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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斯年,唯恐天下不亂道:“老實交代,背著嫂子往哪兒灑錢?”

俞斯年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拿著我的錢收買人心的時候,你可沒撇得這麼乾淨。”

謝晟風:“……”哦,忘了,扶著他這個倒黴弟弟呢。

他湊過去低聲道:“我還以為你當初答應的那麼痛快,是得到授權的,感情在打臉衝胖子。”

俞斯年譏嘲地看向他,“我要不充胖子,你能站在這裡?既得利益者,沒資格逼逼。投不投?”

“投投投。”見鄭殊凶巴巴地看過來,他投降道,“嫂子你缺多少,我給補上,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鄭殊挑了挑眉,表情一鬆,朝俞斯年眨了下眼睛。

後者喝了一口香檳,掩去了嘴角的笑意。

*

鄭殊既然來了京市,自然還得看看俞斯年的科技公司。

掌域雖然還沒有正式上市,在處在時代前列的智能AI技術,依舊吸引了龐大的客戶群體,就等著成功問世的那一天。

林子城一見到鄭殊就熱情地握住他的雙手,激動道:“老俞嫁得好啊,讓我們也跟著雞犬升天!瞧弟妹這笑眯眯的模樣,可比老俞那冰山討喜多了!”

“是啊,老俞一點情趣都沒有,我們一直擔心哪天嫂子把他一腳踹了!連帶著我們的好日子也不見了!”

俞斯年聽著嗤笑一聲,情趣是留給這群摳腳大漢的嗎?

“放心啦,我跟斯年哥感情可好了,才不會踹了他呢。”鄭殊拉著俞斯年的手,保證道。

“行了,你們忙吧,我們先走了。”

“哎,不一起吃飯嗎?”林子城問。

鄭殊說:“今天斯年哥生日哦,我們要單獨過。”

周圍頓時恍然,飛魚酸溜溜道:“這麼好的金主老婆,我也想要。”

“我也想要~”

“我也想要~”

“我也要~”

一個個朝著俞斯年擠眉弄眼,陰陽怪氣,儘顯酸雞本色,實在丟人。

“工作都做完了,那麼閒?”俞斯年冷然道,“沒做完,還不趕緊去做,結點都快到了,還在這裡瞎晃悠。”

林子城哼了一聲,“這話說的你好像把所有的單子都批了似的,俞董,萬煌太忙了吧,都沒時間搭理我們掌域。”

“明天批。”

“憑啥?”

俞斯年抬起帶婚戒的手指托了托眼鏡,“憑我有對象。”

林子城:“……艸!”

飛魚怒道:“這是歧視,赤.%e8%a3%b8%e8%a3%b8的歧視!”

“對,太過分了,竟然人生攻擊!”

鄭殊腦袋一歪,覺得這場麵有點喜感。

然而俞斯年卻不為所動道:“誰要是有對象,也可以申請休假,你們有嗎?”

掌域眾員工:“……”

眾人麵麵相覷,竟沒有一個能夠享受這項福利。

俞斯年嗤了一聲,“走吧,阿殊,不用搭理他們。”他牽過鄭殊的手,就這麼在一群眼巴巴的漢子中高調地從人群中穿過。

我們的青春,我們的熱血,全忒麼喂給了資本家,摔!

那一雙雙帶著眼鏡,被數據代碼搞得精神錯亂,又被老大打擊得體無完膚,鄭殊瞧著有點可憐。

車上,他對俞斯年說:“斯年哥,你們有工作群嗎?”

“有,怎麼了?”

“那能不能把我拉進去,就一會會兒。”

就這麼點要求,俞斯年二話不說就把鄭殊邀請進了公司群。

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這新進群的人是誰,下一秒,一陣紅包雨就從天而降,嘩啦啦,滿是金錢落地的悅耳聲。

散財童子鄭殊一連灑了三輪,散去了滿身功德。

鄭殊:[很高興認識大家,工作辛苦啦!今晚隨意活動,所有費用記斯年哥賬上,愛你們~大麼麼.JPG]

話落,IT男兒的手速就體現在這裡了,到處都是搶紅包的聲音。

接著整個公司群沸騰起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俞斯年就看到這工作群迅速疊加了99+的消息。

他哭笑不得地點開來……

[這就是躺贏的味道嗎?這也太香了!]

