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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凰 藍家三少 4352 字 6個月前

春秀搖頭,打死不信。

“春秀姑姑。”沈郅跑回來,黍離就跟在他身後。

“請放開小公子,沈大夫昨夜就已經回去了,真的不在此處,在下可以用性命擔保!”黍離躬身抱拳。

沈郅衝春秀搖頭,“娘真的不在。”

“沈大夫真的回房了?”春秀皺眉,將信將疑的盯著劉捕頭,甩手就把哭哭啼啼的薄鈺丟出去。

所幸黍離眼疾手快穩穩接住,魏仙兒嚇得臉都白了。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劉捕頭拍著%e8%83%b8脯保證。

“走!”春秀收了殺豬刀,牽起沈郅就往外走。

“把他們抓起來!”魏仙兒咬牙切齒。

侍衛登時將春秀和沈郅團團圍住,春秀旋即攥緊了沈郅的手。

第28章 魏氏阿蓮

“你們想乾什麼?”春秀忽然後悔了,要是方才沒有甩開薄鈺那小子,這會郅兒肯定能跑出去。完了完了,竟然連累了郅兒。

劉捕頭也急了,當即衝著魏仙兒行禮,“王妃娘娘,春秀不懂禮數,不知道規矩,以下犯上著實罪無可恕,但您念在她也是擔心沈大夫,是救人心切的份上,寬恕她這一回吧!”魏仙兒摸著兒子滿是淚痕的臉,“若是旁的事兒,我大可不必與鄉野村婦計較,可她傷了鈺兒,我豈能饒她!身為母親,孩子便是自己的命根子,她敢動我的命根子,我就要她的命!”

語罷,魏仙兒長長吐出一口氣,“挾持離王府小公子,罪不容赦,按罪當誅!殺了她。”

黍離愕然,魏仙兒一慣溫柔賢淑,從不說狠話,但眼下春秀挾持小公子,著實是觸了她的逆鱗。護犢,大概是每個母親的本能吧!

侍衛拎著劍就往上衝,沈郅急了,“不許碰我春秀姑姑!”

“郅兒,閃開!”春秀拔刀。

“住手!”黍離縱身一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春秀跟前,劍鞘快速擋去了鋒利的劍刃,“都給我退下!”

音落,侍衛忙不迭躬身行禮,旋即退出院子,各回各位。

“黍離,你要造反嗎?”魏仙兒氣得眼眶發紅,美人就是美人,一顰一笑,一怒一嗔,皆是風情萬種,“難道你沒看到,她方才是如何對待鈺兒的嗎?”

黍離躬身行禮,“卑職看到了,但卑職也記得王爺說過,請側妃離沈大夫遠點,自然也得離沈大夫身邊的人遠點!卑職隻是奉命行事,請側妃寬恕。”

春秀還在發愣,沈郅卻聽出了門道,趕緊拉著春秀跑出了院門。

“這個時候還不走,留著被人宰嗎?”沈郅跑得飛快。

春秀喘著氣,緊跟著沈郅跑。

眼見著二人離開,劉捕頭便也悄悄退下,黍離終是鬆了口氣。然則他剛躬身想要行禮退下,卻被薄鈺一腳踹在了小腿肚上,當即跪地,“小公子恕罪!”

“他們挾持我,拿刀子要剁了我,你竟然敢放走他們,彆以為你是我爹的親隨,就可以連主子都不放在眼裡了!”薄鈺狠狠拭淚,“是不是要等他們殺了我才行?”

黍離低著頭,“卑職不敢!”

許是這次真的氣急了,薄鈺忽然伸手去拔黍離的佩劍。

“鈺兒!”魏仙兒惶然摁住,一張臉乍青乍白得厲害,目光微寒,“你想乾什麼?這東西是你能動的?你才多大,就敢拔劍殺人?”

薄鈺愣了,癡癡的望著母親許久,待回過神來當即縮了手,快速將小腦袋垂下,耷拉著頭等著母親教訓。

“黍離,你起來!”魏仙兒的變臉速度,讓黍離心內詫異。

黍離起身,“謝側妃!”

