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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們這是錢多燒得慌?”

像他這種還沒什麼名氣的藝人,花那麼多精力栽培,萬一紅不起來,或者一個謠言一個緋聞一個意外讓他陷入麻煩,公司豈不是要大賠本?

李斌聞言清咳了一聲,微笑道:“你說的沒錯,大魚的優勢就是資本雄厚。”

傅若飛:“……”

“怎麼樣,有意向嗎?”

那也太令人心動了。

更何況他清楚地記得作為大老板的鄭殊,在船上為了自家藝人豁出去打群架的場麵,至今為止,朱遊在他麵前依舊乖的跟孫子一樣。

鄭殊的背後是整個萬煌集團,不僅在S市,就是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企,一般人根本不敢得罪,再也不會發生劉長奇逼.奸的事情。

傅若飛內心深處已經答應了,但他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句,“李總,鄭先生開這個公司能賺錢嗎?”

以這種撒錢的方式,萬一開不下去怎麼辦?

李斌給了他一個安定的眼神,“鄭少說了,賺不賺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讓他說出去有麵子。”

何謂麵子?

“影帝,視帝,歌皇,舞王……這種頭銜咱們公司越多越好。”

傅若飛:“……”可你們公司現在隻有一群初入職場的練習生外加他一個十八線,連個二三線都沒有,這牛皮是不是吹得太大了一些?

“彆擔心,年輕人,我看過你的舞蹈,相信你的功底,也見過你演的配角,很有潛質,憑你的刻苦和天賦,隻要沉下心來腳踏實地,將來一定能大紅大紫,為鄭少爭得榮譽,為大魚增添光彩。”

李斌拍了拍傅若飛的肩膀,將合同和筆遞了過去,又語重心長道,“青春就這麼幾年,不要浪費在無畏的人和事身上,抓緊時間,把握機會,等成功之後再回頭看看,你會發現之前你舍不得,讓你傷心的全是垃圾。”

這提到的便是張誠了,從學生高中時代一直到大學畢業,最純純的感情,最終被現實一個風浪所打敗,背叛得他猝不及防。

傅若飛內心的痛苦,不是一句分手就能抹平的。

從今往後,他得一個人自己走。

“謝謝。”他絕美的臉龐帶著一絲釋然的笑,“我比您想象的要堅強。”

說著,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

三天後,周日。

俞斯年聽著機場播報,快步往國際到達區的接機口走去。

母子倆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麵了,都是通過視頻或者電話匆匆交流幾句,說不思念,那就是在騙人。

他望著出口處湧現的人流,各種膚色發色混在一起,三三兩兩地說笑出來,俞斯年一一看過去都不是俞茴雅,於是忍不住往前擠了擠。

“抱歉。”

……

他一路擠到最前麵,終於在人流的後方見到了一個披著波西米亞風格的披肩,穿著淺色毛衣,身著長裙的女人,那黑色偏棕的長發梳著閒適的馬尾,繞到%e8%83%b8`前,是俞斯年最熟悉的溫婉模樣。

女人走得很慢,卻很悠閒,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卻帶不走她的溫柔與優雅,她跟身邊一個高瘦的年輕男子說笑著,一起走向接機口。

看她嘴邊噙著笑容慢慢走過來,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闊彆二十多年的機場,俞斯年此刻的心情,又是激動,又是安寧,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縈繞在心頭二十多年的陰霾終於離開了。

終於俞茴雅的視線對了上來,接著衝著他柔柔一笑,“斯年。”

俞斯年頓時大步往前,在俞茴雅走出接機口的瞬間抱住了她,寬厚的肩膀,有力的手臂,當初隻能被母親牽著往前跑的小男孩已經成長為高大偉岸的男人,將這個反而變得嬌小的女人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俞茴雅眼睛微微溼潤,抬起手回抱著,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很高興見到你,我的兒子。”

“媽。”

異國他鄉二十多年,其中的苦楚和彷徨隻有他們母子才懂,如今回來,才有落葉歸根的安心。

俞斯年放開了她,抬頭往後看,一個高瘦的青年朝他張開手臂,熱情地走過來,“好久不見,老同學。”

“好久不見。”俞斯年與他友好地擁抱了一下,短暫之後,就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感激道,“多謝陪她回來。”

齊宇峰笑道:“這有什麼好謝的,順路而已,再說為老板排憂解難,是每個員工的榮幸。”

他注視著麵前的男人,多年不見,隻覺得對方氣質更加內斂沉穩,舉手投足都是成功人士的從容自信,修身的西裝,金絲的眼鏡,包裹著頎長的身體,好像一瓶未開封的美酒,不知道裡麵有多醇香醉人。

想到這裡,他的手指微微蜷動,耳旁聽到了久違的心動聲。

“還是這麼會說話,就衝你這一句,我也不能把薪水給得太低。”俞斯年玩笑道。

“那看來我這個殷勤是獻對了!”

俞斯年伸出手,“彆貧了,把我媽的行禮給我吧,一路辛苦了!”

齊宇峰低頭看著麵前的手,修長完美,一看就是拿筆簽合同的手,但是突兀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他眯了眯眼睛,接著將行禮箱若無其事地遞過去,問:“那是不是得犒勞一下?”

俞斯年將行李箱交給身後的司機,輕輕抬了一把眼鏡,佯裝不悅,“剛還說為老板分憂,現在就要邀功?”

