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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後,發現他們行事不擇手段,加上袁洧和魏臻歸之間的糾葛,便放棄了與無間合作。”

司娉宸詫異:“那你們的人?”

關鴻點頭:“還在無間,這事可以教給她。”

司娉宸鬆了口氣,不用她費心是最好不過了,然後聽關鴻猶豫道:“達奚琅好像在找你。”

達奚琅?

司娉宸皺眉:“又是問司蒼梧死亡的消息?”

關鴻說:“他同百聞確認過。”

那就不是司蒼梧死亡的事了,司娉宸帶著疑惑下山,見到的不是達奚琅,卻是魚幼瑾。

魚幼瑾早就打聽到司娉宸經常進出這裡,特意布好陣法等在出口,此時一見到司娉宸,立即激活陣眼。

司娉宸剛欲後退,空氣驟然一重,眼前的樹林草叢和山道忽然變幻成一片碎石坡,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碎石,以及藏在陰影裡伺機而動的毒蛇毒蟲。

空氣的重壓讓司娉宸忍不住抬手按了下脖子,忽覺頭頂熱意襲來,她迅速禦風後退,就見方才站的地方簌簌射來羽箭,銳利粉碎碎石,射入地麵時羽箭化成火星迸發。

司娉宸連退再退,避開灼熱火星。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神技的?”

魚幼瑾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入陣內,司娉宸無法辨彆她的方向。

這事還是魚幼瑾回去後覺得蹊蹺,怎麼那麼巧,司娉宸罵完她她就被火球砸中,找張儉問清情況後,她才發現司娉宸是在心裡罵她,瞬間猜出司娉宸知道她神技。

“上次你故意讓我出醜,就沒想過我會在這裡守株待兔吧!我看你……”

話還沒說完,司娉宸整理著袖子出現在她麵前,魚幼瑾驚得話都捋不清了:“你……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這樣出來了?!”

司娉宸反手回敬她一座殺陣,魚幼瑾回過神來,驚怒著凝出陣線回擊,揮到半空時,陣線連同魚幼瑾本人一同消失在殺陣裡。

這段時間司娉宸的訓練對象變成安驛,安驛下手快準狠,她現在能在他手裡過一兩招,相比之下,三境的魚幼瑾在她麵前就不太夠看了。

司娉宸拍拍手往山下走,剛走幾步就見另一人攔在出口,她就這麼隔著幾米的距離望人,問:“你也是來找我麻煩的?”

幾步開外,達奚琅神色十分難看。

不過半個月未見,他整個人頹靡許多,臉色瞧著十分憔悴,看到司娉宸也不似之前那麼銳利充滿敵意:“你說他要給我東西,是什麼?”

司娉宸有些詫異他的反應,畢竟在她印象裡,因為司關山的緣故,司蒼梧同達奚琅的關係有些微妙,倒是跟衛凝關係不錯。

“三皇子來就是問這個?”她眨眼道:“三皇子和我哥哥的關係,比我想的要好很多呀!”

達奚琅仍舊問:“是什麼東西?”

“三皇子確定想知道?”司娉宸提醒說,“你們立場不同,我想他應該不會有太多好心。”

達奚琅往前走兩步,一雙黑瞳深不見底:“是什麼?”

司娉宸隻好說:“哥哥死前用變異火種將自己燒了個徹底,他說本來是要在你麵前用的,大概撐不到那個時候,就提前用了。”

達奚琅凝滯片刻,緩聲問:“他要用變異火種……燒我?”

司娉宸搖頭:“在你麵前,用變異火種燒他自己。”

那一瞬間,達奚琅仿佛墜入冰窖,心臟嘶嘶冒著寒氣,他嘴巴張合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知道了。

司娉宸奇怪問:“哥哥為什麼要這樣做?”

達奚琅整個人融進樹影裡,似乎將自己也變成了一團黑影。

她等了會兒,對方沒答,心想大概是他們的什麼奇怪約定,不怎麼感興趣,看他沉浸在失去好友的痛苦裡,便越過他下山。

結果她剛走下山,魚幼讓來了消息。

魚幼讓:“我娘想見你。”

司娉宸:“?”

