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頁(1 / 1)

離凰 藍家三少 4324 字 6個月前

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咱們會措手不及。而且我發現他們跟東都外頭有些人相互勾結,此番差點把我交給了赤齊的人,所幸阿右及時相救,否則郅兒就回不來了!”

“什麼,敢把你交出去!”薄雲崇咬著牙,“薄家的子嗣,豈是這些狗東西能碰的!郅兒,此事朕就交給你全權處置,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誰敢跟赤齊的細作勾結,一並問罪,決不輕饒。”

“皇上?”

“皇上?”

還不待兩人反對,沈郅已經跪地行禮,“臣,薄郅,謹遵皇命,一定竭儘全力,為皇上查察細作,請皇上放心!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得,大伯和侄子唱雙簧,留下兩個老臣在旁邊聽戲。

皇帝一個眼神過來,兩人還得鼓掌叫好!

真是……太難了!

出了承寧宮,丞相尤重站在宮道上,扭頭望著老太師發愣,“太師,你有沒有覺得,這小子比他老子更難對付?薄雲岫心性孤傲,但做事公私分明,咱多少還能摸著點脾氣。你再看看這小子,把皇帝哄得眉開眼笑,回頭辦起事來,手段半點都不輸給他老子。”

“也不知道薄雲岫,是怎麼生出這樣的孩子?”關山年直搖頭,“等他再長大點,我兩這把老骨頭,估計都得被他捏得死死的,整個朝堂都該是他薄郅的咯!”

以前瞧著沈郅,黑、瘦、弱,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就是個鄉野冒出來的小子。

如今才知道,這是林子裡跑出來的猛虎,凶著呢!

得了聖旨,沈郅大搖大擺的走出承寧宮,有了這個,就能盯著邊關的動靜,而且可以名正言順的處置薄雲鬱的事情,能保護薄鈺周全。

甚好!

宮道上,忽然響起了歇斯底裡的哭喊聲,“沈郅!”

沈郅心下一顫,剛轉身就被薄鈺狠狠的抱住,“你死哪裡去了?那麼多人找你都找不到,害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下次你再敢這樣嚇我,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眼淚鼻涕的都蹭我身上了!”沈郅一臉嫌惡,趕緊推開薄鈺,隨手便遞了帕子過去,“惡心死了,快點快點,自己擦擦!”

薄鈺狠狠吸了吸鼻子,“那你還敢丟下我!”

沈郅輕歎,瞧著薄鈺哭鼻子的樣子,他忽然想起了爹娘。

以前哭了,娘都會哄他。

可現在呢……

娘,郅兒現在就算哭斷了腸,你也聽不到吧?

袖中的手,愈發握緊聖旨。

第181章 史上最沒用的探子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薄鈺問。

沈郅斂了神思,深吸一口氣,“沒看出來嗎?是聖旨啊!”

“你為何會有聖旨?”這才是薄鈺想問的,“皇伯伯讓你做什麼?”

“沒什麼大事,就是遇見了一些事,皇伯伯給了我一點特權,僅此而已,你莫大驚小怪,以後這種事會源源不斷而來。”沈郅抬步往長福宮方向而去。

薄鈺慌忙跟上,“你去哪?”

“去你方才跑出來的地方。”沈郅輕歎,“總得去謝謝吧!”

薄鈺冷不丁搶過他手中的聖旨,詫異的瞧著上頭的東西,“怎麼,細作?赤齊的細作?你什麼時候學會查案子了?太傅的身子很快就痊愈,你哪有時間倒騰這些!”

“時間都是擠出來的。”沈郅取回聖旨,“彆胡鬨了,這事非同小可,關太師和丞相都在盯著我,我不可大意,否則這兩人又要笑話我了!”

“笑話你?”薄鈺輕嗤,“都一把年紀了,還有臉笑話你呢?你才多大,就已經跟他平起平坐……不對,爹在的時候,他們都俯首帖耳,按理說你在他們之上。”

沈郅輕笑,“那又如何?”

