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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人打個電話,下午的活動推遲。”

“等等!”

楚江天連忙站起來攔住柏舟,回過頭瞪了楚慎年一眼,小聲道:“彆自作主張。”

楚慎年皺起眉,沉默不言,重新審視柏舟。

“你是特彆缺錢嗎?缺錢的話可以和我們說的,我們都很好說話。你是子鬱的戀人,當然也是我們的弟弟,有什麼事當然要互相幫襯。”

楚江天拉著柏舟的手,不讓他走。

“剛才的話,是大哥故意開玩笑的,彆當真,也彆回去和子鬱說。你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行,我們今天來也主要是想見見你,和你熟悉熟悉。”

“唉……子鬱小時候很黏我們的,長大後卻斷絕了和我們的任何往來。我們也知道他那個病,很難治,嘗試過很多方法都沒有效果,所以想拜托你,無論如何不要放棄,陪著子鬱,直到這個病治好為止,否則子鬱一定會更糟糕的。”

楚慎年冷哼一聲:“你和他說那麼多乾什麼?空有皮囊的廢物,為了錢就能拋棄愛人的孬種,早點滾出楚家才好。”

楚江天深吸一口氣,笑眯眯道:“彆理他,他就這爛性格,你聽我的,好好照顧子鬱,聽到沒有?”

“我覺得子鬱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脆弱。”

“你叫他子鬱?”楚慎年驚訝道。

“……不行嗎?”

倒不是不行,隻是楚子鬱每次聽彆人這樣叫他都會翻臉,討厭任何和他套近乎的人,連他們都很少當著他的麵這麼叫他,他暴躁易怒的點很奇怪,周圍人都忌諱著。

見對麵不說話,柏舟也沒深究,繼續說:“他很堅強,很善良,很強大。過往的很多路都是他帶著我過的,沒有他,也就沒有現在的柏舟,我不會離開他,你們也不要來戲弄我。”

“今天的事,我不會和他說的,不是為了給你們保密,而是不想讓他心煩。他每天在公司好像都很累,有時候比我還晚到家,回來時一副精疲力儘的樣子,如果你們真的擔心他,不如多替他分擔一點工作上的事務。”

“以後會再見的,這次就不多留了。謝謝楚總的咖啡。”

柏舟走出咖啡廳,日光毒曬,他驀地鬆了一口氣,好像剛剛打了一仗。

幸虧經常在楚子鬱身邊待著,抗壓能力還算合格,否則他還真不一定能氣定神閒地和那兩個看起來就很可怕的人說這些話,他不習慣跟這些人打交道,快步走上車,趕緊和楚子鬱打電話。

電話響起時,楚子鬱的秘書剛剛上樓,手裡拿著慕夏咖啡廳旁邊奶茶店裡的茶飲,辦公室茶葉用完了,還沒買新的。

“楚總,我剛剛好像看到您夫人了。”

楚子鬱平時聽這話指不定多高興,現在卻想起昨天出糗的事,臉一黑,直接把柏舟電話給掛了。

電話另一邊,第一次被楚子鬱掛掉電話的柏舟很懵。但他以為是楚子鬱在開會,或者有更重要的事,雖然有點難過,但也沒什麼好介意的,楚子鬱很忙,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接他的電話。

柏舟很能看得開,某種意義上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樂天派。他把餘下的所有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他想賺錢,想賺很多很多的錢,接了很多商務,在外出差,常常晝夜無休。

他完全沒意識到在楚子鬱眼裡他就是個人渣,把人睡了就不管了,像躲著人似的,一個月回來一兩次,還總是睡在次臥,好像連躺在一張床上都不樂意。

楚子鬱是自尊心強到盛氣淩人的性子,拉不下臉,時間長了,他也漸漸原諒了柏舟那天把他上了的事情,隻要柏舟願意來認個錯,以後就這樣定下來也沒什麼,因為是柏舟,所以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可是柏舟根本不把這個當回事。

