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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林夕?”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這幾天我一直讓人暗中跟蹤他,沒想到,卻發現他……”

秦伯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鄭殊抬頭一看,隻見這小老頭一臉的難以啟齒,似乎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樣子有點收獲。

鄭殊突然變得期待,沒關係,他自己看。

第16章 照片

林夕是公眾人物,現在正當紅的偶像,他要是出門必定全副武裝,帽子口罩一樣不缺,所以就算偷拍也隻是側麵,但私家偵探就是私家偵探,拿著高昂的傭金,哪怕隻是一個側麵,也能叫人認出來他是誰。

“看照片,他昨晚出去了?”

“是的。”

“這是哪個小區,綠島山莊……”鄭殊摸了摸下巴,“我記得有熟人住那裡。”

秦伯沉了沉氣道:“是鴻鳴少爺。”

鄭殊恍然,“哦,對,大堂哥。”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覺得有點意思。

雖然原主不學無術,又狂妄自大,但架不住家裡有錢,出手闊綽,還年輕英俊,這樣的金主,算是極品了。

所以圍在他身邊的男男女女,不管是容貌還是性子都很拔尖。而像林夕這樣的,在娛樂圈裡比比皆是,沒身份沒背景,連湊到原主麵前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這人能讓原主那麼迷戀,除了自己有手段有心機之外,還得需要有人在旁協助,創造機會,適當提點。

而這個人,鄭殊猜測應該就在自己的身邊。

可惜書的主角不是他,沒有過多的筆墨說明,不過以林夕那自私自利,投機取巧的性格,一旦遇到麻煩,是不會想著自己解決,定然要找人幫忙出主意。

所以鄭殊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秦伯派人盯著,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沒想到,還真有驚喜。

鄭殊拿著一張駛離山莊的照片問:“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淩晨4點。”

鄭殊臉上露出一絲玩味,哦出了長長的一個調,“那就是過夜了。”

“少爺,您彆生氣,他不值得。”

任誰被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都得氣炸了,更何況,鄭殊原本還打算跟他結婚來著。

一腔迷戀換來背叛,被這樣戲弄,按照原主的性格,必定得發個瘋。

然而鄭殊卻隻是聳了聳肩,表示心態良好。

所謂給人戴綠帽者,人恒戴之,林夕本來就隻是一個情人,他跟彆人勾搭在一起,除了道德有瑕疵,說實話誰也管不著,被騙,純屬原主活該。

不過相比起三心二意的林夕,鄭鴻鳴的出現讓他更高興。

按照書中的劇情,原主會落到悲慘的下場,固然有自己作死的因素,但也少不了身邊不懷好意之人的攛掇。

始作俑者林夕當然是一個,但鄭家人估計也逃不開。

不過那時候俞斯年已經走了,原主雖然擔個董事長的身份,卻從來不管公司,由著鄭家上下把持。

如今細想起來,當時的執行總裁似乎就是鄭鴻鳴,而萬煌一個全國前五的老牌房企能夠破產的那麼快,林夕甚至還能卷走一大筆錢跟著情夫逃亡國外,想必少不了他的操作。

鄭殊雖然把俞斯年留在身邊是加了一道穩固的保障,但自己也不能就這麼放鬆大吉,畢竟隱患不除,不安定因子猶如定時炸彈,說不定隨時爆了呢?

現在找出來,嗯,他表示很開心。

然而秦伯此刻的心情卻非常糟糕,他筆直地站在一旁,嚴肅的臉上顯露著明顯的憤怒,可望著鄭殊的眼睛又帶著心疼,最後交織在一起,全變成了自責。

“抱歉少爺,是我沒調查清楚。”

讓一個心懷鬼胎的人接近鄭殊,秦伯覺得是他的失職,有負鄭富源的囑托。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明明是我自找的。”鄭殊卻無所謂地攪了攪杯子裡的咖啡,滿不在乎道。

不以真誠待人,誰又會拿真誠待他,這東西,本來就不是用金錢就能買下來。

他站起身,上前拍了拍這小老頭的肩膀,一臉笑%e5%90%9f%e5%90%9f的,反而安慰道:“秦伯,我之前還在煩惱,怎樣讓林夕自覺地把我的東西全吐出來,你瞧,機會不就來了嗎?好事啊!”

以原主的脾氣,沒弄死他已經算是仁慈了,還想要分手費,做夢呢!

至於鄭鴻鳴……

鄭殊將照片一一攤在桌上,拿起手機打開拍照功能,調整好焦距和位置,對著那些照片哢哢兩下。

他一邊拍照,一邊仿佛漫不經心地問:“對了,我大堂哥在公司擔任什麼職位?”

原主自從結婚後,雖然口口聲聲嚷著要俞斯年滾蛋,把股份還來,公司還來,但也就嘴上說說,萬煌的組織架構,人事變動他根本就不關心,至今為止隻知道董事長是俞斯年,整個公司全在後者的掌控下,隻要把這頭號“敵人”趕走,他就能高枕無憂了。

這個認知,哪怕鄭殊上輩子也屬於遊手好閒這一列,對原主的無知依舊表示深深的佩服,甘拜下風。

其實在記憶中,鄭殊發現俞斯年也曾想好好培養原主,起初是帶在身邊手把手教導,可惜後者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對工作深惡痛絕,總覺得俞斯年想騎在他頭上,所以不僅不好好學,還故意搗亂對著乾,一度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

最終他被俞斯年給“請走”了,也氣得這祖宗更加確信俞斯年想謀奪他的家產。

秦伯回答:“集團下屬華北分公司市場部經理。”

鄭殊聞言疑惑地抬頭,“才混到一個經理,還是個下屬公司?”

