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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能不同意?

“媽,我會照顧好阿殊,倒是您……”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傅懷惜,因為兩人獨處俞茴雅才被刺激地失控,這要是再來一次……

“我先回去了。”傅懷惜冷然道。

“懷惜!”

俞茴雅下意識的一聲,讓他停下了轉身的輪椅。

“我還能再去找你嗎?”

傅懷惜想說彆來了,他不想見,可是俞茴雅失控的場景曆曆在目……這到嘴的話他最終還是說不出去,他最後是沉默地推著輪椅出了病房。

*

因為是匆匆離開,公司裡有一堆的事情積累,俞斯年在車上就著手機先處理了一批,忽然肩膀一沉,轉頭卻發現鄭殊已經靠著他睡著了。

彆看一整天鄭殊都是笑眯眯的,還有空安撫傅若飛,安慰俞斯年,跟男人逗趣,但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估計嚇得也夠嗆,精神疲憊加上手上受傷,緊繃的弦在回家的路上就崩不住了。

俞斯年於是把手機收起來,輕輕攬過身邊的人,看著鄭殊睡得無知無覺,忍不住%e5%90%bb了%e5%90%bb他的額頭,將人抱緊。

今天要不是鄭殊,俞茴雅若是一個人去見傅懷惜,他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俞先生。”不一會兒司機提醒到家了。

秦伯從彆墅裡走出來,替他們打開門,正要將鄭殊扶出去,俞斯年道:“等一下,我來吧。”

他從另一麵下車,繞過來,從座椅上一手托膝,一手攬肩以標準的公主抱姿勢將人抱下車,這個大動作,讓鄭殊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到了?”

“嗯,我抱你上樓,你繼續睡。”

鄭殊於是重新閉上眼睛,很自覺地把腦袋往俞斯年的%e8%83%b8膛上靠,還彎著唇提醒道:“可彆把你的大寶貝摔了。”

俞斯年勾了勾唇,“這點臂力還是有的。”

那倒是,鄭殊被一口氣抱上二樓,又被輕柔地放在床上,腦袋輕輕擱在枕頭上,俞斯年替他脫了鞋襪,褲子和衛衣,然後拉開被子蓋上,一係列動作都格外小心。

鄭殊被服侍得通體舒暢,笑嘻嘻道:“我還以為我傷的不是一隻手,而是半身不遂了。”

“那你這會兒應該在醫院裡。”俞斯年走向門口,從秦伯的手裡拿過鄭殊的手機,看鄭殊睜著大大的眼睛,忍不住笑了笑,“沒睡意了?”

“幾點了?”

“9點半。”

俞斯年把手機遞給鄭殊,後者正要坐起來,卻被按住。

俞斯年看著他撐著床鋪的手,皺眉道:“你小心點傷口,彆用力。”說著把人抬了起來,還拿過邊上的靠枕給塞在背後。

這麼體貼呀,鄭殊看著這個男人,突然問道:“斯年哥,你說要是我的手好不了了,你會不會每天都這麼照顧我?”

“會。”

“真的?”

俞斯年點頭,肯定道:“當然。”這是作為伴侶最基本的職責。

“那我要是不能走路了呢?像傅先生那樣坐輪椅,你會不會每天抱我上下樓,給我弄這弄那?”

這種嚴重偏離事實的假設,一般俞斯年是不回答的,顯得愚蠢。

但是現在,迎著大寶貝亮晶晶的眼睛,覺得讓人開心一下也未嘗不可,於是繼續點頭,耐心道:“要是頂尖醫療都無法讓你正常行走,那與其讓我抱上抱下,不如把家裡改造起來,方便你起居。”

“那你呢?”

“我會儘量在你身邊,讓你隨時隨地找到我,把重心從工作上轉移,將更多的時間用來陪你……”說到這裡,俞斯年忽然一頓,看著彎著眉眼的鄭殊,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其實不用那個時候,等謝家的事情結束,我就把工作的節奏放緩。”

曾經的俞斯年對家庭沒有什麼期待,所以一心沉浸在工作中,但現在,他有心愛的人。努力工作的意義是為了更好的陪伴,而不是本末倒置,連相處的時光都沒有,是他之前沒想明白。

這種不是情話的情話最為動聽,鄭殊忍不住摟住俞斯年的脖子,“那我有最後一個問題。”

“嗯?”

“我要是變成植物人那樣,癱在床上了怎麼辦?”

俞斯年失笑著:“你哪兒來的這些奇怪的想法?”

“這種問題不就是一步步升級嘛,主打一個愛情的考驗。”

俞斯年輕輕一歎,“好吧,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放棄,不拋棄,不離不棄。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自然是我不在了。”鄭殊想到書中俞斯年的結局,便說,“我雖然管不到那麼多,但希望你那時候彆是個孤家寡人。”

這話觸動俞斯年的內心,帶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他玩笑道:“我以為標準答案應該是你不在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鄭殊白了他一眼,“拜托,現實一點。”

你問的問題就不現實,俞斯年暗暗吐槽了一下,“行吧,鄭少還需要我做什麼,洗澡嗎?”

“洗啊,今天天氣是不熱,但我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樣睡覺不舒服。”

但是傷口不能碰水,俞斯年道:“那你等一下。”

他去樓下廚房拿了一卷保鮮膜,把鄭殊的手掌包括小手臂都給一層一層包裹起來,保證水流不進,便要帶他進浴室。

“我要先刷牙。”

俞斯年於是給他擠了牙膏,倒了水杯。

鄭殊張開了嘴,“啊……”

這副模樣,俞斯年愣了愣,“你這是讓我給你刷?”

