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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凰 藍家三少 4327 字 6個月前

母妃,你要成親了?朕可是聽說了,你誇下海口,要跟人家小兮兮成親!太後那一關,你打算怎麼過?”

“要麼,成全我,要麼,廢了我,她自己看著辦!”薄雲岫轉身就走。

“哎哎哎,朕這話還沒說完呢!”薄雲崇忙道,“過幾日便是老四的日子,薄雲岫!薄雲岫!”

“皇上,彆喊了,人都走遠了!”丁全在邊上輕歎,“您呢就彆再提這個了,四皇子的事兒就跟刺兒一般擱在太後和離王殿下的心上,提一回,鬨一回。”

薄雲崇輕歎,“朕何嘗不知,老四的事兒,母後一直恨著薄雲岫。時至今日,朕也沒想明白,為什麼老四不要命也得救老二??誰的命不是命,這般不要性命,著實難得!”

丁全撓撓頭,大概是手足情深吧!

“王爺?”黍離疾步追上,皇帝方才說的話,王爺應該都聽到了。

過幾日是四皇子薄雲鬱的忌日,王爺早就準備好了,隻不過……往年都是帶著魏仙兒母子前往祭拜,如今魏仙兒在冷宮,王爺去了陵前,怕也不知該如何交代吧?

薄雲岫瞧了瞧天色,猶記得當日也是這般天氣吧?薄雲鬱換了他出來,最後在牢裡用腰帶懸梁自儘,聽得消息的那一刻,薄雲岫覺得自己似乎也死了半條命。

“本王沒想過讓他替死。”這是薄雲岫的心裡話,也是他的心結所在。

當時薄雲鬱說,換他出去是為了大局著想,讓他能有機會反戈一擊,利用手中先帝給予權勢,駁了薄雲列,否則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夏家已然是這般模樣,若是再不反擊,牽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包括薄雲崇和太後也會跟著死去。

“那時候,本王一心隻想護住身邊的人!”可最後,他除了權勢,什麼都沒護住。人沒了,倚梅閣也沒了,最後的最後,差點把自己也給作沒了。

“王爺!”黍離輕歎,“事情已經過去了,您也放下吧!權當是,放過自己!這麼多年,您怎麼待魏氏母子,大家都看在眼裡,當初四皇子忽然自儘,並不在您的預料範圍。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薄雲岫也沒想到,老四那些話,竟是在交代遺言,連半點拒絕的機會都沒給他。

到了晚飯時分,沈木兮領著兩個孩子回來,今兒茶樓有些忙,夏問卿暫時不回來吃晚飯。

吃過飯之後,春秀和阿落,跟著沈郅和薄鈺跑後花園玩去了。

薄雲岫則領著沈木兮進了房,將密室裡取出的冊子遞給她,“我母妃的遺物!”

沈木兮愣了愣,沒敢伸手。

“接著!”他說。

沈木兮皺眉。

“你婆婆的遺物!”薄雲岫直接將冊子塞進她手裡,“自家的東西,好好保管!若是丟了,知道後果。”

臨了,他還不忘加上一句,“不許讓陸歸舟過目,一眼都不行,聽明白了嗎?”

沈木兮隻覺得手裡沉甸甸的,婆婆的遺物?虧他說得出來。這廂還什麼都不是,就敢堂而皇之的說是自家的東西,真是臉大如盤,厚顏無恥。

“護族的秘密!”薄雲岫說。

聞言,沈木兮當即坐下,“你怎麼不早說!”

害她還以為是什麼女則女戒之類的東西,險些就這麼還給他了。

“這圖……”沈木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薄雲岫,“護族?永安茶樓裡的……”

“那隻是個小嘍囉,問不出什麼,隻是單純的牽扯進永安茶樓,試探我的底線罷了!所以那幅圖是畫給彆人看的,比如說你,又比如是我。”薄雲岫倒上一杯水,輕輕的擱在她手邊位置。

沈木兮點點頭,“兄長身上無傷,在獄中能行動自如,我便曉得是你關照過了。那牆還有那凳子,也是你刻意為之。”

薄雲岫眉峰微挑,聲音沙啞的湊上去,“自家大舅子,得護著點!”

