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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哈子撲過去了,但是現在,他有心無力,一想到昨晚,不,今早,他隻剩一顆咬死這男人的心。

“我以為我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鄭殊控訴地說,是的,等太陽落下海麵,的確是見不到了。

俞斯年聞言側了側臉,繃住沒有笑出來。

“你還笑!”鄭殊滿臉憤憤道,“我現在屁股痛……”

“腰痛。”

“大腿痛。”

“眼睛痛。”

“手痛。”

“嘴巴痛。”

“喉嚨痛……”

俞斯年一聽,麵露古怪,“喉嚨痛?”

“你聽聽我這嗓子,都啞成這樣還不痛嘛?”鄭殊被男人的反應給氣到了,想到昨晚,他喊得越大聲,這男人就越用力,哭著求饒都不肯放過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下意識地想坐起來理論,卻仿佛動了胎氣一樣酸爽地“嘶”了一聲又躺了回去,全身骨頭都錯位了似的,一臉生無可戀道:“就沒有不痛的地方,你這是把我拆開了又重組嗎,我廢了。”

“這麼嚴重?”俞斯年驚訝道。

鄭殊被他輕飄飄的語氣又蹭出了火氣,不顧身體抗議,氣從膽邊生,直接扯開被子,“你看看我的肚子,我的%e8%83%b8,我的脖子,還有屁股大腿,全是你的痕跡,你說你那麼用力乾什麼?你這是打算一頓吃到飽,以後就準備當和尚了是吧?”

俞斯年:“……”他今早做完,雖然幫鄭殊做了清洗,但是沒給人穿上睡衣,除了套上一條內褲,青年是□□的,如今全展現在他的眼前。

做的時候不覺得,隻覺得徹底放縱,得償所願,怎麼都要不夠。但現在幾個小時過去了,鄭殊身上痕跡變得非常明顯,淤青仿佛印章一般在青年的腰%e8%87%80間,特彆惹眼,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曖昧和誘惑。

“真是禽獸啊,我要告你婚內強.奸!”鄭殊氣得口不擇言了,“這些都是證據,妥妥的!”

看著青年滿身的痕跡,俞斯年臉色微紅,下意識地撩過被子替他蓋上,似乎不敢多看。

鄭殊神奇地看著他的表情,一臉難以置信道:“你現在居然不好意思了?那做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稍微克製一下下?”但凡講究個來日方長,他就不會這麼淒慘了!

俞斯年被他說的臉更紅了,清咳了一聲試圖掩蓋他的窘迫,心說哪個男人被另一半那樣質疑,還會手下留情?自然是想辦法證明自己的能力。

但他看著跟個炮仗一樣的鄭殊,生怕給人點著了,隻能理虧地道歉:“對不住,要不,我給你按一按?”

他正要上手,鄭殊眼睛一豎,全身的寒毛立刻站起來,昨晚被這雙手給箍得無法拒絕,隻能一而再地被迫承受的瀕死難耐感,瞬間如潮水一樣湧現,嚇得鄭殊立馬抱緊被子,跟個黃花大閨女見登徒子一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立刻叫住他,“彆,你就呆在那兒,不要碰我!”

仿佛衣冠禽獸一般被戒備著的俞斯年:“……”過慮了,他就算再厲害,也沒有到這種程度。

鄭殊的目光看向窗外,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地說:“我想穿沙灘小短褲,喝著冰鎮飲料,躺在椰樹底下,看各式各樣的帥哥……”

俞斯年一想到他皮膚上一片亂七八糟,特彆是%e8%83%b8`前被他蹂.躪得不成樣子,摸了摸鼻梁道:“過兩天再去吧。”

“我想潛水,看海底大堡礁……”

現在現在處於“坐月子”階段的人,顯然也不適合這種大運動,於是俞斯年又道:“過兩天我陪你去。”

“我想玩飛艇,我要出海,我要衝浪……”說完,他的肚子又咕嚕嚕地叫了一聲,跟打雷一樣。

“咳……再過兩天。”俞斯年看著鄭殊要殺人的眼神,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可惡的臭男人!