“兩碼事,不要這麼小氣,不算功勞,那好得也得儘一下地主之誼,我可是為了見你才回國的。”

俞斯年聞言點了點頭,“行,你說。”

“蹭頓大餐總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今天不行。”

齊宇峰笑容微凝,轉頭看了看俞茴雅,明白了,“母子倆剛見麵,的確不合適。”

俞斯年笑了笑,沒反駁,“明天吧,晚餐我請,順便聊一下工作內容。”

齊宇峰聳了下肩膀,“行,我都聽俞董的。”

俞斯年抬腕看一下表,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問:“你住哪兒?”

“還沒定,反正橫豎都是酒店,最好離你近一點,免得明天赴約還得趕路,斯年,有推薦的嗎?”

俞斯年說:“市中心華誼,我讓人送你過去。”

“多謝老板。”齊宇峰朝俞斯年眨了下眼睛,然後看向俞茴雅,彬彬有禮道,“伯母,等安頓好我再來拜訪您。”

俞茴雅含笑點頭:“好,不著急,你們忙。”

齊宇峰於是拖著行李箱,回頭看了看俞斯年,然後跟司機走了。

而這邊,俞斯年對俞茴雅道:“媽,我先讓人送你回家休息。”

“那你呢?”

俞斯年側了側臉,似乎有些不太自在,他說:“我還有點事,接個人。”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之前答應他了。”

第53章 接船

鄭殊的船是下午3點才靠岸的,等停穩之後能下船,這時間就到了5點。

他此刻站在碼頭上,裹著羽絨服,不耐煩地拿腳踢著旁邊石墩,一整個暴躁,眼刀子一打接一打地往自己的保鏢兼助理臉上紮。

“不是說早就出發了嗎,那車呢?影子呢?”

“船沒提早靠岸吧?還晚點了半個小時!忒麼就算路上大堵車司機這會兒也該到了吧!”

“少爺,您再等等,馬上就來了……”助理訕笑著安慰,大冷天額頭沁出了冷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等你妹!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老子緊趕慢趕爭第一個下船,結果我最後一個走,你覺得這合適嗎?”鄭殊真的真的很想戳爆助理的腦門!

助理也是一臉的為難,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撫,“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滾!馬上要過飯點了,我竟然讓遠渡重洋過來的丈母娘乾等著,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這第一印象萬一糟糕了,忒麼你賠我?”鄭殊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助理:“……”不敢,不敢。

“還愣著乾什麼,催啊!車到哪兒了,老子不會等到明天早上才見到影子吧,太平洋也能開到了!”鄭殊用犀利的眼神殺過去,“再給你10分鐘,還不來,你明天也彆來了!”

助理嘴角一抽,很想仰天長嘯,這能怪他嗎?

俞董的要求,他能不照辦嗎,還不讓說。

他抽出手機轉過身,又不敢直接打電話催那位,隻能委委屈屈地發了一條短信,小小地詢問到哪兒了,表達一下大少爺的暴躁。

鄭殊%e8%83%b8口起伏,雙手抱臂,單腳踩著石墩,腿抖啊抖啊,一副快要氣炸的表情。

全忒麼是一群廢物,關鍵時刻儘給你掉鏈子,明天全部炒魷魚!他惡狠狠地想。

“鄭少,要不,我們送你回去?”

周圍的紈絝們已經陸陸續續上了自己的車,安逸地坐在開著暖氣的豪車裡,摟著小心肝們瀟瀟灑灑地衝著寒風中的鄭殊打招呼。

他們倒不是故意看他笑話,而是想趁機賣個好,博個眼緣。

這會兒,連同大魚娛樂的奔馳保姆車也都到了,少年少女們陸陸續續上車,李斌拉開車門對鄭殊招呼著:“鄭少,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吧?”

少年少女們聞言也紛紛熱情地揚手,嘰嘰喳喳地發出邀請。

傅若飛簽了合約,也算是大魚娛樂的藝人,他坐在李斌身邊,看著臉色臭得跟鍋底一樣的鄭殊,突然間很想笑。

作為船上最有排麵的S市首富,船上說一不二的大少爺,前呼後擁的人物,結果卻因為車輛安排不到位,隻能等在碼頭吹冷風,這畫麵真是特彆的滑稽。

裝了好幾天孫子的朱遊眼看著就要分道揚鑣,終於逮了機會,嘲笑道:“你怎麼不讓俞斯年來接你,大周末的,這位不會也沒空吧?”

聞言鄭殊瞬間飛去兩把眼刀,惡狠狠地說:“錢還沒打過去呢,大孫子,你要是嫌車上坐得太舒服,就滾下來把車讓給老子!”

得,炮仗一樣,一點就炸。

朱遊瞬間閉嘴,把車窗搖上,蘭博基尼吐出尾氣,準備離開。

莫林就最直接了,衝著司機示意停車,對鄭殊說:“阿殊,我把車留給你,你先趕回去。”

他是知道鄭殊死急火燎的原因,雖然覺得這麼上趕著掉份,不過誰讓這少爺正上頭著,也不好勸。

鄭殊心動了,開始猶豫。

正在這時,忽然身後的助理大喊:“鄭少,來了來了!”他幾乎要喜極而泣,差點跳起來。

“來了就來了,都遲到30分鐘了,是哪個大傻叉開的車,回頭給我把他開了!”鄭殊罵罵咧咧地往那輛勞斯勞斯商務車走去。

他一張帥氣的臉上寫滿了不爽,一邊嘴裡發著牢騷,一邊拿出手機準備給俞斯年通個氣,結果電話還沒接通就被摁斷了。

鄭殊滿頭問號,咋了?

下一刻,前方的勞斯萊斯車門被打開了,露出黑色的皮鞋,銀灰色筆挺的西裝褲,隻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