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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沒被人看上,被強過也是有可能的,在臭水溝裡混了那麼多年,會裝純也很正常。

“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行了吧!”

柏舟紅著臉推了推他,並不用力,手就按在楚子鬱的心口,像是故意的,更堅定了楚子鬱心中的想法,柏舟就是裝純,其實最會勾引人,自己變得這麼好說話都是被他勾引的,也不怪他定力不好,誰讓這個人生下來就是要勾引男人的。

但柏舟真的隻是順手。

他反應過來,急忙要收回去,卻被楚子鬱按住一壓,聽他砰砰的心跳聲。

“我等會兒就回去了,不會在這裡留太久。”楚子鬱暗示他。

“路上注意安全。”

“嗯。”

柏舟絞儘腦汁:“有空多來劇組看看我。”

“嗯。”

柏舟大著膽子:“下次彆再這樣吃醋了。”

“誰吃醋了?”

“鬱哥吃醋了。”

“那我就吃醋了,你要怎麼辦?”楚子鬱輕點他的鼻尖。

“我會好好和她們保持距離的。”柏舟很上道,抱緊楚子鬱的腰,貼在他肩上,輕聲說,“不會在外麵沾花惹草。”

他想,他大概是個合格的玩具,很乾淨,不會給楚子鬱染上病,也很識趣,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可能不是楚子鬱最好用的玩具,但一定是最省心的玩具,他什麼禍也不會闖,有什麼事也隻會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不會給他惹是生非。

當然了,如果他的助理不是事事都向楚子鬱彙報的話,他還能更讓他省心。

“真乖。”

楚子鬱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在柏舟臉上拍了拍,柏舟已經拒絕過這張卡很多次了,但這次楚子鬱卻說是給他在劇組裡的花費報銷,讓他多在劇組裡給工作人員買些零食花束之類的,出去聚餐就用這張卡付錢。

“彆人不知道,但穆衷那老頭是知道的,你在劇組就是我的臉麵,彆人給你什麼,就十倍百倍的還回去。除了我,不要再欠任何人。”

第26章 房車與更好的

楚子鬱將銀行卡塞進柏舟的唇縫裡, 讓他咬著,在他身上占夠了便宜才裝模作樣地走出休息室。柏舟頸側被留下了深深淺淺的%e5%90%bb痕,像雪地裡盛開的紅梅, 隻是少了幾分冷清。

他垂眸坐在沙發上發呆,一直保持著楚子鬱走時的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助理一直敲著門, 才如夢初醒般看向玻璃上的倒影。

柏舟勉強收拾好心情,收好銀行卡, 飛快地係好襯衫紐扣,拿過粉撲往脖子上用力地拍打。周靈犀闖進來的時候柏舟正好將蓋子合上,還好這款粉撲遮暇力驚人, 不湊近看根本看不出端倪。

“小柏!沒事吧?”

柏舟搖頭:“沒事,我剛剛打了個盹,沒聽見外麵的聲音。”

“他欺負你了?”

周靈犀話裡的欺負, 當然也不是簡單的欺負。楚子鬱為什麼找到劇組來,單獨和柏舟過不去, 其實未必是看柏舟不順眼,反而可能是太順眼,楚子鬱可是男女通吃的,出了名的好色之徒,這種人看見柏舟是走不動路的。

柏舟依然搖頭, 似乎不願意再提這件事,周靈犀替他著急,連忙道:“你趕緊聯係你經紀人啊, 這不是什麼小事, 有人商量著也好有個對策, 你知道楚子鬱是什麼人嗎?!”