她白了他一眼,這人何時變得這般會哄人?

想了想,多半是他那個不著調的皇帝兄長,傳授給他的不要臉神功。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大的不好,教壞小的。

“洛南琛和鐘瑤的骨牌,似乎也沒有這眼睛。”沈木兮細細的想著,“迄今為止,你有見過嗎?”

薄雲岫搖頭,“不曾。”

“貓窟裡,倒是有過這樣的痕跡,容易迷了人的心智。”沈木兮皺眉,“重生之眸?九幽地府?長生門還真是夠詭異的。這韓不宿是誰?你可聽過?”

薄雲岫搖頭,“不曾!”

“你母妃能有這些物件,是否說明……”沈木兮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她是不是護族之人?若是如此,那你豈非也是護族後裔?”

薄雲岫沒說話,他想過,隻是沒敢繼續往下想。

護族,是被薄氏皇族所滅。

若然他薄雲岫和母妃都是護族之人,那父皇的所做,又是何意?

為了他母妃,滅了母妃的族人?

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沈大夫,你快來看!”外頭陡然傳來春秀洪亮的喊聲,“快過來!”

第119章 學會討好

沈木兮並薄雲岫一起出來的,人都在後院,東西是在假山邊上的楓樹下挖出來的。

“娘,是個壇子!”沈郅欣喜若狂,“是寶貝!”

見狀,沈木兮麵色微紅,當即上前,快速攔住了眾人,“都彆動,這是我的東西!”

眾人麵麵相覷,卻見著沈郅與薄鈺,悄悄蹲了身子,快速撬開了壇蓋子,合力將裡頭的東西嘩啦啦全部倒了出來。

“你們!”沈木兮麵上發燙。

薄雲岫長腿一邁,已然走到了跟前,竟同兩個小的一起胡鬨,蹲在那裡撥弄著地上的小玩意。

有撥浪鼓、有繡帕,都是女兒家小時候玩過的物件,零零碎碎的,竟攢了這麼多,皆藏在這壇子裡,埋在此處楓樹下。

“這是什麼?”薄雲岫提著一香囊,滿麵為難的回頭望著沈木兮,“野鴨子?夕顏?”

沈郅仔細瞧著,“好像是牽牛花和狗尾巴草!”

“什麼嘛!”沈木兮快速奪回,“這是我第一次做女工所繡,哪裡是什麼鴨子,分明是鴛鴦!還有還有,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明明是蓮花和蓮葉,怎麼就成了牽牛花和狗尾巴草?真是不識貨!”

薄雲岫挑眉,她繡的??

野鴨子?

鴛鴦!!

想想也是,他當初與她在一起,還真沒見她拿過針線,所幸沒拿過,這鴛鴦都能繡出野鴨子的感覺,來日若是繡什麼龍鳳呈祥之類的,估摸著會變成沒腿的蜈蚣和雜毛的鬥雞?

罷了罷了,想想便罷!

沈郅眨了眨眼睛,“娘以前繡的?”

“娘現在好多了,你小時候的衣裳可不都是娘親手做的?”沈木兮麵上發燙,瞧了一眼在旁偷笑的阿落和春秀,“誰生來就會倒騰這些?何況我從小沒有娘,自然沒人教我。”

夏問卿正走到回廊裡,驟聽得這話,眉心微微擰起。

“咦,娘,這是什麼,好漂亮啊!”沈郅提著一枚玉佩,滿臉欣喜,“娘,這也是你小時候玩過的嗎?可以送給郅兒嗎?”

