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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沒有,聽您的安排。”

俞斯年睨了他一眼,“那就回公司。”

就算再怎麼英俊瀟灑,氣度非凡,隻要露出資本主義的嘴臉,那也是麵目可憎的。

方傑在心裡吐槽了一聲,又敢怒不敢言地暗暗歎了口氣,照常用獎金來麻痹自己,想必為了美好的將來,女朋友會原諒他的吧?

可悲打工人不配有周末,也不配有燭光晚餐,隻有無情的筆記本,冰冷的文件陪他度過漫長而寂寞的夜。

腳步突然沉重得令人想哭,他看著前方到達大廳的出口,心裡想著如何跟女朋友交代,忽然感覺手裡的行李箱被身旁給接了過去。

方傑一懵,“俞董?”

“行了,回去陪女朋友吧,這周辛苦了。”俞斯年看著前方,似笑非笑道。

他畢竟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這兩天連夜趕方案趕飛機,周末已經被砍掉了,總不能連晚上的時間都要征用,那也太沒人性。

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至於方傑有種受寵若驚的不真實感,傻傻地問:“可公司裡積壓了很多文件,我要是走了,您來得及嗎?很多內容我還沒幫您整理過。”

有些人大概被壓榨久了,已經忘了周末休息是最基本的權利,之前腹誹資本家冷血無情,可現在後者稍微做個人,就不適應了,甚至犯賤地替老板著想。

俞斯年顯然也沒想到助理會這麼實誠,詫異道:“說的也是,那就跟我回公司。”

方傑瞬間想給自己一巴掌,你說這究竟是什麼老媽子心理,於是可憐兮兮道:“俞董……”

“斯年哥,這邊!”

忽然,出口外傳來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兩人一同扭頭,隻見圍在出口接機的人群中,一名清純大學生正歡快地朝他們招手,笑容燦爛,露出一口潔白的牙,跟個小太陽似的,把周圍的人群襯得黯淡無光,特彆醒目。

“那是……鄭先生?”方傑不確定道,“我沒看錯吧?”

俞斯年驚訝望著來人,被這與平日完全不同的畫風給愣住了,但還是肯定道:“是他。”

方傑驚歎,“簡直是判若兩人啊,俞董,我現在確信鄭先生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此刻的鄭殊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改頭換麵,從新做人,這一身行頭,哪兒看得出原來標新立異的非主流?

俞斯年看著青年努力招手的模樣,微微揚了揚唇,眼底帶著欣慰,“算是長大了吧。”

出口處,方傑將兩張登機牌遞給工作人員,後者對照著行禮上登機信息,微笑道:“可以了,兩位。”

俞斯年於是朝鄭殊走去,“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來接機呀,斯年哥為家庭的豐衣足食努力奮鬥,作為另一位成員,總得殷勤一些是吧?”鄭殊彎著眉眼一臉笑眯眯。

他不動聲色將俞斯年打量了一下,隻覺得一個星期不見,男人還是那麼帥,就算坐了3個小時的飛機,依舊風度翩翩,目光深邃,難掩成熟的魅力。

“幸好提早出發,不然堵在路上,可就錯過你了。”

鄭殊的目光灼灼,方才他就看著這大長腿邁過來的時候,就好像一腳踩在他跳動的心臟上,一下一下節拍嚴絲縫合,心說這男人要是不拿下,就太對不起上天這一場精心安排,命中注定的緣分。

俞斯年心道真是難得,以前鄭少爺不出去鬼混就算不錯了,哪兒還記得他什麼時候回來。

但不管怎麼樣,滿身的風塵和疲憊,在有人來迎接的那一刻,就被那明%e5%aa%9a的笑容衝淡了。

他將鼻梁上那副精致細框的眼鏡輕輕往上抬了抬,溫聲道:“謝謝。”

鄭殊發誓他對這種斯文禁欲的氣息根本招架不住,總覺得空氣中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荷爾蒙在勾引他。

“一家人,客氣什麼,對了,這個送你。”鄭殊的一隻手一直放在背後,這會兒掏出來,直接遞到了俞斯年的麵前。

鮮豔的紅色,熱情而奔放,是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必然少不了的紅玫瑰。

俞斯年看著眼前的話,半晌無聲,雖然隻有一朵,但顯然不該出現在他和鄭殊之間。

“我本來想捧一大束,但是考慮到斯年哥臉皮薄,大庭廣眾之下可能會不好意思,所以就買了一朵,不過彆看就這一小朵,可是我在花店裡精心挑選了很久,是開得最好的。”

青年一邊說,一邊笑著,他的目光並不灼熱,透露出來的喜歡也是純純的,不摻雜任何成年人之間濃烈的曖昧色彩,這仿佛隻是他隨手安排的一個小驚喜,隻為增添一點重逢的樂趣。

“我覺得很漂亮,斯年哥,你喜歡嗎?”

其實不管這花究竟是什麼寓意,也就一朵,有時候出去吃個飯,講究格調的餐廳桌上就會插上一兩朵來增添亮色,所以收了不代表什麼,可不收……那意思就變得格外尖銳,讓準備的人期望瞬間落空,一場愉快的接機也變得尷尬起來。

在過往一個星期和諧下,俞斯年顯然不願讓這個關係重新回到緊張,既然無關原則,他就接過了花,並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

鄭殊的笑容立刻就燦爛起來。

其實從俞斯年說出既往不咎開始,他就將追求提上了日程,反正有結婚證在手,做什麼都合法。

不過俞斯年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冒然用金錢堆砌的浮誇手段和博人眼球的所謂浪漫,是打不動人心的,沒讓他退避三舍就不錯了。

雖然原主那些泡小情人的辦法不能用,但林夕將浪子迷得神魂顛倒的手段倒是可以借鑒一下。

所謂細水長流,溫水煮青蛙,接機是一件小事,玫瑰也是一件小事,這些小事不會讓防備的人感到冒犯,隻會覺得有一點新奇。

方傑將行李箱交給司機的功夫,轉頭就看到了這一幕,向來不苟言笑,就算笑,也是扯著嘴角勾一點弧度嘲諷的老板,居然捏著一朵玫瑰花,跟鄭少爺有說有笑,看起來相當和諧。

當然,這不是重點,要命的是鄭殊居然還送了老板玫瑰!

