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睡了過去。

兩個多小時過去,飛機即將抵港。

沈述合上筆記本,揉了揉酸乏的眉心。

謝浦看到,走過去要拍虞惜的肩膀,餘光裡卻看到沈述打了個手勢,怔了下,忙又退開。

腳下鋪了地毯,沈述走過去時還是下意識放輕了腳步。

虞惜睡得很沉,壓根還沒有發現他走過來了。她眼簾闔著,肩上還蓋著他剛才讓空姐拿來的毛毯。

沈述在心裡輕笑,將她抱到了懷裡。

她也就哼唧了兩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靠在他懷裡睡過去了。

這副模樣,讓沈述懷疑他轉手把她賣了她都不會有什麼感覺。

他的心情好似被一隻手撥開了層疊的烏雲,剛才開會時的氣惱散了不少。

他的動作很輕,連外套都沒有穿就抱著虞惜出去了。謝浦看到,連忙從空姐手裡接過外套,替他披上。

他們先去的酒店下榻。

在車快開到時,虞惜終於撐開了迷蒙的睡眼,卻發現自己正窩在沈述懷裡,一隻手還搭在他肩上,像是溺水的人攀著一塊浮木一樣,親昵又纏人。

對上他眼底的笑意,虞惜臉燒,連忙收回手。

“今天太累了,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再去拍照。”

她點頭,很聽他的話。

沈述做事極有條理,他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

晚上他照例會工作一段時間,她就一個人趴在沙發裡刷手機,偶爾會偷偷瞟他幾眼。

和他呆久了,她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太鹹魚了。

雖然工作都完成得很好,可確實是“%e8%83%b8無大誌”,每天領著固定的薪水做著千篇一律的工作。

從小到大,她秉承的觀念就是吃飽穿暖就好,知足常樂。

可每次自己刷手機的時候,沈述都在工作,對比之下,她就有些彆扭了。

江初意:[在乾嘛呢寶?]

虞惜被手機的震動聲拉回思緒,打字回複她:[去旅拍了,拍婚紗照。]

江初意:[拍好了記得給我發兩張照片。]

虞惜:[好的。]

說著說著江初意又要她陪著打遊戲,虞惜拗不過她,隻好答應。

她趴在沙發裡陪她玩了兩把,兩把全輸。

江初意就有些不開心,去某軟件上找了兩個代練,又悄悄給她發消息:[都是帥哥,我跟他們視頻過了,還是體校的大學生,八塊腹肌。]

虞惜:[……你正經一點。]

江初意:[我怎麼不正經了?好好享受吧寶。]

虞惜:[……]

江初意不但點了兩個陪練,還一下子就點了兩個鮮肉,聲音個塞個的酥|麻,還特會撩。

江初意跟他們達成一片,不時開點有顏色的小黃腔,虞惜在旁邊杵著尷尬得不行,時刻都想跑路。

偏偏江初意還威脅她,說她跑了就要跟她絕交。

虞惜本來就不擅長拒絕彆人,遑論中途不打招呼走掉,隻能硬著頭皮待著。

一開始沒有人搭理她,後來其中一個奶音小哥哥問她:“這位姐姐怎麼不說話啊?這麼高冷?”

江初意說:“特殊原因,不能開麥。怎麼,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們嗎?”

虞惜真想跑了,因為笨手笨腳的,一下就被人打死了。

那個之前跟她搭話的男生替她報了仇,不知怎麼,她下線後還來加她的微信,虞惜問江初意怎麼辦。

江初意:[甭搭理。小男生,越是拒絕越是來勁,可冷一下就過去了,一般都沒什麼耐心。]

虞惜:[人家加我我理都不理會不會不好?]

沈述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誰要加你微信?”

說著已經彎腰從她手裡撈過手機。

虞惜連忙坐正了,尷尬不已,莫名有種出軌被老公抓包的感覺。

她忙搖頭,在紙條上寫:[開玩笑的,一個小男生。]

[就玩了兩把遊戲,不熟。]

但又覺得自己這樣說不清不楚的,緊張地看向他。

沈述反而笑了,也沒去看了,將手機還給她。

虞惜剛剛鬆了一口氣,他俯下`身撐在她一側,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以後再有彆的男生加你微信,你要告訴他們,你已經結婚了。知道了嗎?”

他的眼神沒有什麼太大的壓迫力,循循善誘,但就是有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虞惜點了點頭。

被他這麼看著,她實在是可憐又緊張。

沈述這才放過她:“去洗澡吧,早點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她連忙起身去了洗手間。

正要關門,卻發現沈述也走過來了,手正解襯衫紐扣。

虞惜愣住,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為了節約時間,一起吧。”他用平靜如水的表情說出了驚世駭俗的話。

第15章 旅拍

虞惜聽到這句話後, 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

看她傻呆呆愣在那邊,沈述失笑, 將脫下的襯衫扔進了一旁的衣簍。

虞惜見他都去解皮帶了, 連忙按住他的手,懇求地搖搖頭。

沈述不逗她了:“那好吧,你先去洗吧, 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虞惜感激地點點頭,就要進去。

誰知胳膊被他撈了,他微抬眉:“你這人怎麼回事?”

虞惜沒明白,怔怔望著他。

沈述眼底的笑意加深,麵上卻是煞有介事地說:“我作出這麼大的犧牲, 你連句感謝都沒有就走了?不道義吧?”

