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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男士的這雙耳朵短,她的這雙耳朵長,軟糯糯的,看起來格外搭。

她看著看著就笑了,又拿腳心去碾他的拖鞋。

一下一下的。

“很好玩?”沈述在她耳邊問,溫熱的呼吸像是要透過她的皮膚鑽入她的肌理中,她渾身的毛孔都驟然地收縮了一下,緊張得很。

餘光裡看到他一瞬不瞬盯著她,眼中似乎燃著一簇幽暗的火焰,她心弦緊繃,急欲從他身上下去。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單手就鎖住了她的腰:“老實點兒!”

虞惜不敢亂動了,咬了下唇,眼眸溼潤地望向他,眼底都是求饒。

沈述不為所動,指尖去挑撥她的下巴,往上遊弋著又去碾她的唇,輕輕地揉,像是揉弄著什麼花瓣似的。虞惜想到不久前他也是這樣慢慢地揉著她,她臉頰上的溫度不覺越來越高。

虞惜掙紮了一下,但也沒有特彆努力地掙紮,倒更像是配合。

“又招我是不?”他的聲音就貼在她的耳邊,低低的,磁性沉穩,帶著令人迷醉的性感。

虞惜是真的受不了,她感覺有電流在她四肢百骸內遊走,讓她渾身的神經都下意識地繃緊了,指尖輕輕陷入他的肌理中。

一不小心磕到堅硬的骨骼,她微微停頓了一下,潮潤的眼睛又望向他,發出嗚嗚的聲音。

沈述深吸一口氣,拍拍她:“彆亂動。”

他真不想嚇到她,可她偏要勾引他獸性大發。

“寶寶,你知不知道,男人有時候意誌力很薄弱的。”他歎氣。

虞惜心臟狂跳,裝作不懂地眨巴了兩下眼睛,手本來是想推開他的,但是掌心壓到他肩頭時卻不是那麼回事兒了,反倒像是勾著他靠近似的。

她覺得自己的手此刻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是有一隻名為色和欲的魔鬼在誘使著她,做一些她平時從來不會做的事情。

她仰頭看天花板,佯裝不去關注他,奈何心跳越來越快,好像快從%e8%83%b8腔裡蹦出來了。

她明顯不自然的表情被沈述收入眼底,他挨近了看她,鼻尖好似要和她的鼻尖觸碰到一起。

虞惜咬著唇,受不住。他長得實在太好看,完全正中廣大女同胞審美的那種端正矜冷的好看,一雙狹長的眼眸,眼角線鋒利,頗有攝人的神態,不怒自威。

可噙著笑的時候,也是讓人腿腳站不穩的迷人。

她拚命想要逃開,可沈述不讓,捏著她的下巴慢悠悠把她的小臉轉回來,非要她看著他:“還躲?”

“我沒有躲。”她隻是不太好意思。

“寶寶彆這麼沒出息,老夫老妻了,瞧你這眼神躲閃的模樣——偷情似的。”他說到後麵,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虞惜羞惱地瞪了他一眼,起身不理他了。

手又被他從後麵拉住,微微用力就扯了回來。

她又跌入了他的懷裡,柔軟和堅硬的肌理緊緊貼合,她視線下移,目光在他敞開的領口遊走了一圈,移不開了。

“老公,你穿這個顏色真性感。”她聲音囁嚅,輕晃著一雙腿兒小聲道。

沈述眼底的笑意加深,聲音誘哄:“寶寶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次。”

虞惜嗔怪地斜他一眼,哼哼唧唧:“沒聽到算了。”

沈述捏著她的唇,漆黑的眼底都是化不開的笑意:“聽到了,隻是老公想聽你多喊兩聲。老公平時對你這麼好,這麼小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嗎?”

他聲音迷醉,明明表情是一本正經的,說出的話卻羞得她恨不得就地挖個地洞鑽下去。

“老公——”她聲音細軟得恍若蚊訥。

沈述又道:“聲音太小了,聽不清呢,再來一次。”

“老公——”虞惜臉紅得快要滴血。

沈述拍了拍她的腿,微微摟緊她的腰,又撥開她頰邊的亂發問她要不要趁著出發前來一次。

虞惜囁嚅著,問他TAO不是用完了。

以她對他的了解,她以為他會說讓魏淩送來一盒或者下樓去買,誰知他眼神晦暗卻神色鎮定地說,不弄進去就行了。

虞惜一開始沒懂,卻見他目光灼灼盯著她的唇,然後緩緩下移,到了她衣領口,繼而是修長並攏的腿和白皙的腳丫……總之,沒有放過一處。

她真想立刻跳起來罵他禽獸,可此刻完全提不起興氣:“不理你了。”她一溜煙跑去了廚房,決定不跟他同流合汙。

午飯是虞惜自己做的,但其實她的廚藝並不怎麼樣。

她在廚房裡鼓搗了很久,又是洗菜又是切菜的,把洗好切好的菜都裝在同一個盤子裡,以為這樣可以快一點。結果半個小時過去,也就準備出了三道菜的材料。

她看一下時間,不免有點手忙腳亂。

沈述開完會就把筆記本合上了,走到她身後看著她:“需要幫忙嗎?”

虞惜覺得她這話看好戲的成分居多,實在不願意承認自己連準備一下材料都這麼手生:“你去坐著吧沈先生,我可以的。”

沈述唇角微揚:“真的?”

