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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也是稍頓。

但緊隨而來的是更加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她卻死活不讓他碰了,這還是在外麵。雖然玻璃是特質的,據說瞧不到裡麵,可外麵的歡聲笑語和腳步聲時不時就會傳進車裡,隻隔著一道門,她怎麼可能放心。

她太緊張了,他試了會兒放棄了,將她抱起,低笑:“暫時放過你。”

虞惜骨肉勻停,可謂是溫香軟玉,又被他抱著親了會兒,好似軟成了一團水,他鼻息間的熱意將她灼燒得呼吸不穩,她不安地亂動。

沈述眼疾手快地按住她,見她不解地睜著一雙迷蒙的大眼睛望過來,他倒吸一口涼氣,苦笑:“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自製力特彆好?”

他都快瘋了,“聽話,彆亂動。”

男人的眼睛裡雖然是帶著笑意的,但好似湧動著什麼暗流,努力地壓抑著,她直覺害怕,再不敢亂動。

見車裡沒有動靜了,魏淩抬手叩叩車門。

“上來。”沈述無甚情緒地說。

魏淩很識趣地一言不發坐到駕駛座,啟動車子,往來時的路開。

車很平穩地馳在路上。

虞惜坐在沈述懷裡卻一點也不覺得安穩,他手裡也不老實,不時撚動一下她柔軟的耳垂,微微摩挲。

他手指上有常年握筆生出的薄繭,有點粗糙,她不適地轉動腦袋。

他暫時放過了她的耳垂,手又自若地往下探,她臉頰更紅,去捉他的手。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問她:“不可以摸嗎?”

她紅著臉,忽然覺得搖頭好像不太好,可她也不想點頭。

沈述笑了,貼著她的耳廓問:“我是你的誰?”

虞惜瞅他,懵懂猶豫的樣子讓他更想笑,他繼續:“你老公。”

“老公不可以摸嗎?”

嗓音刻意壓得很低,帶著一點兒漫不經心的慵懶,乍一聽像是在認真反問,可再聽,哪兒哪兒不正經,分明是在調.戲她!

第19章 親密

虞惜路上心情也沒有平複, 沈述時不時就會貼在耳邊淺笑著跟她說兩句。他這人瞧著一本正經,說起騷話來也是一本正經, 反而更叫人麵紅耳赤不能平靜。

虞惜臉皮薄, 不好意思看他,偏偏她這樣他就越喜歡欺負她。

虞惜莫名想到了一句話“柿子撿軟的捏”。

好像挺符合這時候的情境的。

終於到了地方,魏淩繞到後座替他們開門, 她就要下去。

“等一下。”沈述攔了她一下,從一側下去。

虞惜還愣怔著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他已經繞到她身邊,彎臂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瞬間的失重嚇得虞惜連忙勾住他的脖子。

沈述低低地笑了一聲,好整以暇地低下頭:“虞惜, 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啊?”

虞惜抿了下唇, 他已經抱著她進了入戶大堂。

魏淩來不及停車,忙過來替他們按電梯開關。

“你回去吧。”沈述吩咐他。

“是。”魏淩垂手站在一旁, 等電梯到了,送他們進去才離開。

等電梯的時候, 他的手也不安分,撥一下她裙擺上的蕾絲,又或者輕輕在她腰裡摩挲一下,像是在玩兒。

可當她的目光落在他臉上時,他又是一本正經的。

這讓虞惜都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打斷他。

不過好在他也沒過分, 她就沒說什麼了。

終於到了地方, 沈述卻沒有放下她的意思,抬手按了指紋鎖。

虞惜悄悄拉他的衣角。

沈述看她,裝作沒有讀懂她眼底的意思, 又抱著她進了屋子,反手將門關上。

這一次, 他終於大發慈悲把她放了下來。

她剛剛下地,可還沒鬆一口氣,人又被他拉到了懷裡。他的力道不算重,但就是有不容置疑的力量,隻怪她太輕柔,被他攔腰抱住像是輕若無物似的。

沈述單手摟著她,單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輕笑一聲,%e5%90%bb了%e5%90%bb她滾燙的耳垂。

他覺得自己好像抱著一個洋娃娃,問她:“你幾斤了?是不是背著我節食?怎麼這麼輕,嗯?”

她連忙搖頭,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又比劃了一下。

——他說他學了手語。

她本來也就是試一下,沒指望他真的會。

誰知,他看了一下就明白了:“沒騙我?”

虞惜繼續:[沒有騙你,我吃的挺多的。]

沈述抬指點一下她的鼻尖,又捏一下:“但願。你要是騙我,我就好好地懲罰懲罰你。”

他的語氣莫名寵溺,又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笑意。

虞惜耳尖再次滾燙。

沈述低頭,高挺的鼻尖和她小巧的鼻尖微微碰著,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來自她皮膚上的溫馨柔軟的氣息,心裡一片寧靜。

“出差這幾天,一直都在想你。你呢,想我嗎?”

虞惜怔住,沒想到沈述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遲疑地望向他。

他眼神真摯,不像是作假的。

“都不給我發一次短信,一個人蹬蹬蹬跟朋友玩去了,小沒良心的。”

虞惜:“……”她哪有啊。

而且,憑什麼要她給他發短信啊?他不是也沒有給他發嗎?