爹到底是不在東都,凡事還是靠自己吧!

入了長福宮。

太後老淚縱橫,“可算是回來了,這是去哪了?”

自從沈木兮消失,太後唯一的寄望就是沈郅,若是沈郅再有個什麼好歹,她怕是也不能活了。瞧著畢恭畢敬行禮的沈郅,太後有些不敢近前,隻是細細打量著沈郅,“傷著沒有?”

“太後放心,臣無恙!”沈郅仍是疏遠,“惹太後擔心,是臣的不是!”

但能常來長福宮,太後已經心滿意足。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太後如釋重負,默默拭淚,“你這廂是去哪了?知不知道整個東都城的人都在找你?就差掘地三尺了。”

“臣發現了赤齊的細作,所以尾隨而去,未能及時讓諸位周知,惹太後擔心,請太後恕罪!”沈郅一板一眼的說著。

“傻孩子!”太後慢慢蹲了下來,“你能回來,且安然無恙的,皇祖母的心就放下了,什麼恕罪不恕罪的。哀家是你祖母,不擔心你……擔心誰呢?”

沈郅不為所動,麵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然則,當初皇伯伯能娶了小棠姑姑,多虧得太後極力支持,當眾交出了六宮印。

這情分,沈郅是記在心裡的。

墨玉輕歎,這小王爺淡漠疏離的模樣,真的像極了薄雲岫。

“多謝太後娘娘!”沈郅行禮。

太後也不計較,似乎已經習慣,“你小棠姑姑,急得不行,你抽空去一趟她那裡,免得到時候你皇伯伯又得吃虧!平素多護著點你皇伯伯,畢竟是個皇帝,臉上帶傷總不好看呢!”

薄鈺在旁偷笑。

沈郅眉心蹙起,抬頭望著太後,終是乖順的點頭,“是!”

“去吧!”太後拍拍孩子的肩膀,“皇祖母為你們準備午膳,吃完了再出宮不遲,可好?”

那一句可好,太後帶著懇求。

每次都是這樣,巴巴的求著孩子們能留在宮裡,多一會也好!

之前沈郅在南苑閣讀書,太後還能悄悄的在窗外看看,這幾日,連個人影都瞧不見。六宮大權已經交出去了,她現在閒暇無事,自然隻盯著沈郅。

這就跟尋常老百姓家,祖母盼望孫子繞膝,共享天倫之樂一般。

“好不好?”見沈郅沒回答,太後又問了一聲。

薄鈺扯了扯沈郅的袖口,“應咯!”

沈郅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應了聲,“好!”

“真乖!”太後眉開眼笑。

出了長福宮,沈郅依舊沉著臉,腦子裡想著赤齊的事,薄鈺還不知道他自己的父親,給他留了這麼大一禍患,想來要解決此事,所需費時。

“郅兒!”沈郅一進去,步棠就已經甩開薄雲崇,疾步衝了過來,“怎麼樣,那些老頭子有沒有為難你?”

“姑姑!”沈郅笑了笑,“有皇伯伯護著我,我又怎麼會被欺負呢?”

薄雲崇捂著臉,“就是!自家人不護著自家人,難道胳膊肘往外拐嗎?何況,你是沒瞧見,咱家這小子,厲害著呢!那尤重和關山年出去的時候,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如此,甚好!”步棠總算放了心,“郅兒,赤齊的事情,我知道了!”

“姑姑?”沈郅皺眉。

“你也不必瞞著姑姑,姑姑知道輕重,你既然想去做,姑姑又怎麼會攔著你呢?隻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想要什麼,便是最好的!”步棠抱了抱孩子,“其實姑姑知道,你關注邊關之事,是為了你娘做打算。”

沈郅垂眸。

鬆開沈郅,步棠牽著他的手往裡頭走,“關於赤齊的事情,姑姑有話要對你說。”$$思$$兔$$在$$線$$閱$$讀$$

沈郅詫異,有些不解。

“怎麼,小棠姑姑也知道?”沈郅駭然。

薄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欄杆處坐定,步棠踹了薄雲崇一腳,“還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訴郅兒?”

