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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者不適,但作為被偏愛的當事人,俞斯年回複:[管什麼?]

謝晟風:[這超了不止500吧,都過50000了,難道隻有你要申請?俞董,你這家庭地位也太低了!]

俞斯年宛然:[我樂意。]

謝晟風:[……]操,他想罵人。

俞斯年嗤笑了一聲,然後看向俞茴雅,“您覺得我的卡會是誰在刷?”

俞茴雅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你們這是……”

俞斯年將手機熄屏,淡定從容道:“情趣罷了。”

謝晟風要是在這裡,大概跟俞茴雅一個表情,有點受不了。

俞茴雅啞然失笑,“斯年,你變了。”

俞斯年也跟著笑起來,“大概近墨者黑。”

“我覺得挺好,你的生活變得有趣多了,現在我覺得你剛才羅列的那些理由都不重要。”

俞斯年看向她。

俞茴雅欣慰地柔柔一笑,“心有陰霾的人總是被陽光吸引,他就像個小太陽,非常適合你。我很高興,你還能享受愛情,擁抱婚姻。”

俞斯年深以為然。

母子倆談了許久的話,俞斯年從三樓下來的時候,已經10點多了。

他一整天在路上,其實耽擱了不少工作,按照往常,他會直接走進書房,繼續未完成的事務,但是今晚……

他站在自己的房間前,停頓了三秒鐘,想到謝晟風發來的截屏,不自覺地勾了勾唇,然後推開門,可剛打開,一個人影就撲了上來。

“斯年哥!”

俞斯年下意識地抱住,隻見一個濕漉漉的腦袋抬起頭來,亮著眼睛問:“談完了?”

“嗯。”

“咱媽怎麼說?”

俞斯年拍了拍鄭殊的後背示意他站好,把有些滑落的眼鏡推上去道:“我們之間的事,她沒什麼好說的。”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她還是很喜歡你。”

鄭殊眉眼頓時彎起來,肯定道:“那你一定替我說好話了,對不對?”

俞斯年不置可否,他看著麵前唇紅齒白的青年,那被水汽蒸得溼潤清亮的眼睛,忽然問道:“你洗澡了?”

他聞到了沐浴露的香味,是自己慣用的。

“是啊,我坐了半天的車,腳酸背痛的,就想上床睡覺,正好你回來了,一起呀。”

睡覺本是再正常不過的兩個字,然而此時此刻,俞斯年忽然意識到今晚開始他倆得睡同一張床,蓋同一條被子,然後身體不可避免地靠在一起,肌膚相貼,連呼吸都會糾纏在一起……

俞斯年的心跳頓時加快,加速了血液流動,讓他覺得有點燥熱,很想扯一扯衣領。

“你也累了吧,快去洗澡。”

鄭殊似乎沒察覺男人的異樣,拉著人的手就往裡麵走去,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俞斯年:“……”

他的腳步突然變得很沉重,很想調轉腳跟去書房,跟那些永遠處理不完的工作死磕一晚上。

這間臥室,他住了四年,明明一切照舊,再熟悉不過,可不知為何,此刻就因為房間裡多了一個人,讓他覺得陌生起來。

特彆是那張深色的大床,被子和床單如往常那樣平鋪得一絲不苟,枕頭也規規整整地擺放著,還沒有睡過人的痕跡,但讓俞斯年感到緊張。

隻要一想到他跟鄭殊睡在一起,就變得難以直視。

“斯年哥,你穿這件睡衣吧。”

俞斯年下意識地回頭,隻見鄭殊拎出一套深色的衣服,看清之後,他的瞳孔驟然一縮,喉嚨頓時發緊。

那是被鄭殊偷摸著帶上船的一件,後者又摟又抱,還穿過。

見俞斯年死死地盯著他,饒是地殼般的厚臉皮鄭殊也有些頂不住,眼睛飄忽了一下,有些羞赧地低聲道:“我親手洗過了,你放心穿,不臟的。”

不說還好,這一說,俞斯年呼吸的頻率都變了,他很問問若隻是穿過,為什麼要自己親手洗,難道還拿來做了什麼嗎?

這一聯想,讓俞斯年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不可避免地浮現那晚青年欲遮不遮的肌膚,白得晃眼。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定了定心神,將那些旖旎的畫麵驅逐出腦海,再睜開時,就看見鄭殊身上毛茸茸的熊貓款。

幸好這小子今晚還算乖,沒亂來,否則……

“你穿嗎?”鄭殊又問了一遍。

俞斯年沒說話,接過睡衣就走進浴室。

鄭殊看著他的背影,翹了翹嘴角,接著抬起手指勾了兩下自己的臉頰,燙燙的,心說一定很紅,想想還怪不好意思的。

花灑開到最大,將男人整個人籠罩在裡麵,可依舊能聽到外頭吹風機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風機停了,但青年顯然沒有離開鏡櫃,因為又響起了電動牙刷的嗡嗡聲。

等咕嚕咕嚕漱口之後,鄭殊對著鏡子露出一口整齊白牙,滿意地拿舌頭%e8%88%94了一遍,心說要是親起來一定很帶勁。

他一邊哼著調子不知道跑哪兒的歌,一邊打理自己的頭發,剛洗完吹乾劉海都是飛揚而飄逸,摸起來順滑無比,接著給這張帥氣可愛的臉抹上水和霜,簡直完美。

最後,他回頭望向浴室。

俞斯年是個保守的人,哪怕是設在臥室裡,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區域,洗浴也是分開的,之間還設了不透明的門,鄭殊隻能通過光線看到裡麵的人影輪廓。

平時就穿著嚴謹端莊的西裝,將全身的肌肉線條給包裹起來,除了被那禁欲的氣息撲了一臉,鄭殊隻能通過俞斯年的腰線和寬肩窺視一丁半點的身材,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也難以看到全貌。

他有點想把睡衣偷出來的衝動。

這樣想著,他把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一轉,隻發出了細微的鎖動響聲。

咦,竟然鎖起來了!

