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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即安 山有嘉卉 4369 字 6個月前

梁滿聞言一愣:“……啊、你從酒店帶回來的啊?”

喻即安嗯嗯兩聲,問道:“這算不算特產?”

梁滿回過神來,噗嗤一下笑出聲,連連點頭:“算算算,肯定算。”

她找來剪刀,小心地將水瓶剪開,把花枝取出來,移放到乾淨的花瓶裡,加入鮮花保鮮劑。

也許已經來不及,等到明天花朵就會凋謝,但在寒冬中盛開的黃色花瓣鮮嫩又美麗,如同梁滿此刻的心情。

她笑著問喻即安:“你這算什麼,彆人都是‘聊贈一枝春’,你是‘聊贈一枝冬’?”

喻即安撓撓臉,顯得有點憨:“不知道,就是想帶回來給你看看。”

那邊的梅花已經開了,家裡的不知道開沒開,那我便帶回來給你看看。

哪怕千裡迢迢,哪怕明天就花敗。

這是今年冬天梁滿看到的第一朵梅花。

來自於從來不喜歡花開,害怕花敗,害怕一切美好事物都會留不住的喻即安。

她忽然眼睛一熱,忍不住踮腳去抱喻即安的脖子,在他頸邊把眼裡的熱意壓回去。

“怎麼辦啊,我不想你出國了,你走了,明年誰給我帶梅花回來?”她喃喃地小聲道。

喻即安一愣,啊了聲,半晌才道:“可是……已經在辦手續了,來不及……要不、我把材料撤回來?”

聽這聲音,像是把她的話當真了。

梁滿所有的多愁善感都在一秒鐘之內悉數收回,語氣也變得凶巴巴:“你敢撤試試?”

喻即安眨眨眼,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是我會錯意了嗎?”

梁滿哼哼兩聲,問他:“我的聖誕禮物呢?”

聽到她問禮物,喻即安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他把另一個禮品袋拿過來給她。

又用剛才那種期待誇獎的目光繼續看著她。

梁滿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定是首飾。

果然拿出來一看,一個長方形的藍色首飾盒。

打開之後,黑色的海綿墊上是一條鑽石手鏈,大小鑽間隔鑲嵌,整體璀璨奪目,通透明亮,她側了側盒子,立刻就被鑽石的光芒閃了一下。

每一顆鑽石都談不上大顆,但組合在一起,就是有種群星璀璨的感覺。

梁滿驚喜地把手鏈拿出來,誇讚道:“好漂亮。”

“我幫你戴。”喻即安一臉的殷勤。

手鏈宛如一條腕間星河,戴上之後無處不流露著優雅和甜美,梁滿看得滿意,又抱著喻即安的頭親了一下。

喻即安高興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問她:“我、我的禮物呢?”

“你等著,我給你拿。”梁滿說完急匆匆進了書房。

臨走還把花瓶帶走,要放到書桌上去。

她送給喻即安的是一隻黑色的鋼筆,筆帽邊緣是和筆尖一樣的金色,在筆尖上還刻著兩個很小的花體字母。

“YL”。

喻即安一看就明白是什麼意思,是他們各自姓氏的首字母。

梁滿把筆遞給他,笑道:“你正好要出國,帶一支新筆去吧,我很期待你能書寫出更多的成績。”

喻即安頓時覺得手裡的筆重如千鈞。

他的喉結滾了滾,眼中似有千言萬語,最終隻化作一句:“我會努力。”

日後我所寫的每一個字,取得的每一個成績,都是與你共同創造。

第64章 (二合一)

◎刺激的遊戲!◎

說好平安夜這天要去住酒店, 互相交換禮物後,梁滿就催著喻即安趕緊去洗澡換衣服。

“不用我幫你吹頭發嗎?”喻即安問。

梁滿把他推到浴室門口:“不用,你快點洗, 不然一會兒天都要黑了。”

等喻即安從浴室出來, 梁滿已經吹好頭發,衣服都換好了,正在梳妝台前化妝。

他好奇地湊過去,問她:“你手裡這個是什麼, 做什麼用的?”

“遮瑕膏。”梁滿應道, 讓他看自己的臉, “我這裡有個痘坑對不對?一塗上去就沒有了。”

喻即安既驚訝於化妝品的作用, 又感慨化妝術的神奇, 還很好奇, 於是站在她身後興致勃勃地看了好一會兒。

還不時地問這是什麼,那又是什麼。

碰巧今天梁滿本來就心情不錯, 又收到他帶回來的特彆的禮物,於是對他愈發耐心十足,問什麼就答什麼。

一直到梁滿塗口紅, 他才覺得沒什麼可看的了, 遂轉身去換衣服。

米白色的高領長袖毛衣, 搭配同樣是淺色係的褲子和大衣,剛洗過的頭發還沒完全乾透, 自有一股淡淡的水汽。

整個人看上去乾淨又有少年感, 特彆是看著梁滿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一彎, 就有點憨。

梁滿抿嘴看著他笑, 招手讓他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喻即安被她騙了過去。

剛走到她身邊, 她從背後拿出一瓶香水,往空中摁了兩下,香水的味道就像看不見摸不著的輕紗,將他們一起籠罩住。

喻即安身上便沾染了她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是清淡雅致的梔子花香,很純正,還有一點來自於綠茶的清新,讓整個香味變得清甜起來。

喻即安向來最喜歡她身上這股味道。

但現在自己也染上了就……

他想起他們每次事後,他身上也會有她的味道,就忍不住耳根都變得通紅。

“阿、阿滿……這會不會、不太合適?我是男的。”他有點扭捏地問道。

梁滿嘖了聲:“可沒人規定男人不許用女性香水啊。”

喻即安張了張嘴:“可是……”

“你不喜歡嗎?”梁滿學他平時那樣,委屈地看著他,“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喻即安哪裡經得住她這樣,立刻就改口:“喜歡的,就這樣吧。”

梁滿聞言立刻笑起來,哎喲,這一招可真好用,難怪這人屢試不爽呢,學到了學到了。

喻即安都還沒反應過來她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被她拉著出了家門。

出去住個酒店,梁滿的準備卻像是出去旅遊一樣,不僅帶了換洗衣服和護膚品化妝品,甚至還帶了酒。

還興致勃勃地說:“我們今晚玩點刺激的!”

