不是住茅屋就是住木屋,相似之處委實太多。

“莫要著急,先回去再說!”夏禮安忙道,“彆著急,越著急越想不清楚,可能緩一緩反而能想起來!”

語罷,夏禮安用拄杖戳著那人,“給我安安生生在這裡待著,不要惹出什麼幺蛾子,回頭有什麼事再來找你!還有,不許輕易對外人吐露那位貴人的事情,免得給自己招惹災禍,知道嗎?”

男人連連點頭,“知道,知道!”

出了天牢,薄鈺瞧著外頭的天色,撓了撓頭,“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就記得風景,沒記得路,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著急,反正都到了這一步。”沈郅攙著夏禮安上了車。

饒是到了車上,薄鈺亦是托腮發愣。

“不管是誰,對於小時候的事,多少都是模糊的,除非你忽然觸景傷情,或者看到了什麼類似的場景,否則很難想起來什麼。”夏禮安寬慰,“鈺兒,你彆有太大的心理負擔,這事兒不怪你!想不起來也沒事,咱還有其他的法子。”

若是將孩子逼壞了,那可怎麼好?

說來說去,人……才是最重要的。

待回到了問柳山莊,一老兩小,坐在亭子裡。

阿落備了茶點,又去切了瓜,然後便坐在一旁剝堅果,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

“這赤齊,昔年窮得叮當響,又恰逢旱災,那叫一個慘啊!赤齊的前幾任君主無能,鬨得赤齊民不聊生的,最後實在沒法子,就求助咱們南宛。先帝仁德,便派我出使赤齊。”夏禮安娓娓道來,“我去了一趟赤齊,差點沒給累死,好在當時還年輕,倒也扛得住!”

薄鈺吃著核桃,不解的問,“那地方為什麼這樣窮?是太懶了不乾活的緣故嗎?”

“哪能啊!”夏禮安喝口茶,“這地方特彆炎熱,種什麼都能給你長出歪瓜裂棗來,而赤齊又沒有什麼太適合的種子,以及耕作的方式,所以我過去的時候,就給帶上了,去勘查探井,打了深井,還教了他們一些紡織、耕種。赤齊現在應該是綠樹成蔭了,昔年真是可以用寸草不生來形容。”

沈郅幫著阿落一起剝瓜子,“我隻是不明白,既然是個小地方,為什麼四叔還要去倒騰這些?都活不下去了,還有力氣去東征西討嗎?四叔既然那麼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夏禮安愣了愣,“也是!”

“也可能是現在吃飽了撐的呢?”阿落插了一嘴,將瓜子仁都推到兩個孩子跟前,“我覺得這事其實特彆好解釋,昔年四皇子不受先帝寵愛,身子又格外的弱,可這心裡頭又惦記著皇位,便把能想的法子都給想儘了!”

“有道理。”夏禮安點點頭,“不過我當時是數十年前,後來到了四皇子那會,赤齊早就不是最初的赤齊了,赤齊的百姓豐衣足食,國庫充盈之後就開始屯兵練兵,最後還吞並了周遭不少小國,便有了今日的規模。說到兵力嘛……”

夏禮安摸了摸自個的胡子,“還得問問兵部,外祖父所知道的,都是數十年前的事兒,跟現在肯定有所差彆。唯一能告訴你的便是,這赤齊的弓箭特彆厲害。他們的連發弓弩,用的是赤齊獨有的神木所製,韌性特彆好,那箭做得堅硬無比。”

沈郅皺眉,“赤齊的弓弩很厲害,這若是組成軍隊,想必威懾力不小,這大概也是四叔看中他們的原因。弓弩這東西,講求團隊,而且人多就行,不需要太多講究。”

“對!”夏禮安頷首,“所以我覺得,當年這四皇子,多半也是衝著赤齊的弓弩軍隊去的。可沒想到最後他自己反而……”

薄鈺瞧著他們欲言又止的模樣,默默喝了一口果茶,“雖然是我生父,可我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自然也不會有過多的情感注入,你們不必如此,我現在聽著,就像是聽陌生人的故事一般。”

他隻是在想,怎麼才能找到娘之前帶他去過的地方。唯一記得的是,這地方似乎距離東都不太遠,但究竟朝著哪個方向去的,委實沒印象了。

當然,如果去走一走,興許能想起來,可城外……有點危險!

想起上次,沈郅被自己連累,差點死在了城外,薄鈺便心有餘悸,還好沒什麼事,否則……

沈郅拍拍薄鈺的肩膀,“反正我們現在都得靠自己了,你若心裡藏著事不告訴我,仔細我不理你!”