目光掃過她手裡的盤子,不置可否。

虞惜覺得他眼睛裡的神色多少有些不太相信的意味,有點彆扭:“你什麼意思嗎?”

他後退了兩步,微微舉起手表示他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你繼續。”

可他站在一旁,她就更加手忙腳亂了。好在她雖然廚藝不好,做一桌菜還是沒問題的,多花費了一些時間終於整出了像樣的四菜一湯。

虞惜邊吃邊忐忑地看著對麵人:“不好吃嗎?”

沈述沒有評價,隻是慢條斯理地吃著,過了會兒才道:“還行。”

虞惜:“……不好吃你可以直說。”拿這種話來糊弄她?

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些失落的。她知道自己廚藝不好,這些日子一直在認真學習,想給他做一桌好吃的。

阿姨做的和自己親手做的還是有區彆的。

雖然沈述似乎不是很在意這點。

不過,虞惜還是很挺在意的。她能為他做的,確實不多。

“怎麼不說話了?”見她沉默,沈述不覺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目光柔和。

虞惜裝作不在意地聳聳肩,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好像做什麼都是半吊子,哎——有點小小的失落。革命還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

“怎麼會?你很優秀啊。”沈述笑道。

虞惜瞥了他一眼,真想翻個白眼:“能彆拿這種話哄我嗎沈先生?”

“說真話你不信?”

“那你說說,我優秀在哪兒。”她決定刁難刁難他。

沈述想了會兒,說:“性格好、豁達開朗,這是一點。”儘管父母對她不是很上心,儘管經曆過江鬱白那樣的事情,她也沒有疾世憤俗怨天尤人,身上始終有一種恬淡溫柔的光芒。

一開始吸引他的,就是這一點。

和她在一起時,他會覺得內心非常平靜,身心放鬆。她身邊,似乎圍繞著一種奇特的磁場,讓人忍不住去靠近她。

這種美好的感覺,此前他沒有在彆人身上感受到過。

“而且,你長得這麼美麗,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他又說。

虞惜垮下一張臉:“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怎麼感覺像是在損她是“漂亮花瓶廢物”呢?

雖然和他比她肯定和優秀兩個人不搭邊,但她也是名校畢業,精通多種語言的翻譯人才,工資尚可……也沒有那麼糟糕吧?

人就是這樣,他誇她,她不會不好意思,可他真的這樣說了,她又有些逆反心理了。

沈述像是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失笑:“誇你不樂意,說你又不樂意了?寶寶,你怎麼這麼難伺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被他這一聲歎惋說得臉頰微紅。

好像是有點矯情了。

“……我隻是不是很確定。”她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決定跟他說出心裡話,“跟你比,我確實挺普通的,其實,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豁達、恬淡,其實我也挺鑽牛角尖的,我……”

她悄悄掀起眼簾偷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沈述笑:“你說吧,我不會生氣的。”

虞惜這才小聲開口:“其實我昨天偷看你手機了。當然,我不是故意翻的,我就是不小心看到屏幕上彈出的消息,是柏雅發來的,我想你們……”

理智告訴她沈述不可能,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但情感上,她多少也會忍不住好奇心發散。

沈述都笑了,他起身去了客廳。

在虞惜驚訝的目光裡,他走回來,當著她的麵兒解鎖了手機,翻到聊天界麵推到她麵前:“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沒必要偷雞摸狗的。我的手機屏保是你,手機密碼是你生日,寶寶還不明白嗎?”

虞惜看到了他的手機屏保,真的是她,是她雙臂交疊支著下頜、鼓著腮幫子的醜照,她一下子不乾了:“你不是刪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

“不挺可愛的?”

“刪掉!”事關形象問題,她堅決不能妥協。

沈述笑著換了屏保,換成了她的美照。

虞惜又探著腦袋看一眼,發現是她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的照片。照片中的她裹得像隻小狗熊,手上套著一雙紅黃相間的毛線手套,圍巾將脖子圈得密不透風,她仰頭望著銀白色的聖誕樹,表情驚喜又純真。

這張很可愛,還很有節日氣氛,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拍的了。

虞惜摸著腦袋想了很久,這才想起這是前年聖誕夜她穿的大衣,衣服是她自己去商場買的。那天,楊繼蘭和周昊去旅遊了,她就一個人在銀泰那邊玩。

那時候,她跟他應該隻見過兩麵。

“你竟然偷拍我!”虞惜喃喃,覺得不可思議。

她一直以為他們是婚後才相愛的,可是,看他的這種異常舉動——“原來你早就對我圖謀不軌。”

沈述微笑:“公平一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對你有好感,我說過了,我看到這麼可愛的景象,為什麼不能拍下來當做紀念?我看到好看的風景也會拍下來啊。”

虞惜怔鬆,覺得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可又似乎不太對勁。

可至於是哪兒不對勁吧,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不知不覺就被他的歪理給繞進去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呀?”她眉眼含笑,定定地望著他。

沈述也笑,修長的關節曲著在桌麵上輕敲兩下:“如果非要說,那就是——情不知所起,然一往而深吧。”

感情這種東西,是很難劃分出一個明確的界限的。

他隻知道,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這是以往在彆的異性身上都沒有的。

他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驅使著他去接近她。

這種微妙的感覺,難以用一兩句話來說清。

虞惜看著他,忽然又問:“沈述,你會一直喜歡我嗎?”說到後麵,聲音越小,像是自己都有點底氣不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