聽得側妃這兩個字,魏仙兒神色稍稍一頓,眸中不改溫柔之色,“這件事到此為止,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我不希望王爺養病期間,再惹出任何的事端,惹得王爺煩心不悅。”

這意思,黍離是聽出來了,“卑職明白!”

見著黍離遠去,薄鈺扯了扯母親的袖子,“娘,你為什麼攔我?”

“你是王府的小公子,一言一行皆代表著離王府的顏麵,若你今日動了手,來日你爹該如何看待你?小小年紀便如此心狠手辣,何以承當世子之位?”魏仙兒蹲下`身子,輕輕撫過孩子發紅而滾燙的耳朵,“你身份尊貴,生來便是離王府唯一的繼承人,豈能跟那些人計較?他們不配。”

薄鈺點點頭,“鈺兒記住了。”

“不要自賤身份。”魏仙兒起身,美麗無雙的臉上,溫柔得能擰出水來,“今日你傷了黍離,那便等同於傷了你爹的心。平素娘怎麼教你的,可都還記得?”

薄鈺眨著眼睛,“記住了,我會親自登門向他們道歉。”

魏仙兒笑了笑,“鈺兒真乖,此事不許跟你爹提起。”

“可是娘,這事兒鬨那麼大,肯定瞞不住爹爹的。”薄鈺牽著母親的手,小腦袋終是沒轉過彎。

魏仙兒牽著他往前走,“自然是瞞不住,但娘也告訴過你,解釋就是掩飾,在你爹麵前你所有的解釋,都比不上沉默的分量。你爹便是這樣的性子,鈺兒該好好學一學,才能越來越像你爹的孩子!”

薄鈺似懂非懂的頷首,“鈺兒謹記!”

昂起頭,魏仙兒目光涼薄,看樣子她真的來對了,這個沈木兮——不簡單!

沈木兮到底是什麼人?

莫非跟夏問曦有關?否則王爺為何如此執著?

“宜珠!”魏仙兒忽然道,“馬上派人回東都,幫我辦件事!”

第29章 傷得不輕

待春秀和沈郅急急忙忙推開房門,果然見著沈木兮正靠著床柱坐著,一張臉煞白煞白,額頭上還有細汗微微滲出,整個人好似虛脫了一般。

“娘?”沈郅愣住,一時間竟也不敢上前,“娘,你、你怎麼了?”

“沈大夫,你臉色怎麼……”春秀眨了眨眼睛,“你的嘴唇都發紫了,是不是中毒了?”

她聽人說過,中毒的人都會發青發紫,此前她也見過幾回,如今看著沈木兮的樣子,倒跟中毒症狀有幾分相似,但春秀不懂醫,自然也不知真假。

沈木兮合上眼睛無力的點了一下頭,“是、是有點!”

“娘,你中毒了?”沈郅撲上去,“娘,你……”

“蛇毒!”沈木兮輕輕捂住了沈郅的嘴,“噓,你們不要說出去,我告訴你們,是希望若我出了什麼事,你們能心裡有底。我不怕毒,隻是需要時間解毒,所以不要擔心!”

春秀駭然,蹲在沈木兮跟前,仰望著奄奄一息的沈木兮,“你昨晚不是去給王爺看病嗎?怎麼自己招了一身的蛇毒?難道你遇見了毒蛇?”

“不是!”沈木兮無力的搖頭,“我是自己心甘情願被咬的,若非如此,煉不出解藥。這隻是剛剛開始,你們切莫吱聲,我讓劉捕頭替我保密,也是希望——不要驚動養蛇人。”

養蛇人?

沈郅把母親的手從自己的嘴巴上掰開,“娘的意思是,這些蛇……是有人特意飼養的,可是目的何在啊?”

“對啊?目的何在?”春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是為了吃?”

