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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近的機會。

錯過一次,就少一次。

如果全部錯過,那她就至死都是一個糊塗鬼,明明知道自己和燭有了肌膚之親,卻連具體的情形究竟是什麼樣的都說不出來。

如此一想,巫洛陽立刻就升起了十分強烈的緊迫感。

而且,不說還好,一說她就覺得,讓毫無意識的自己跟燭親近,越想越不是那麼一回事,讓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所以,一定要想辦法保持清醒。

在今天之前,巫洛陽對此沒有太多的頭緒。但聽了燭方才分析的那些話,她倒是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哪怕是在被操控的狀態下,她的意識裡其實也還有很多功法無法破壞的東西,它們牢牢地守著巫洛陽的自我,她才有機會再次清醒過來。而且,隻要這些被藏起來的欲望足夠強烈、念頭足夠堅定,就有機會被喚醒。

燭正是用這樣的辦法,以情愛取代了殺戮,讓她的失控能夠被控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那麼,隻要她把一道“想要清醒”的念頭先埋在安全的地方,確保她強大到足以被喚醒的程度,再等到被操控的時候設法喚醒它,那即便不能取代目前最強烈的這個念頭,至少也可以親自體驗一回。

想到就做,這天晚上,巫洛陽躺在床上,便進入了自己的識海。

雖然丹田識海是每個修士身上最重要的地方,但其實,修士們對這二者的探索並不算多,也沒有幾個人想去探究。因為他們的精力更多的放在了提升實力和壯大神魂上。

丹田和識海,隻是靈力和神識的“房子”,這房子隻要是好的,安全的,就足夠了。

至於裡麵是不是隱藏著什麼秘密,很少有人會去想。

即使有人想的,甚至去探索了,結果也未必會好。這就好比一棟房子,你住在裡麵,隨便怎麼更換家具都沒問題。但如果你想把牆拆了研究一下……也不是不行,就是大部分人拆完之後都無法還原,甚至直接把房子給弄塌了。

而丹田或者識海破碎,就等於修士徹底廢掉,沒有人會去冒這種險。

大概也隻有像燭這樣身份特殊,既了解修士又身為凡人的存在,才敢做出這種大無畏的舉動吧?

既然燭能做到,那巫洛陽自己為什麼不可以?

不過,這件事對她來說,難度確實比燭要大一些。因為燭進來的時候,識海裡已經被強烈的殺戮意識摧毀了一遍,等於房子已經拆完了,她隻需要在廢墟裡找到被藏起來的東西。

而巫洛陽卻要自己拆房子。

不過,這門霸道的功法,連那樣亂七八糟的識海都能恢複,巫洛陽自己折騰出來的小問題就更不在話下了吧?

巫洛陽有恃無恐,一出現在識海裡,就變出一把鐵鍬,東挖挖西挖挖。

按照燭的說法,那個地方被藏在地下。

也許是因為這是她自己的識海,跟隨她的個人意誌而運轉,所以巫洛陽隻是隨便地挖了幾下,就真的找到了燭所說的無名山峰。

巫洛陽此刻的心情,也沒有比燭第一次看到這裡時好多少。

她以為自己之前對燭想入非非,是因為被功法控製了。但是原來,自己早就已經把燭藏在了這麼深的地方,功法隻是放大了她那些原本微乎其微,並不會被察覺到的念頭。

巫洛陽舉步走入其中。

在這一刻,巫洛陽自己還清醒著,小木屋裡自然不會有另一個巫洛陽在。

她順利進入房間,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來,開始思索要如何喚醒將來的自己。

……

春風綠了兩遍,在進入封印陣法的第四年,巫洛陽的《焚身心經》終於修到了第六層即將圓滿。

這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

因為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嘗試對抗功法那種似乎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控製,並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成功將第六層的修行時間拖延到了一年多。

雖然也有可能是這一層比前麵兩層都更關鍵,突破之後將要進入下一個大境界的緣故。

儘管做了許多的準備,但真的到了這一刻,巫洛陽仍然免不了緊張。

這天,她坐在自己搭的野果架子下麵休息——雖然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與功法的對抗上,但巫洛陽也沒有忘記持續地改善兩人的生活,這兩年陸續又添置了不少家具擺設,比如她現在躺著的這張躺椅,就是巫洛陽自己用山裡的木頭做出來的。

為此她還掏出了乾坤戒裡已經快要落灰的《煉器入門》,鑽研了一番。

雖然最終也沒學會煉器,但利用靈力打磨材料做點家具什麼的,已經是手到擒來。

所以這張躺椅雖然不是法器,但是完全按照巫洛陽本人的需求來定製,舒適度上並不比法器差什麼。自從有了她,隻要不是冬日,巫洛陽白天基本都待在外麵了。

反正爬上架子的那些藤蔓和荊棘會將陽光遮擋住,隻留下清風和花香,躺在這樣的地方,整個人都是愜意的。

今天的陽光很好,儘管曬不到太陽,巫洛陽還是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燭在不遠處劈柴。

這也是她的修行之一。不僅要劈柴,還要劈得每一塊木柴都大小均衡,每一個刀口都平滑如同打磨過,既需要力氣,也需要很精細的控製,是燭最近才發明出來的苦修法。

起因還是巫洛陽,因為她要做家具,自然少不了劈木頭,燭自覺也要貢獻一點力量,就把這個活兒接過去了。

所以,現在她們不僅有了全套的木質家具擺設,還有一年四季都燒不完的木柴,甚至還重新搭了一個倉庫來儲存多到用不完的木頭……

巫洛陽常常覺得,如果不是因為頭頂上還懸著《焚身心經》這柄刀,並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那麼,跟燭一起隱居在這樣一座無名的山中,似乎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總之,今天的燭也還在劈柴。

