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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生活在一起的,要說不好……虞沉確實有錢有勢。

但要說到“家”,他們都不算是她的“家”,隻有沈述才是。

他既是她的愛人,也是她最重要的親人。

虞惜看著人來人往的現場深吸一口氣,感覺心%e8%83%b8開闊了很多。這段時間,她算是經曆了以前二十多年來都沒有經曆過的事情。

不管是工作上的挫折,還是生活上的磨難……都挺過來了。

昨天沈述還帶她去看了甄文慧的庭審現場。

麵對甄文慧的惡毒叫囂和猙獰的麵孔,虞惜忽然覺得,這一切也就那樣。

隻要你足夠強大,就沒有什麼可以傷害到你。

儘管她現在還不算強大,但她似乎也有了足夠抵禦這一切的能力。

至少,不會再那樣不堪一擊。

她也終於明白,他說的“有些陰影也許會伴隨終生,但它可以戰勝”。

她也明白了,他為什麼要帶她去旅遊,帶她去甄文慧的庭審現場。

沈述做什麼都有他的用意。

不知為何,虞惜淺淺地笑了一下,取了一個路過侍者托盤裡的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眉頭皺起。

“不會喝就彆喝了,彆一會兒醉了。”夏珍珍笑話她。

“美女醉了也有大把的人搶著照顧,是吧,陸明?”劉藝嘻嘻哈哈地回頭,打趣身後探頭探腦往這邊瞧的陸明。

乍然被點名,做賊心虛的陸明羞紅了臉,忙不迭彆開了視線,佯裝去吃手裡的蜂蜜小蛋糕。

惹來劉藝一陣大笑。

虞惜看一眼她紅彤彤的臉頰就知道她喝多了,取過她手裡的酒杯擱到了一旁:“彆喝這麼多,一會兒回不去了。”

她待人向來真誠,劉藝也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笑一笑說:“不喝了不喝了。”

坐著聊了會兒,又有表演,隻是,公司這次請來表演的居然還是個三線小明星,應該花了不少錢。

等活動結束,已經是晚上9點了,虞惜稍微喝了一點,還是感覺頭有些暈。

好在遠遠達不到喝醉的地步,她走到僻靜的地方給沈述發了一條消息。

很快,一個助理模樣的女孩就過來接她了,替她提包、攙著她往外走,弄得虞惜很尷尬。

“不用了,我沒喝多少。”她真不喜歡被怎麼熱情地“服侍”。

女孩很有眼力見,忙又鬆開了她,路上跟她聊了兩句,發現她不喜歡說話就馬上乖乖閉緊了嘴巴,一直把她領到酒店東南門口的台階上。

司機將轎車停靠到門口。

門開,門童打著傘挨近後座門,將下來的男人引過來。

虞惜抬頭一看,忍不住伸手,有雨滴“啪嗒”一聲落在了掌心。

原來真是下雨了。

沈述這時已經走到她麵前,從門童手裡接過傘,位置調換,替她打著把她送到後座,又是開門又是伺候她上車,把門童和門口聚集的幾個名流紳士都看得呆呆的。

虞惜不喜歡出風頭,覺得如芒刺背,忙往裡麵靠了靠,打手勢,示意他快點上來。

沈述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上了車:“你彆理他們不就行了。”

虞惜吐槽:“我沒你臉皮那麼厚。”

沈述糾正她:“這叫定力。”

虞惜偷偷翻了個白眼。

回去後她本想去浴室,沈述叫住她,端了兩個酒杯,分了一個給她。

“乾嘛?”虞惜沒理解他的意圖。

“陪我喝兩杯。”

“我不會喝。”

“我剛剛都看到你喝了。怎麼,可以陪彆人喝,不可以陪我喝?”他忽然摟住她的腰。

虞惜被他笑得很不自在,推開他:“隻喝一點。”

沈述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她臉上泛起的紅暈,噗嗤一笑:“虞惜,你臉皮怎麼還是這麼薄?”

