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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時按量交貨就行。

在餘安待了兩天,路楠又出差了,這次是去華安市。

去之前,路楠就同田愛珍女士聯係過了,對方對此有點興趣。

等路楠到了之後,嗅覺靈敏的洪立軍也給路楠打電話:“路楠啊!到了華安,隻找你田姐,不找我?咱們這樣的交情,我很可以簽五十萬支持你生意的!不簽就是看不起我!”

路楠卻拒絕了:“洪總,您看好我,我很感激。不過咱們還是交情和生意分開談吧,要不然以後可不敢再找您敘舊了。”

田愛珍適時插嘴:“就是啊,老洪,你彆來添亂,我在和路楠談獨家經銷權的事兒呢,你就好好地開你的名煙酒店。”

“我哪兒添亂了?”洪立軍原本還真沒仔細研究路楠做出來的飲料。

不過現在聽田愛珍這麼一說,他倒是有了幾分興趣——主要是之前投資《朱金漆》的事情讓他耿耿於懷很久,章祺和田愛珍都賺了一筆,就他錯失良機!

現在這個場景,莫名地讓洪立軍想到幾年前,自己十動然拒地表示不投資,最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田愛珍多精明的人?電影播出之後她就同影片方要了授權、找了房子,裝修得蠻古樸的,開起了愛珍酒肆,實在蹭了一波電影的熱度。

洪立軍想了想這兩年實體名煙酒店的銷量好似進入了瓶頸,再想想去年和今年令揚酒不仗義,害他的毛利潤縮水不少!幸虧源川的酒在華安市的市場基礎一直很不錯,兩頭你減我增,倒沒讓他真的虧本。

有點迷信的洪立軍覺得,如果把令揚比作掃把星,那路楠就是他的福星啊!

洪立軍琢磨:反正我明年也不打算和令揚續約了,不如簽個飲料做一做?其他二批商和分銷商同我拿酒的時候,我順帶給人搭點兒,幾十萬的貨很快就可以消化掉的!

最後,洪立軍簽了,認認真真地簽了一百萬;

田愛珍則更膽大,是三百萬。

華安市畢竟是地級市,和西南經濟中心蓉城、海臨市這樣的省會城市比,經濟水平還是有差距的,田愛珍敢簽三百萬,是相當有魄力的。

路楠臨走前特意就某件事謝過了田愛珍。

愛珍女士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老洪這是願者上鉤。他要是對你和你的產品沒信心,我就算挖了個坑,他也能倒退走回去的,更彆提這麼拙劣的激將法了。說到底,還是路楠你在華安市那兩年的所作所為給我們的信心。”

第515章

田愛珍又說:“當年你初來華安市, 那可真是,既年輕又漂亮——這些對管理一整個市的源川酒市場來說可不是什麼優勢!但凡是個人,都想欺生。你要忙著站穩腳跟、收服手下、籠絡經銷商……有些事情對你來說屬於可做可不做的, 比如我和韓建新鬨離婚時關於生意的牽扯, 如果是一般人,大概都是避之不及的;又或者那時候來華安市的是性彆為男的城市經理, 說不定還會站在韓建新的角度,給予他一些方便,畢竟他們都是男人麼,可以坐在一起喝酒吃肉抽煙叫小姐。而我, 是做不來這些的。”

路楠剛要開口,就被田愛珍打斷了:“讓我一次性說完吧。”

一旁的陶曉娟見此, 往後退了兩步:“路總, 我去開車。”

田愛珍胡亂地擺擺手:“沒事兒, 那車不是酒店泊車小弟會開過來的麼?陶秘書你不用避嫌,沒什麼不方便聽的。”

“路楠,我很感激你。”

“當初我那麼冒失地闖進韓建新請你吃飯的包廂裡,你沒有把我當潑婦和神經病, 更沒有因為不想沾染彆人的家事而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我也曾因為不確定你是否誠心、是否有能力幫我而對你試探一二, 幸而你沒有同我計較。”

“後來,我也想過, 如果當時沒有你的幫助, 我還會不會做酒水、會不會和韓建新搶生意?”

“我想,我還是會的,不蒸饅頭爭口氣嘛。”

“隻是肯定不會這麼順利。”

【這事兒, 怎麼說呢……按照上輩子的發展方向, 田愛珍沒有我的幫助, 處境確實更艱難一些,不過她自己有那份韌勁和膽色,先是簽了令揚酒後來又做起本地白酒,生意規模並不比現在小。若不是讓她借了《朱金漆》的東風,隻憑按部就班地做源川酒,恐怕我還有些對不住她。】

【所以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這句話放在田愛珍身上倒是有幾分意思。】

這些事情,除路楠之外,這個世間恐怕再無人知曉,這是重生者隱藏在內心的小秘密,此生不會與人提起。

路楠隻是笑笑:“田姐,都過去了。舉手之勞,不提那些。”

田愛珍親昵地挽上路楠的胳膊:“我早就不介意了。偷偷和你說,韓建新那時候不是沒撐到第二年就放棄了同源川的合作麼?現在他呀,後悔死了。我還去同他談生意呢,與其讓他去老洪、四方酒水或者源川在華安市的其他經銷商那邊調貨,還不如找我拿貨,把這個錢給我賺,讓我多一個分銷商。”

路楠哇哦一聲,挑了挑眉:前有黃女士給前夫介紹小額借貸,並責令其儘快補上欠著的生活費;後有田女士摒棄前嫌落落大方地賺前夫的錢。我身邊的這些年長女性一旦支棱起來,可真是不簡單呢!

