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到他嘴邊:“啊——”
遞出去又想起來,他有潔癖,又訕訕地想抽回來。
誰知他張嘴叼住筷子,吃了。
虞惜驚訝地看著他,沈述伸手就敲在她腦袋上。
“不許打我,這是家暴!”她捂著腦袋往後躲,哼哼唧唧。
沈述笑,笑得不能自己。
笑過後他敲了敲桌麵,正色道:“那你一會兒家暴回來。你想怎麼樣我就怎麼樣我,我保證不反抗,讓你為所欲為。”
虞惜覺得他意有所指:“你彆開黃腔!”
沈述:“我冤枉。”
可他分明是在笑著的。
虞惜對他的節操向來不抱希望,但想起了什麼,表情又諱莫如深地笑了笑,低頭繼續吃麵,不跟他抬杠了。
吃完後,沈述替她抽了張紙巾,慢慢把油乎乎的小嘴擦乾淨了。
然後他又從口袋裡抽了濕巾,又替她擦拭一遍,又拿了漱口水讓她漱口。
虞惜閉上眼睛仰起頭,任由他服務,還左右轉著臉蛋來配合。
“你還挺享受的。”沈述笑,“讓中恒的大老板給你服務,什麼感覺?跟我說說唄。”
虞惜知道他又在調?戲她,站起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特彆美妙。”
她的手臂柔弱無骨,搭在他身上時,兩人的距離無限貼近,沈述低頭就看到了她%e8%83%b8口的風光,目光下意識停頓住。
虞惜半晌不見他反應,循著他目光低頭,忙伸手捂住:“流氓!”
“看自己老婆,怎麼就流氓了?”他一板麵孔,質問她。
虞惜跟他皺鼻子,轉身就走出去。
沈述付了錢,慢條斯理跟上去。
虞惜等半晌不見他跟上來,忍不住回頭。誰知他就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像是料到她會回頭看自己一樣,唇邊笑意淺淺漾開。
她不好意思地瞅了他一眼,小手又飛快塞進他手裡,目光幽幽轉開。
——像是掩飾自己的依賴行為似的。
沈述將她的小手握緊了,微微用了點勁兒。
她微微踉蹌倒入他懷裡。
他伸手扶正她的腰,語氣正經:“站穩了,彆亂跌到男人懷裡,要出事兒的。”
“壞蛋!”
他指尖挑起她的臉頰:“這話我都聽累了,換點兒花樣吧。”
虞惜勾著他脖子又貼上去,狠狠啃了一下他的嘴巴:“咬死你!欺負我!”
沈述笑得不行,托著她的細腰輕易就將她抱了起來,徑直跨入車裡。
虞惜被他輕輕放到了後座椅裡,還未鬆口氣,他欺身而上,凜冽而強烈的氣息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緊緊包裹。
他壓她,捏著她的下巴%e5%90%bb她的唇,仔仔細細地品嘗著她嘴裡的味道。
虞惜算是明白,他剛剛乾嘛要給她漱口又清理了,真是個壞蛋!
果然,這人的一切行為都是有跡可循的。
沈述%e5%90%bb了她好一會兒才鬆開些。
她伸手又勾住他的脖子:“你剛剛是不是就在心裡麵謀劃了?”
沈述:“彆把我想的那麼齷齪,我很正經的,好好替你服務,怎麼曲解成這樣了?”
虞惜嗤了一聲,以示對他話語的極度唾棄。
沈述將她撈起來,捏著她的下巴,手裡的力道一點不輕。
她嘶了一聲,全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我錯了。”
“錯哪兒了?”
“不該跟你犟。”嘴裡這麼說,她眼睛裡可不服氣,還有上房揭瓦的架勢。
沈述笑了:“回去我再收拾你。”
甫一鬆開,她就從他身上跳了下去,離他遠遠地坐在了角落裡,忍不住捧了捧紅彤彤的臉頰。
回到家的一瞬她就脫掉鞋子去洗澡了。
很意外,沈述沒有來捉她。她洗完後悄悄從房門口探出一個腦袋,往客廳看了看。
沈述不在,她疑惑地走到客廳裡四處張望,看到了書房的門縫裡泄出一些細微的光亮,她走過去敲門。
“進來。”
虞惜推門進去,發現他在工作,手邊是一張A4紙,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打擾到你工作了嗎?”她猶豫著要不要先出去。
沈述擱筆抬頭,摘了眼鏡,對她笑了笑:“怎麼會?我沒在工作。”
他對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虞惜這才走到他身邊,探頭看他手裡寫的是什麼。
第一條:摸清上司的喜好。
虞惜恍然,原來他是在給她寫工作的注意事項。
她往下看,一條條極為詳細,可見是用了心的,並不比他平時的工作隨性。
沈述做事情向來認真,不管是馭下還是處理文件。
工作上麵的稍微一點疏漏都很難逃過他的法眼,所以下屬跟他彙報工作時總會格外認真,從來不敢馬虎應對。
因為稍有不嚴謹的地方都會被他看出來,繼而一一指出,到時候隻會更加難堪。
隻是,她這種事情,跟他那些動輒上億的項目比起來,實在是太小兒科了,他竟然也這麼鄭重。
“……不用這麼麻煩了。而且,我還沒麵試通過呢。”她小小聲,說到後麵臉頰有些燙,似是不好意思。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沈述跟她微笑,眼神鼓勵。
他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敷衍,是真正發自內心地嘉許、肯定。
虞惜微怔,過了好一會兒,也跟他笑了笑,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低頭,看到他搭在桌麵上的手,手指長而骨節明晰,不經意轉著金色細頭的鋼筆,噙著那點兒漫不經心的疏懶,很勾人。
潔白的襯衣袖口微微收著,乾淨而挺括,就算在家裡也這樣矜貴講究。
書房的燈光其實挺昏暗的,隻在桌角亮著一盞暗黃色的台燈,厚重的布藝燈罩將光線收攏在他桌前,隻有淺淺的一團。
注意到她的目光,沈述挑了下眉,鬆了下領口,解開一顆扣子:“怎麼了,這樣看著我?”
