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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不動,露出□□。

“!!”

“你開玩笑還是講真的?你個死鬼有我還不滿意,還想背著老娘找彆人啊,你真是要死啦,我跟你說你敢找虞寡婦,那你以後也彆找我了。”

聽到女人醋意滿滿的話,男人心裡得意。

“我心裡肯定隻有你,這麼多年我沒娶媳婦不就是惦記著你嘛。”男人強硬把女人摟進懷裡,眼神很平靜,嘴上卻肉麻兮兮的,誘哄道:“我聽人說,姓魏的給了虞寡婦不少錢,要是把她弄到手,那錢不就是咱們的了,到時候都給咱寶兒存著。”

提到寶貝兒子,女人似乎沒那麼不樂意了。

“虞寡婦平時不怎麼跟男人打交道,怕是……”

男人嘿嘿怪笑,又擰了下對方下垂的%e8%83%b8,輕浮道:“你不也是嗎?”

“……”

“行了,你等我消息。”

*****

虞翠翠發現,最近幾天老是會遇到隊裡的魏秋萍。

對方遇見自己似乎沒有攀談的欲望,隻是點點頭當做打招呼,就背著小背簍往山另一邊走,看著像是到林子裡撿鬆果之類,可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其實也不怪她困惑。

按當地風俗,正月裡就該走親戚串門戶,尤其是親戚遍布的家庭甚至會從初二忙到十五。

魏秋萍不像自己獨身一人,過不過年無所謂。

她是劉利的妯娌。

這一家五弟兄,劉利是長嫂,魏秋萍男人排第四,她娘家就在四大隊,聽說家裡沒親兄弟卻還有幾個堂的。這種情況下怎麼也不該見天跑山上轉悠啊?

莫非山裡有什麼寶貝且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可若是尋寶,怎麼青天白日來也不避著呢?

這不,都被自己撞見三回了。

就在虞翠翠胡思亂想時,今個兒魏秋萍竟主動開口了。

“翠兒,你知道哪兒能抓蛤土饃嗎?”

蛤土饃?

虞翠翠知道這玩意兒,一種生活在林子裡的青蛙,學名就叫林蛙。林蛙春天上山秋天下山,一到冬日得冬眠,大部分林蛙會在秋天下山越冬,少部分沒來得及離開的才會留在山上,冰天雪地裡的確是抓它的大好時機,原身就抓過幾次,送到鎮上收購站價錢還不低。

可再值錢也不是非得在這個時間點捉不是嗎?

虞翠翠眉尾揚了揚:“四嫂子,這我哪能知道啊,全看運氣的。”

魏秋萍:“去年你不是抓過幾隻嗎,跟嫂子說說在哪兒抓的呀?我這瞎抓摸了幾天都沒見到蛤土饃的影兒,腿都快跑斷了。”

“嫂子這麼急是……?”

魏秋萍彎腰喘著氣,擺擺手道:“還不是我娘家兄弟聽他們隊赤腳大夫說雌蛤土饃大補,就想著弄一點給我嫂子養養身子。你說他們也不著調,都當爺爺奶奶的人居然又懷孕了。我嫂子還非不樂意打掉,你說咋辦?”

高齡懷娃是真的,隻是她娘家兄弟並沒叫她找蛤土饃。

魏秋萍說了好一會兒娘家的事,邊說邊觀察虞翠翠的神色,就見對方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時不時點頭歎息,聽得很認真並不敷衍,可始終沒等到自己想聽的那句話。

虞翠翠不搭話,她就主動出擊。

“翠翠你幫嫂子個忙,幫我找找蛤土饃,你放心,嫂子不讓你白忙活,公的……五毛,雌的一塊,你看這個價成不?”