一句話,成功讓喻即安對今晚的酒店之夜充滿了期待。

預定的酒店距離荔憬花園不算很遠,開車大概是半個多小時,是一家在網上評價很好的星級酒店。

梁滿訂的是情侶套房,刷卡進門後燈一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床鋪上用玫瑰花瓣圍成的心形。

玫瑰花瓣在燈光和白床單的映襯下,紅得十分浪漫,梁滿還沒來得及誇獎,就聽喻即安問:“這些要先打掃乾淨嗎?”

梁滿一愣,旋即立刻阻止:“等一下!等我拍個照!”

她一邊掏手機,一邊抱怨他:“真是一點都不浪漫,這可是酒店專門為情侶套房的用戶準備的,你居然想把它掃掉,真是浪費。”

喻即安站在一旁抱著胳膊,有點不高興了,“沒有我送你的花好看。”

他送的花?梁滿愣了兩秒才想到,他送的那枝臘梅。

忍不住笑出聲來,揶揄他:“不要這麼小氣嘛,又不是隻有一枝花漂亮,要百花齊放才是春。”

喻即安哼哼兩聲,等她拍完照,立刻馬不停蹄火速將床上的花瓣全都掃進垃圾桶。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他清理花瓣的時候,梁滿在四處檢查房間,在每一個可能安裝有針孔攝像頭的地方都看過摸過一遍。

“應該沒什麼問題。”她說。

這句話又勾起了喻即安的擔憂,“真的沒事麼?”

“沒事,你又不是沒住過酒店,怕什麼。”梁滿有點滿不在乎。

喻即安摸摸鼻子,“可是我沒有在酒店……什麼過。”

在哪裡都不如在家裡安全。

梁滿把屋子裡裡外外檢查過兩三遍,網上介紹的方法都用過了,安慰他道:“肯定沒問題了,放心吧,就是找點新鮮感而已,再說了,這是酒店的情侶房,開這個房的人要乾嘛,酒店能不知道?要是出點什麼醜聞,它這五星級的連鎖酒店名聲就臭了。”

要真有這種事,普通人可能看點評軟件的評論看不出來,但梁滿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過,因為莫先念就是個中行家。

她一再勸說,喻即安這才放下心來,有心情打量屋子裡的陳設。

他發現床邊有一張S形的沙發,有點好奇地問梁滿:“這張沙發怎麼坐?隻能一個人坐麼?”

沙發的曲線有點像智能床墊的休息模式,人坐進去,膝蓋會被墊起來,又是一個休息位。

他剛想誇這酒店還挺人性化,就聽梁滿聲音幽幽地解釋:“再說一遍,這是情侶房,所以這張沙發是情趣椅,主要功能不是用來休息的,是用來做的。”

喻即安聽得一愣一愣的,露出了沒見過世麵的茫然:“……做?做什麼?”

“做我們今天來酒店想做的事唄。”梁滿笑嘻嘻地應道,滿意地看見他的臉變成一塊紅布。

哎呀,這個人真是沒見過世麵,哼哼。

都說隻要對方尷尬自己就不尷尬,梁滿見喻即安不好意思,登時就來了興致。

她起身走到那張沙發邊上,往裡一躺,腿架上去,對他說:“可以我這樣躺著,你站在椅子前麵。”

說完轉身一趴:“也可以我趴著,你從後麵,還可以你躺著……哎呀,你彆走啊,我還沒介紹完呢!”

喻即安聽明白以後都不好意思再看這張沙發,連忙繞過沙發走到床的另一邊,轉開視線問梁滿看不看電視,硬是終結了這個話題。

梁滿一邊笑一邊從沙發上起來,調侃他:“你至於嗎,又不是什麼都不懂。”

喻即安努努嘴,沒吭聲。

她又逗他:“你就不想試試?”

喻即安一愣,忽然想起出門前她說的話,震驚地問:“這就是你說的刺激的嗎?”

這下輪到梁滿愣住,幾秒後她哈哈大笑,連連搖頭否認。

見狀,喻即安的好奇心瞬間壓倒了尷尬,問她到底要玩什麼遊戲。

可梁滿已經找出睡衣要去換,一邊往浴室走,一邊道:“這個待會兒再告訴你,你先開電視,對了,叫一下客房服務,送兩份晚餐上來。”

喻即安問她想吃什麼,她說隨意,但特地提了:“要兩個空酒杯,我帶了瓶酒。”

於是喻即安想著是出來過節,而且還是個洋節,那就吃點西餐吧,於是要了兩份牛排套餐,給梁滿的是七分熟的,他自己則要了全熟。

梁滿從浴室出來,換了身真絲睡裙和睡袍,頭發散了下來,連妝都卸了,自在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喻即安覺得很奇怪:“既然都要卸妝,在家化那麼久做什麼呢?”

“儀式感懂不懂?”梁滿白他一眼,拿起遙控器調頻道。

喻即安抓抓頭發,也翻出睡衣去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