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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給的實在太多了!

但好的詞語幾乎全被用完了,他想了想最終憋出一個:[早生貴子!]

瞬間,群裡一片安靜。

傅若飛手指一僵,糟糕,打快了。

有人偷偷打了一個大拇指,表示佩服。

鄭殊看到這裡差點噴笑出來。

心說要是男人能生就好了,非得生個七個八個把俞斯年牢牢綁住不可。

但是忽然他愣住了,摸了摸下巴,說到孩子,他隱約記得在謝晟風和傅若飛的婚禮上,俞斯年是帶著一個小女孩一起去的。

養女?

見他沒反應,傅若飛的心咯嗒一下,心說完了,得罪老板了。

但很快,屏幕裡出來一個大大的紅包,隻見鄭殊心滿意足道:[可以了,眾卿退下吧。]

[喳!]

一個個相當自覺地帶著“賞賜”請安告退。

傅若飛鬆了一口氣,算了一下今晚的紅包,看著總額心情變得非常複雜,他還沒正式入職,沒想到先把工資給領夠了。

大魚的薪水都是這麼給的嗎?

“若飛,你沒事吧?”忽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傅若飛收起手機,打開了門,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清瘦男人正坐在輪椅上關切看向他。

“我沒事,舅舅,我整理些東西。”

傅若飛跟張誠的事,傅懷惜已經聽說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腿,憐惜地看著外甥,“早點看清也好,否則將來被他帶來更大的傷害,那才晚了。”

傅若飛點點頭,“我知道,舅舅,是不是腿疼了?”

他正要蹲下查看,就被傅懷惜一把握住手,“若飛,你還是老老實實跳舞吧,不要進那圈子,太亂了。”他帶著後怕,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慍怒道,“那些人仗著自己有點勢力,有點錢,為所欲為,根本目無法紀,你這次逃過了,下一次還能這麼幸運嗎?”

是的,傅若飛運氣真好,否則這一跳海,人就沒了,傅懷惜剛聽說這件事,簡直恐懼地不行。

傅若飛的父母去世早,是傅懷惜一手帶大,雖是甥舅,但是情比父子。

“舅舅,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一是不想瞞著你,二是想說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已經換了經紀公司,老板背景雄厚,為人很有義氣,沒人敢招惹,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傅若飛安慰道。

“靠譜嗎,彆又是一個說得好聽,結果不懷好意的公司。”

這句話讓傅若飛有些遲疑。

“嗯?”

“……靠譜!”雖然可能賺不了錢。

他看傅懷惜將信將疑的表情,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道:“合同我仔細看過,條款非常合理,比上一家公司好多了。您也彆擔心我會荒廢跳舞,對方請的都是有名的舞蹈老師,像您的老同學瞿溪老師,就是其中之一。還有聲樂,表演,語言,禮儀……也都是專業級彆的,我問過同事,他們已經上課快一個月了,沒騙人。”

說著,他起身從自己的行李箱裡將合同取出來,遞給了傅懷惜,“條件實在太好了,我沒理由拒絕。”

傅懷惜仔細地一頁一頁翻過去,補充協議也不放過,一直到末尾,他才最終疑惑道:“你們公司老板是做慈善的嗎?”

傅若飛扯了扯嘴角道:“是的吧,因為家裡有位非常會賺錢的夫人,聽說他怎麼花也花不完。”

傅懷惜:“……”

傅若飛想到那陣紅包雨,忍不住笑了笑,他的手按在傅懷惜那兩條無法直立行走的腿上,認真地說:“舅舅,我想賺錢,賺足夠多的錢,不僅讓您恢複健康,還能重新站起來,跳起來,再做一次展翅的天鵝。”

傅懷惜抿了抿唇,深深一歎,“都這把年紀了,站不站,跳不跳,我已經無所謂。”

傅若飛不信,“是嗎,那為什麼您總是擦拭那些獎杯,看著那些留影的照片?”

傅懷惜聞言頓時沉默下來。

傅若飛安慰道:“您彆擔心,我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55章 同居

俞斯年推門進來的時候,俞茴雅正坐在落地窗前,聽見聲音,她回頭道:“這原本是阿殊的房間吧?”

俞斯年點頭,“在知道您要來的時候,阿殊就主動提出來把這一層都讓給您。”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原本,我想給您另找一套安靜的房子,但他說您人生地不熟,還是跟我們住一起比較好。”

俞茴雅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性格,向來言簡意賅,能少說一句,絕不多蹦一個字。

俞茴雅笑了笑,帶著深意道:“所以,你們一個月前還是分開住的。”

俞斯年點了頭,“嗯。”

“能跟我說說嗎,這四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俞茴雅帶著淺笑,語調溫柔,隻是一個出於關心的小小詢問,並沒有非得知道的意思。

但俞斯年沒有拒絕,“好。”他在俞茴雅麵前坐下來。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俞女士,俞先生。”聽著聲音是秦伯。

“請進。”

秦伯推門而入,他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擱著茶壺和茶盞,走過來一一擺放在小幾上,笑著對俞茴雅說:“我記得俞女士喜歡喝玫瑰花茶,加點桑葚,不知道是否依舊合您的口味?”

