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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莫沁一個包接一個包地將圖片發回來。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鄭殊嘴角一抽:[丫頭,經費太高,你嫂子那裡通不過,想好再回答。]

莫沁:[這些全都不要,什麼審美!鄙視.JPG]

鄭殊:[……]

下一秒,莫沁發了一個鏈接過來,鄭殊點開來,是一個付款界麵。

莫沁:[轉給嫂子,謝謝,我知道你沒錢。]

鄭殊切了一聲,還是老實地轉給了俞斯年。

俞斯年擦著頭發走出浴室,看著手機裡的界麵問:“這是什麼?”

鄭殊撇了撇嘴,“妹妹想抱你大腿啊,俞董,趕緊付錢吧。”

俞斯年一哂,爽快地花出去六位數,他剛拿起吹風機,就見鄭殊拍了拍床鋪興致勃勃地說:“斯年哥,你過來我給你吹。”

“不用,我一會兒就好。”俞斯年沒有在床上吹頭發的習慣。

“沒事兒,我幫你嘛,你上班辛苦了。”鄭殊亮著眼睛邀請。

俞斯年神色一動,奇異地看過去,“你打什麼主意?”突然的殷勤非奸即盜。

“你還需要我動心思?”鄭殊表情一垮,臉色一黑,哼唧唧道,“我是看你工作那麼忙,良心發現心疼你。本少爺偶爾想殷勤一下,看來你不稀罕,那就算了,以後也彆指責我不夠熱情,不夠關心你,誰讓你不稀罕!”

說完,他直接躺平,跟條毛蟲一樣蠕動兩下,頃刻間閉上眼睛,安靜了。

這翻臉的速度有點快,俞斯年都沒反應過來。

想了想,他拔了吹風機插頭到床邊,推了推已經安詳的鄭少爺,“阿殊……”

“有事燒香。”

“彆鬨,快,我累了,你幫我吹一下。”

鄭殊嘴皮子開合兩下,“吹屁!我懶蟲發作了,起不來。”

這個理由無法反駁,主打一個理直氣壯。

俞斯年被他逗笑了,想了想問:“那懶蟲在哪兒,我幫你抓出來?”說著他微涼的手指戳了戳鄭殊微微敞開的白肚皮,還不輕不重地撓著,“是不是在這兒?”

鄭殊很怕癢,沒什麼表情的臉頓時咧了開來,發出哧哧的聲音,“不在這裡,彆亂摸。”他眼睛還是閉著的,腳趾頭蜷了蜷,努力裝作不為所動的樣子。

“哦,那是在這裡?”

俞斯年的手又繞在了他的脖子上,爬了一圈,鄭殊縮緊脖子,聳起肩膀,身體已經扭起來了,“不在。”

“難道是在腳底心?”

話落,不等俞斯年動手,鄭殊一把將兩隻腳伸進了被子裡,“也不在。”

“那就是在……”最後俞斯年直接捏到他腰上的癢癢肉,使勁掐了兩把。

“哈哈……你乾嘛!”鄭殊直接彈跳了起來,瞬間離開俞斯年的魔掌,“你這人怎麼這麼壞!”

俞斯年笑著把吹風機遞過去。

“明明是你不用的。”話雖這麼說,但是鄭殊還是接了過來,跪在俞斯年的身後,打開熱風中檔,不緩不急地替男人吹著頭發。

俞斯年的發絲不軟不硬,濕漉的時候更加烏黑透亮,鄭殊的手指穿梭在裡麵,顯得分外白皙。

手指觸碰頭皮,輕輕替他抓了兩下,很舒服,俞斯年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一口長息。

“舒服吧?”

“嗯。”

“對了,媽曾經喜歡過的那個舞蹈演員,我知道是誰了。”

“誰?”

“就是我大魚藝人傅若飛的舅舅,叫傅懷惜。”

傅若飛?那不是謝晟風正上頭的那個嗎?

俞斯年睜開眼睛,“世界真小。”

“是說呢,而且媽跟他之間還有些誤會,他傷了腿,坐了輪椅,如果說之前是跳舞的,那真是毀掉了職業生涯。”

“跟媽會有關嗎?”

“這就不知道了,我都是聽秦伯和莫沁描述的,你說要不要查一查?”男人的頭發短,隨便吹兩下就乾了,鄭殊關掉吹風機放到一邊,接著雙臂從身後摟住男人的脖子,親昵地對著他側邊臉頰親了親,同時手指還不老實地解開他的領子紐扣,然後從上往下,特彆順手。

就知道這小子另有心思,俞斯年也沒阻止,一語雙關道:“隨你。”白天沒去成南岸,總得補上。

於是鄭殊一把將男人推倒在床上,一屁股跨坐在他的身上,俯身親他,“自覺一點,交公糧啦。”

第96章 畜生

萬煌和豐裕合作的超百億項目,如謝章所言,數額太龐大了,哪怕謝振海在國外治病,都打起精神跟國內精英骨乾開了數次項目會,甚至由謝晟風安排,與俞斯年跨洋了兩次視頻通話。

最終謝振海接受了由萬煌主導的要求,當然俞斯年也為此讓步了幾個利潤點,總之震動地產界的兩大項目就此啟動。

“俞董,晟風做事尚且火候,不足之處,還請你多多關照了。”謝振海在通話的末尾,笑著說。

數月不見,已經看不出這位謝家掌舵人當初酒會時的那股精神氣,哪怕隔著鏡頭,俞斯年都感覺出他沉沉的腐朽暮氣,本就深刻的法令紋如溝渠一般布滿整張臉,頭發全白稀鬆,眼珠也渾濁起來,隻是跟俞斯年隨便聊了半個時辰,就仿佛要精疲力儘。