[但凡鄭少有所差遣,掌域兒郎萬死不辭!]

[謝謝老板!謝謝金主!謝謝爸爸!五體投地.gif ]重複N遍。

[以後老俞要是有啥對不起爸爸的地方,一句話,孩兒們不願萬裡替你削他!]

[@俞斯年,還愣著乾嘛,趕緊替我們親兩口金主爸爸!]

[啊啊啊啊——我的男神,就是你!]

[這就是愛屋及烏的力量啊!請讓這份愛再猛烈一些吧!求求了,端碗等待.JPG]

……

真蠢,簡直不忍直視,俞斯年捏了捏鼻梁,但看一旁的鄭殊興致勃勃跟掌域員工互動,又不由自主地彎了彎唇。

落雲間是京市郊區新開的一座溫泉度假區,坐落在半山腰,自然風光不用說,裡麵的建築也是依照古製的四角簷翹,燈籠高掛。

一眼望去,沒有鋼筋混凝土,全采用榫卯的木質結構,亭台樓閣,雕欄玉砌,潺潺流水之下,屏風弄月,對酒倒影……

有兩位梳著飛天髻的侍女提著燈籠在前麵帶路,在溫泉氤氳的水汽蒸騰中,一步步踩著屐履行走在竹製鋪就的小道上,有種夢回千年的縹緲感。

“這地方……”

“怎麼樣,有意境嗎?”鄭殊回頭問著俞斯年,“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個地方,會員製,不對外開放。”這意味價格高昂,服務絕頂,當然私密性也好。

俞斯年深深地看了一眼鄭殊,低聲道:“這讓我更期待今晚的禮物。”

鄭殊的臉瞬間紅了,“你這人怎麼滿腦子都是那個!”

“哪個?”

“裝什麼蒜,你是不是偷看過了?”

俞斯年一本正經道:“沒有,你藏得那麼隱秘,我沒找到。”

鄭殊難以置信,“你居然還找過?”

俞斯年低低一笑,頗有種理直氣壯地說:“哪個男人能忍得住,不過阿殊,你特地帶我來這個地方,又是什麼主題?”

“咳……”鄭殊臉紅了一下,“你自己猜唄,走啦,去房間。”

落雲間的房間布局也是按照古代的木質床榻,四周放下帷帳,伴隨著床邊香爐嫋嫋,微風吹進來,充滿水汽的空氣浮動紗幔,平添了一份仙意。

俞斯年詫異地看向窗外,沒想到屋外直接就是一處仿佛自然形成的泉水,冒著熱氣,雖是露天,但三麵假山環繞,旁人卻也無法窺探,隻有一麵延伸出去,剛巧與這間屋子相連,隻隔著竹製的簾子。

“看什麼呀,趕緊換衣服,來這裡就要融於環境,你這西裝革履的,格格不入好嗎?”鄭殊把人推進了隔壁更衣室。

這下,俞斯年是真的好奇了。

他回憶著鄭殊曾經發給他的那些尺度極大的照片,但那些主題似乎都對應不上今天,莫不是新花樣?

心裡頓時仿佛被小貓的爪子輕輕撓了一下,麻癢麻癢,很想把人按在這裡“逼問”一下。

鄭殊把他帶進來後,就轉身準備出去,俞斯年看著屋子裡擱置的兩件寢衣,目光灼灼地問:“你不在這裡換?”