“對呀,我手不能動了嘛。”

這傷得隻是一隻手,不是兩隻。

見俞斯年猶豫,鄭殊斜睨過去,“乾嘛,剛才還說要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現在刷個牙都不行了?”

“我怕刷不好。”俞斯年說。

“沒事,你讓張嘴我就張嘴,你讓齜牙就齜牙,我可配合了。”

看來鄭少爺是鐵了心準備往癱瘓上碰瓷,既然這樣,俞斯年就不客氣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來說:“不舒服就說。”

“嗯嗯。”

左下三十,左上三十,右下三十,右上三十,然後表麵牙縫在上下上下,一通下來倒也不難,俞斯年把杯子遞到鄭殊嘴邊,後者含了一大口,咕嚕咕嚕吐掉,這樣來回兩下後,美滋滋地對著鏡子張開嘴,端詳細看,“我的牙真白!”

俞斯年幽幽道:“但裡麵蛀牙了。”

“怎麼可能?”

“剛才發現左邊的大牙有黑點。”俞斯年取下毛巾,浸濕然後擰乾,“我給你洗臉?”

鄭殊乖乖地把臉湊過去,有些不死心道:“真的呀?”

“嗯,不過不嚴重,以後甜食少吃一些。”特彆是大晚上的奶油蛋糕,這位不蛀誰蛀?

俞斯年給他擦乾淨嘴邊的牙膏沫,又仔細地洗了臉,瞧著這白淨清爽透著紅的小模樣,特彆討喜。

“那不行,我就喜歡吃甜的,怎麼辦?”

俞斯年想了想,微微低下頭湊過去,然後一口封住了他。

鄭殊被動地接了一個濕濕露露的%e5%90%bb,迷迷瞪瞪地看著男人,“乾嘛忽然占我便宜?”

俞斯年用拇指拭去鄭殊嘴角的溼潤,低聲問:“夠甜嗎?”

那是相當甜了,甜到心坎裡去了,鄭殊心說這人還挺會的。

他微微紅了臉,眼神卻飄忽了一下,%e8%88%94了%e8%88%94唇道:“好像沒嘗出來,太快了。”

要不,再試試?他又嘟起嘴唇。

俞斯年眼神暗了暗,警告道:“鄭小殊,又招惹我。”

誰招惹誰啊,明明是這人先動的嘴。

“走吧,我給你洗澡。”

俞斯年打開了裡麵的花灑,回頭把鄭殊扒了個精光,正準備把自己的衣服也脫掉的時候,鄭殊說:“要不,我自己洗吧?”

手包裹得嚴嚴實實,根本打濕不了。

俞斯年自顧自地脫掉襯衫和西褲,“你不是連刷牙都不行嗎?後背洗得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洗不到,但我怕你控製不住。”

俞斯年嗤了一聲,“我還沒那麼禽獸。”

那可說不準,剛還對他動手動嘴的呢,鄭殊的眼睛滴溜溜地轉,特地往俞斯年的下麵瞄。

俞斯年有些看不懂他的眼神,總覺得帶著鉤子有點鬨人,“你這是希望我對你做點什麼,還是不希望?”

“我手受傷了。”鄭殊強調道。

“所以呢?”

“你得注意一點。”

這一語雙關的簡直把俞斯年給逗笑了,他抬手敲了一下青年的腦袋,“都受傷了還不老實,進去。”說著就把人推進了浴室。

*

第二天,在經過一係列檢查之後,俞茴雅被俞斯年接回了家裡。

埋了三十多年的疑問雖然以慘烈的方式撕裂開,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但隻要沒有徹底垮下,總能漸漸平複,並積極尋求補救的方式,第一件事便是傅懷惜的腿。

鄭殊笑道:“這還需要您說,我已經請人幫我約這方麵的專家,等傅若飛把傅先生的病理資料發給我,就讓這些專家看看,到時候給個方案。”

俞茴雅的眼睛是紅腫的,但目光很亮,沒有逃避,“謝謝你,阿殊。”

“您是我們的媽媽,有什麼事我們一家一起承擔,沒事的。”

俞茴雅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鄭殊看她的精神不太好,便對俞斯年說:“斯年哥,你陪媽上去休息一下吧。”

於是俞斯年便送母親上樓。

等莫林背著一個休閒包走進彆墅的時候,就看見鄭殊呈鹹魚姿態攤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目光一瞥,頓時驚訝道:“喲,你的手怎麼了?”

“見義勇為,光榮負傷,你有事兒?”鄭殊把電視聲音調輕,拿眼神示意坐沙發。

“兩件事,第一件下個月我家老爺子八十大壽,真誠邀請你和你的家人參加,是哥們就必須到場!”莫林從包裡拿出大紅請帖拍在茶幾上。

這沒問題,鄭殊點頭,“我一定去。”

“對了,彆忘了帶上你男人。”莫林囑咐道。

鄭殊嗬嗬兩聲,“看來這請帖應該寫上,真誠邀請俞董和其家人參加。”

莫林不在意他的諷刺道:“知道就好,咱們這些紈絝,哪回不是可有可無?”壽宴的主角肯定是那些成功人士,借機商議一下合作,交換些重要信息,引薦一些人之類的,跟一般的商務酒會也沒啥兩樣。

一般他們就算去參加了,也很快聚集在一起找彆的樂子玩。

鄭殊點頭,“明白了,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莫林往鄭殊身邊一坐,一臉神秘兮兮,腦門上就刻著大乾一場四個字,“我想搞個影視城。”

鄭殊:“……”

“你那是什麼表情?”莫林問。

鄭殊冷笑道:“虧得我沒喝水,不然非得噴你一臉,你說你想搞影視城,跟我說乾什麼?”

莫林搓了搓手,“你這不廢話嘛,是兄弟,怎麼著也得支持一下吧?”

鄭殊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