在病痛和蒼老麵前,不管有多富貴的命,終究逃不開等死的結局。

他笑了笑道:“小謝總可比我有魄力,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肩負不起這麼重的責任,謝董有這樣的接班人,可喜可賀。”

“哈哈……”謝振海大笑起來,看起來很高興,然而聲音卻非常嘶啞難聽,“借俞董吉言。”

“您好好休息,期待下次能親自見麵。”謝振海含笑點頭,俞斯年便果斷掛了視頻。

他端著咖啡品茗,沒過多久,謝晟風就打了電話過來。

“滿意了?”俞斯年淡淡地問。

謝晟風笑道:“老頭子滿不滿意我不知道,反正這兩個項目,他已經徹底交到我手上了。”

“恭喜。”

“也是俞董的信任,放心,很快就會有結果。”

俞斯年心中一動,“俞新海鬆口了?”

謝晟風回答:“是啊,等了這麼久,他終於主動來找我,看來謝章是沒辦法替他擦屁股了。對了,明天我會跟他好好聊聊,你有興趣旁聽嗎?”

俞斯年一口拒絕,“沒興趣。”這種人渣,做什麼都不稀奇,何必讓他受氣。

“明白了,有結果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俞斯年嗤笑道:“彆找我哭鼻子就行。”

“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謝晟風不滿道,他再一次反問,自己是有多鬼迷心竅,才跟這種沒有兄弟情義的人合作。

八年了,不,九年了,他一直尋求的真相即將得到確認,即使早有心理準備,謝晟風內心深處,依舊是悲哀大過於激憤,惆悵到難過。

俞斯年不為所動道:“都是成年人了,自己默默掉眼淚也就算了,彆在人前失態,也沒人會同情你。不過……”

“怎麼?”

“要實在想找人傾訴,我建議跟你的心上人去敞開心扉,這個時候示弱,最好時機。”

謝晟風:“……”

“沒彆的事,我掛了。”

“哎,等等。”謝晟風叫住了他。

“嗯?”

謝晟風好奇地問:“難道這招你用過?”

俞斯年喝了一口咖啡,“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效果怎麼樣?”

“你嫂子的意思是,讓我直接踹開你,在他的鼎力相助下,接手豐裕,一巴掌扇所有謝家人臉上。”

謝晟風:“……”

“後來我想想,謝家不值得我花那麼精力,算了。”

謝晟風:“……”

“所以,你爭氣點。”

謝晟風深吸了一口氣,他說:“有一句話我想說很久了。”

“嗯?”

“你倆口子一個比一個討厭,這輩子建議鎖死,下輩子也不要禍害彆人!”

俞斯年輕笑一聲,“借吉言。”

啪——謝晟風掛了電話,但是不知為何,跟無良的堂兄互相冷嘲熱諷幾句,心情倒是好了一點。

他摸了摸下巴,對俞斯年的提議有點心動,傅若飛沒有鄭殊的財力,這方麵幫不了他,但是美人若願意安慰他幾句,見麵再來個擁抱,這也是另類的鼓勵和支持。

經過大年三十那晚的聊天,傅若飛已經沒像剛開始那麼抵觸他,有時候也會跟他說點心裡話,勢頭良好。

*

謝章和謝清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快謝振海就下達了指示,這就意味著這兩個項目中不存在什麼貓膩,不是他們所猜測的謝晟風犧牲了豐裕的利益才拿到了合作權。

現在董事長已經明確,將兩個項目列為今明兩年的重中之重,而且資源全力傾斜,讓謝晟風全權指揮。

雖然這三個並行總裁依舊各管各的,但是在這個要求下,謝晟風隻要打出這兩個項目的旗號,就能使其餘兩人讓步,一定程度上級彆已經算高於他倆了。

謝章和謝清不是沒想過做出點成績,但是像萬煌這樣甘願分撥利益就為了跟豐裕合作,給謝晟風站台的根本難找,而且50億的項目,對一般企業的資金壓力實在太大了,對自己的實力不夠有信心,根本不敢這麼玩。

“俞斯年為什麼這麼看好謝晟風?”謝章想不明白,“他倆之間有關係嗎?”

這個問題謝章都弄不清楚,謝博文就更不用說了,他背著包準備出門,謝章於是叫住了他,“你又去做什麼?”

“表哥最近心情不好,他約我出去打球。”

王慧琴問:“他怎麼了?”

謝博文說:“媽你不知道嗎?表哥被他的公司給開了。”

“什麼?”王慧琴震驚,“怎麼回事,宇峰不是被特地請回來的嗎,怎麼又給開了?”

謝博文聳了聳肩,“我不知道,表哥沒說。”

王慧琴生氣道:“什麼破公司,有這麼耍人的嗎?”

謝博文搖了搖頭。

謝章說:“那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也沒什麼好呆的,回來繼承家業,接手博勤集團就好嗎?也免得將來便宜堂兄弟。”

王慧琴白了他一眼,冷笑著:“管好你自己吧,倒是先操心起彆人來?”

謝章沉下臉,“你怎麼回事,說話吃槍子了,那麼衝。”

王慧琴立刻吊起眼尾,冷笑道:“怎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齊家跟地產不相乾,不會淌你們謝家的渾水,另外王家已經夠支持你了,今後也彆再拿那些破事打攪我爸!”

謝章被她說得怒氣上湧,“慧琴,你這是乾什麼?”

“我乾什麼?我是憋屈,我是窩囊!本以為我家博文是唯一的謝家二房少爺,結果呢,頭上一個哥哥,下麵一個妹妹,要什麼沒什麼,你說你對的起我們母子嗎?謝章,你騙得我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