第157章

美人計

魚幼讓在書院門口等司娉宸, 見她出來將人帶上馬車,馮禹和範舉自覺上後麵一輛馬車裡,保護兩人安全。

司娉宸一路上都在茫然, 沒懂這位長公主單獨見她做什麼, 總不是要對她來個下馬威吧?

魚幼緗來了,那司關山是不是也來了?

魚幼讓目光低沉,同她解釋:“我娘……娘她特意來浮郤嶼,是想和你相認。”

司娉宸滿臉問號:“相認?”

魚幼讓深吸口氣:“她說婚禮上沒法請你和司蒼梧過去, 和你們還沒見過麵,所以想來看你們。”

司娉宸還是一臉懵:“見了,然後呢?”

魚幼讓有些頭疼道:“大概,一起生活。”

生活?好好的公主生活不要來浮郤嶼生活?詹月長公主來,是有什麼大動作嗎?

司娉宸眨眨眼:“我爹也來了?”

魚幼讓說:“他還在詹月處理一些事,但也差不多這幾天會來, 娘想來看你, 就早幾天來了。”

說完他看司娉宸一臉我沒太懂的樣子, 隻歎息聲:“你不用擔心,我娘很喜歡你。”

司娉宸“哦”了聲, 低頭回想從關鴻那裡聽到的信息。

在詹月,擁有血脈神技的世家內部爭鬥很厲害,他們的最高榮譽便是成為詹月國師, 見君家是前幾任皇帝最偏愛的世家, 幾代國師均由見君家的人繼任。

如此幾代累積,發展到現任皇帝魚幼尋時,見君家已經樹大根深, 後來見君在成聖, 見君家的威望更是達到巔峰。

恰逢此時, 六國混戰,見君在被司關山殺死,見君家本就被新皇帝魚幼尋忌憚,借此機會更是大力提拔其他世家,見君家地位一落千丈。

而如今,司關山成聖後,在詹月國的動作不小,除了配合魚幼尋整肅各個世家,據說還特彆針對了見君家,以見君在的叛國之名,將見君家不少人關了起來。

司娉宸低頭整理裙擺,這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

兩人下了馬車進入暗神,剛入大廳,一名女子衣著華麗地坐在最上方,江柳站在她身側,仿佛管家般,低眉沉默。

女子看到司娉宸的瞬間,眼裡盛滿柔和的善意。

她生得極好看,宛如二八少女,絲毫看不出歲月痕跡,可最令人見之難忘的,是她周身散發的純淨氣質,仿佛在山間林木見清泉溪流。

這就是詹月精心養護的珍花,養尊處優的長公主。

司娉宸和魚幼讓一同上前,還未走到跟前,魚幼緗起身直接朝司娉宸走來。

她拉著司娉宸的手熱情道:“你是娉宸吧,我從前聽到你許多次,說來我該早些來見你的。”

她從懷裡取出一隻玲瓏盒,殷切放司娉宸手裡。

“這是娘給你的見麵禮,不知你喜歡什麼,就按我的喜好來,”她語氣喜悅道,“我後來想了許久,上次的禮物應該去掉長命鎖那些小孩子物件的,可我想著總該讓你知道下我的心意,便一起讓你哥哥帶給你了。”

雖然不太明白這位長公主的善意從何而來,但上次?

司娉宸側頭望向魚幼讓,好奇問:“帶給我禮物?”

魚幼讓站在一旁垂頭沉默。

魚幼緗微微蹙眉,聲音仍舊柔軟,語氣卻不耐道:“你妹妹在問你話。”

司娉宸驚訝魚幼緗的態度轉變,方才的純淨氣質也還在,可多了些公主的威壓和壓迫,她對司娉宸的和善是純粹的,現在的討厭也是純粹的。

魚幼讓低聲說:“我弄丟了。”

魚幼緗緩慢走近他,方才的溫馨瞬間冷卻下來,她揚著得體的笑,問:“你將什麼弄丟了?”