結果劈到一半,忽然又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連忙將手中的斧頭遠遠地丟開,下一瞬,自己就被巫洛陽帶著,落到了躺椅上。

她趴在巫洛陽身上,整個人都被禁錮著,完全依靠巫洛陽做支撐。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這都第三回 了,燭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她穩住身形,第一件事就是抬頭去看巫洛陽的眼睛。

對方看著她的眼神是熾熱的、濃烈的、充滿渴望的。

可燭心裡還是失望。

這不是巫洛陽的眼神。無論心裡怎麼想,巫洛陽是不可能這樣直白大膽地看她的。

巫洛陽的努力失敗了,這讓燭一顆心沉沉地墜入深不見底的水中。

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但她沒能多想,很快就被巫洛陽拉下去,交換了一個深深的%e5%90%bb。

縱然巫洛陽失敗了,但她的職責卻還是要履行的。燭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以應對巫洛陽不知道會持續多少天的熱情。

就算隻有本能,巫洛陽也會做出一些簡單的判斷。比如上次是冬天,天寒地凍,她就沒有在外麵瞎折騰,直接把燭帶回了房間。但現在春暖花開,外麵就要比房間裡舒服多了,所以她也沒有回房間。

燭本來有些不適應,但轉念想想,封印裡隻有她們兩個人,反正也不會被人看到,在哪裡都一樣。

而且,如果巫洛陽沒有造房子做家具,她現在都還在幕天席地的苦修呢。

直到太陽下山,晚霞染紅了天邊,風也變涼了一些,巫洛陽才把人帶回房間。

一進門她就察覺到了異樣。然而此刻,隻有本能的她,顯然沒有足夠的智商和敏銳,去探究這一點異常。現在她的腦子裡,隻有一件事。

所以巫洛陽抱著燭走進裡間,把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劇烈的冷意從她的身體裡散發出來,仿佛體內忽然多了一座冰山,讓巫洛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下一瞬,她的眼神就恢複了清明。

巫洛陽低頭,先是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閉著眼睛,一副不勝之態的燭,先是懊惱了一下沒能第一時間清醒,然後才終於想起高興——她成功了!⊿思⊿兔⊿在⊿線⊿閱⊿讀⊿

巫洛陽想了很久,要如何讓自己醒過來,最終,她選擇了在識海裡的那個房間裡裝滿冰塊,當巫洛陽本人和燭一起躺到這張床上時,意識之中的房間就會被觸發,讓她“身臨其境”。

冷意本來就能醒神,何況是這種神魂上的冷。

而且對於冷,巫洛陽本人也有很深刻的記憶。上次她在冰水混合的水潭裡抱著燭哭,就沒少體會。

但巫洛陽也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她隻是覺得,既然現在這個被功法控製的自己,腦子裡隻有情情愛愛,那麼跟燭有關的內容,一定更容易喚醒她。

好在總算是成功了。

隨著巫洛陽慢慢冷靜下來,更多的回憶湧入腦海。

很奇特,那些在她正常狀態時完全不記得的記憶,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居然全都記得。

所以巫洛陽不僅知道了剛才的躺椅,也知道了前兩次兩人是怎麼接觸的。

她側躺在床上,看自己的回憶看得麵紅耳赤,整個人都開始發熱。直到此刻,巫洛陽才真切地意識到,所謂的“隻有本能”是什麼意思。

不會羞澀,不會猶豫,想到就立刻行動,甚至不會考慮對方是否能承受,隻知道無止儘的索取。

她有點心疼被自己折騰的燭,但越來越劇烈的心跳,卻也泄露了她的心動。

反正……她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很不應該的念頭,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忽略、無法放棄:反正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清醒了,那她是不是可以……?

光是想想巫洛陽就控製不住的激動。

她翻了個身,看著躺在身側的燭,試探著伸出手,攬住了對方的腰。

燭完全沒有反應。

於是巫洛陽得寸進尺,一隻手摸索著扣緊了燭的手,而後湊上去親%e5%90%bb她的後頸。

她循序漸進,隻要燭不拒絕,就再進行下一步。而由始至終,燭非但沒有拒絕,甚至還會在某些時候克製不住地回應她,也讓巫洛陽徹底拋開了心底的顧慮。

隻有三次機會,她想,做一次少一次。

那還有什麼好矜持的?

之前沒有意識的時候,都能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現在她清醒了,本人掌控身體,那怎麼也要……一個月?

……

燭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清醒了,巫洛陽實在不敢猜測。

但她是那麼敏銳的一個人,上次巫洛陽裝睡,她在那樣混亂的狀況下也還是注意到了,現在兩人朝夕相處、肌膚相親,要說她什麼都不知道,那也太扯了。

畢竟巫洛陽就算丟棄所有的羞恥心,表現得也不可能像沒有意識時那樣自然。

她身體的熱度,呼吸和心跳都會因為對方的態度而隨時變化。

但從頭到尾,燭都表現得像是毫不知情,沉默而溫順地配合巫洛陽的所有行動。

她們很少有眼神接觸,因為巫洛陽怕自己露陷,隻有當燭陷入失神的狀態中時,她才會貪婪而熱烈地盯著對方看,然後看著看著,又如同被蠱惑般地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