鄭殊的眼睛飄忽了一下,有些色厲內荏地說:“美得你,我在外麵。”

俞斯年眉峰一揚,眼神頓時深邃如淵,仿佛洞察他的小心思。

鄭殊迎著他的目光,心臟砰砰劇烈地跳動起來,想到待會兒會這樣那樣,這羞恥度差點讓他頭頂冒煙。

雖然他倆再怎麼羞羞的事情都做過了,但那種事他也隻乾過一次,效果有些生猛。

咳……

“那個……我沒叫你,你不許出來,知道沒有?”鄭殊咬了咬唇,提醒道。-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俞斯年點頭,“好。”

鄭殊正準備關門,但不放心還是回頭又加了一句,“不許偷看!”

俞斯年忍著笑,鄭重發誓,“絕對聽鄭少的。”

鄭殊稍稍安了心,可腳步剛一轉,俞斯年問:“要不要提前洗個澡?”

鄭殊一頓。

俞斯年抬起手虛握成拳,湊在鼻尖上不太好意思道:“我怕到時候顧不上。”

鄭殊好不容易抑製的羞恥頓時爆棚,氣急敗壞道:“洗什麼澡,外麵不就是溫泉嗎,我們去那裡做不就好了……”話未說完,他瞬間閉上了嘴巴,一張臉跟紅的跟番茄一樣,稍微再點一下,估計就能自燃了。

“砰——”門被他用力關上。

俞斯年摸了摸鼻子。

鄭殊從床榻旁邊的屏風後把那個盒子給拿出來,一層層剝開,拎起了那件帶有繁複流雲刺繡的透色絲質白紗仙衣,以及下方豔色小巧的鮮紅肚兜,和一條幾乎遮掩不住的稱之為泄褲的薄薄布料。

鄭殊:“……”真忒麼墮落,這比赤.%e8%a3%b8著全身更讓人羞恥。

他悄悄回頭看了看那門,裡麵傳來細細索索的聲音,是俞斯年在換衣服。

訂都訂了,帶都帶了,此時此刻,不穿也得穿。

正當他鼓起勇氣脫衣服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鄭殊走過去打開門,隻見兩位漂亮的侍女姐姐對他福了福身,“公子,打攪了。”

她們一人手裡端著果盤,一人端著酒盞走進來,擺放在桌上,然後又學著古人的模樣再次欠身離開。

鄭殊利落地把門栓給插上了。

“阿殊?”裡麵俞斯年聽著聲音詢問。

“沒事,剛服務生送水果來了。”

“哦,我能出來了嗎?”

“你換好了?”鄭殊驚訝。

“嗯。”

鄭殊有點後悔,他應該給俞斯年也訂一套的,不然此刻就是他倆一塊兒羞恥!

“那我能……”

“不許出來!”鄭殊想也不想地喝止道,“我……還沒準備好。”

俞斯年笑了笑,“哦,還要多久?”

“你那麼著急乾什麼?”鄭殊把衣服脫了,然後拎起了這些布料,一個咬牙,忍著羞臊就穿了起來。

這套墮仙明顯比上一套的玫瑰荊棘好穿得多,沒那麼多的纏繞,但是啥都是半遮半掩,欲露不露,才更要命。

他回頭看了一眼寬大的床榻,緩緩躺上去,想了想,又拿過那果盤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挑了一枚小小的櫻桃,湊到嘴角,然後鼓起勇氣道:“出來吧……”

驚喜需要漫長的等待,用時間醞釀渴望的美酒。

俞斯年推開門,眼眸輕抬,撥開輕幔沙帳,緩步繞過屏風,就看到那側躺在榻上,咬著鮮紅櫻桃的仙家公子,隻見他目光微移,望了過來,眼神似笑非笑地輕輕勾了他一下,然後伸出舌尖小小地%e8%88%94了一下櫻桃。

就一下,平靜的心湖頓時掀起躁動的風浪。

俞斯年的視線從緩緩往下,將風景儘收眼底……接著深深地倒吸一口氣。

鄭殊肉眼可見男人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一步一步仿佛帶著難以的克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