虞惜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嘴巴都張成了“O”型。

怎麼有人可以把如此厚顏無恥的話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麵不改色心不跳?

這些金融大鱷, 成功靠的都是厚臉皮吧?

沈述微微側過臉,伏低了。

虞惜明白了, 忸怩了會兒也不忸怩了,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誰知腳步不穩,一下就跌到他懷裡。

沈述順勢攬住了她的腰肢,盯著她看了會兒,忽然問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虞惜忙不迭搖頭:她才沒有呢!

她臉紅得都快熟透了。

沈述這才放開她, 下一秒她就逃回了浴室裡, 不忘將門關上。

顯然,是真的被他嚇到了。

沈述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笑著搖了搖頭, 去衣櫥裡拿了一件新的襯衣。

虞惜洗了又洗,又用了點精油, 磨蹭了很久才擦淨出來。

走到外麵,她忽然又想起來沈述的話,蹬蹬蹬回了浴室。

“慢點,你彆摔跤了。”沈述揚聲道,語氣無奈。

虞惜再次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個吹風機。

沈述怔了一下,想起自己跟她說過,要她每次洗完頭發要吹。

虞惜望著他,手裡緊緊攥著那隻吹風機,表情還有些忐忑,似乎是在補救說“瞧,我記得要吹頭發”的。

沈述輕笑,起身走過來:“我幫你吹吧。”

她搖搖頭,指指浴室。

沈述:“讓我先去洗澡?”

她點頭。

沈述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摸了:“好,聽你的。”

虞惜很抗議,讓他彆老是拿她當小孩子,但想象了一下,她在紙條上奮筆疾書麵紅耳赤地跟他辯論,他鎮定自若地坐在一旁,看著她滿頭大汗地寫字……算了,還是算了。

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一般人跟他說話都說不過他,何況她還不會說,隻能寫。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沈述去洗澡了,虞惜就坐在沙發裡慢慢地吹著頭發,將一側頭發都撥到一邊,歪著腦袋吹著。

沈述洗澡速度很快,幾乎和他工作時一樣雷厲風行。

他洗完就出來了,歪頭擦著頭發,發梢上還沾著水滴。他肩膀寬闊,窄腰勁瘦,肌肉線條流暢而漂亮,是一點也不誇張、恰到好處的那種身材。

虞惜還是不適應,彆開了目光,不敢盯著他直瞧。

沈述將睡衣係好,走過來將她擁入懷裡。

他伸手掬了一把她的頭發。

虞惜掙了一下,用手機打字:[乾了!]

她臉上的表情也有點不服氣的樣子。

沈述笑了:“膽子越來越大了,敢跟我叫板了?”

他寬大的手掌就這樣強硬地扣著她的腰,身上最細嫩的地方被他掐著,又這樣被他抱著,她渾身無力,幾乎是癱軟在他懷裡。

他輕輕捏她一側耳垂,那一處細嫩的地方,微微一撥弄就紅了一片,像是醉酒似的,紅豔豔的惹人憐愛。

虞惜幾乎不敢去看他的表情,隻覺得他灼熱的呼吸一浪一浪撲在她耳邊,灼得她不能自己。

她彆過頭想要逃避時,耳垂卻被他捏著,一拉一扯,反而更紅了。

沈述鬆了手,又在她耳邊吹了吹:“弄疼你了嗎?”

虞惜聽到他鼻息間的輕笑,他這哪裡是在幫她吹,就是在調?戲他。

這個披著紳士皮的流氓!

偏偏她隻是表象抵擋,其實身體對他絲毫沒有抵抗力。

沈述氣質非凡,高大英俊,他隻是這樣靠近她低眉說著悄悄話,她的呼吸就亂得可以了。

何況是做些彆的事情了。

一想到他帶給她的那些,她的臉頰更紅了,好像被熱烘機不停吹拂似的。

他隔著睡衣貼在她後腰的掌心也很熱,持續散發著熱力。可更讓她渾身發熱的是他的眼神,她受不了他這樣望著她,彆開視線。

沈述輕易捏著她的下巴,又把她臉頰掰了回來:“又躲我?”

她搖頭否認。

他知道的,明明知道她不是在躲,她隻是不好意思。

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卻偏偏要這樣說,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欺負她不能說話。

虞惜眼睛裡含了一絲晶瑩。

沈述沒想到隻是稍稍逗弄她都能把她欺負哭了,這女孩真跟水做的似的。

他略感尷尬地輕嗽了一聲,抽了張紙巾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我又沒說你,怎麼就哭起來了?”

虞惜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哄了一陣,眼睫低垂,好像還有一點置氣。

沈述也不在意,捏住她的下巴就%e5%90%bb住了她。

男人的氣息如排山倒海般朝她壓來,與此同時,她已經被他往後推去。這輕輕一推,她雙膝一軟就倒在了沙發裡。

沈述就勢上前,修長的腿就站在她雙.腿間,另一邊微曲著支在了沙發裡。

他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朝她伏低了身子。

虞惜被禁錮在沙發和他這方寸之地,一時之間,局促不已。

她手抵在身後的沙發裡,沙發往下深深凹陷,連帶著她也往下陷了陷。

現在開始懊惱,這沙發怎麼這麼軟?

沈述沒有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這一次,沒有之前那樣冗長的試探和前戲,而是直接如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唇齒碰撞,有時候都弄得她有些疼了,但她隻能發出一些小獸掙紮般的嗚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