這幾日她沒少打聽,這虞寡婦有兩百多的身家呢,乖乖,她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

要真弄到手,她兒子娶媳婦的錢就不愁了。

魏秋萍心裡的小算盤劈裡啪啦,看虞翠翠就跟看大財神似的,眼裡放光。

換個單純小媳婦沒準真被她的著急赤忱騙到了,可虞翠翠是誰啊,隻有她騙人,沒有彆人騙她的。反正閒出屁了,不如陪她玩一玩,看看她究竟鬨哪出。

“嫂子這說的哪裡話,好歹是條認命,就算不為錢這忙我也肯定幫。”虞翠翠眉目彎彎,爽快應道:“明天我在家裡等你,咱們一塊上山。”

這下把魏秋萍高興壞了。

當天借口回娘家,實則尋了姘頭毛長榮,兩人商量了大半宿,又是一陣顛鸞倒鳳,風吹雨打。

第7章

翌日,本以為要發生點什麼的虞翠翠平平淡淡度過了一天。

魏秋萍找她竟真的隻是為了捉林蛙。

她看著手裡塞過來的幾張毛票子,再望向滿麵感激,挎著簍子就要往娘家跑去的魏秋萍,眸光晦暗。

第三天,第四天……

魏秋萍連續五天上門。

對於賺錢一事虞翠翠向來很有熱情。

何況這又不是處處危險的垃圾星,思來想去她著實沒有畏手畏腳的必要。

原身懂抓林蛙的技巧,她照著做就好。運氣好時能抓十來隻,運氣差時也有三四隻,不管魏秋萍賺還是虧,反正她賺了。

虞翠翠一開始就把魏秋萍往壞了猜,隻覺得這人舍得下本,心懷叵測,肯定要憋個大的害自己。可次數一多沒發現對方的馬腳,警惕心一天比一天淡。

她開始懷疑,興許,是的自己想多了?!

“嫂子,你娘家那邊怎麼需要這麼多啊,大夫說可以一直吃這個嗎?”

任何東西的功效都是有限的,以這個時空的物價來算林蛙絕對不算便宜,若一個人吃當真用得著這麼多嗎?

不會是她娘家有門路賣更高的價吧?

魏秋萍沒回頭,一邊拉開被雪層壓趴的鬆枝,一邊說:“這個大夫沒說,我嫂子的意思嘛有備無患。她吃不完就給幾個侄媳婦補一補。”

“這幾日我跟著你學了點技巧,要不今天咱們就分開找,湊夠十隻明個兒就能躺著休息了。”

“行。”虞翠翠沒多想。

魏秋萍仿若無意:“那我往這邊,你去那邊吧,傍晚到你家結賬。”

虞翠翠點頭:“好呀。”

轉身朝魏秋萍說的方向走去,走了約莫五分鐘,回頭已看不到魏秋萍的身影,她立刻換了個方向。

這一連串動作幾乎沒經過大腦,完全是條件反射,等換完路線虞翠翠反而怔了兩秒,看來對任何人保持戒備心已經深入骨髓了,虞翠翠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出一個鐘頭,她尋到了一處新的水深不至結冰的深潭。

水潭淺水位置,一棵四人合抱的大樹樁倒在哪兒,樹樁底下淤泥枯葉白雪交疊,隱約呈現洞%e7%a9%b4狀。

虞翠翠艱難走過去,用樹枝扒拉過雪層,再刨開爛葉,就見洞%e7%a9%b4裡密密麻麻的林蛙四肢卷縮地相互擁擠在一起。

眼睛頓時放光。

好多錢好多錢啊!

少說也得有百來隻啊,若是運氣好點雌蛙占多,至少入賬六七十。

她激動了半天,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魏秋萍能付得起錢嗎?

虞翠翠滿腹心思在蜷縮成堆的林蛙身上,這會子林蛙已經不是林蛙了,是一張張大團結。看著它們的眼神簡直比看見親兒子還要親切,滿臉都是親媽笑,沒注意到身後悄悄站了一個人。

虞翠翠手伸向洞%e7%a9%b4,還沒摸到蛙,突然,後背猛地一股力量推來。

她本就半蹲著,兩腿著力點虛,被這麼猝不及防地一撲,瞬間往前趴去。

下一秒,百來斤重量泰山壓頂式襲來,隨即便是膝蓋和手肘傳來的刺痛,虞翠翠知道,麻煩來了。

或許是心裡隱隱猜測過魏秋萍的用意,當危險來臨時她意外的冷靜,有種懸在頭頂的刀終於落下來了的感覺。

“你是誰?想乾什麼?”