“他是什麼人都和我沒關係,我隻要做好我該做的就好了。靈犀姐,謝謝你,我先走了,剛剛導演打電話叫我過去。”

柏舟收拾好東西就要走,周靈犀看著他,卻不知道該不該幫。幫吧,惹不起楚子鬱和楚子鬱背後的楚氏集團,不幫吧,誰都知道楚子鬱每個前男友都被送進過精神病院,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柏舟要是被強迫了,估計是一樣的。

主演進組是最早的,他們已經相處一段時間了,她實在是見不得柏舟跳火坑,她還記得柏舟在開機晚宴上給她擋酒的情分,柏舟雖然年紀小,但為人處世都很老成,性格冷,卻總在細小處照顧人。

“柏舟。”

柏舟剛要踏出門,周靈犀突然大聲叫住他。

“周末把時間空出來,我給你介紹個人。”

柏舟回頭,那雙妖冶的眼眸淡淡地望著她,明明隔得並不太遠,周靈犀卻覺得這個人永遠抓不住,竟真像山間修煉了太久不諳世事的鬼魅精怪,長發垂下來,稍微中和了這張臉美得太過濃烈的感覺。

“不用了。”他說。

單是這一句話,周靈犀就從他身上預見了以後的不幸。

她幾乎是憐憫地望著他,可柏舟並不在意似的回過頭,打開休息室的門出去了,助理守在外麵,公事公辦地引他去導演休息室,楚子鬱正在裡麵和穆衷交談,柏舟隔著玻璃遠遠地看了一眼,確認楚子鬱臉上是帶著笑意的就走了,去化妝室做下午場的造型。

這部戲楚子鬱花了大價錢,投資上億,所有主演的道具都是量身打造的,整場電影柏舟幾百張定妝照幾百個造型,所有的道具都是獨家定製,狐耳和九尾狐的尾巴非常逼真,山鬼清冷的妝造並不像披麻戴孝的喪服,每套服裝都各具特色,才不算糟蹋了這世無其二的美色。

楚子鬱臨走時特意往化妝室那邊留意了一眼,雖然照片都已經一一看過了,但親眼見到時還是不免呼吸一窒。

柏舟本來就高,很能撐起長長的裙裾和大而蓬鬆的狐尾,青衣蒼玉,明眸善睞,眉間點綴一抹朱砂,皓腕上除了山鬼花錢,還戴著一串小葉紫檀。

這時候沒人注意楚子鬱過分露骨的眼神,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化妝室裡的男主角吸引了,這樣的場麵在這個劇組早已屢見不鮮,穆衷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苦惱的同時至少有一點寬慰,這部電影絕對不需要擔心票房了。

“漂亮吧?”楚子鬱突然出聲道。

“娛樂圈第一美貌。”在這一點上,穆衷並不吝嗇自己的讚賞。

“可愛吧?”

“暫時沒發現。”

楚子鬱嗤笑:“沒眼光的老東西。”

穆衷:“……”

“我雖然老,但不會老牛吃嫩草。”

“我也還沒吃啊。”楚子鬱並不介意穆衷的譏諷,他確實大柏舟八九歲,這個年齡差不算小,說實話,柏舟是他這麼多包養對象裡年紀最小的,所以他對他格外疼愛,現在都還沒動真格呢。

“……難得你忍得住。”穆衷看著這個天賦異稟的演員,忽然起了愛才之心,又看了看身邊人麵蛇心的神經病,一股掩麵救不得的悲哀慢慢掐死了這顆不合時宜的心,天底下好演員多得是,沒必要為了柏舟和楚子鬱鬨翻臉。

柏舟如有所感,穿著戲服走出了化妝室,所有人圍了上來,望著柏舟驚歎不已,環視一圈,人群中卻沒有他想要見到的那個人,柏舟心裡說不清是失望多一點,還是安心多一點。

下午的戲很快又開拍了,柏舟從武術指導那裡學會了很多新動作。故事發生在北宋一段冤案迭起的時期,他扮演的是受女主感召隨她一起破案擒賊,匡扶正義的山野狐妖,下午的戲很簡單,就是女主即將受到戕害,狐妖英雄救美。

劇本看到這裡的時候柏舟就一直在想,狐妖為什麼要去救女主呢?他自己那麼大一座山,在山裡好好住著不幸福嗎,為什麼要在女主命懸一線的時候像天神一樣下凡呢,是因為山裡寂寞嗎?還是隻是想要彰顯自己的能力呢?