鄭殊磨了磨牙,碎碎念道:“都怪你,都怪你……”

俞斯年沒敢反駁,隻能問:“吃飯嗎?”

“我要吃海鮮大餐!”

俞斯年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那你下來吃還是我端給你?”

“我、下、床!”

鄭殊仿佛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慢慢坐起來,慢慢伸腳下床,扶著老腰齜牙咧嘴,感覺全身的骨頭和肌肉在罷工,特彆是身後那使用過度的地方,一用力酸爽無比,動作幅度怎一個緩慢了得。

“阿殊。”

“乾嘛?”

俞斯年看著鄭殊更個植物人一樣好不容易蘇醒過來,一步一步重新用雙腳走路的小心姿勢,忍不住提議道:“我覺得以後,你還是多運動一下吧。”

鄭殊驀地停下,一臉死寂地看著他。

俞斯年推了推眼鏡,認真地說:“你這個樣子,應該是缺乏鍛煉的結果。”

就跟常年坐辦公室的人突然爬了一整天的高山,或者激情跑了五公裡一樣,第二天起床同樣的癱瘓後遺症,相比起來做.愛更消耗體力。

鄭殊瞪大水泡一樣的眼睛,他忍了一會兒,可最終還是忍無可忍,不顧腰酸腿疼屁股痛,咬牙切齒地拿起床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這都怪誰啊!臭男人!

樓下的餐廳裡,專門聘請的大廚已經將晚餐呈放在桌上,每一疊餐盤上都是精心烹飪,雕刻著繁複的花朵式樣,猶如藝術品一樣。

然而鄭殊的表情卻無動於衷,冷冰冰地看著對麵的男人,質問:“我的海鮮大餐呢?”

俞斯年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的粥道:“都在裡麵。”

白色的粥翻滾著碎末大龍蝦,加了各種海貨,光是聞著味兒都透著一股鮮美,但是卻無法改變這隻是一碗粥的事實。

似乎很體貼,但又不是那麼體貼。

鄭殊看了看旁邊,幸好俞斯年乖覺跟著他一起喝粥,否則他發誓一定會把碗扣在這男人的臉上!

俞斯年迎著他危險的眼神,淡定地喝著自己的粥。

鄭殊一連吃了兩鍋,才覺得舒坦了。

看著他懶洋洋的模樣,俞斯年微微湊近,儘量若無其事地問:“阿殊,還喜歡嗎?”

鄭殊懨懨地說:“湊合吧,我還是想吃大餐。”

俞斯年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我是指……早上的事。”

鄭殊一頓,默默地側過頭看他。

“舒服嗎?”

鄭殊:“……”你的悶騷呢,哥哥?居然會問出這麼害羞的話。

但不得不說,他細細回顧了一下滋味,一邊紅著臉,一邊捏了捏發燙得耳朵,眼睛飄忽了兩下,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可以說除了時間過長,縱.欲過度,後遺症有那麼點大,一切都相當完美,挺爽的。

鄭殊是個很誠實的人,內心的喜歡和高興不會掩藏起來,他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笑著親了他一口,“喜歡。”

俞斯年頓時放心下來,眉眼溫柔,“我也很喜歡。”

*

在鄭殊的計劃當中,這次的海邊度假,他白天應該跟俞斯年在海上衝浪,玩飛艇,在海浪和海風的協奏下,譜寫情情愛愛的曲調。

或者化身遊魚,背上氧氣瓶,自由結伴地潛入海底,穿梭在珊瑚礁中,色彩斑斕的魚群親%e5%90%bb著圍繞著,一起拍下浪漫的雙人時刻。

若是累了,他們可以躺在沙灘上,帶著墨鏡,亦或者躺在遊艇上的甲板上,抬手一起遮擋陽光,畫出愛心的形狀。

歡笑,舒暢,愜意,悠閒,每一幀都是浪漫……而晚上則可以在星空下,海風的吹拂中親%e5%90%bb,然後在床上纏綿,接著相擁而眠,一起迎接第二天的早晨。

然而事實上,彆說是海浪,他連彆墅不遠處的海水都沒碰過,更不要提看各種各樣英俊帥氣的小哥哥!