俞茴雅驚喜道:“秦叔,你的記性真好,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秦伯微笑道:“也是少爺提醒我才記起來的,您知道,我年紀大了,有時候會犯糊塗。”

“謝謝。”

“那兩位聊,我先出去了。”

等秦伯一走,俞茴雅端起花茶輕輕一抿,然後看向俞斯年,“現在你可以說了。”

俞斯年沒有隱瞞,於是這場婚姻的實質,鄭殊起初的敵意,甚至之前荒唐又混亂的生活,以及差點分崩離析的離婚風波,都在他淡淡的話語中一一被提及。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輕描淡寫,明明還隻是三個月前的事,卻在他的敘述中成為一張張泛黃的照片,褪色的過去,變得不值一提,又或許秦伯的玫瑰桑葚茶奠定了輕鬆的基調,總之俞茴雅靜靜地聽著,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

“大概還是那句老話,隻有意識到失去,才會懂得珍惜,然後一夜之間成長。”俞斯年看向俞茴雅,目光沉靜如水,“媽,可能是我之前用錯了方式,沒有好好引導他,才會讓我們陷入那麼糟糕的對立麵,這是我的錯以至於差點辜負了鄭伯伯的信任。”

俞斯年早已過了推諉的年紀,坐在高位上,更懂得反思和包容,這也是鄭殊還有機會爭取他最主要的原因。

俞茴雅說:“你將自己的公司設在了京市。”

俞斯年低笑了一聲,“那時候我是打定主意離開鄭家的。”

“那現在呢?”

俞斯年端起自己的茶杯,看著淡紅色的茶湯,說:“我舍不得他。”

俞茴雅目光微動,露出驚訝,她了解自己的兒子,一旦打定主意,是很難回頭的。

打破原則酗酒,又半夜三更給她打電話,可見當時已經沒辦法再堅持下去。

“我現在非常好奇,阿殊是怎樣讓你回心轉意?算算時間,還不到三個月。”俞茴雅沒有評價這段婚姻的對錯,她隻是覺得不可思議。

然而彆說俞茴雅難以置信,就是俞斯年自己回想都覺得奇怪。

他思忖片刻,回答:“大概是死纏爛打吧。”

俞茴雅麵露詫異。

“再加上甜言蜜語。”

俞茴雅眼神變得奇怪。

“無微不至的體貼,隻對你的關心,任何人都非常難以拒絕。”

俞茴雅依舊覺得不對,“隻是這樣?”

她的兒子非常出色,曾經有過的追求者不是沒有做到過這些。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俞斯年淡淡道:“還有金錢的誘惑。”

俞茴雅張了張嘴,顯然這個答案在她的預料之外,從兒子的嘴巴裡說出來更匪夷所思。

俞斯年笑了笑,“彆驚訝,他無條件給了我十三億……”一頓,“現金,恰好在我最需要資金的時候。”

俞茴雅恍然,接著臉上露出欣賞,“這份魄力,倒是非常像鄭先生。”

俞斯年點頭,“其實沒有我,他也有能力管理好萬煌,就是……太懶了,不愛上進。”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的目光卻染上笑意,帶著寵溺。

俞茴雅頷首,她似乎理解了兒子的轉變,不過難得看到俞斯年這樣的一麵,又忍不住逗趣道:“還有彆的理由嗎?”

對於俞女士明顯的戲謔,俞斯年推了推眼鏡,“有。”

俞茴雅感興趣地看過來。

隻見俞斯年麵不改色地回答:“我對他有欲望。”

俞茴雅:“……”

俞斯年勾了勾唇,眸光暗暗,“我想跟他上床。”

俞茴雅抬手抵了抵唇,有些尷尬道:“這就不用明說了。”

俞斯年宛然,將茶花杯遞給了她,“我隻是想告訴您,決定和他在一起,是我經過深思熟路的結果,您不必擔心。”

俞茴雅接過茶杯,收拾好表情,溫柔地淺笑道:“你又不是個孩子,你的婚姻和感情不需要我多嘴,更何況……”她似乎想到什麼,自嘲著輕歎一聲,“這兩樣我都非常失敗。”

“您走出來了嗎?”俞斯年問。

俞茴雅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將公司落在京市,還去了謝家,是想做什麼嗎?”

“做個了結。”俞斯年唇角微勾,露出諷刺而冰冷的笑,“那些暴行,存在我的記憶力裡,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總得讓他付出代價。”

俞茴雅聞言長長一歎,她麵露擔憂,“斯年,我沒資格阻止你,但我請你考慮一下阿殊,彆把他牽扯進來。”

俞斯年笑道:“您放心,不需要我動手,有人更迫不及待。”

俞茴雅麵露疑惑,“是誰?”

“晟風……”

話沒說完,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發出震動,接著接二連三地蹦入一條條信息,這個動靜讓俞斯年和俞茴雅一同望了過去,卻見到滿屏的銀行通知短信,連界麵都快擠不過了。

俞茴雅看著那一筆筆高額的支出和頻率,頓時震驚道:“你……這是給誰在刷卡?”

作為曾經混跡貴婦圈的女人,俞茴雅一看這些支出,就知道並非出自俞斯年之手,而是有人綁定了他的卡在肆無忌憚地消費。

一般而言,隻有……俞茴雅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俞斯年正要回答,緊接著兩條微信進入他的眼前。

謝晟風:[這你都不管管?]

什麼?

俞斯年下意識地點開來看,是一張滾動截屏,上麵是鄭殊喪心病狂地滿屏撒狗糧,言語中充斥著無儘的囂張和炫耀,得意洋洋得令單身狗見了分外不適,光看著都想順著屏幕過去將人暴打一頓。

俞斯年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心說明明還有三個月的考察期,怎麼就這麼高興?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