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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可信其無的。

李清膽子大,哇哦了一聲。

“你看,還有好多人都帶著掛件呢。大部分掛件都是貔貅。”洪偉繼續補充,“還有他們穿的衣著顏色也是,紫色、黃色之類的,都是圖一個好彩頭。”

來賭場的人麼,講究一個好口彩,想要贏錢才是最終目的。

要不然,他們總不能夠是來陶冶情操的吧?

李清聽完,嘖嘖兩聲:“看不出來,你還挺懂這些哎。”

“彆彆彆,彆誤會,我可不是賭場常客。我這是在路總分配完對接工作之後特意查的。”洪偉解釋。

“那咱們就去試試手氣?”李清提議。

“試試!”

試過之後,不料翟助理的手氣著實有點好,洪偉和李清差不多在半小時左右將籌碼輸完,此時的他手裡的籌碼卻翻了一倍。

洪偉有點羨慕地說:“翟助理,你這運氣也太絕了。”

“哪兒啊,我這也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翟助理擺擺手,謙虛地說,“不玩了。既然是意外之財,那麼見者有份,走吧,我請你們去喝一杯。”

洪偉和李清欣然點頭。

出於對公司的‘忠誠’,他們點雞尾酒的時候還特意問了酒保,哪幾款是華國白酒做基酒調製的,是否是源川的和諧酒。

最後他們點了不同的款,意在知己知彼。

洪偉一邊喝,一邊衝著兩位大boss身邊的人笑笑:“咱們還真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們三人小酌一杯之後還去看了演出,十點左右也就回房睡了。

與他們三人不同,路楠和陳驍今晚過得有些驚心動魄。

他們的房裡,有林老先生為他們特意準備的卡片,憑卡片可以進入賭場的貴賓廳,那裡邊售賣的最小額籌碼都是一百瑪幣一枚,兌一次十萬起兌。

晚飯之前,兩人換好輕便的衣服出門吃了一頓瑪萊特色菜,而後陳驍問路楠:“去貴賓廳看看麼?”

“去吧。”來都來了。

進入貴賓廳除了核驗護照之外,帶芯片的卡片也是一道進門要求。

陳驍和路楠因為有卡片,瞧著又氣質都不錯,很快便被專人引進去了。

與翟助理他們去的大眾娛樂廳不同,貴賓廳的氣氛顯得比較——凝重?

廳內的客人們不苟言笑,眉頭微蹙,仿佛他們麵前的不是博彩,而是什麼大生意一般。

這邊兌換籌碼也很方便,直接刷卡就行,出門前可退。

都進了這個場子,那就兌唄。總歸對他們來說,十萬二十萬瑪幣也不是什麼大數字。

陳驍隨意玩了幾把撲克,有輸有贏,離開賭桌的時候,路楠心算了一下,他小賺一點。

看得出來,他是用腦子在玩兒牌。

“行家啊?”路楠饒有興致地問。

陳驍謙虛地說:“隻是大學裡接觸過一點。”

他沒好意思炫耀,其實他打麻將也挺能耐的,大概是川省的特殊血緣天賦吧。

“不過我不太感興趣。”這一點必須解釋清楚,陳驍問,“你不去試試麼?”

路楠一貫知道自己的運氣還挺不錯,要說不費腦子,就是押大小了。

她玩了七八手,竟沒有輸一局,連荷官都忍不住誇:“女士運氣真好。”。

路楠不置可否地笑笑,給幫她捧籌碼的侍者塞了幾個籌碼當小費,便擺擺手:“不玩了。”

這不是巧了麼,他們兩人都沒有賭博的癮頭。

不過剛才路楠把把都贏的表現還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有一位身材瘦小的年輕男人挨挨擠擠地湊到他們身邊:“你們是華國人嗎?我也是哎!”

精瘦男一邊興高采烈地做著自我介紹,一邊向眼前的青年男女打聽他們的來曆:“出國旅遊?度蜜月?”

陳驍和路楠對視一眼:這種場合,上演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戲碼未免有點不合時宜吧?

“嗯,去泰國玩兒,順便來瑪萊轉轉。”陳驍含糊地回答,衝著對方笑笑,“我們先走了,您繼續啊。”

精瘦男十分熱情地說:“這麼著急走做什麼?我同你們說,玩這些啊,就是要趁著手氣好,多賺一點。”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看你老婆今天手氣就很旺。”精瘦男擠眉弄眼地小聲說,“怎麼樣,我帶你們去更刺激的場子?”

陳驍心想:就算你說楠楠是我妻子這一點讓確實讓我很開心,但是,你這人看上去就居心叵測,我不會答應的。

他們兩人想要離開,精瘦男人卻一直黏著他們。

這麼一拉一扯的,就引起了廳內侍者的注意。

侍者十分迅速地到場,問清楚緣由之後,看向路楠的眼神有點兒奇怪。

這位侍者彬彬有禮地挽留陳驍和路楠:“兩位尊貴的客人,請移步去旁邊休息室喝個茶吧。”

這是什麼情況?想走還不能走?

還是說,贏了錢就不許走?

