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仿佛她們做出的成績，都需要付出同性彆或者美色相關的代價。

真是令人不知該作何反應。

至於說收入，陶曉娟現在的工資還行、因為要陪路總出差，所以補貼挺多。

不過沒有提成。

年底倒是有獎金，可數額和業務們的獎金完全不能比。

真要扯什麼‘工作是為了實現自我價值’就有點太不沾地氣了。

反正陶曉娟知道，自己能夠取得抗爭成果、順利出來工作，主要原因還是她丈夫覺得除了房貸之外，負擔三口之家日常開支和孩子早教、幼兒園費用，外帶不定期地孝敬雙方父母，以及不定時的人情往來費用……他的壓力有點大，他們家那輛車已經開了第八個年頭了。

“方航，謝謝你提醒我。”陶曉娟鄭重地說。

這樣正式的態度嚇了方航一跳。

他其實，就是隨口一說喂！

陶曉娟的精神氣肉眼可見地積極起來。

路楠覺得她算是通過自己給她的第一關考驗了，這才喊她進自己的辦公室談談心。

陶曉娟出了辦公室之後神清氣爽，並且一改之前的態度，對林燕的指點稱得上相當儘心。

對此，路楠笑了笑，繼續看本月前十五天的銷售報表。

元旦起，南極萌物平台Q1季度的綜藝已經陸續上線了，路楠不多不少花掉五百萬，總該看看有多大的水花。

喜歡在視頻平台看綜藝的，絕大多數都是年輕人。其中不乏願意嘗試新鮮事物的。

最直觀的表現就體現在銷量上。

譬如說祝正希負責的兩個電商平台旗艦店銷量於上半月有明顯的提升，不過估計年前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再接下去就要過年，快遞和物流即將停運——現在還遠不是後世，後世電商、快遞和物流‘卷’得不得了，喊出了‘春節不打烊’的口號呢。

除此之外，京市那邊萬家便利店因為十一月底千店一齊搞了0元購和1元購的活動（537章），活動之後已經有一小部分消費者試著接受沁源和沁爽的價格了，便利店渠道銷量一直都挺平穩，近來略有增長。

最開心的莫過於甜滋滋的江總嘞，他在大型商超鋪了貨，前期銷量沒起色他也不慌——做飲料經銷商十幾二十年了，這點耐心還是有的。果然，一月起，他聽從陳經理（陳璐）的建議，搞了好幾個地堆，還請了促銷員弄試飲。現在，沁然的兩款飲料在商超渠道的陳列位置也逐漸從最偏僻移到曝光好一丟丟的位置了。

臘月廿一中午，路楠正在核對會計發來的報表，便接到秦妍的電話：“妍姐？《重回高二》的後期製作已經完成了？真不好意思，我這陣子太忙了，你喊我去殺青宴我也沒去。果然我潛意識還是等著年後你請我吃慶功宴啊！”

是的，許蕎出任編劇的那部網絡劇最終還是改了個名字。

路楠覺得，《重回高二》比土不拉幾的《重生回到剛分科時》要好聽好記多了。

秦妍在電話那頭咯咯地笑了：“借你吉言，哎，正月初一在南極萌物播出，你也投了錢的，幫我出出宣傳的主意唄？”

路楠想了想：“我還真沒什麼好點子。就……剪不同版本的宣傳片，過年麼，大家都想看快快樂樂的，有點噱頭、稍微誇張一點都沒關係。還有，軟文軟廣這些成本低，發點有趣的帖子，比如《重生回到高中你最想做的事是——》之類的，再炒一炒熱度。哦，可以和情懷扯上關係，七零後八零後九零後，都行。”

宣傳片早就有好幾個版本啦，所以，掛了電話之後，秦妍果斷叫人去發帖了。

……

不得不承認，陳驍給路楠提供的無息借款讓她手頭寬裕了很多。

具體表現為，沁然的員工們都按照他們本年度為公司做出的不同貢獻拿到了獎金，最少的也有一個月薪水，最多的就……說不好，反正大家猜，肯定是林浩林經理。

還有，年前除了結清第二汽水廠的代加工費用之外，路楠還追加了生產單。

這導致第二汽水廠代加工車間過年隻放八天假。

八天！

他們自己的生產車間放二十天，年前四天，年後過了元宵才上班呢。

這麼一對比，真是！！！

孟堂再次感慨：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對此，孟堂私下和他老父親探討了一回：“路楠有這麼多現金？做白酒的業務，拿獎金都這麼掙錢？？？”

孟廠長看了兒子一眼：“人呐，到了一個高度以後，就會發現小錢其實都不是錢。”

孟堂嗯？嗯？了兩聲。

孟廠長說：“你以為路楠做飲料，靠的是她的配方？”

“配方確實很不錯啊，也好喝。”孟堂老老實實地說。

“配方固然重要，但是資源更重要。”孟廠長開始教子，“你覺得她現金充沛，對吧？其實我都聽說，她之前去京市，想要找投資的，不過最後沒談攏，不是人家不投她，是她覺得對方要占比太高。”

孟廠長說：“所以，有能力的人，站到了彆人能看到的高度，是根本不會缺錢的。”

而大部分人，在爬上那個高度的過程中，就沉沙折戟了。

第553章

“老爸， 你的意思是，對於路楠來說，付給咱們的代工費都是……小錢？”