薄雲崇有些猶豫,瞧了瞧薄鈺,默默坐在了薄鈺身邊,“鈺兒,皇伯伯有些事必須要說清楚,沈郅這次……”

“皇伯伯!”沈郅登時站出來,“這次的事情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跟我有關?”薄鈺不敢置信,瞧了瞧眾人凝重的臉色,俄而盯著沈郅。

沈郅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擔心你會出事,所以……”

“你特意跟我換了衣裳,本來這次要出事的人,是我!”薄鈺猛地站起身來,心裡砰砰亂跳,“為什麼是我?是我娘的仇人嗎?”

娘,乾過很多壞事,害死了不少人,所以那些人要來尋他報仇?

若是如此,母債子還,天經地義。

無謂讓沈郅,替他擔了這罪責。

薄雲崇搖搖頭,拽著薄鈺回到自己的身邊,“鈺兒,不是你娘的仇人,你莫要胡思亂想。但是這次,他們的確是衝著你來的!至於目的如何,朕就不清楚了,但肯定和當年的事情有些關係。赤齊曾經與皇四子,也就是朕的弟弟薄雲鬱,關係密切。”

刹那間,眸子瞪大,薄鈺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皇、皇伯伯?”薄鈺心虛,他終不是離王府的孩子。

“不管你是誰的孩子,皇伯伯始終是你皇伯伯。”薄雲崇輕歎,“鈺兒,能坐下來,好好聽皇伯伯說嗎?”

薄鈺點點頭,與沈郅並肩坐著。

“赤齊是個不大不小的國度,之前有薄老二在,這些小東西都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一個個都跳出來了。”薄雲崇無奈,“先帝之時,薄雲鬱曾經出使過赤齊,彼時正好赤齊出現了旱災,所以薄雲鬱的出現,對赤齊而言如同是救世之主。”

沈郅斂眸,原來如此。

現在愈發確定他們口中的貴人,肯定是薄雲鬱無疑!唯一讓沈郅想不通的是,薄雲鬱已死多年,這些人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呢?

“老四這個人呢,很是安靜,什麼都藏在心裡,外表瞧著柔柔軟軟的,不成大器,所以當年赤齊求助,他自告奮勇要出使赤齊,先帝想都不想便答應了!”薄雲崇搖頭,“誰知道啊,兄弟之中,藏得最深的竟然就是他!”

“四叔和赤齊勾結,打算裡應外合,可惜後來四叔殞命,我爹執掌大權,整個南苑被封鎖起來,邊關嚴防死守,那些赤齊的探子無法收到赤齊的消息,也無法往母國遞消息,便在這裡留了下來。這一留,竟是這麼多年?”沈郅都覺得不可思議。

赤齊之事能解釋得通,可四叔的人,為什麼現在才冒出來呢?

“抓你的是赤齊的人,也就是說……”薄鈺抿唇,“是當年跟著我爹一起回來的?可他們如何知道,我是、是……”

是薄雲鬱的孩子。

皇室這樁事,外頭傳得沸沸揚揚,但是誰也沒有實打實的消息,所以也不敢下定論,畢竟皇家沒有站出來宣布薄鈺的身份,誰也沒有牽扯到薄雲鬱。

畢竟薄雲鬱死了那麼多年,無謂打擾死者。

薄鈺是不是薄家的孩子,對朝臣來說亦是疑惑。隻因薄雲岫此前將薄鈺的身世,掩藏得太好,而魏仙兒執掌離王府多年,所以懷疑也僅僅隻限於懷疑。

“可見啊,這老四……”薄雲崇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