虞惜沒說話,膝蓋曲著抵在他中間,將座椅微微一轉,他麵向了她。
她膝蓋碾了碾綿軟的坐墊,不慎磕到他的西褲,涼滑的布料,讓人浮想聯翩。
房間裡忽然變得更加靜謐,呼吸可聞。
沈述定定望著她,手裡的鋼筆放到了桌上,手順著裙邊往上走,到了她腰間。
虞惜仰頭閉上眼睛,表情享受,又有點羞澀。
但因為光線昏暗的緣故,那點兒羞澀很好地被壓下去。
她%e8%88%94了下嘴唇,另一隻腿微微抵著用力,跪到了椅子上。
轉椅就這樣左右微微晃動起來。
為了支撐力道,她顫巍巍地扶住了他身後的椅背。
這一刻隻覺得這座椅成了搖擺的小船,帶著她蕩來蕩去,她咬著唇,不肯發出聲音,偏偏他壞得很,非要作亂,手裡動個不停。
他的%e5%90%bb從她脖頸落到她臉上,呼吸漸漸粗重。
顛來倒去她感覺自己已經不穩了,隻能用力抱著他,閉著眼睛,頭往後仰。
椅子轉動的幅度太大,撞到桌角,桌上的文件“嘩嘩嘩”鋪了一地。
虞惜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後來不知道怎麼跌坐到了地上。她將散到肩前的頭發撥到腦後,將滑落的吊帶勾上去,伸腳尖去勾鞋子。
一隻手快她一步,她抬頭。
原來是沈述躬身將鞋子拾了起來,單膝跪地扶著她的腳替她穿上。
穿好後,他又俯身,勾著她的下巴去%e5%90%bb她的鼻尖:“舒服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虞惜覺得癢,要去推開他,但怎麼抗拒得了他的力道,隻能被他摟在懷裡狠狠地索取。
她好喜歡啊,但還是得矜持一點,輕輕地點點頭。
“有多舒服?”他貼在她耳邊問她,“詳細跟我說說,我好改進。”
虞惜自以為自己現在的臉皮已經被他調.教地很厚了,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臉紅心跳得不行,她囁嚅著不肯開口。
沈述低笑,攬著她又%e5%90%bb上來。剛剛才穿上的吊帶,這下又被他墊到了地上,還被他撕爛了一個大口子。
虞惜捏著那吊帶看了好久,欲哭無淚,心疼極了:“桑蠶絲的呢,很貴的。”
沈述笑得不行,摟著她說:“給你買新的。”
後來他又抱著她去浴室洗澡,換了條他的襯衣。
“乾嘛要穿你的衣服呀?”虞惜抓著襯衣領子站在鏡子前,不解地問身後人。
沈述的手搭在她肩上,微微俯身貼近她:“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虞惜被他撩撥得不行,回頭捶在他%e8%83%b8口:“壞蛋!”
他順勢摟著她,將她抱到了台上,虞惜抱住他,仰頭啄他的嘴巴。
後來她又要他給她講故事,他一邊%e5%90%bb著她,一邊還有閒心跟她開玩笑:“這麼大了還想聽童話故事?給你講什麼?”
“你隨便講。”她壞起來也沒有他壞,心裡那點兒心思全寫在臉上。
他一瞧就能瞧清楚,遊刃有餘。
但也特彆有耐心。
虞惜想起江初意跟她講過的事兒,男人其實更看重物質方麵。如果喜歡一個女人就會在物質上給予她很多,而女人往往更在意情緒價值,很注重對方帶給自己的情緒感覺。
他竟然這麼有耐心真給她講了一晚上的幼稚童話故事。
這晚上的睡眠其實不足三個小時,想到一會兒還要去麵試她就欲哭無淚。虞惜累得不行,實在不想起來,可為了工作隻能咬牙爬起,去洗手間衝了個涼。
夏天的衣服薄,虞惜盯著鏡子裡自己滿是紅痕的背部,羞躁難言,又在心裡暗罵沈述手裡沒個輕重,從衣櫃裡拿了條防曬衣套上才出門。
沈述一早就走了,給她安排的司機姓李,不過虞惜是去上班又不是少奶奶,婉拒了他自己開著車離開了小區。
JSC在這邊的分公司才剛剛成立,卻包下了市中心那邊一棟高檔寫字樓整整10層。
虞惜按照指示進了電梯,來到第45層。
門口的標識清晰打印著“45-55”:北京JSC投資管理有限公司。
入門的地方很空曠,像是接待區,前台小姐看到她就有禮貌地詢問她找誰。
虞惜說自己是來應聘的,露出得體的微笑。
“您請稍等一下。”前台打了個電話,然後跟她說,“您往儘頭走,一直走,那裡有個會議廳,您就在外麵稍等一下,一會兒會有人出來接待您的。”
“好的,謝謝。”虞惜循著過去。
一塊兒來麵試的有不少人,三三兩兩聚在外麵走廊上。
虞惜獨自找了個地方坐下,拿出手機給沈述發了條短信:[在等麵試。]
這個點兒他一般都在忙,還以為他不會回複她呢,誰知他竟然回複了:[加油。]
[幾點結束?中午我過來接你,一起吃飯。]
虞惜回他:[應該要到11點多吧,不是很確定。]
[結束了我再給你發消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