孟廠長看了胖兒子一眼， 點點頭：“不然你覺得呢？你自己算算， 從咱們代加工以來生產出的成品倒推原材料消耗數量和價值，毛估估有三千萬了吧？還有那些看不見的支出， 什麼電視廣告、什麼Q1的讚助之類的，我看他們公司的小年輕一個個、一天天都忙得很，嘴裡說的儘是我聽不懂的玩意兒。那我們的代工費和這些費用比起來，是不是九牛一毛？”

孟堂嗷了一聲， 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他隻覺得自己心裡頭除了羨慕還是羨慕，不過他管著代加工車間小半年， 也不是沒有收獲的。

至少孟堂知道自己之前在自家廠子裡折騰創新屢屢失敗的原因在哪裡了：因為資金問題和眼界限製導致創新不夠徹底！

那時候， 他想要生產新產品， 卻總是做出四不像。

或者想要跟風做爆款，等上市之後發現爆款飲料熱潮已經如旋風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市場上早就不流行了。

孟堂敢說， 如果現在再讓他對自家工廠進行創新， 他的把握肯定比以前要更大一點。

既然無糖碳酸飲料是有市場的，他跟在後麵撿撿漏， 按照當時簽的代工合同， 他們廠子絕對不會去抄襲沁然配方和包裝啦，就、就、就也做個類似的飲料，又不犯法——跟在人家屁股後麵做， 不敢說多， 總能夠多個5％、10％的成功可能性吧。

孟堂正在幻想著自己從路楠這邊多多偷師， 未來可以大展拳腳呢，就聽他老爸問：“工人的年貨都置辦了嗎？年終獎都算好了吧？”

“買好了，也算好了。其他沒什麼特彆的，就是工人的出勤獎金是按照出勤日算的，這方麵，代加工車間比普通車間高出一大截。”

“年終獎章程是這麼定的，兩邊有高低這也沒辦法，誰讓他們當時沒報名、沒被選上呢。不過全年全廠績效可以都往上提一提，每人多個兩百三百塊的，也讓大家高興一下。還有，今年的年貨弄得豐富一點。雖然和代加工車間的工人領到的獎金不能比，不過都是咱們的老工人了，年貨方麵一視同仁，他們心裡也稍微好受一點。”孟廠長交代。⊕思⊕兔⊕網⊕

孟堂點頭：“這個曉得的。除了之前每年發的木耳、香菇、大棗和大米之外，又添了兩桶食用油、兩箱水果。”

算起來，也比往年多發了二百塊錢的東西。

孟廠長歎了一口氣，又說：“工人的情緒要安撫好，兩邊差距太大了啊。他們肯定指望著沁然明年擴大生產線，再招一批人，但是……”

“但這不是鐵板釘的事兒麼？按照沁然的發展趨勢，四條生產線一定不夠用。”孟堂琢磨，“咱們空著的另外一個生產車間是不是也要用起來了？省內還有二手生產線嗎？我記得上次你帶著路總去省內，把能用的都扒拉一遍了。”

“這隻是你想當然！怕就怕沁然之後發展的速度太快，咱們的生產規模達不到人家的要求、咱們的生產速度追不上人家銷售的速度。到時候，恐怕沁然還要另尋其他代工廠。”孟廠長想得更深、看得更遠，“北方找一個代工廠，給京市發貨的物流成本更低呢。而且北方的勞動力比咱們這兒要便宜一些。”

孟堂咋舌：“不、不可能吧？咱們給沁然的品控做得多好啊，次品率那麼低。”

說完，他自己知道，又是傻話。

因為沁然目前的發展速度根本就是乘坐火箭一般，‘資金不足’、‘渠道未打通’、‘沒有成熟客戶’等每一條都足以扼製住企業發展喉嚨的因素在沁然身上仿佛根本就不存在。

“爸，你說，咱們是不是該請路總吃個飯？意思意思？”孟堂建議。

“這當然是要的，你安排一下，看看路總哪天有空，把她手下幾位得力乾將也請來。”孟廠長點點頭。

……

路楠什麼時候有空？

路楠其實並沒有孟氏父子想得那麼忙。

最近物流已經停了，公司不需要再往外發貨；

春節促銷方案和細案也早就敲定了，員工不需要再為此頭禿；

林燕上手工作很快，陶曉娟農曆新年之前也暫不會轉崗業務，等於說現在沁然公司有兩位‘管家’負責公司日常對內外行政事物。

其最直觀的表現就是：送到路楠手裡的文件不僅全部分類，而且都做了總結，甚至還附帶了解決方案Plan A 和 B，真是兢兢業業好下屬，為她節省了不少時間。

比如說：關於他們公司的應發獎金。

兩天前財務部已經全部核算好了，路楠收到表格之後，瞄了一眼，看到打頭第一位的名字就是自己，遂勾了勾嘴角，很快就批複下去：安排。

這其中還有一件值得說一說的事情。

沁然的年終獎計算方式其實是借鑒了源川的部分條款的，相對比較成熟合理。發放時間也同絕大部分的企業一樣，分年前年後兩次，年前發大頭，年後第二季度再發剩下的。

路楠的職位是沁然總經理，按照公司薪資等級，她給自己開了兩萬一個月的底薪，補貼之類的就沒有上限了，反正交通住宿通訊費用全部憑票報銷。年末，財務部在算獎金的時候，猶豫著要不要給路總算年終獎。

這個問題反饋到陶曉娟和林燕手裡，林燕笑著說：“當然要啊。咱們路總是公私分明的人，她先前從倉庫領取飲料都按照規矩開了出庫單，怎麼到發獎金的時候，就不算她的份了呢？”

財務部的人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