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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什麼,我會一直幫著你的。”

顧樓月擰了擰濕布,放置一旁,坐到謝陽的身側,“剛剛,你為何饒了薑公公,若是你之前沒發過毒誓,咬死不認就是了,現在好了,還留著個禍害。”

“哼哼,你就沒從薑公公眼中看出什麼?”謝陽故作神秘地笑了一聲。

顧樓月疑惑:“看出什麼?”

謝陽道:“他對老皇帝的有一種複雜的感情在裡頭,算不上喜歡,反正很偏執。”

顧樓月稍稍睜大了雙眼,“你怎麼知道?”

這要是說出去,算得上是皇室的一段醜聞了。

“我小時候見過這位公公,是我母親的陪嫁侍人,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見他手裡藏著皇上的小像,而後在他帶你去見被回魂花控製的老皇帝時,我才想起這樣一號人來,當時我想與他合作商議,他並沒有一下子接受,而當我拿刀口子對著皇上的時候,他才應下。”

謝陽咳嗽了一聲,似是要說什麼重點:

“你說奇不奇怪,明明一個拿著回魂花下毒控製皇上的人,卻又害怕皇上死了,這究竟是為何?”

顧樓月反問:“這也說不通啊,畢竟當時李長頌隻是太子而已,皇上還不能死。”

謝陽搖搖頭,“大皇子死時,他都不在乎的,京城被李長頌控製,皇帝就是個擺設,他若是為我做事,風險極大,你說他這麼個牆頭草,為何還會在乎老皇帝的死活。”

如此一說,到還真是解釋得通。

“其實說來還有一點,剛剛大庭廣眾之下沒有明說,”謝陽壓低了聲音,湊到顧樓月耳邊:“其實他當初想要的,是老皇帝的處置權。”

顧樓月瞳孔微縮,“這不跟人牙子一樣了?”

“薑公公對老皇帝有股子執念,留老皇帝一命對他自己來說,未必是一件幸事。”

顧樓月突然就理解了。

薑公公剛剛也自稱是西域的人,老皇帝可以說是他的世仇了,但自小到大又對他有不一樣的思緒,論他想做出怎樣極端的事,似乎都不為過。

就拿回魂花一事來說,薑公公既能將用回魂花助他一臂之力,又能借此控製他的精神。

這樣的人,是個瘋子。

“至於這二人今後如何,那就不再是我們該管的事了,折騰也好,安穩度日也罷,都是他們的選擇,哥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謝陽牽住顧樓月的手,似是讓他放輕鬆一些。

“這倒也是,往後都是好日子了,你也選個良辰吉日登基稱帝吧,我想見你穿龍袍的樣子。”

謝陽搖搖頭,“這個等以後再說,我看外頭打掃地差不多了,走,帶你看看皇宮。”

…*…*…

外頭下著毛毛細雨,天空卻露出放晴的跡象,遠處有虹光乍現,此時正值晚霞落日之景,霞光伴著虹彩,路過眾人看了都說一句‘吉兆’。

宮門牆磚皆被清理了一番,先前的大雨幫了不少忙,血腥味慢慢地就淡了下來,恐怕再有不少時日,便能恢複往日的常態。

二人並排走在布滿青苔的石階上,剛下過雨,地麵還有些潮濕。

謝陽傷勢不重,散個步什麼的還是能做的。

“我倒是好奇,你什麼時候想好新朝的名字?為何叫大明?”顧樓月隨口一提。

“日月明,這個字多好,我喜歡的緊兒。”

顧樓月一愣,隨後無奈地笑了笑,他還是那麼孩子氣。

“所以大明皇帝啊,什麼時候登基?再過不久便是秋闈,天底下大批寒士還等著你新帝登基,來一場浩浩蕩蕩的恩科。”

“我的好哥哥啊,這些就繞了我吧。”

一聽這些,謝陽便止不住地頭疼,“這些叫個鐘賢,實在不行,能請呂老重新出山嗎?我對他老人家絕對沒什麼意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樓月聽著都覺得可笑:“沒個皇帝的恩科算什麼話?虧你還說得出來。”

“稱帝對我來說還早,大魏剛剛推翻,前朝舊臣估計還是個頭疼的問題,江南水患造成的影響還尚未解決,拿那個趙相來說,雖今日抓了他,但也不能動他的命,在這敏[gǎn]時期,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天底下的文人誰不想吃我的人血饅頭;可即便如此,還必得做出點事來。”

顧樓月皺眉,“你什麼時候還在意自己的名聲嗎?”

二人登高,紅牆之上,看得見大半的京城,此時日夜更迭之際,京城雖亂了一團,卻還是有人家點了燈,冒起了炊煙。

“天之昭昭,地廣扶搖,既登皇位,受命於天,我想讓這片土地的百姓朝有食,暮有所,締造萬世永昌的太平人間,我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我知道這不是件易事,必定會經曆幾代風風雨雨,幾千裡漫漫征途,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要做的,便是這點點星光到萬丈光明的先驅。”

所以向前看,人間煙火路漫漫!

“所以哥哥,願意陪我嗎?”

此時一抹霞光照射在謝陽的臉上,少年的麵龐顯得半分成熟,他眼中星光搖曳,甚是燦爛。

“警告你一句話,也是我對你唯一的忠告——

永遠不要孤軍奮戰,你我二人一起,才能堅不可摧。”

謝陽手上多了一抹溫潤如玉的觸?感,低頭看去,二人雙手並握,一如那日在皇宮亭欄間初見,他抬眼——

再一轉,目光看向了他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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