“咦,這玉佩好生怪異。”薄鈺不解,“這是什麼材質,不像是羊脂白玉,瞧著瑩潤光滑,但是卻很輕,應該不是玉吧……”

“那是什麼?”沈郅不解,擱在手中掂了掂,“確實很輕。”

兩孩子捏著玉佩對著光亮處,竟是異口同聲,“哇,裡麵好漂亮!”

薄雲岫冷不丁奪過,眉心緊皺,學著兩個孩子的模樣,對著光亮處照著,隻見內裡帶著些許鮮紅的脈絡,如同血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不是玉佩,是長生門代表身份的骨牌。

“春秀,阿落!”沈木兮也意識到了不對,“你們帶兩個孩子去前院玩!”

“好!”春秀和阿落當即領著兩個孩子離開。

如此,夏問卿才疾步走過來,“你們在乾什麼?”

“這東西,哪來的?”薄雲岫攤開掌心。

沈木兮當即拾起,“骨牌?我不知道,這不是我的,不是我放進去的。哥,這東西是你放進去的?或者是爹當年……”

“你們胡言亂語什麼,不過是個玉佩罷了!”夏問卿麵色微恙,略帶心虛的瞧著她手中的骨牌,“這東西,夏家多得是,當初爹是大學士,所以……”

“所以你心虛什麼?”薄雲岫橫插一嘴。

夏問卿抿唇,他不過是個文弱書生,素來與世無爭,哪裡會說謊,這般說了兩句,掌心裡已經冒汗,再被薄雲岫這麼一頂,更是麵色全變,“我、我哪有心虛?”

“哥,你每次一說謊就會掌心冒汗。”沈木兮輕歎,“這東西到底是誰給我的?”

“我不知道!”夏問卿掉頭就走。

“哈,不知道還有沒有,我且找找看。”說著,沈木兮蹲下`身子,再次撥著成堆的小物件。

“彆找了!”夏問卿有些慌,急忙攔著沈木兮,“這裡的東西都是你自己藏的,到底藏了什麼東西,難道你心裡沒數嗎?這東西就一塊,隻這一塊,沒有了!”

薄雲岫“哦”了一聲,“就一塊!”

夏問卿瞬時僵在當場,再說不出話來。

“哥,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沈木兮輕歎,“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薄雲岫,你覺不覺得這東西很是眼熟?一隻眼睛,幽冥之花,五芒星……對了哥,永安茶樓裡,畫在牆壁上的那幅畫,是不是跟這個很像?哥,要不比比??”

“長生門的身份象征。”薄雲岫負手而立,“窩藏長生門的欽犯,夏家之前所受的多年冤屈,似乎也不算冤屈,怕是要坐實了!”

一聽這話夏問卿自然是急了,“王爺,這東西雖然是我爹……”

“嗯?”沈木兮和薄雲岫齊刷刷的盯著夏問卿。

三個人麵麵相覷,如今這是什麼意思,顯然不必多說什麼了。

“你兩,聯起手來誆我!”夏問卿略顯懊喪,“你兩……太過分!”

“哥,我是夏家的一份子,當初夏家蒙受冤屈,我未能儘心,今日定是要一查到底的,你若是不能實話實說,我隻好自己去查。至於能查出什麼,雖未可知,但是紙包不住火!”沈木兮素來執拗,若是下定決心,絕對會死磕到底。

當初她能詐死離開夏家,也要與薄雲岫在一起,其後又詐死離開薄雲岫,走得這般決絕,足見其剛烈。

夏問卿麵色沉沉,倒也著實是怕了她。

“罷了,你跟著來!”夏問卿轉身就走,“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住在府中的姨娘嗎?”

姨娘?

沈木兮搖搖頭,“沒什麼印象。”

夏問卿頓住腳步,略帶遲疑的看了她一眼,“你真不記得了?”

事實上,薄雲岫也沒聽沈木兮提過什麼姨娘之類的,隻聽說夏禮安的夫人是因為難產才去世的,而夏禮安此後未有續弦,自然也不曉得有什麼姨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