最後田愛珍依依不舍地說:“我現在可又是你的客戶了,你得常來華安市。對了,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哇?我跟你說,我們華安市的小夥子其實也很不錯的!”不拉不拉。

由此可見,田愛珍今天晚上喝的有些高興了,不然她不會說這些。

路楠敷衍過去說有了有了。

田愛珍還相當遺憾地說:“男人如衣服,哪天穿得不舒服,咱就換!陶秘書,你說對吧?”

一旁突然被拉進話題的陶秘書禮貌地笑笑:雖然不知道路總男朋友是誰,隻知道在很遠的地方工作。不過總覺得這麼聊下去會很危險呢。

田愛珍的司機已經往這邊走過來了。

說是司機,其實就是她娘家那邊的一個表弟,日常幫她開車、拎包之類的,畢竟一個女老板有時候應酬到挺晚的,身邊有個男性且是自己親人,會安全很多。

田愛珍的表弟剛才去收拾晚上喝過的空酒瓶和餘下的酒了。

喝的自然是源川經典酒,田愛珍自帶的,所以空瓶和瓶蓋收回去,回頭還能和源川報為招待客戶的費用。

咳咳,這不算是薅白酒廠家的羊毛,源川本就給經銷商提供招待客戶的費用的,一個月三五八場不等,是依據經銷商規模大小定的標準。

田愛珍抓緊時間說:“放心,我剛才說的不是我表弟。我表弟這樣的,年紀大、又隻圖安逸,配不上你,哈哈哈哈!”

路楠失笑。

說話間,田愛珍和路楠的車都已經被開到酒店大門口了。

田愛珍強撐著說:“車來了,我送送你。”

雖然她才是客戶,不過她自覺和路楠之間的關係不隻是廠家與客戶而已,所以她得招待好路楠。

路楠感受到掛在自己胳膊上沉重的分量,不容拒絕地說:“田姐你的車在前麵,你先上車就是了。”

路楠攙著田愛珍的一邊胳膊,同田愛珍表弟一起把喝得半醉的女老板塞到車子後排,並係好安全帶。

對剛才三位女士聊天內容一無所知的田表弟衝著路楠點點頭說:“路總,我們先走了。”

“路楠,明天上午養生會所做spa呀,我已經約過了。”田愛珍扒著窗戶,對路楠發出邀請。

路楠笑眯眯地說:“我明早回餘安落實田姐你和洪總的生產安排,下次過來再約著一起spa吧。”@思@兔@在@線@閱@讀@

“對對對,正事要緊。”田愛珍一拍額頭,“那說定了,年前你最起碼得再來一次吧,看看你們沁然在飲料在華安市餐飲店、商超鋪貨的情況。”

“要的,最近公司會將培訓完畢的員工安排過來,好協助你們開展工作。”不過飲料行業的廠方業務不像白酒行業那樣需要配備那麼多人,因為他們不需要準備諸如一頓晚宴餐費就兩千三千的品鑒會之類的活動!他們隻需要指導、監督經銷商執行廠家不同時段的促銷活動就可以了。

沁然現在招到的大學實習生們和社會麵招到有經驗的業務們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心思浮動、能力不足的都被剔出去了,剩下雙方人馬搭配乾活,一方善於做數據工作,一方善於做實踐工作,路楠打算讓林浩和方航去和他們手下人談談,安排好派往不同城市的人員名單,薪酬獎勵在前誘惑著,應該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招聘的時候,沁然飲料公司就說過未來極可能是要安排駐紮外地的。

田愛珍衝著路楠揮揮手:“那我就不強留你了,回見!”

“回頭見。”路楠頷首。

陶曉娟站在路楠身邊聽了全部,她看向路總的眼神充滿好奇:以前的路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或者說,在商場這個特定環境中,是怎樣的合作方?為什麼她離開海臨市都快五年了、離開華安市都快三年了,這個市場的客戶對她還有這麼高的評價和這麼深的信任?

她想:難怪方航那個馬屁精對路總有著這樣的盲目崇拜!人走茶涼這四個字對路總來說,好像完全不存在。

如此,陶曉娟對下周的京市之行竟然也升起了幾分期待——路總才從京市離開小半年,那邊的人對她應該會更熱情吧?

陶曉娟不僅期待路總在京市開疆拓土,還期待從京市的目標客戶群體中,將路總的形象勾勒得更加鮮活豐滿。

因為這幾個月,她做著這份工作,逐漸感受到了其中樂趣,並且對沁然飲料公司的未來有了幾分信心。

如果可以,誰也不喜歡才從家庭主婦這個身份掙脫出來,就頻繁換工作吧?

……

路總去了一趟華安市,這次效率更高。

兩天一夜,簽了四百萬。

公司上下喜氣洋洋、揚眉吐氣、氣勢昂然……

孟堂能怎麼辦呢?

他隻能說,幸好現在有四條生產線。

要是按照他和老孟之前的建議,現在就可憐巴巴一兩條生產線,恐怕機器灌裝噴頭都要噴得‘起火’了。

路楠宣布了又接訂單的好消息之後,同林浩、方航開了個小會。

“周六我打算飛京市,其實我正在糾結,帶你們之中哪一位過去。”路楠雙手手指呈交叉狀,打量著麵前的兩位下屬。

林浩和方航都知道,跟著路總去京市,一定會有很大的收獲。

這種收獲,並不是金錢方麵的——因為按照公司規定,路總簽的經銷商所計提成與業務部門無關,業務部門隻能拿到後期的對接費用獎勵,大約是個辛苦費。

但是商場上有些收獲,比如人脈資源,是沒成功對接之前不好輕易說珍貴與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