沈述似乎能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雖然她沒說,他還是笑著解釋:“這兩天很忙,天天都在開會,幾乎是腳不沾地,抽空又去學了手語。我這兩天隻睡了四個小時,眼皮都在打架。聽說你去了學校,我又趕去看你,我真怕自己下一秒就猝死了。”

虞惜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她是最看不得彆人因為自己而受苦的,心腸天生就很軟。

聽她這樣說,一開始她是半信半疑,可目光觸及他的眼睛,忽然又相信了,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無聲無息地在%e8%83%b8腔間流淌。

“你彆這樣,我跟你說這個的本意可不是讓你難過。”沈述苦笑,也有點尷尬。

苦肉計失敗了,她沒心疼他就算了,反而把她給弄得快要哭了。

“我沒事,一會兒休息一下就好了。”沈述寬慰地對她笑笑。

她這才收起眼淚,然後指了指臥室。

他笑:“我知道了,我換件衣服就去休息。你要跟我一起嗎?我們一起睡覺覺。”

明明是在說蓋棉被一起睡覺,怎麼被他說得……虞惜又控製不住地臉紅。

“不願意?我抱著你睡不好嗎?”

虞惜點點頭,又搖搖頭,感覺快要被他逼瘋了。

沈述不逗她了,再逗她可能真的要挖個地洞立刻鑽下去了。

而且他確實也很累,一直強撐到現在。

不過,上床前他還是忍著疲憊去衝了個澡,換了睡衣。他有嚴重潔癖,上床前必須洗澡換衣服。

頭沾到枕頭後,那種排山倒海般的疲憊席卷而來,沈述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累了。

他顧不上再和虞惜說笑,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虞惜在客廳等了會兒,見沈述沒有再出來,好奇地悄悄推開房門,結果發現他已經躺在床上睡覺了。

睡顏安詳,看來是真的累得狠了。

她把燈關了,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沈述睡著時格外安靜,眉宇舒展,原本偏冷冽的骨相也斂去了平日的那幾分攻擊性。

虞惜看了會兒,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他的眉毛。

原以為他睡得很熟了,誰知他在此刻睜開了眼睛,好笑地看著她:“乾嘛?真以為我睡死了?你居然偷偷摸我?”

虞惜窘迫得不能自己,起身就要離開,手卻忽然被他拉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述手裡微微用了點力氣,她便跌到了他懷裡。

隔著絲綢被單,虞惜感覺到冰涼絲滑的觸?感。沈述的手卻很熱,貼著她的背脊,那一塊地方像是起了火,烙鐵般滾燙。

“洗過澡了嗎?”他問她,拇指撚動她的唇。

她點頭。

“那一起睡。”沈述揭開被子,把她拉進來,也用籠住了她。

兩個人,就在這尺寸大小的地方,手握著手,肌膚貼著肌膚。四周安靜極了,虞惜睜著眼睛在黑暗裡望著沈述,手心有些汗。

沈述單手摟著她的腰肢,困極了,但手裡還是習慣性往下滑,虞惜紅著臉按住他的手。

沈述笑了笑:“好,我不碰。”

確實也累得做不了彆的了。

沈述重新閉上了眼睛,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再次傳來。

不過,這次虞惜沒敢再去碰他。誰知道他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假睡……他一隻手還擱在她腰裡,觸?感明顯。

她一開始還不安地在他懷裡扭動了一下,後來也閉上了眼睛。

不過她睡得不是很安穩,後半夜的時候又醒了。

沈述還是抱著她,手裡的力道很緊,像是怕她逃跑似的。

虞惜眨了眨眼睛,感覺手有點麻了,但又怕吵醒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能用另一隻手悄悄揉著。

誰知沈述這時也醒了,發現了她彆扭的表情:“怎麼了?”

虞惜不好意思說,搖搖頭,但沈述還是發現了,連忙將壓住她胳膊的手拿開,又好氣又好笑:“被我壓到了你怎麼不說?”

他拉過她的手在掌心裡輕輕揉著,不時低頭吹一下。

熱息拂過她掌心,熨帖著她的臉頰,好像羽毛輕輕擦過她,心裡也有些癢意。

從小到大,很少有人這麼關心自己,她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但眼睛其實是有點酸的。

沈述是在乎她的吧?

不然怎麼會特地去學手語呢?就算隻是為了方便交流,這份心也非常難得了。

畢竟,哪怕是她的父親、母親,也不會為了她專程去學這種對平時生活沒有任何幫助的事情,他們甚至會覺得浪費時間。

或者……其實她心裡一直很清楚,他們甚至是嫌棄她的。

嫌棄她這個啞巴給他們丟人了。

虞惜攥住了沈述的手。

沈述微怔,看向她,柔聲問:“怎麼了?”

她笨拙地給他比劃:[彆吹啦,我不疼,你睡覺吧。]

他應該比她累多了。

“沒事,我睡眠質量還可以,四五個小時也夠了,這會兒我有點清醒了。”他把她更深地摟進懷裡,唇貼在她的耳畔,“我現在不困,想做點兒彆的。”

虞惜眨巴了一下眼睛。

小姑娘竟然還有些不明白,沈述笑了,捏一下她的鼻尖:“你怎麼這麼呆?”

望見他眼睛裡意味不明的笑意,虞惜這才意識過來他的意思,臉燒得更紅了,不安扭動起來。

“彆亂動。”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腳,半開玩笑,也像是威脅,“彆逼我化身禽獸啊。”

她果然不敢動了,隻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她大概不知道,這樣不會讓男人心軟,反而隻會激發男人的獸.欲。沈述以前覺得自己自製力挺好的,現在卻覺得一點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