他唯一能見的,動手能摸的,隻有身後緊緊摟住他的男人,而一旦上手,那麼後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昨晚剛做過,大早上的你能不能放過我?”

“不喜歡嗎?”俞斯年輕聲問。

可再喜歡也抵不過毫無節製的索取啊,男人!

鄭殊扭著身體,一邊推拒一邊試圖講道理,“俞,俞董,哥哥,親愛的,你的工作呢?你好像三天都沒上班了,這樣荒廢,不好……”

君王不早朝,遲早公司要玩完!

“聽鄭少的吩咐,該安排的已經安排好了,這個假期,不會有人來打攪。”俞斯年的唇瓣逡巡在鄭殊汗濕的脖頸,輕輕咬了一口。

瞬間鄭殊到嘴的話破碎,“我,我隻是說彆加班……但沒讓你不要江山,適當的工作,有助於緩解家庭矛盾……老男人!”

老男人三個字,雖然俞斯年臉上從來沒有顯露出任何的介意,也不跟鄭殊計較,似乎擁有一個強大的包容之心,但隻要鄭少爺喊出來,原本還想讓他緩一緩的動作頓時變得凶狠起來。

但麵上卻無師自通地學會哄騙,溫柔道:“阿殊,乖,就一次。”

話落,鄭殊充滿水意的眼睛瞬間一睜,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隻感覺根本招架不住。

鄭殊後悔了!

他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對這男人說一句騷話,給一個勾引的眼神,最好連身體接觸都不要有,什麼腹肌,什麼%e8%83%b8肌,碰都彆碰!

還有,被子一定要兩條,一條絕對是要人命!

請問當初他憑什麼為認為這男人古板禁欲?

這禁的哪門子欲!都是裝的!在開葷過一次之後,仿佛徹底解開了封印,這男人比誰的欲望都強烈,稍微一情動,就一點克製都沒有直接拉著他做,簡直令鄭殊三觀儘碎,大跌眼鏡!

此刻如果想問鄭少爺最想實現什麼願望,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急需一個全年無休的工作狂老公,而不是將所有的精力用在怎麼乾他!

“阿殊,下午還想去沙灘上看俊俏的男人嗎?”

神誌有些不清的鄭殊喃喃回答:“想……”話落,但下一秒他頓時一個激靈大喊起來,“不想!我不看了,我誰也不看了,就看你……斯年哥,你夠了啊……”

“乖……”俞斯年滿意地一笑,溫柔起來。

鄭殊有了喘熄的機會,他就開始操著破銅鑼的嗓子控訴起來,“你這個大騙子,說好陪我出海……陪我潛水……現在都什麼時間了,原來都是哄我的手段!”

俞斯年被鄭殊逗笑了,“我沒騙你,過兩天。”

“已經過三天了啊,混蛋!”

“好吧,那就明天,現在最後一次好不好?”

鄭殊聞言覺得自己幻聽了,那帶著淚花微微有些腫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抖著唇道:“你剛才說就一次……”

“嗯,這一次。”

“大豬蹄子,你又騙我……你就不怕精儘人亡嗎?媽媽,我想回家……”

被戳穿之後男人就直接封住身下人的唇,徹底詮釋了什麼叫做言而無信,詭計多端。

當謝晟風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鄭殊簡直想握著這位小叔子的手感謝救命之恩。

然而俞斯年的表情卻分外不情願,鏡片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