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1 / 1)

過地毯,替聞定擦過鞋子提過包,還替他擋過一刀,所以聞定才那麼信任他。

不過這種人心裡沒有什麼道德感,對他再好,他也會反過來咬你一口,他心裡隻有自己。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完全無所顧忌,連尊嚴和臉麵都不要,實在可怕。

而且這人的報複心太強了,之前陷害過他父親那些人接連出事,甚至連當年隻是不想被牽連而辭職的司機都不放過。

就是個瘋子。

沈述其實不太願意跟這種人打交道,不是怕,是對方做事太不計後果,不按套路出牌。而他是個很計較得失、在意全局的人。有自己在乎的東西就有軟肋,他不能跟著這種人一起發瘋,那後果往往是他不能承擔的。

不過,他確實也很矛盾,有一絲微妙的較量心理。

所以,在聞定無意間提及要不要同意把他調回北京時,他破天荒地幫忙說了話。

而且……虞惜對江鬱白就算不是愛情,他在她心裡確實是難忘的存在。

哪怕是心理陰影。

這讓他委實不太舒服。

他知道這不是她的錯,這火隻能發泄到姓江的身上了。

“你在想什麼啊?”虞惜小心翼翼地抓了抓他的手。

沈述回神,如常地對她笑了笑:“沒什麼。我在想,如果你實在害怕他,想辭職我也支持你。”

虞惜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我乾嘛要因為他辭職?顯得我怕他一樣。就像你說的,我又不欠他!”

“你以前很喜歡他?”沈述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他語氣是平靜的,但虞惜總感覺還是有那麼一點彆扭。

似乎是猶豫著問出這句話的。

她笑著看向他:“你吃醋啊?”

“問一下不行?”他聳聳肩。

虞惜心裡憋著笑,緩緩貼近他,然後趁他不備啄了一下他的嘴巴:“算不上吧。就是……心智還沒成熟時候的那種……就像小時候過家家說我要娶你一樣,那個做不得真的,我這樣說你懂了吧?”

況且江鬱白後來還狠狠擺了她一道。

她不是個記仇的人,大多時候都很大度,也不會去記恨彆人,但是,江鬱白真的刷新了她對人性的認知。

但她也真的恨不起來,因為她打心底裡畏懼他。

“那……我跟他比起來呢?”

虞惜這次是真的驚訝了,驚詫莫名地看著他,噙著笑。

沈述淡淡俯視她:“笑什麼啊?回答。”

虞惜這才不笑了,扳正麵孔,認真說:“這有什麼好比的啊?你甩他十條街不止。”

“我跟他,誰比較帥?”

虞惜這次真是憋不住了。他竟然會問這麼膚淺的問題?

完全打破了她對他一貫沉穩理智的認知。

果然,再成熟的男人一碰到這種方麵……

“你,你帥。”

江鬱白也好看,唇紅齒白,清俊裡又透著一點兒明豔,是那種笑起來很耀眼很抓人眼球的長相,但有時候又會讓人感覺有點“邪”,看久了有點心驚肉跳那種。

沈述要“端正”很多,冷感又漠離,是那種很高級的精英長相,是你感覺難以靠近又忍不住信服的那種長相,不會給人絲毫不舒服的感覺。

車開進山莊,在半山腰上盤旋了幾圈,最後停在一座度假酒店門口。

門童過來開門,虞惜挽著沈述下去了。

他們去的是頂樓的餐廳。

“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幫我點單吧。”虞惜搭了一下他肩膀說。

“去吧,小心迷路。”沈述端著茶,莞爾一笑。

她惡形惡狀地瞪他:竟然取笑她路癡!

去洗手間後虞惜才發現沈述的提醒沒有錯,這地方大得像迷宮一樣,回來時她差點迷路,問了幾個服務生才回到餐廳大廳。

她踩著高跟鞋走過去,還沒靠近就停下了腳步。

靠窗的位置,雙人座,不大的桌上擺滿了精致的點心和餐品。

而原本她坐著的位置,此刻已經被人占據。

柏雅梳著精致的盤發,戴著大顆的珍珠耳環,一身杏色的小香風套裙被她穿出了極致的女人味和優雅。

她單手拄著頭跟沈述說笑,似乎挺熟絡的樣子,不時撚一塊盤子裡的甜點咬著吃。

她拿的還是她最喜歡吃的櫻桃糕。

虞惜心裡莫名有點悶,躑躅了會兒才走過去打招呼:“柏總。”

“虞惜?你怎麼在這兒啊?”看到她,柏雅也很意外,下意識坐正了,在下屬麵前自然收起了剛剛那一腔慵懶隨性的小女人風情。

“我給你介紹一下。”還以為她是路過呢,柏雅給她引見身邊的沈述,“這是中銀前董事和執行官、中恒集團目前的最大股東,中恒證券亞太區副主席和中國區主席,港交所……”

“行了行了。”見她後麵還有一長串,大有要把他職業生涯都介紹一遍的架勢,沈述忙打斷她,覺得尷尬。

但看虞惜驚訝得目瞪口呆的樣子,又覺得好玩。

她不知道自己老公是乾什麼的?