“你還說?!”她瞪他,在沙發裡坐下。

沈述在她對麵坐了。

他們喝的紅酒,碰了一下,虞惜捧著杯子淺抿一口,秀眉皺起。

“不好喝?”沈述笑問她。

“我早就說過了,這些酒都一個味道,跟馬尿沒什麼區彆。”

“七十萬一瓶呢,就你剛剛喝下的這口‘馬尿’就值好幾萬。”他挑眉一笑。

虞惜端杯子的手頓了下,有點實難下咽了,他永遠知道怎麼懟她。

見她表情不開心了,沈述的聲音才緩和下來:“算了,不會喝彆喝了。”他伸手過來要拿她手裡的杯子。

她倔勁兒上來,當著他的麵兒一口飲儘了。

她還懟他:“誰說我不能喝?少瞧不起人了。”

沈述隻是笑,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頰,仔仔細細地端詳著。

她被他看得更加不自在,此刻也有追悔莫及的感覺,自己伸手捧住臉,揉了揉。

不止是臉蛋發紅,腦袋也暈。

這酒的後勁有點大。

沈述端起她喝光的那個杯子,擱眼前打量了會兒,說:“酒量確實進步了,這一杯,就是我也得慢慢喝。你倒好,直接一口。現在知道難受了?”說到後麵,他的聲線已經偏冷了,望著她的目光也帶著幾分告誡的嚴肅。

虞惜心虛地往後縮了縮。

她也覺得自己不該打腫臉充胖子,晃了晃腦袋,揉了揉臉頰,搖搖晃晃地起來要去洗手間。

沈述乾脆將她打橫抱起,邁步朝房內走去。

“沈述!”她勾著他的脖子,不滿地說,“我自己會走。”

這聲音太嬌嗲了,沈述有點受不了,低頭瞥她一眼,警告:“老實點。”

虞惜絲毫不受威脅,借著酒勁兒將雙臂合攏搭在他後頸:“沈先生的定力呢?還是剛剛就是誑我的?這個逼是裝不下去了啊?”

沈述淡笑:“學壞了是吧?欠收拾呢?”

他雖然是在笑,語氣很危險。

虞惜卻不怎麼怕,可能真是喝多了的緣故,感覺血液都在沸騰,飄飄然的,一點也沒有平時對他的敬畏。

她在他懷裡扭動了一下。

沈述這次沒有抱她去洗手間,直接抱她去了房間裡。

虞惜看著他起身去門口將燈關了,折返時,彎腰將台燈按亮。

昏黃的光暈將她的臉頰暈染得朦朧而美豔,有一種古典的柔和氣韻。

沈述俯身撐到她身側,貼近她,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嗅她身上的氣息。

虞惜的目光從他削薄的唇往下,落在他微微滾動的喉結上,莫名覺得他這個表情很色.情。

她彆開頭,側臥著窩入被單裡,可下一秒就被他拉了回去。

他高大的身形完全將她籠罩,虞惜抬頭,兩個人的影子靜靜投射在牆壁上,她被他的陰影完全覆蓋了。

她不適地動了動腿,甩了甩腦袋想甩開他,卻根本甩不掉。

他把她的臉撈回來,非要她看著他:“躲什麼?不喜歡嗎?”

虞惜紅著臉:“不喜歡!”

沈述:“全身上下,也就一張嘴巴硬。是誰每次舒服到不行不停喊老公的?”

虞惜的遮羞布被他扯掉了,氣得爬起來打他:“你還說!”

她打人也跟撓癢癢沒區彆,沈述挺樂在其中,邊躲還不忘打趣她:“哦,小拳頭也挺硬的。”

“沈述你這個老不修的!”

