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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照舊。”

“為什麼?”

“因為我忽然發現這買賣太不劃算,不離婚,我家斯年哥天天賺錢給我花,離了婚,我得賺錢給彆人花,這不是虧大發了嗎?”

鄭殊這混不吝的話讓整個客廳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但是卻該死的有道理。

鄭家這場婚姻,說出去除了鄭家人,誰能不稱讚一句死去的鄭富源眼光毒辣,俞斯年簡直是他有生以來最一本萬利的投資。

原本因為他的逝世注定要沒落的鄭家,因為俞斯年的強勢加入,成功盤活了不說,產業也越鋪越大。

萬煌在南方已經成為龍頭大企,如今在俞斯年的掌控下,又挺軍北方,發展氣勢宏大,卻非常穩健,已經開拓了不小的市場,隱隱問鼎全國地產前三的勢頭。

這種情況下,正常有腦子的人都不會想到離婚,但是鄭殊顯然不在此列。

幾人互相迅速看了一眼,堂哥鄭鴻鳴連連使眼色,神態略顯焦急。

四姑不安地挽了下耳邊碎發,“阿殊,那林夕怎麼辦?”

林夕?應該是那個小明星吧。

鄭殊莫名且好笑道:“就一個解悶的玩意兒,四姑,你不會真希望我跟他結婚吧?咱家門檻什麼時候這麼低了?”

“我……”婦人的優雅頓時裝不下去了,她支吾了一下,勉強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不是……你之前喜歡他嘛,非得給人名分,我也勸不了你啊。”

“可四姑,你好像也沒勸過吧。”鄭殊笑眯眯地看著她。

雖然記憶不太全,不過就看今天這些叔伯急切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巴不得原主離婚,將俞斯年從萬煌驅逐出去。

原主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再娶個花瓶小明星,這整個萬煌集團,就馬上是這些親戚說了算了。

原書中,原主能那麼快地敗光家業,想必這裡每一個人都功不可沒。

四姑聞言,臉色陡然一變,她仿佛被戳中心事以至於惱羞成怒地尖銳道:“阿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指責我嗎?我難道順著你也有錯了?你為了個小明星鬨離婚,整個S市誰不知道,大家看鄭家的笑話,難道我的臉上就好看了?”

鄭殊閒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在座的都是長輩,我年紀輕不懂事,做錯了,自己沒意識,但你們得勸,不然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麵,那該怎麼辦?”

四姑頓時一滯,“我……”

“那也要勸得住才行,可你的脾氣,旁人越是反對,你就越要乾,大家能有什麼辦法?”那位堂哥忽然接口道,“而且不就是個小明星嘛,娶了也就娶了,重要的是你喜歡,你開心。”

鄭殊看過去,後者無奈地一攤手,他是大伯鄭建民的兒子,與原主似乎走得很近。

鄭建民回過神來,不太讚同地看著鄭殊,“鴻鳴說得對,我們當然不同意,可你怎麼說的,就算不是這個林夕,你也不想跟俞斯年過下去了。”

鄭殊眨了眨眼睛,“嗯?”

“你說俞斯年成天一副死人臉,凶巴巴的,一點也不溫柔,你做什麼事他都反對,管這管那,比你爸還管得多,這娶的哪是老婆,明明供了個祖宗。”鄭鴻鳴笑了笑,“你不喜歡他,我們當然力挺你。”

“你還說,也不知道俞斯年給你爸灌了什麼迷魂湯,非得把你的股份讓他代持,萬煌本應該給你繼承,結果他當家,要不是你偷偷做了親子鑒定,否則大家還以為俞斯年才是你爸的親兒子。”這時,鄭承望又顛著肚子重新走了回來。

鄭殊聽著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秦伯,悄聲問:“我還做了親子鑒定?”

秦伯無奈地點了點頭,“少爺,這件事還是我親自去辦的,您忘了?”

鄭殊額頭青筋一蹦,“那俞斯年知道嗎?”

秦伯歎了一口氣:“大家都知道。”

那執掌萬煌,耳聰目明的俞大總裁會不知道嗎?多的是狗腿子傳到他耳朵。

鄭殊:“……”

原主,真是好樣的,也不想想俞斯年要是老爹的私生子,他倆結婚豈不就是妥妥的□□?

他咬牙切齒地在心裡給點了個讚。

“這還不算,你天天罵人白眼狼,野心家,謀奪你家產,說遲早有一天會把他趕出家門,隻要你拿回股權,就讓他一無所有,哪怕將來他跪在地上像狗一樣求你,你也會一腳把他踢開……阿殊,這話,難道你也忘了了?”四姑這會兒已經淡定了,一邊說,一邊冷哼了一聲。

一把把無形的尖刀插在鄭殊的%e8%83%b8口,讓他整個人僵在原地,他機械地轉過脖子,看向秦伯,“又是我說的?”

秦伯跟著再一歎,默默頷首。

鄭殊:“那俞斯年……”

“大家都知道。”鄭鴻鳴替他回答。

鄭殊:“……”

天哪,就這腦子,活該是個炮灰啊!

哪有將這種事吵嚷得人儘皆知,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這對豪門夫夫婚姻不穩,沒有空子可以鑽嗎?

四姑見他臉色僵硬,於是施施然地走到他身邊,正想抬手搭他肩膀,卻見他衣服上尖銳的鉚釘,無從下手,隻能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虛情假意地安慰道:“阿殊,林夕一個小玩意兒,四姑也看不上他,你要是不喜歡,我們換人就是,咱們鄭家大少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什麼樣的人找不到,想要跟你聯姻的名門望族多得是,難道非得巴著俞斯年?趁他還願意把股份還給你,咱們趕緊離了,拿回自己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鄭建民跟著勸說:“那小子不顯山不露水,看著就是個狠角色,你鬨得這麼凶,這麼不給他臉麵,他今天還能不離婚跟你過下去……阿殊,不是大伯危言聳聽,你可得小心他暗地裡報複你啊!”

