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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聯係你。”

司娉宸通天玉和他的碰了下,然後又伸過來一個,談千響沒說話,沒精打采的眼神很明顯,司娉宸就也加了他。

分開前穀梁樓皺眉將一個重物塞司娉宸懷裡,二話不說離開。

她抱著重物眨了下眼,還是帶著回宿樓了。

連達奚理發過來的消息都沒回,司娉宸洗澡後躺床上,幾乎是瞬間就睡著了。

另一邊,達奚理發完最後一條還沒回就收了通天玉,抬眼見藍鬆筠單手給自己係腰間藥布,處理好披上衣服已經出了一身汗。

衛辭也好不到哪裡去,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一個醫術學生在幫他處理傷口。

達奚理閉了下眼,再睜眼時用桌上的小刀將手臂上燒焦的皮肉刮掉,處理好衛辭傷口的學生過來給他覆上藥膏。

常殊雲在另外的房間處理傷口。

整個屋子裡都是沾了血漬的布和淩亂的藥劑。

穀梁樓回去短暫休息會兒,醒來還隻是下午,沒法叫司娉宸去開陣界,於是先去醫館處理下傷口,推開門就見到這樣一副慘狀。

他大步過來坐下,從淩亂的瓶罐中找到自己要的,尋來藥碗給自己配藥。

他喜歡打架,受傷的次數多,基本的傷藥不用醫術學生來,他自己就能處理。

穀梁樓低頭配藥,問幾人:“跟教習打了?”

藍鬆筠本想笑,結果不小心扯到腹部傷口,疼得他眉角一抽,輕歎了聲:“開始隻有一個教習,都要跑了,不知道安教習從哪裡冒出來,後來成教習也來了。”

衛辭沉聲道:“應該猜出是我們,沒下死手。”

穀梁樓脫了衣裳,尋著身上的痛處找傷口,端著藥碗給自己塗藥,問:“你們又去闖哪個禁地了?”

“丙三,”藍鬆筠說:“早知道還是直接走流程申請禁地審查好了,這個權限我還是有的,怎麼就同意和你們一起闖了?”

達奚理皮笑肉不笑:“因為你有病!”

衛辭也無語:“有權限你不早說?”

藍鬆筠向後靠牆,笑得溫和:“這種事情我沒說嗎?”

達奚理:“嗬。”

衛辭直接扭頭不想看這貨。

穀梁樓塗好藥準備直接穿衣,抱著空藥瓶藥碗的醫術學生看到,又跑過來給他綁藥布。

他一看藍鬆筠這笑就知道這人是故意的,冷笑道:“該。”

達奚理低頭處理信息,目光朝穀梁樓瞥去一眼,問他:“三千闖得如何?”

穀梁樓點頭:“不錯。”

等了會兒,確實沒下文了。

達奚理從通天玉中緩慢抬頭,目光輕飄飄的,意味不明盯著他。

穀梁樓坐得筆直,醫術學生幫他將藥布最後一點埋進去,穿衣服時注意到他的目光:“怎麼?”

藍鬆筠溫笑著說:“這是讓你多說點,比如司師妹在三千表現如何?是否受傷?受傷嚴重嗎?諸如此類。”

穀梁樓正欲開口,門嘩地被推開,常殊雲舒展脖子手臂進來,抬肩時動作不太自然,見穀梁樓在這裡,過來他:“三千如何?談千響受傷了嗎?嚴重嗎?他身體不好,應該還在睡覺,我的消息還沒回。”

穀梁樓皺眉搖頭:“太弱了。”

常殊雲問:“司師妹吧,還是白級呢,弱點正常。”

達奚理淡淡掃她一眼。

穀梁樓說:“都太弱,一晚上就不行了。”

常殊雲確認道:“你說你們闖了一晚上三千?”

穀梁樓:“不是,一天一夜,等天黑了繼續。”

達奚理兩眼微眯,瞥見常殊雲轉身在瓶罐中找什麼,麵不改色問他:“傀儡王怎麼樣?”