蛇不就是拿來吃的嗎?除此之外,春秀想不出第二種用途。

“這不是撲通的蛇毒,是蠱!有人給蛇下了蠱毒,所以這蠱毒在蛇體內慢慢的囤積,再一代代的傳下去,到最後遴選出最毒的毒蛇。不過從目前來看,這人並未達到目的。”沈木兮捋起自己的袖管,皓腕上兩點清晰的青紫咬痕,顯然是被蛇所咬。

春秀不解,“你如何知道?”

“我昨晚試過了,這些蠱毒都不成熟,顯然蛇和蠱暫時做不到完美融合,甚至還出現了排斥現象,導致有些蛇不能完全聽從於養蛇人的召喚,還保留了蛇的天性。”沈木兮低低的咳嗽兩聲,額頭的汗出得更厲害了些。

“娘,那你現在怎麼辦?”沈郅擔慮。

沈木兮深吸一口氣,“我讓劉捕頭幫我煎藥了,待午後時分,蛇毒就會被解,對我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如此,春秀和沈郅才算放了心,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沈木兮的身邊,雙雙耷拉著肩頭。沒事就好,也不枉費他們冒著生命危險,闖了一次龍潭虎%e7%a9%b4。*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們方才去哪了?”沈木兮問。

春秀張了張嘴,忽然站起身,“我有點餓了!”

沈郅緊跟著起身,“春秀姑姑,我也餓!”

“我們一起去廚房找點吃的。”春秀忙不迭牽起沈郅,“沈大夫,你餓不餓?”

沈木兮搖搖頭,二人的臉上分明寫著心虛,卻還要用這麼爛的借口,真拿這一大一小沒辦法。

待二人離去,安靜的屋子裡又隻剩下了沈木兮一人,她微微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扯開自己的衣襟,眉心緊蹙的盯著血跡斑駁的繃帶,疼得倒吸一口冷氣,“還好……沒被看出來!”

窗外,忽然傳來一聲貓叫。

沈木兮駭然站起身,卻因站得太著急,登時彎腰扶住了床柱,疼得她死死捂住了%e8%83%b8口,整個人都蜷了起來。她在原地足足站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稍稍平複下來,慢慢挪動身子走到了窗前。

推開窗,窗外風影搖動,樹木蔥鬱,除了一隻被打碎在地的花盆,沒有任何異常。

“貓?”沈木兮蹙眉,心中隱隱覺得有些異樣。

暗處,有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她。

第30章 沈大夫,小心!

沈木兮合上窗戶,眉心皺得更緊了些,轉身走到案前,提筆寫了一張方子。

等春秀和沈郅回來的時候,沈木兮正準備出門。

“娘,你要去哪?”沈郅快速牽起她的手,生怕被母親丟下。

“娘去街上抓藥。”沈木兮握了握兒子的手,“你乖乖聽春秀姑姑的話,娘很快就會回來。”

春秀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不行,絕對不行,要不我去找劉捕頭,讓他陪你走一趟。”

沈木兮想了想便點點頭,自己身上有傷,若有人在旁跟著也算有個照應。

劉捕頭知道沈木兮在研製蛇毒的解藥,自己能幫得上忙,當然求之不得。

“娘,你早點回來!”沈郅和春秀坐在府衙門口的台階上。

“知道!”沈木兮報之一笑,轉過身時,麵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劉捕頭緊跟其後,“沈大夫,你身上的傷沒事吧?”想起她那血淋淋的樣子,他至今還心有餘悸。

“無妨,你彆說出去便是!”沈木兮麵無血色,看上去格外倦怠,“對了,那些蛇……”

“沒找到!”劉捕頭輕歎,“整個府衙都搜遍了,沒有任何的蹤跡,唯一的一條便是襲擊你和王爺的。好在你解了王爺的毒,否則就要屍橫遍野了!”

沈木兮輕咳兩聲,下意識的回頭看。

“怎麼了?”劉捕頭問。

“不知道為何,打從山上回來,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沈木兮抿唇,心中滿是狐疑。街上人來人往的,沒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