還一直不著家。

楚子鬱越想越恨,終於,六月底,一個盛夏的傍晚,一架私人飛機從A市飛往H市,提前住進了主辦方給柏舟定的酒店房間。

柏舟今天從早上六點排的活動,時尚晚宴結束後才回到酒店,一段時間連軸轉下來,不能說特彆累,至少不比他以前討生活那樣艱難,但眼見著精氣神還是不怎麼足。

用房卡刷開門,正要開燈,手臂卻被一道大力拉了進去,另一道力量推上門,身體壓著他往門板上撞,發出很大一聲“砰”響。

柏舟聞到了他身上那股雨後鬆雪的味道。

他沒有任何反抗,也不覺得背脊生疼,隻是順勢抱緊楚子鬱的腰,疲憊地說:“哥哥,我好想你。”

他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黑暗,所以也沒有發現,楚子鬱手上正拿著一柄開了刃的尖刀,對準他的頸側,離那處的皮膚不到兩厘米。

他隻能感覺到楚子鬱的心臟跳得飛快,還以為楚子鬱的思念和他一樣,如春草般繁盛,如烈火般灼痛。

他拉下口罩,憑著直覺,溫柔地%e5%90%bb住了楚子鬱的唇。他很高興,這對於他來說是個完美的驚喜,在這之前沒有任何預兆,他最想念的人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楚子鬱被含著唇舌,慢慢地把舉著刀的手往回縮。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能是這段時間又忘吃藥了,剛剛那一刻真的想刺穿柏舟的喉嚨,讓他安靜地躺在自己懷裡,哪也不要去。

第36章 項圈與歸屬地

柏舟剛從會場回來, 臉上妝還沒卸,頭發很細致地做了造型,用竹簪高高挽起長發, 耳邊的頭發剪了一截,差不多到下巴的長度,鬢邊編了兩條小辮子,辮尾用品牌方送的藍寶石發帶裝飾著, 黑暗中一閃一閃。

特彆漂亮。

楚子鬱把刀放在玄關,隻打開臥室的燈, 一邊脫柏舟的衣服一邊帶著他往裡走,刀尖磕在木質台麵上發出略有些沉悶的聲響,柏舟滿心滿眼都是楚子鬱, 根本沒注意身後的異常。

楚子鬱好像有些分神,後退時沒留意絆到了床邊的台階,差點帶著柏舟一起磕在床角, 好在柏舟眼疾手快,抱著他的腰一起摔到地上, 地上鋪著地毯,摔著不疼,柏舟愣愣地撐在楚子鬱身上,長發垂下來,掃在楚子鬱臉上, 癢癢的。

楚子鬱忍不住笑了起來。

眉眼彎彎,特彆可愛。

柏舟慢慢卸了力,趴在楚子鬱身上, 也跟著悶悶地笑起來。他很少這樣發自內心地笑, 現在這樣是因為他覺得很幸福。

“哥哥, 我重嗎?”

“不重,太輕了。”

演員因為需要上鏡的緣故,對飲食有著極高的要求,柏舟比以前輕了好多。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候,楚子鬱總會變著法哄他吃些不被經紀人允許的東西,投喂海鹽蛋糕,投喂海鮮大餐,投喂驚人的碳水,柏舟其實是不易胖的體質,卻總是能不經意間被楚子鬱喂得超重。

柏舟悶悶地笑了會兒,輕聲道:“你能來,我真的特彆特彆高興。”

“很想我?”

“嗯!”

“那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工作結束之後都很晚了。我怕吵到你休息,你本來睡眠就不好,要是被我吵醒了怎麼辦?”