“對,你看咱們這些叔伯都被他貶到什麼地方去了,集團公司都容不下,接下來回怎麼對你,我們是真擔心……”

話音剛落,彆墅大門忽然打開了。

隻見帶著金絲眼鏡,身高腿長的萬煌集團董事長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是一貫的麵無表情,目光淡淡,然而透過薄薄的鏡片看過來時,每個人都有種脖子後被冰刀刺溜過的涼意。

原本還打算繼續激情輸出的鄭承望瞬間就閉了嘴,甚至下意識地吸了吸肚子,努力地將九個月大的憋成了六個月,似乎這樣才能減少一絲存在感。

而一直四平八穩地坐在沙發上的鄭建民,也重新調整了坐姿,看著自己手指上碩大鑲玉的金戒指,仿佛方才的話題他並未參與,他隻是一個來探望侄子的老人而已。

反應最大的就是四姑,見到俞斯年的瞬間,就往鄭殊身後走了一步,挽著耳邊頭發,心虛地撇開眼睛,嘴裡還嘀咕著:“他怎麼回來了?”

至於其他的旁係親戚,鄭殊一一看過去,有的連沙發都坐不住,下意識地站起來,大堂哥鄭鴻鳴似乎想打個招呼,卻在對方冰冷的視線下僵在原地訕笑。

這氣場,這威懾力,鄭殊眨了眨眼睛,襯得在場的全是渣渣,也讓方才的那一出成了一個笑話。

還說人家外姓人,就衝這老鼠見了貓似的反應,俞斯年若是有心,早就將鄭家改頭換麵了,輪得到這些人挑撥離間?

“斯年哥,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今晚要飛京市嗎?”

鄭殊的話打破了客廳裡的沉默,也讓俞斯年的腳步停了下來,後者的目光往鄭殊笑%e5%90%9f%e5%90%9f的臉上瞥了瞥,回答:“取份文件。”

說完他朝鄭建民幾個長輩點了點頭,算全了禮數,然後重新邁開腳步經過客廳,走上了樓梯,全程表情淡漠,對今天鄭家人聚集在這裡的目的,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當然一絲興趣也無。

隨著上樓的腳步聲傳來漸漸遠去,客廳裡的人都紛紛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四姑低聲道。

鄭鴻鳴說:“應該沒有,剛關著門呢。”

“其實聽到了也沒什麼,難道大家說的不是實話?”鄭承望的肚子恢複到原樣大小,似乎覺得自己讓一個晚輩唬住了,有些下臉,於是又嘴硬了一句。

但是這會兒卻沒人接了,俞斯年就在彆墅裡,保不定什麼時候又出現了呢?

四姑坐不下去了,她拿起自己的包說:“既然阿殊不準備離婚,那我們也沒必要再呆下去,省得裡外不是人。大哥,你走嗎?”

鄭建民就等著這句話,他回頭對鄭殊道:“阿殊,咱們這些做長輩的,肯定都是為了你好,我剛才說的話,你好好想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鄭殊沒有挽留,笑眯眯地抬起爪子招了招,算作送彆,順便回答:“好的,待會兒我就跟斯年哥探討探討,夫妻之間,說來坦誠相待才是最基本的禮貌。”

鄭建民嘴角一抽,“當我沒說。”

第6章 晚餐

看著秦伯一一將他們送出門,鄭殊聳了聳肩,轉身也跟著上樓。

這棟彆墅雖然占地麵積不小,但是就三層,俞斯年住第二層,鄭殊住第三層。

記憶裡,這兩位最親密的時刻就是領證和婚禮當日,其他時候,井水不犯河水,隻要原主彆玩得太過分,俞斯年都不會管他。

鄭殊循著聲音走向俞斯年的書房,看到人正坐在電腦前手指快速地敲擊著鍵盤,似乎在緊急修改一份文件,金絲眼鏡下的神情冷靜淡然,仿佛一切都遊刃有餘,是個天生的領導者。

不過還是有點著急,畢竟連書房的門都沒來得及關。

鄭殊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然後抬起手敲了敲門板,“斯年哥,我進來了。”

俞斯年連眼皮也沒掀一下,“什麼事?”

“關心你嘛,晚上幾點的飛機?”

“9點。”

“那還早,吃過晚飯了嗎?”

“飛機上有簡餐。”

鄭殊哦了一聲,不管俞斯年的態度有多冷淡,他還是沒人事一樣走進去,目光順勢在書房裡轉了一圈,將陳設儘收眼底。

頂天立地的書櫃占據了一麵牆的位置,大半部分已經填充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擺放的整整齊齊,鄭殊隨便一瞥,然後淡定地將視線移開,那些書名直接引起了他的免疫反應,令學渣倍感不適。

除了這頗為壯觀的書櫃,書房裡也沒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倒是書桌邊的垃圾桶內躺著一個空盒子。

鄭家的傭人每天都會收拾屋子,垃圾不管多少都會倒乾淨,這空盒子應該是俞斯年剛剛丟進去的。

鄭殊瞅了兩眼,看清楚了,是個藥盒子。

他眉尾一揚,坐在俞斯年的麵前,不太讚同道:“現在就是晚餐時間,等到上了飛機再吃,還得再熬上2個多小時,斯年哥,你的胃病恐怕堅持不住。”

俞斯年平靜道:“路上我會讓方傑準備。”

說到底就是不想跟鄭殊一起吃晚飯。

鄭殊於是不再說話,他安安靜靜地坐在俞斯年對麵,托著腮,一邊等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