雖然這人混賬,但好歹姓鄭,意思意思給個什麼總當當應該不成問題吧,再不濟前頭加個副。

秦伯清咳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太好提及,但迎著鄭殊詢問的目光,還是硬著頭皮道:“少爺,您忘了,當初鴻鳴少爺挪用工程款,下麵總包公司也跟著偷工減料,一棟樓剛結頂牆體就嚴重開裂,業主維權都到總公司門口了。俞先生於是撤了他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踢出公司,發下內部通告,還是您知道之後,氣勢洶洶地衝進辦公室,拍著桌子要俞先生把他留下,所以才給了這個職務。”

鄭殊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大笑話。

他舉著手機,連照片也不拍了,一臉匪夷所思地回頭,“我保下來的?”

秦伯無奈頷首。

“為什麼呀?”這損害的不是他自己的利益?

哪怕鄭殊不清楚項目運作,也知道那麼大一棟樓發現嚴重質量問題,光修補都是不得了的數字,而且這棟樓開裂,難道其他的就沒質量問題?

簡直慘不忍睹。

另外除了重新建造的費用,這其中還伴隨著工期延誤,需得賠償業主損失,萬一公關沒做好,萬煌的口碑直線下滑……鄭殊光想想都知道俞斯年會有多頭疼。

還保?沒送鄭鴻鳴進監獄都是輕的!

秦伯說:“鴻鳴少爺跟您解釋,說他不清楚這件事,一直是手底下副總做的,而那個人恰巧是俞先生剛提拔上來,所以……”

後麵的話秦伯覺得不用再說了,鄭殊彆的無動於衷,可一聽到俞斯年有可能暗中陷害,故意把他的人踢出公司,那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定要對著乾的。⑩思⑩兔⑩網⑩

其實也不想想,副總權力再大,工程款去向都得總經理簽字確認,這種推鍋的理由怎麼能站得住腳?

“另外在這件事發生之前,鴻鳴少爺舉辦了一個海邊派對,您得到了一艘看了很久的遊艇。”

鄭殊嘴角一抽,“就這?”

秦伯點頭,“就這。”

有了一個足夠的理由推卸責任,又討了大少爺的開心,是非對錯就沒那麼重要了。

鄭殊無語道:“你也不勸勸?”萬煌損失的錢不知道能買多少艘遊艇了!

秦伯深深地看著鄭殊,用一種複雜而為妙的語調歎息:“那也要勸得動才行,俞先生都退了一步,讓鴻鳴少爺留在分公司了。”言下之意,他能有什麼辦法?

鄭殊:“……”

攤上這樣的老板,真是公司的福氣。

而俞斯年能頂著他的壓力將萬煌做大做強,已經不是厲害兩個字能夠形容,那是強大!

心臟要強大!

*

首都,京市

俞斯年此刻正參加一場專題會議,這場會議並非由政府主辦,而是來自地產業龍頭——豐裕地產牽頭舉行。

借著國土資源部宣布土地新政策的機會,謝氏將各地的頭部企業邀請到一起,就目前地產形勢和風向展開交流,彼此交換信息,以期尋找進一步的合作和商機。

會議以座談會的形式在謝家一處度假山莊舉行,雖然氣氛輕鬆隨意,但出席的都是知名企業的掌舵人,所以含金量相當高,而能在這裡有一席之位,可以算是業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們通常會出現在財經雜誌,以及相關的峰會講壇上,年紀也多是五十以上,臉上帶著風霜的痕跡,以及時間和智慧的沉澱。

當然年輕人也有,不過多是各家精心栽培,將來接手公司的優秀後輩,機會難得,這次有幸被長輩帶過來見見世麵。

平時心高氣傲的他們此刻自覺地坐在大廳的後方或者角落,安靜地豎耳傾聽,表情謙遜有禮,做足了請教的姿態,但目光卻時不時地望向中間,那唯一一個能與自家長輩平起平坐的同齡人——萬煌集團董事長,俞斯年。

作為霸占南方市場,全國排名前五的房企一把手,他自然也受邀參加,而且座位在前,不容忽視。

雖然萬煌在鄭富源手中規模已經達到了全國前20,但真正將它發展成第一梯隊的卻是俞斯年。

在這裡,沒有誰會質疑他的實力,更因為他的年輕給予更高的重視,因為萬煌並未止步,在霸占了南方巨大市場份額之後,已經沉穩地挺軍北方。

這說明,萬煌在人民群眾當中擁有不俗的口碑,人們願意衝著這個品牌花光自己的積蓄,置辦出一生中可能最重要的一份資產,一個家。

“這次國土資源部提出的土地新政策,大家不妨解讀一下,我先拋磚引玉,談談我的看法。”

謝家掌舵人年事已高,並沒有出席,這次是由擔任集團總裁的長子謝清主持,他說:“我認為最主要的是兩點,一個是國家將推動的棚改項目,全國回遷用地大量增加,這是好事,說明市場在擴大,地產業迎來了春天;可另一方麵土地又增加了開發時限,這意味著今後我們拿地的風險會增大,囤地會變得更困難,兩者結合,對房地產業來說,機遇和挑戰並存,就看誰能更準確的掌握市場動向。而就目前情形,正是利好的階段……”

作為全國第一的房企,又在京市,謝家掌握著最新資訊,謝清對政策的理解顯然比常人更深一點,周圍聽此紛紛點頭,這其中也包括了俞斯年。

他的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