聊到這個,穀梁樓神情古怪:“它還真盯上你師妹了。”

“開始還能用某些手段吸引傀儡王,漸漸地,似乎學會分辨了,隻盯她一人,怎麼都引不走。”

他說:“她身上有吸引傀儡王的東西。”

達奚理輕描淡寫道:“她若有早拿掉了,何必要你陪她去闖三千。”

藍鬆筠沉思片刻,語氣帶著興味:“傀儡王似乎有點脾氣。”

常殊雲笑著說:“什麼東西沒脾氣。”

她自然走到穀梁樓身邊,達奚理知道她要做什麼,配合著找穀梁樓說話:“你跟傀儡王打架就沒什麼發現?”

衛辭見這兩人聯合坑人,閉眼不看。

藍鬆筠最不嫌事大,也跟著說:“我對上傀儡王時,還以為對麵是一個聖者。”

穀梁樓聽他們這麼說也認真思考起來。

他的劍術曾被劍聖劍十指導過一段時間,近距離接觸過聖者,也曾窺見過聖者的力量,這麼一比較,似乎還真有點相似。

抬眼正準備開口,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還不待他確定什麼情況,腦袋一垂,直接倒長椅上了。

常殊雲將瓶子封住,隨手扔在一旁,臨時配的就是不行,還要等這麼久。

其他幾人停止閉氣,看著常殊雲對著昏睡過去的穀梁樓一頓暴揍,肩上傷口扯開了都不管。

衛辭:“……”不要惹戀愛中的女人,特彆是她的戀人。

藍鬆筠麵帶微笑,看雜耍般看穀梁樓被打。

達奚理瞥了兩眼,低頭通天玉消息。

司娉宸:“師兄,我好像遭小偷了。”

第87章

聽牆角

司娉宸回宿樓後將穀梁樓隨手給她的東西放下, 洗完澡擦頭發時拆了外麵的包裝,發現是一株蘭花草,連花都沒有。

看不出是什麼品種。

想到穀梁樓和許森之間的對話, 應該是墨蘭了。

她隨意放在桌上, 擦乾了頭發上床睡覺,枕旁的通天玉亮了幾次都沒驚醒她。

可再次醒來時,桌上的花盆不見了。

她皺眉檢查房門和窗戶附近的足跡,似乎是有人進來過, 最近穀梁梔在醫館忙得暈頭轉向,已經兩天沒回來過了,不可能是她。

司娉宸等待水燒開時低頭沉思,恍惚記起數次偷蘭花的那個賊。

白教習和苗先生的蘭花都被偷了。

還能偷到她這裡來?

水壺熱氣沸騰時,她提著水壺往屋裡走,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捧著暖手, 這次在三千陣界中待了太久, 又一直泡在海水裡, 現在身體還是冷的。

拿起通天玉看了下,朱野發信息說陌水的調查進度, 有幾個地方雖然可能會生出陌水,卻遠在北陵,因為近幾年屍鬼的原因, 北陵對人口管理比較嚴, 進出都難。

司娉宸隻能放棄這幾個地方,耐心等待朱野後續調查的結果。

談千響回去沒多久也給她發了條信息,讓她下次闖三千時叫上他。

司娉宸給他回了個消息, 又跟達奚薇聊了兩句, 轉而看達奚理, 想了半晌,才告訴他自己遭小偷了。

等了會兒達奚理沒回,司娉宸便放下通天玉,又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沒多久,通天玉亮了,是達奚理簡潔“開門”兩字。

司娉宸扭頭轉向屋外,放下水杯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在通天玉上問:“師兄來我宿樓了嗎?”

這次他回得很快:“嗯。”

司娉宸收了通天玉,路過院子裡長得生機茂盛的藥草,打開院門,達奚理正低頭處理信息,餘光瞥見人側目望來,無聲打量她。

確定人沒怎麼受傷,他抬腳往裡走。

司娉宸轉身關上門,將人帶進屋,給他倒杯熱水,自己也捧著茶杯坐下。

兩人離得很近,司娉宸聞到一股藥味,這種味道她很熟悉,曾伴隨了她大半年,便驚訝問:“師兄被燒傷了?”