他抽了抽嘴角,看著俞斯年無知無覺的樣子,總覺得未來這兩人的關係會變得非常奇怪。

他按下拍照發群裡的衝動,向鄭殊打了聲招呼,“鄭先生。”

“方助理,辛苦了,接下來斯年哥就交給我吧。”應著話題,鄭殊順手就挽住了俞斯年的胳膊。

觸碰的一瞬間,俞斯年的眉瞬間皺起,似乎有些不太適應對方的親密,他正想抽出來,然而隻是一動,鄭殊就疑惑地問:“怎麼了?”

那語氣太自然了,表情也太無辜了,以至於讓俞斯年產生一種自己在大驚小怪的錯覺,跟那朵玫瑰一樣,再抽身就顯得有些刻意。

他搖了搖頭,“無事。”

鄭殊暗暗一笑,挽得就更明目張膽。

在這一個星期的接觸中,他早已經摸清了俞斯年的性格,冷漠是真的冷漠,嚴苛也真的嚴苛,讓人難以接近,但唯獨對他卻相當寬容,似乎隻要他乖一點,安分守己一些,這位就彆無所求,心滿意足。

若是他還能做點積極向上的事,走在正常人的軌道上,對於這位大佬來說就是意外之喜,說不定還能予求予取。

鄭殊想明白這些,對早早離婚的原主,感到萬分唏噓。

雖然覺得這畫麵有些詭異,但方傑能脫離資本家的壓榨,簡直求之不得,瞬間覺得這位少爺像個救苦救難的菩薩,連忙誇讚道:“鄭先生,今天的您特彆有精神。”

鄭殊彈了彈飄逸有型的劉海,玩笑道:“是不是比以前順眼多了?”

方傑連連點頭,好話順嘴就出來了,“可不是,我差點都不敢認了,就說哪兒來的明星杵在出口,這不是引起機場混亂嘛,沒想到是鄭先生您,我敢說這滿大廳的人都沒您好看。”

鄭殊勾了勾唇,對這個恭維很受用,“方助理,你一定不是單身。”

方傑驚訝,“您怎麼知道?”

“在斯年哥手底下混,要是嘴巴不夠甜,怎麼騙的到女孩子?”

這話一針見血,方傑被噎了一下,想想自己前幾段戀情,因為繁忙的工作以至於無疾而終,頓時鼻腔有那麼點酸澀。→思→兔→在→線→閱→讀→

俞斯年瞥向他,“時間不早,你怎麼還不走?”

方傑抬腕一看,都快5點了,再來不及傷感連忙拉起行李箱衝向出口,還不忘回頭朝他倆話彆,“那俞董,鄭先生,我就先走一步,兩位,晚上愉快。”

很快那踩著風火輪一樣的身影消失在儘頭,鄭殊回頭衝著俞斯年微微一笑,“斯年哥,我們也走吧。”

俞斯年一身銀灰西裝,熨得一絲不苟,俊挺的鼻梁上夾著精致的眼鏡,全身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氣場,一路走來,不知道多少人回頭看他,鄭殊甚至還發現有大膽的姑娘偷拍。

不過在看到他手裡的玫瑰時,這些視線又惋惜地轉開了,鄭殊揚了揚唇,挽著俞斯年往外走,“你還要回公司嗎?”

“嗯,積累了一堆事,得儘早處理。”走動間,俞斯年拿出手機準備登錄公司內網,查看待辦事項,順便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臂。

萬煌發展之所以如此迅速,跟掌舵人這工作狂的屬性是分不開的,也虧得俞斯年年輕精力旺盛,換給任何一個老總,都沒那麼心力。

鄭殊也不在乎俞斯年這點小動作,反而體貼道:“我幫你拿著。”

玫瑰送出去沒多久,又重新回到了鄭殊手裡,他低頭嗅了嗅,露出彆有意味的笑容。

“斯年哥,我在公司附近定了一家餐廳,我們先吃完再加班吧。”

俞斯年沒有拒絕,“好。”

第26章 約會

在記憶中,鄭殊從來沒有和俞斯年在外單獨用餐過,不過至此以後,他相信這種機會,會有很多。

“斯年哥,你有沒有忌口?”鄭殊拿著菜單問。

“沒有。”

“喝酒嗎?”

“不喝。”

那鄭殊也不喝了,他很快點完菜,在等待期間,他看著俞斯年尋找話題。

工作上的事情,他不懂也不感興趣,強行聊天隻會越聊越尷尬,不過自己的事吧,能說的差不多在每天的電話裡交代完畢了,過去的最好不要提,那麼……似乎隻剩八卦了。

“聽說謝家酒會上發生了一件特彆狗血的事情,謝家大少爺在外養著私生子,被自己的弟弟當著未婚妻的麵給爆出來了,是不是真的?”

雖然這種事情在豪門中不算新奇,但那日的酒會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僅涵蓋了房地產,連金融實業都有權威到場。謝晟風這一鬨,將謝家送上了財經頭條的同時,也成了娛樂新聞的首選大餐,一夜之間,所有人都在吃這個豪門的瓜,關注度非常高。

而這幾天,也足夠媒體人將謝敏達的私生活給扒光了,情人無數,私生子更是藏都藏不住,謝晟風當初所言一點也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