魚幼讓說:“你準備的玲瓏盒。”@思@兔@網@

“啪”地聲音響徹大廳。

魚幼讓被揚起的手掌打得腦袋側傾,仍舊垂下眼,視線僅落在腳下陰影裡。

魚幼緗說:“我沒聽你說過。”

魚幼讓沒說話,迎接他的又是一耳光。

魚幼緗:“我讓你照顧弟弟妹妹,你是怎麼照顧的?司蒼梧怎麼會死?”

緊接著又是毫不留情的耳光。

她一條一條細數魚幼讓的不對,每數一條都會落下巴掌懲罰他。

司娉宸看著這對母子的相處,心想司關山還真是能將人逼瘋啊!

她側目望向自始至終沉默的江柳,喊了聲娘。

江柳朝她點頭,揚首的瞬間,司娉宸還能看到她微紅的眼眶,顯然,司蒼梧的死對她打擊不小。

這聲娘喚醒了魚幼緗,她驚慌地收回手,小步來到司娉宸麵前,乾淨純真的眼眸裡閃著不安,連忙向她解釋道:“嚇到你了嗎?小讓做得不好,我太生氣了。”

她拉著司娉宸的手輕柔安撫:“蒼梧的消息傳來時我就想立即來看你,親哥哥離開你一定很難過,不用擔心,以後我和逾白君還有小讓會陪著你。”

司娉宸眨眨眼,點頭說:“謝謝娘。”

她剛說完,就見魚幼緗眼裡溢出淚水,上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高興道:“我終於聽到了這聲娘。”

司娉宸歪頭疑惑:“娘?”

魚幼緗抱著她低泣:“嗯,我是你娘。”

司娉宸餘光望向沉默靜立的魚幼讓,整個大廳裡,他仿佛被隔離在外,怎麼也融入不進來。

隨後魚幼緗又歡喜地拉著她問小時候的事情,喜歡什麼,有心儀對象沒,得知她不想管理暗神,連忙點頭讚同:“你做得對,這種吃苦的事扔給小讓。”

司娉宸問:“爹什麼時候回來?”

“娉宸想爹了嗎,”魚幼緗捧著臉愁眉,“我也想逾白君,但我們不能打擾他,逾白君有大事要做,我們在家等著他就好。”

司娉宸看著陷入少女懷春的魚幼緗,伸手抓了顆葡萄剝皮,好奇問:“娘和爹是怎麼認識的?”

魚幼緗紅著臉低眉笑:“那天我出宮遊玩,與隨行的侍女走散了,我一眼就看到逾白君,他站在人群裡仿佛會發光一眼。”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好看的男子,我找他問路,他主動送我回宮,”她摸著臉羞澀道,“遇到逾白君,向他問路,這是我做過最正確的事情。”

“後來父皇為我擇選夫婿,我不樂意,卻不得不聽,出發的前一天我去廟裡求姻緣,又遇到了逾白君,”她望向司娉宸,眉含春色,“我們果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司娉宸將紫色葡萄放進嘴裡,嗯嗯點頭,心想,這哪是什麼命中注定,分明是彆有用心。

得到司娉宸確定,她高興地將桌上的葡萄全推到司娉宸跟前,繼續道:“從前我就想這樣,有個聽話乖巧的女兒,同她說起我和逾白君的故事,幫她也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眼看話題要轉向自己,司娉宸立即好奇問:“然後呢然後呢?”

魚幼緗於是繼續說:“他聽到我的煩惱,說要幫我,可他一個普通男子,如何能幫我,我沒信,可第二天,那大殿竟然塌了。”

她捂著嘴輕笑:“那些男子都在大殿裡,就這麼被壓在下麵,有些人傷在家養病,後來參加的少了,我第二天去找他時高興壞了。”

“他真厲害,隻要他想做,就沒有不成的,”魚幼緗說,“他幫我將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