達奚理拉過椅子坐下,低聲應了下,沒有要細說的意思,司娉宸便笑著問:“師兄因為小偷過來的?”

達奚理點頭,隨口問:“丟了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司娉宸就指著桌麵放水壺的地方,蹙了下眉:“今天從三千回來時,穀梁師兄給我一盆花,我就放在這裡,醒來就不見了。”

達奚理對著那塊盯了片刻:“墨蘭?”

司娉宸單手撐著下巴點頭,另隻手攏在杯壁上,熱意熨燙著掌心:“穀梁師兄沒說,但我想應該是。”

達奚理略微放鬆了些,往後靠了靠:“沒丟彆的?”

司娉宸搖頭,想了下,她補充說:“上次去苗先生那裡,一隻沒有臉的傀儡偷苗先生的蘭花被我撞見了,這是同一個人做的?”

他神色莫名笑了下,瞥向司娉宸的目光也看不出喜怒:“穀梁樓用蘭花釣人釣了大半個月沒成功,隨手丟給你的蘭花卻將人引來了。”

想了會兒,司娉宸糾正說:“不是人,是傀儡。”

如果是人的話,她不可能半點察覺不到。

自從知道“蒼天有眼”為何失靈後,她現在很少會調用這個神技,但對契印和氣的敏銳度並沒有降低。

有人進了她的屋,她一定能感覺到。

達奚理的目光無聲注視著她,一雙水潤黑眸眨眼望過來,無辜得很。

好半晌,達奚理說:“墨蘭是許森查宿時找人買的,穀梁樓準備用這個釣人打架,但中途我跟他說了傀儡王的事,所以這蘭花沒用了。”

司娉宸捧著茶杯點頭:“嗯,然後送給我了。”

達奚理沉沉望她,就聽她好奇問:“這是穀梁師兄的謝禮嗎?他給我的時候什麼都沒說。”

“一盆蘭花算什麼謝禮,”達奚理低眉喝了口熱水,再抬眼看她時壓了下眉,強調,“這是不要給你的,不是送你的。”

司娉宸歪頭,達奚理說得直白點,淡聲道:“不要的花你亂接什麼?”

司娉宸說:“師兄,我沒有亂接,穀梁師兄硬塞我的,我還沒來得及還他人就不見了。”

達奚理神色緩和了點:“下次彆接。”

司娉宸乖乖點頭:“不要的花我一定不亂接。”

達奚理不爽地眯著眼,舌尖抵住後牙槽,就這麼盯了她片刻,他可不是這麼點意思。

那種被大型貓科動物叼著後頸,即將被吞下的感覺又來了。

司娉宸低頭喝水,抬頭時黑眸單純地轉移話題:“師兄,這個到處偷花的人是誰?”

達奚理暫且放過她:“白麵聖者新收的徒弟,因為喜歡墨蘭,書院種了墨蘭的都被他霍霍了個遍。”

“就沒人能管管他?聖者也不管?”司娉宸好奇問。

達奚理心想問得好,誰知道呢?

他說:“還沒到能驚動聖者的程度,況且,傀儡是鄔常安的,罰也是罰鄔常安。”

司娉宸眨眼感歎:“好狡猾呀!”

那年四國盛會之後,她聽過不少鄔常安的傳聞,實力強大,個性張揚,是個喜歡搞事情的,這麼一看,果真如此。

達奚理沒再多說,轉而問她三千微塵裡中的事情,司娉宸就老實回答,也問他一些修煉和對敵上的問題。

傀儡王的事,達奚理心中隱約有猜測,卻並沒有提。

兩人聊了許久,達奚理走時給她的房間施了個陣法,有人闖進來時還能抵擋片刻。

司娉宸將達奚理送到門口,就在這時,兩人的通天玉同時亮了。

消息是浮郤書院統一發的——

書院內抓到屍鬼,酉時三刻,在懲戒台處刑。

這個消息出現後,達奚理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