“不是!”薄鈺忙道,“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城外那麼危險,我……”

“不去找,就不危險了嗎?早點把這禦印還給赤齊,斷了四叔的舊部和赤齊的承諾,這樣咱們才能安全。否則,赤齊的人源源不斷的來我南宛,到時候還不定鬨出什麼亂子。”沈郅喝著茶,“明日叫上春秀姑姑,帶上人,咱們一道出城去找。”

“為什麼要找春秀?”阿落不解。

沈郅笑了笑,“因為我們是山裡出來的,對那些林間小路,山間小路的,比較能適應,若是遇見什麼事,反應能力肯定勝過尋常的軍士。”

若真的遇見了危險,旁人興許會有所顧慮,但春秀姑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救他。

“成!”阿落點頭,“回頭我給你們準備點需要的東西,千老頭走的時候,留了一大堆的東西,咱給帶上。對了,我前陣子特意讓人給你們做了點好東西,晚上大概就能送來。”

兩小隻直勾勾的盯著她,“阿落姑姑,你要送我們什麼?”

自從沈木兮走後,阿落成日裡愁,愁這兩個小的吃喝拉撒,偶爾還把以後娶媳婦的事都給叨叨上。是以她一說要送東西,兩小隻就有些擔心,彆是讓他們披甲出城吧?

那樣,就太誇張可怕了!

“我給你們一人打造了一把玄鐵短刃,片兒薄,到時候就藏在腰間,同腰帶是一模一樣的,外表絕對瞧不出來。”一想起上次沈郅被關在箱子裡,渾身上下就一個發冠能用作防身,阿落又是愁得睡不著覺。

是以,連夜讓人去打造了軟刃。

“阿落姑姑,你這都是跟誰學的?”沈郅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皇後娘娘教的!”阿落回答。

沈郅,“……”

難怪阿落姑姑生出了幾分江湖氣息,原是小棠姑姑教的,誰不知道自從小棠姑姑做了皇後,後宮的宮女都開始習武了……一大早的,禦花園裡,宮女跟太監練習摔跤。

宮裡的太監,經常鼻青臉腫,身上帶傷。

為此,朝臣一個個都上了好些折子,然則皇伯伯要衝著小棠姑姑,這折子就算上來了,也隻當是個屁,風一吹就散了。

“安全點,是好事,莫要大意就對了!”夏禮安比較支持阿落的想法,“咱們這一幫老的少的,就隻盯著你們兩個,希望你們平平安安的長大,阿落也是好意,你們必須帶上!”

“是!”沈郅薄鈺齊刷刷行禮,視線對碰時,各自偷笑。

夜裡的時候,阿落又開始翻找瓶瓶罐罐,問柳山莊的要帶著,離王府後頭藥廬裡的也不放過,最後收拾出了一包袱,看得春秀都有些心裡發抖。

這是去辦事,又不是翻山越嶺去逃難,搬這麼多東西作甚?

“挑幾樣就好!”沈郅扯了扯唇角,麵色有些發青,“這些個固元丹,就不用帶了,吃得太補容易流鼻血!”

阿落皺眉,隻得另外擇了幾樣。

這會是真的不能少了,否則阿落就得親自跟著,死活不肯待在城裡等著。

薄雲崇特意讓從善也跟著去,否則他那位皇後娘娘,就得拎著劍跟上了……

出了城,薄鈺站在門口許久。

記憶太模糊了,就這樣去找,真的很難。

儘量去找有山有水的地方,昔年魏仙兒是在長生門的照顧下長大的,肯定住得比較偏僻,而四皇子能找到這個地方,就說明此處雖然偏僻,但必定有路經過,又或者有河,肯定有留人的法子。

四叔會去哪些地方呢?

薄雲崇也不清楚,當年魏仙兒和薄雲鬱是怎麼相遇的,畢竟連薄雲岫也是在薄雲鬱死之前,才曉得有魏仙兒這麼個人,通過畫像才知道薄雲鬱的女人生得這般模樣。

據說,當時薄雲岫也是在東都城外,把人帶回來的。

“你說爹當初怎麼就不問清楚呢?他要是多問幾句,咱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薄鈺撓撓頭,不是山就是樹,看著都差不多,誰知道那個木屋在哪?

“問什麼?”沈郅深吸一口氣,“兄弟妻不可戲,我爹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本就油鹽不進,如今還隔著一層身份,更是連靠都不會靠近,還問……問什麼?你從哪兒來?你是誰家姑娘?為什麼跟著四叔?省省吧!”

爹對其他女人都不感興趣,連自己後院有什麼人都不清楚,哪裡會問這些八卦問題。

“可現在,我瞧著都一樣,怎麼找?”薄鈺頭疼,“怎麼就記不住呢?我要是從小跟你一樣,記性那麼好,肯定能記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