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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第二種方式。

現在出了成果,路楠很為他高興。

在場其他名白酒企業的負責人會不會為源川高興那就不得而知了。

眾人隻是笑盈盈地說,秦老的酒,肯定是好酒,陳驍和路楠有口福了等等。

不過他們行事都有分寸,此時就沒有人提出後天也要去秦老家蹭酒。

電梯到了,秦老被率先扶進電梯、上了回家的車。

李總的秘書已經安排好附近的會所包廂,李總笑眯眯地與白酒行業的幾位大佬說了地址和包廂號。

頤酒董事長感慨一聲:“秦老這是不遺餘力地想將路總你拉回正道啊。怎麼樣,不考慮回來做白酒麼?”

路楠擺擺手:“您這是明知故問。我可是有競業協議在身的,現在還拿著陳總給我發的補償金呢。”

陳驍:點頭,微笑。

楊董哈哈了一聲:“你們彆勸了。給人打工哪有自己當老板來得自在?小路,你說是不是?”

“確實是。”路楠沉%e5%90%9f幾秒,認同地點點頭,“不過當老板也有各種煩惱,譬如平衡不同規模的經銷商之間的銷售範圍、譬如合夥更需謹慎等等,我覺得我還有得學呢。”

楊董臉青了一下:MD,我怎麼就嘴欠!之前行業論壇被懟了幾次都忘了?聯合出海舉辦活動的時候被懟了幾次都忘了?果然是今晚喝多了,嘴比腦子快。

眼鏡男: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顯然大頭蒼蠅被刺了。被刺的人不是自己,這個場景看起來居然莫名有點爽。

讓眼鏡男更爽的是路楠話語中透露出的意思:合夥需謹慎。

這代表什麼?

這話讓李總聽到,人心裡頭能舒坦嗎?

李總麵色如常,反而讚同地點點頭:“確實,合夥堪比結婚,一定要謹慎。”

最先挑起話題的頤酒董事長終究比較厚道,打著圓場:“來來來,先上車先上車。我後備箱帶了我們的清香型白酒,一會兒請大家夥兒嘗嘗?”

既然雙方合到一起,那麼也不能隻占李總便宜,國酒負責人也開口:“算我一個,我這邊有白瓷係列。”

……

抵達會所。

包廂很大,有三麵靠牆的沙發,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舞池。

接下來的環節,就是不可避免的:挑人。

沒錯,就是字麵意思,就是去了會所之後必經的環節。

挑人。

也是剛才眼鏡男不懷好意想要以此勸退路楠的潛台詞。

第533章

會所裡頭管從事服務行業的人現在基本被叫做公主或者少爺。

使得這兩個之前頗為中性甚至帶著一點褒義的詞語帶上了不可描述的色彩。

路楠從來都不是涉世未深的小白兔。

不管是上輩子是這輩子, 她都因為工作原因去過會所。

區彆大概就是:

上輩子沒靠山、升職慢,所以和客戶去的次數多一點;

這輩子在源川升職速度堪比乘火箭,去的次數少一點。

上輩子初進出此類場所, 路楠內心是相當忐忑的, 還要克製著尷尬、強忍著膽怯和客戶談笑風生。

她很敏[gǎn],有些客戶眼中的輕佻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憑借這份識人的本事,路楠基本上沒在酒桌上吃過大虧,但言語方麵被占便宜的情況總是免不了的,尤其是那時候跟著巨江市城市經理張飛, 那個人渣恨不得把路楠當陪酒小姐用。

和那時候直接掌握路楠職業生涯生殺大權的張飛比起來,今天的眼鏡男那份惡意隻是微不足道而已。

後來去的次數多了, 路楠應酬起來遊刃有餘, 就沒再視會所如洪水猛獸了。

主要現在是法製社會, 打開門做生意的會所外麵金碧輝煌,裡頭一擲千金,從業人員都是隻坐台不出台的。也許確實有一部分人玩得開,有這樣那樣的特殊癖好, 不過他們那種人去的會所是很隱晦的。這種開在路邊, 大門敞開的會所,公安消防隔三差五就要來查一查的好伐?

適量飲酒、杯不離眼、守住底線、端正態度。

上輩子, 路楠靠這十六個字, 跨過最艱難的一步,扳倒張飛,從業務主管升為城市經理, 後來的應酬就更能掌握主動權了。

在路楠看來, 會所確實是銷金窟, 但不必將這裡妖魔化。

眼鏡男閻總以為說起會所,會讓路楠知難而退。

那可真是低估了路楠的臉皮和膽量。

恐怕今晚,她是不能讓眼鏡男如願了——直到走進包廂門、坐在沙發上,路楠依舊神色如常,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眼鏡男和路楠隔了三四個人,他偷偷瞄了路楠幾眼,心說:一會兒看你還能不能裝淡定。

這裡的一會兒,指的就是領班帶著兩排身材妙曼的年輕女孩子和一排身姿挺拔的年輕男孩子走進包廂之後。

三排年輕人逐一上前、又逐一輪換,分彆展示自己的相貌和身材,他們不像是人,倒像是商品,任由坐在沙發上的人打量、比較。

李總作為主人,十分豪爽地對在場賓客說:“來來來,咱們都選一兩個年輕人,有他們在,氣氛才會活絡起來。諸位不要和我客氣,從這裡找看得順眼的搭個伴、喝喝酒、唱唱歌。如果對這些不滿意,就再換一批進來。”

【李總這是老江湖了啊。】

路楠慢悠悠地在心底做出結論,不去評價李總的行為和投資眼光之間有沒有必然聯係,她麵上依舊很淡定。因為她早在飯店包廂回懟眼鏡男的挑釁之時,就想好了應對之策,隻不過遇到了白酒協會的人,現在連婉拒服務人員這件事都不需要她親自出馬了。