“嫌你老公老?”沈述不由分說把她拉回來,又按到床上,俯身跪在她雙膝間。

虞惜仰頭望著他,手不覺撫上他英挺的麵頰。

這是怎麼樣一張臉?如果用英俊來形容,似乎有些不夠。

他就像陳釀的酒,被歲月沉澱而更加沉凝,散發著讓她迷醉的成熟荷爾蒙。@思@兔@在@線@閱@讀@

他身上有很淡的雪鬆味,冷冽中帶著稍稍的辛辣,她抓著他的衣領貼上去,小鼻子翕動一下。

“乾嘛?”沈述沒好氣,“屬狗的啊?”

“聞聞你有沒有偷偷抽煙。”她理直氣壯。

“沒抽,最近都沒怎麼抽。”他修長的手指壓住她的唇,指腹碾了碾柔軟的唇瓣,手指伸進去,挑弄她的舌頭,“你不讓我抽,我就沒怎麼抽了。”

虞惜被他弄得難受,臉頰緋紅。室內太安靜了,安靜得連窗外的風聲都格外清晰,風刮過時帶動窗戶震動的聲音也能讓她瑟縮一下,感覺很緊張。

這種緊張伴隨著她對明白即將到來的事情的刺激,忍不住閉上眼睛。沈述的%e5%90%bb落下來,將她狠狠抵在床單上。

她感覺整個人都要陷入被子裡了,呼吸都有些困難,囁嚅:“沈述……”感覺他的唇在往下走,%e5%90%bb也細碎地如雨點般狂亂,像是狂風卷著嫩葉和花朵,即將淹沒一切。

虞惜緊張地抓緊他,手指陷入他的發絲裡。

“放鬆,交給我。”他的聲音醇厚低沉,帶著沙啞的性感。

帶著醉意的混亂。

因為太晚了,虞惜反而睡不著,後來後半夜外麵還下雨。她煩躁地扯開被單,趴到窗戶上朝外麵望去。

沈述從後麵過來,猛地扯過她手裡的窗簾拉上,眼神狠厲:“酒還沒醒呢?赤條條的站窗邊?你真不怕被人給看光,順便給你拍個小視頻發網上?”

虞惜的腦子有點清醒了,知道自己理虧,可他這樣發火,她還是有點委屈,小聲辯駁:“幾百米的高空呢,誰能拍得清啊?”

沈述撈起她的臉頰:“還跟我頂嘴呢?”

虞惜見他表情嚴肅,不敢犟了,隻輕輕哼了一聲,算是受訓了。

沈述神色緩和下來,把她抱回床單上。

他的動作很輕柔,將她亂糟糟的頭發撥順到腦後,要親%e5%90%bb她了,他動作忽然又停頓下來。

“怎麼了啊?”虞惜不解地看著他。

沈述笑了下,自若地直起身,跪在床邊的長腿撩下去:“等我,我去漱個口。”

虞惜還怔了一下,旋即想起剛剛的事情,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她瞥見了沈述眼底意味不明的消息,忙扯過被子把自己蒙住,隻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怎麼會這麼放浪啊?

洗手間裡嘩嘩的水聲還在繼續,虞惜覺得臉上更燒了。

沈述漱完口,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

出來時他發現床上鼓起了一個大大的包,原來是她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了,他失笑,走過去拍拍“包”。

虞惜沒有出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可等了會兒發現他沒再拍,她又不確定地掀開了被子一角,發現他正笑望著她。

虞惜頓時明白了他的詭計,乾脆扯開了被子:“這樣作弄我很有意思?”

他微微一揚眉毛:“你說呢?”

虞惜衝他做鬼臉。

沈述笑著把她抱到懷裡,親一下她的臉頰。

虞惜不生他的氣了,笑:“原諒你了。”

年前總得回家一趟,算起來,虞惜幾乎都沒怎麼回過虞家。不管怎麼樣,麵子工程還是要過得去的。

第二天起來,她和沈述聊起這件事兒。

沈述當時對著鏡子打領帶,聞言躑躅了會兒:“是應該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