“乾什麼?你說呢。”男人胳膊用力按在虞翠翠肩胛處,低下頭嗅了下頭發,湊得很近,令人反胃的口臭撲鼻而來,虞翠翠被熏得連忙屏息。

“我,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你快放開我,我告訴你……你敢害我,你肯定跑不了。”

虞翠翠佯裝害怕,顫著音嚷嚷。

腦子裡反複檢索有關於這種聲音的信息,對方聽著是中年人,語氣輕浮嘴有異味,想必是個老混混。憑按住自己的力量推斷此人身材不算瘦小,原身應該沒見過這個人。

“害你?我怎麼會害你呢。你男人不是因為你生不出來不要你了嗎,沒關係,我要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中年男人自信狂妄得很,隻以為小娘皮反抗不了,今日必定能得手。

也不藏著掖著,當即報上自己的大名:“你放心,等我毛長榮成了你男人,保管你三年抱倆。”說著就把虞翠翠翻轉過來,膝蓋壓住她左腿,單手用力摁住她雙手,另一隻去解棉襖扣子。

虞翠翠等的就是這個空檔。

她深呼吸,右腿膝蓋猛地往上連頂了三下毛長榮的肋骨處,登時,毛長榮痛得一陣眩暈,腦門滿是冷汗,額角,脖子處青筋爆出,控製住虞翠翠的手下意識縮回去,捂住肋骨。

虞翠翠則趁他病要他命,一個鯉魚打挺神龍擺尾,長腿狠狠踹向毛長榮的脖子。

一係列動作快而精準,僅在瞬息,毛長榮的震驚憤怒頓時化為痛苦嚎叫,隻覺得脖子被踹斷了,疼得無法動彈,這時候方知道踢到了鐵板。

一分鐘前他以為自己是刀俎虞翠翠是魚肉,此時兩人位置對調。

然而毛長榮並不害怕,虞翠翠能把他怎麼地?不就是打一頓咯。

等他下山就跟人說他要了虞翠翠的身子,到時候她還要求上門嫁給他呢。

嗬。

身上傳來的痛讓毛長榮迫切想找回場子,開口就是臟言臟語的挑釁:“謔,下手挺重啊。翠兒你彆急,打是親罵是愛,下山我就找媒人上你家提親,咱到了床上我隨你收拾。”

虞翠翠冷笑一聲。

拍掉手上沾染的雪,麵無表情將手掌搓掉的皮撕掉,好似察覺不到疼似的,抬腳就往毛長榮頭上踢。

毛長榮懵了。

“草,你這個婆娘來真的?”

“老子警告你,我饒不了你。”

“馬勒戈壁,我艸死你,現在你打我,老子回頭再收拾你。”

“……”

他罵一句,虞翠翠就踹他一下,從頭到尾虞翠翠冷靜得讓人膽寒。很快,毛長榮從囂張謾罵轉為哀哀求饒。

“我錯了,彆打了,放過我。”

“你放心,下了山我絕對不提咱倆的事,彆打了彆打了。”

虞翠翠依然沉著臉,麵上沒太多表情,問話也不影響他繼續打毛長榮:“魏秋萍是你同夥?說說,你們想乾什麼?”

毛長榮眼神閃爍。

一邊小幅度躲避,一邊道:“對,是魏秋萍叫我來的,她說你得罪了她,要給你個教訓。”

虞翠翠不踹了,用力踩他腦袋。

毛長榮疼得齜牙咧嘴,還想撒謊,頭上又被重重踩了一下,直覺腦漿都要被踩出來了,這下再也不敢自作聰明。

但還是挑揀著說的。

“魏秋萍說你手裡頭有錢,隻要把你睡了你的錢就是我的。”

“你們什麼關係?”

“……”

“誒誒誒姑奶奶你先彆踩我了,我說,我都說。”毛長榮意識到虞翠翠無所畏懼,心裡恐懼,憋著嗓子把自己和魏秋萍偷情生下一子的秘密說了出來。

“我都交代忘了,你手頭有我的把柄,這下能放過我了吧?”

虞翠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