【一起喝酒唱歌就罷了,白酒協會的人主動提及他們帶著的酒差不多可以抵了包廂費用,除此之外,他們不會願意占李總其他便宜的。】

在場一共有將近三十人,除去其中的助理秘書等等,有著某總名號的有十三四人,其中白酒行業協會的某總們又占了三分之二,倘若每人都點這個陪酒的服務,又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他們本就是半途加進來的,沒有立場更不方便和李總搶著買單,誰都不缺這個錢,哪怕李總再熱情,他們也不願做這麼摳門沒品的事兒。

正如路楠預料得那樣,眾人麵麵相覷,分量最足的白酒協會會長和國酒負責人都沒有出手挑人。

會所領班有些尷尬地躬著身子說:“李總,要麼我換一批人過來?”

此時,陳驍看了令揚的楊董一眼,笑著打圓場:“李總,您不是好奇我們白酒行業的軼聞和內幕?楊董剛才答應您,要和您詳細說說這些的,萬一他喝高興了,把他們令揚酒今年銷量和毛利率都講了出來——您看,到時候在場的人太多,就不合適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協會會長和國酒的負責人順勢開口幫腔:“是啊,李總,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咱們本來就人多熱鬨,不需要這些人來烘氣氛啦。”

現在連眼鏡男都回過神了:今晚買單的是李總,即便沒有白酒協會的人摻和進來,自己等想要拿到李總投資的人好像也不適合大喇喇地來這裡點了女孩子,讓李總付錢!難怪從一開始姓路的那個女的就說要來,她應該是早就想到這一點了,說不定她原本打算開口做這個‘懂事兒的人’呢!

想明白這一點的眼鏡男和其他%e4%b9%b3業等等幾位負責人一起表態:喝酒,咱們就自己人喝酒,不需要這些服務。

李總被勸了幾輪,有了台階,遂讓領班帶人出去,隻留下包廂原本的服務員幫著端茶送水外加開瓶倒酒。

氣氛又熱絡起來了。

令揚的楊董剛才被陳驍暗諷了一句,此時招手叫服務員開了他帶來的新品酒:“陳總說得對,咱們這兒已經夠熱鬨了。再說,想要喝酒有氣氛,這些女孩子哪裡比得上我們小路,小路可是有名的酒桌會來事兒、又叫千杯不醉。陳總,你說是不是?”

陳驍眉頭一皺、臉色一沉:“楊董你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又沒說錯,小路的酒量大家夥兒都知道,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我就是沒想到小路都離職了,陳總還是這麼護短呢。”楊董仿佛發現了什麼似的,笑嗬嗬地說。

頤酒的董事長撞了撞楊董的胳膊,暗示他適可而止。

但是在路楠身上吃虧好幾次的楊董卻開始仗著人多、倚老賣老了:“要我說,陳總你也彆鹹吃蘿卜淡操心了,小路現在自己創業,總要見識一下商海險惡的,今天我們教一教她,還能念在她以前是同行晚輩的份上手下留情,以後她碰到彆人,未必會憐香惜玉哦,李總,您從事礦業這麼多年,年輕女人做生意,要是不會來事兒,還有什麼前途。您說是吧?”

李總不知其中內情,但看得出姓楊的存心和路楠過不去。

他很好奇路楠到底是怎麼得罪對方的,也很好奇路楠的前東家好像對她還有舊情誼,更好奇路楠會怎麼應對對方的刁難。

路楠目前已經是獨立創業的老板而非行業中的陪酒小妹,姓楊的那番話十分侮辱人。

決定靜觀其變的李總笑著搖搖頭,沒搭腔。

“楊董聽起來似乎是一片好意,我要是不領情,是不是不知好歹了?”路楠截過話頭,十分輕漫地說,“說起來,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楊董對我個人的關注之高,讓我受寵若驚啊。啊,楊董該不會還在怪我三年前沒答應貴公司年薪百萬美金的邀請吧?還是記掛著我管理源川海外市場部的時候無論海外哪個市場源川酒的銷量都壓製令揚酒的事兒?或者說,您還在記恨我兩年前勸誡榮寶酒業的老莫總不要同貴公司合夥投建網絡銷售平台的事?如果是前者,那也是沒辦法的,當時我對源川死心塌地嘛;中間那件事也不怨我,商場如戰場,輸贏各憑本事,您說呢?如果是後者,就更沒道理了,我勸了老莫總,可沒勸住莫總,後來您二位的網絡銷售不是紅紅火火的麼,今年銷量翻番了吧?”

對方賤,己方就茶唄。

噗嗤,這是路楠向楊董膝蓋射出的箭。

在場白酒行業的人皆知,令揚今年遭遇經銷商傾銷庫存,終端市場銷量翻番,銷售額卻沒有增加多少。

路楠所說全都是事實,隻是先前都是白酒行業內私下流傳的,從沒有擺在明麵兒說過。

陳驍十分熱心地附耳和李總解釋了幾句,李總聽得津津有味。

楊董的臉哦,正是白裡透青、青裡透黑。

楊董沒想到一直笑眯眯的路楠會翻舊賬,他愣神之後,尷尬地大笑:“小路,你也太開不起玩笑了。”

路楠眨了眨眼睛:“楊董又說錯了,我這個人,開得起玩笑。剛才我就是和您說笑呢。”

楊董還想說什麼,卻被頤酒的董事長塞了一杯酒:“來來來,你們令揚的新品相已經開瓶了,咱們碰一個,敬李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