楚子鬱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這算什麼?難道他以為他不打電話,他就能睡著嗎?他之所以心情那麼煩躁,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沒有柏舟在懷裡他根本睡不著。

“以後無論有多忙,每天都要記得給我打電話。我不怕吵,無論多晚我都等著你。”

柏舟聽著這話,喉嚨裡不知怎麼竟然溢出了“嗚”的一聲,可能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實在是感動得不行,臉頰紅撲撲地就湊過去親親。

單方麵冷戰快一個月,楚子鬱發現柏舟變得更黏他了,這是件很好的事,以後都要這樣,不,要更黏他才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楚子鬱吃掉了柏舟唇上淺色的唇釉,味道不差,但比不上原來的香甜。卸完妝,拆掉發簪,楚子鬱拿棉帕給柏舟擦乾臉上的水,給他塗抹各式各樣的水%e4%b9%b3麵霜和精華液,柏舟卸妝之後皮膚反而更白皙更清透,看上去有種欺霜賽雪的漂亮,長長的睫毛撲眨撲眨,睫毛下一雙微涼狹長的淺茶色眼眸美得失真。

“我的老婆真好看,真想讓你戴著我給的項圈,站在全世界麵前。”

楚子鬱的手撫摸過柏舟溫熱細膩的臉頰,輕輕按壓柏舟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傷疤,這裡是曾經在拳館磕傷的,柏舟不常說他的往事,但這不妨礙楚子鬱早已調查得清清楚楚。

“項圈?”

“嗯,我送你一個項圈,好不好?”

柏舟直覺有詐,才不說好呢,抱著枕頭往床另一側一滾,嗔笑道:“我又不是小狗。”

冷調的床頭燈映在柏舟的臉上,眉眼骨相依舊如同一朵清冷的雪蓮,卻因為眼眸裡的笑意搖曳出曖昧的誘色,像月光下勾魂攝魄的白狐。鬼使神差地,楚子鬱靠近他,把右手搭在他的頸側,做出一個虛握的動作。

柏舟沒發覺,反而扔掉枕頭,抱住楚子鬱的腰,在他頸窩撒嬌般地蹭了蹭:“不要項圈好不好?我不喜歡。”

楚子鬱艱難地滾了滾喉結:“好。”

柏舟很高興:“哥哥,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原來這三個字,這樣容易就說出口了。熱戀中的情侶總是抑製不住說愛的衝動,即使柏舟本人並不是多麼熱烈奔放的性格,他不停地剖白著自己的心意,好像這樣就能讓心臟跳得稍微慢一點,到一個不至於疼痛的安全區間。

“哥哥……”

他以為僅憑愛,就能克服千難萬難。他對未來滿懷希望,並在楚子鬱身體裡種下希望和熱戀的種子,以此證明他們緊緊相連的真心。

他錯了。

淩晨,天還沒亮。

楚子鬱從雙人床上坐起來,不舒服地動了動腿,忍受著栓劑塞入的異樣,慢條斯理地撿起地上濕透的衣物,扔進洗衣機。

在床邊不起眼的花瓶背後,一個微型的攝像頭赫然亮著紅燈,楚子鬱打開手機,將長達五個小時的視頻儲存在本地文件,封麵不是彆的什麼,正是柏舟那具如玉質雕塑般純淨美好的身體,不著寸縷,齒間正咬著一根發繩,另一隻手扯開,即將背過手去紮起礙事的長發。

柏舟是很純情的,連姿勢都隻會最傳統的傳教士和坐蓮,其它的一概不會,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最私密的事情會被自己的戀人惡意記錄下來,成為以後用來威脅他的定時炸彈。

楚子鬱掀開被子,對著柏舟拍了幾張,又拿起刀,對準那令他受辱又予他歡愉的玉燭,胡亂揮了兩下,冰冷的刀尖帶起微弱的氣流,拂過蟄伏的巨粅,柏舟渾然不覺,唇邊似乎還戴著饜足的笑意,安穩而幸福。

楚子鬱臉上突然出現茫然的表情,他收起刀,給柏舟蓋好被子,在他前額上很眷戀地親了親。

柏舟醒來時,已經是九點鐘了。

鬨鐘被楚子鬱給關了,經紀人打來電話,發現是楚子鬱接的,大概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