也對,她不看財經新聞,就像大多數不乾這行的人一樣,隻看個熱鬨。

“這是我太太。”就在柏雅不明白他為什麼打斷自己時,沈述慢條斯理地喝一口茶,對她說。

柏雅愣在那裡。

第39章 吃醋

柏雅隻在新聞裡聽過沈述結婚了。但對於他這位神秘的太太, 知之甚少。

沈述很在意保護自己的隱私,從來不在公眾場合談論自己的家人。

那位“太太”, 也被他保護得很好。

柏雅隻在一次金融訪談中聽他無意間提過, 說他太太比他小很多,性格比較內向,希望大家關注自己就好, 不要把目光過多地投注在她身上,她也不是做金融的。

提起自己的太太時,他笑得很自然,是柏雅以前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過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柏雅在心裡猜測過他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大抵是一個溫柔、可愛又柔美的女孩子吧。

見到虞惜,她覺得所有的猜測都和現實對上了。

隻是, 萬萬沒有想到, 這個人竟然是她不久前剛剛招進來的下屬。

意識到自己占了她的座位,她忙站起來, 不好意思地說:“你坐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我還有事情要辦。”

轉身離開,模樣真是有點狼狽。

雖然虞惜不見得看出她對沈述那點兒想法。

虞惜在座椅上重新坐下,往手邊的點心盤裡看了眼。

幾塊她最喜歡吃的櫻桃味的都沒了。

全被柏雅吃光光了。

她默默捧著杯子喝了口水,沒吭聲。

“生氣了?”沈述問她。

“生什麼氣?我生氣乾嘛?”她又喝水。

沈述: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他用手背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你不會覺得我跟她有什麼吧?合作關係。”

見她還不吭聲,他繼續, “就是上次我去南非你打電話來那次。”

她這才抬頭看他:“……就是那個大半夜來找你那個女人?”

他都笑了:“什麼叫‘大半夜來找我的女人’?你當時不也在, 我電話沒掛,我跟她有什麼嗎?”

虞惜:“她對你思想不純潔!”∮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到她這樣彆扭,他心情反而特彆好, 更想要逗逗她:“什麼是‘思想不純潔’?”

“就是……”乍然看到他眼底噙著的笑意,虞惜明白了, 他就是在作弄她,生氣地撇開了他的手。

沈述不敢玩火,又伸過去捉住了她的手,輕輕捏在掌心裡:“就是合作關係,隻能算得上‘認識’,私底下我都沒怎麼見過她。”

虞惜沒吭聲,目光盯著空空如也的盤子。

沈述循著她的目光望去,立刻就明白了,叫來服務員又點了一盤櫻桃酥。

虞惜這才神色緩和,默默吃起來。

離開時,他側頭看她:“還生氣?”

虞惜:“沒生氣。”

沈述:“那嘴巴怎麼翹得那麼高,都能掛個小油瓶了。”

她微怔,下意識去摸嘴巴,然後看到他眼底的笑意,立刻明白他是在捉弄她,狠狠拍了他一下。

他就勢牽住她的手:“你這飛醋吃的毫無道理啊。”

虞惜:“她就是我跟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女上司,很溫柔很漂亮那個,還很知性。”

她的語氣有點兒微妙的失落,不確定地看向他,“我隻在海瑞工作過,沒有在其他地方做過,一點兒社會經驗都沒有,不像她,什麼都會,說話這麼有水平……”

沈述聽出她語氣裡那麼點兒彆扭,還有一絲自卑,一顆心柔軟得不行。

“虞惜。”他忽然喚她。

虞惜不解地抬頭,肩膀下一秒就被他扣住了,他充滿占有欲的眼神緊緊盯著她,眼中像是燃著一把火。

她心臟不受控製地震動起來,這一刻,那些亂七八糟、黏黏糊糊的想法一瞬間拋諸腦後,取而代之的就是此刻的不安和焦灼,還夾雜著一絲隱隱的興奮。

就好像她知道他要對她做什麼了,他也知道自己要對她做什麼。

僅僅短短的對視,火就燃燒起來,也不管這是不是在外麵。

不過這一次是她先踮起腳尖親%e5%90%bb他,柔軟的手臂輕輕掛在他的脖頸上,含住他的唇,輕輕地吮著。

她動作總是輕柔,是她性格使然,也有她多少有點敬畏他的原因,主動也不敢太放肆。

可落他眼裡就完全不一樣,像是她故意勾著他的火,青澀地含兩下又鬆開,然後又貼上來,耍著他玩一樣。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躲開,狠狠加深了這個%e5%90%bb。

兩人半摟半抱著上車時,呼吸還有些不穩。

司機全程裝瞎,淡定地啟動車子,特地挑了條偏僻的路走,還很貼心地將後座的隔音玻璃放了下來。

一路上也不能安生,他把她按在後座,又抱著她讓她坐在他腿上,她求饒了還不放過她。

好不容易回了家,他直接扯開領帶,狠狠將她壓在門板上。

“穿的什麼玩意兒,嗯?”他扯了兩下沒找到扣子,索性抬手掰正她的臉,問她,“這麼難解?”

“你送的啊。”她紅著臉小聲反駁,“裡麵有兩層裡襯,你說這樣不容易走光。”

沈述怔了下,這才想起這是他前幾天讓謝浦給她送來的,Z家當季高定。

中恒和很多奢侈品牌都有合作,旗下品牌更不勝枚舉,很多人需要配貨才能買到的品牌,當即新款還沒上市就直接列了清單送過來了。

這條Z家的裙子就是如此,國內隻有當紅女星談婉之幫忙走秀時穿過。

她這條是第二件。

“下次不送你這樣的。”他笑,意味不明地捏著她的唇,“不方便。”

虞惜被他話語裡的含義撩撥得麵紅耳赤,抓著他的襯衫,將臉頰埋在他%e8%83%b8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