鄭殊愣了愣,心說這也要鎖嗎?怎麼跟防色狼似的。

接著,裡頭傳來一聲疑惑,“阿殊?”

明明水流聲很大,完全能夠掩蓋這點響動,但俞斯年卻發現了,鄭殊心裡納悶,但轉眼一想,他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除非……在他透過門上的光影觀察俞斯年的時候,後者也一直在盯著他。

“阿殊?”

見鄭殊沒反應,俞斯年又喊了一聲,順便關了龍頭。

“哦,沒什麼,我就是想說我弄完了,準備上床去,斯年哥你呢?”鄭殊提高了音量問。

細小的水流從%e8%83%b8`前滑落,俞斯年肌肉緊繃,微微鼓漲,他盯著那門好一會兒才道:“我再洗一會兒,你先睡吧。”

“哦,那你快一點,沒有你,我睡不著。”

有些人說謊不打草稿,感情過去二十多年,這位都是夜不能眠?

但俞斯年沒有戳穿他,反而含糊地應了一聲,他低頭看著自己起來的欲望,然後重新打開了花灑。

其實人就在外麵,觸手可得,相信鄭殊也不會拒絕,但是……太快了,他怕自己掌控不住,畢竟剛說完期限。

第56章 界限

俞斯年有睡前衝澡的習慣,為了緩解疲勞,偶爾還會泡一泡。

但再怎麼著,也不該洗那麼長時間吧?皮膚都該皺了。

鄭殊躺在床上,單手撐著腦袋,凹凸出一個小清新的造型,就等著男人出來,可惜一直等到手酸堅持不住,人居然還在裡麵。○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乾啥呢?

早知道這麼慢,他就應該先打兩盤遊戲再說,而不是現在這樣心猿意馬地乾等著。

他坐起身,撅著屁股將屋子裡的燈都關了,隻留下自己床頭方向一個壁燈,然後跟條毛蟲一樣拱進了被子裡,閉眼等著。

正當他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終於,浴室的水聲停止。

刹那間,猶如條件反射般,鄭殊驀地睜開眼睛,頭腦秒清醒,心說這次該出來了吧。

果然,哢噠一聲,浴室的門被打開了,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鄭殊下意識地將眼睛閉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那邊的動靜,他一手放耳邊,一手晾被子外頭側搭在身上,就這個優雅的姿勢等著男人過來。

俞斯年擦乾了身體,看著那套深色的睡衣,眼神暗了暗,最終還是換上。

外頭已經沒了動靜,連燈光都暗下來,睡了?

這讓做了很久心理準備的他有些意外。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來,隻見床頭亮著一盞小壁燈,青年既沒刷手機,也沒打遊戲,人已經安安靜靜在床上睡著了。

昏黃的燈光打在鄭殊的臉上,在睫毛下落了一小片陰影,健康的作息和飲食,讓青年的皮膚狀態達到最佳,肌膚細膩白皙,仔細看還有細小的絨毛。

俞斯年看著他的睡顏,手指動了動,很想上去摸一下,但最終他隻是將青年露在外頭的手臂,輕輕地放進了被子裡。

雖然彆墅開了地暖,但為了舒適,溫度打得並不高,手臂一直放外麵還是有點涼的。

此刻的氣氛太過溫馨,讓方才在浴室裡糾結而激動的心情,緊繃又敏[gǎn]的神經漸漸平複下來,俞斯年感到非常滿足,而且輕鬆。

是的,他是真怕人醒著,對他說著船上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甚至貼上來想要做點什麼,俞斯年覺得自己根本難以招架,現在人睡著了著實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悄聲回去將吹風機拿進了浴室,小心關上門,在儘量不吵醒人之下將頭發吹乾,然後重新回到了床邊,從另一頭掀開被子上去。

他沒往中間靠,床也足夠大,躺下之後他離鄭殊至少還有一臂的安全距離。

一個人獨寢那麼多年,乍然身邊多了一個人,哪怕根本沒有碰觸一丁半點,還是感到很大的異樣。

他忍不住轉頭看向鄭殊,青年的小半邊臉壓進柔軟的枕頭裡,略有些淩亂的發絲溫柔貼服著臉頰,朝著他的方向睡得無知無覺。

真奇怪,結婚的時候他對這小子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在鄭富源的安排下,初次見麵之時,對另類打扮的青年他眉頭從頭皺到尾。

愛情?怎麼可能呢?

但現在他忍不住看了好幾眼,甚至都不願意移開視線,隻覺得鄭殊哪兒哪兒都可愛,微微翹起的眼睫毛都是讓人宛然的弧度。

情人眼裡出西施,這話誠不欺人。

一天就奔赴在接機接船的過程中,俞斯年也有些疲倦,隻是他看著鄭殊頭頂的小壁燈,微微有些猶豫。

開關在鄭殊的那一頭。

老式的彆墅,沒有改裝智能家電,無法手機遙控指揮,要麼下床繞過去關,要麼大膽一點直接伸手越過鄭殊的身體去關。

人有時候會犯懶,看著鄭殊一動不動的模樣,俞斯年於是抱著僥幸心理悄悄地靠過去,接著一手撐著床,上身微微懸空,另一手臂伸長從鄭殊的上麵去勾那個開關。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那個開關,以至於忽略身下,那似乎已經進入夢鄉的人正輕輕咬住的唇,眼睛動了動,臉上露出躊躇的神情。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