“你最好去核實一下我們用的卡片是誰給的。”陳驍好心提醒。

他們拿的是林老先生給的卡。

其中一位侍者對身邊的同事耳語了幾句,一兩分鐘後,前去核對這對年輕男女身份的侍者很快就回來了,並且說明了情況,剛才的精瘦男也不住地對二人道歉。

“林先生?”陳驍的手機響起,“沒什麼事……”

不多時,陳驍和路楠被請到了貴賓廳的休息室。

休息室內,赫然坐著林老先生,在他旁邊站著的是阿偉。

另有一中年男子,和林老先生有七八分相似,從年齡上判斷,應當是林老先生的兒子。

第394章

【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們闖進了父子天倫、闔家歡樂的現場?】

【不不不, 這個氣氛可不太對哦。】

路楠隻掃視了一眼,就將屋內的情況儘收眼底。

隻見阿偉衝著領路的侍者點了點頭,對方便乖乖地退出了房間。

本以為隻是遇到了‘疊碼仔’的陳驍看了路楠一眼, 往前走了一步, 與林老先生打了個招呼。

下午分彆時說自己尚有事要處理,林老先生也沒想到今晚還能再見到源川的人, 他麵帶愧色地說:“陳總、路總。真是不好意思,今晚上讓二位受驚了。”

陳驍不甚在意地說:“一場誤會而已,也沒什麼大事,您不必往心裡去。”

“陳總這麼說, 更讓我無地自容。開門做生意,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客人?幸虧今晚是你和路總, 不然, 這事兒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林老先生歎了一口氣。

他這話說得倒是沒錯, 剛才貴賓廳遭遇的事情,確實給人相當差的體驗。

路楠輕咳一聲,陳驍知道她這是有話要說,便往旁邊側身一點, 將先前被他擋(保)住(護)的人露出來。

路楠知道, 陳驍剛才的回答已經相當符合商場上合作夥伴之間大事化小的作風了。

但是林老先生拋了這個話引子,就是想讓自己和陳驍問下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來林老先生是想要找這個由頭發發火。】

剛才陳驍上前一步的動作她很滿意, 現在投桃報李, 其他的話讓她來說好了——即便說錯了什麼讓林家父子難堪,也是因為她隻是一名年紀輕輕、不甚懂事的女孩子罷了,不是嗎?

路楠故作不解地問:“其實我和陳總也覺得納悶, 芸庭賭場經營多年, 應當自有一套行事規矩, 怎麼今晚上貴賓廳能堂而皇之地出現疊碼仔?若和客人說介紹放貸生意倒也還算可以理解,可是那個人明明白白是想引客戶去其他賭場,這就很奇怪了。而且剛才侍者過來了解情況的時候,居然沒有把他趕出去……”

叫客人怎麼想?

反正路楠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麼大的賭場,玩不起嗎?

要知道,賭場也是要做口碑的,如果今晚的事情傳出去、鬨大了,對芸庭賭場來說,勢必要進行一次危機公關。

路楠好奇:這其中的厲害,林老先生是否知道。

林老先生怎麼會不知道?如果不是聽阿偉說了他兒子這幾天做出的糊塗事,他又何必急匆匆地趕來賭場。

老先生哼了一聲,看了兒子一眼。

其子連忙解釋:“父親,今天隻是一個小小的失誤。釣‘老鼠’的人見到了生麵孔,以為是大瑪那邊新派來的……”

“以為?以為什麼?”林老先生十分氣憤,“賭場有那麼多需要操心的事,區區幾隻老鼠算什麼?值得你費這麼大心思抓小放大?他們一晚上是偷賺幾十萬、幾百萬、還是幾千萬?”

“再說,賭場耗子一般都是什麼樣的人?相貌儘量平庸不打眼的人。你是眼瞎還是心瞎?”林老先生厲聲同長子說,“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還不快給陳總和路總致歉。”

林奇偉仔細看了比攝像頭裡要好看十倍以上的陳驍和路楠,最終張了張嘴,還是衝著他們點點頭,說抱歉驚擾了他們。

陳驍沒有說話,任由她發揮。

路楠自然笑眯眯地說:“我們陳總說了,一場誤會,解開就好,您不必掛懷。”

林奇偉轉頭看父親,表露的意思大概就是:客人已經說沒事了,您滿意了沒?

林老先生平日不離身的拐杖狠狠地往實木地板一杵:“你以為,你隻是做錯了這一件事?”

“請父親恕我愚鈍,我兢兢業業打理賭場,不敢有絲毫懈怠,實在不知自己還犯了什麼錯。”林奇偉微微低著頭,顯然還帶著一點兒倔強。

路楠心說:果然是林老先生的兒子,不過接下來好像是父訓子的場合了,咱們是不是該撤了先?

她一個眼神,陳驍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開口與林老先生告辭,理由也是現成的——剛才還沒玩兒儘興,現在打算再去轉轉。

林老先生點點頭:“敗壞了二位玩樂的雅興,阿偉,你給去貴賓廳交代一聲,今天陳總和路總的開支全免了。”

這未免也太闊氣了。

但是陳驍找的理由就是如此,大不了一會兒在貴賓廳多看、少玩兒。

陳驍與路楠對視一眼,然後笑笑說:“那我和路楠就謝過您的款待了。”

他們帶著尊貴的vip卡片,來了一趟賭場貴賓廳,每人換了十萬的籌碼,結果誰都沒輸錢;

差點卷入林家家事和家族事業內部事,忙不迭要離開,被告知一會兒開支全免費,大約等同於壓驚費;

這麼算起來,這一趟真是不虧啊。

再入貴賓廳,依舊是剛才給路楠捧籌碼的侍者過來引路,這一次,對方的態度更加恭敬。

剛才有部分客人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了,原本他們還有些擔心。在兩位華國人被帶走之後,便開始竊竊私語。

現在看到這對年輕人回來,侍者和荷官對他們十分客氣,剛才目睹一切的客人便放下心來繼續玩兒——剛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