不會隻是單純的善良吧。

一開始女主角苦苦相求的時候他也沒答應啊。

在山中獨自生活上千年的狐狸,真的有這麼容易受到感召嗎?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還是說正因為是一隻在山裡獨自生活了上千年的狐狸,才這麼容易被人類感動呢?

柏舟是很明白這種心情的。

他覺得很幸運,在這部電影裡,他暫時地擁有了幫助彆人的能力。

下午和夜場的戲拍完之後,陶竹趕到片場拉飯局,卻讓柏舟借身體不舒服的理由回酒店,穆導很快放人,柏舟回到房車,本來以為楚子鬱會在酒店等他,沒想到剛上車就被人壓在車門上輕薄了個遍。

車門禁閉,車內沒開燈,黑黢黢的一片,眼睛還沒適應,楚子鬱的影子不甚清晰,唯有唇齒交纏的水聲從骨骼傳到耳朵裡,柏舟剛卸了妝,唇上還留著卸妝水清香的氣味,混著濕熱的吐息沾染到楚子鬱的口腔裡。

“寶寶,我們做吧。”

柏舟也動了情,一聽這話卻僵住了,不僅停止了回應的動作,連額頭上也冒出冷汗,楚子鬱啪地一聲開了燈,看柏舟這呆若木雞的樣子,以為他以前是有過被強迫的經曆,心裡雖然膈應,但對柏舟的喜歡卻分毫不減。

他輕輕抹去柏舟額邊的細汗,咬了咬他英挺的鼻尖:“彆怕,我輕輕的。”

“寬限我幾天吧。”

“說什麼寬限呢?故意惹我生氣是不是?我們是什麼關係?柏舟,我是真心喜歡你,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不然我也不會對你這麼好,花這麼多錢捧你,百忙之中還抽空來看你,時時刻刻念著你,想著你,非你不可。你要我做到什麼地步你才肯真心跟我?”

柏舟回過頭,慢慢抬眸直視他:“真心喜歡……我?”

“我有什麼好的?這張臉,也許不過十年二十年就變老了,變醜了,你總能找到比我更好的,而且我還沒法給你生……”

楚子鬱故意問:“生什麼?”

“生寶寶。”

“我有了你,還要什麼寶寶?”

柏舟搖了搖頭:“不是一回事。”

“怎麼不是一回事了,你不相信我?”楚子鬱捧起柏舟的臉,輕輕蹭他的鼻尖,“寶寶,寶寶,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寶寶了,其他的誰也不要。”

柏舟又被蹭得紅了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卻抑製不住地開心,他知道自己在愚蠢地,盲目地想去相信一個人,可他沒有選擇的餘地,楚子鬱樣樣都好,隻有總是打人這一點不好,他樣樣都不好,隻有這張臉還算好,這麼說來,他和楚子鬱在一起,是他高攀太多了。

“等電影拍完,我們再交往,好不好?”

柏舟隻能這樣請求。

他知道自己很任性,說是請求,其實更像是要求,但他想說,試探也好,恃寵而驕也好,他想看看楚子鬱的反應。

楚子鬱沒說話,墨色的鷹眼露骨地盯著他,似乎要透過他的眼睛看進他的腦海裡,柏舟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長睫幾乎要掃到楚子鬱眼窩上。

“你敢這樣釣著我?”

“柏舟,要是電影拍完,你拍拍屁股跑了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這意思就是答應了,這部電影拍攝至少三個月,這三個月裡他們可以好好培養感情,而不是一見麵就說些皮肉之欲,柏舟隻顧著喜悅,絲毫沒察覺到危險,滿口答應:“我去哪兒呢?我的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