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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是全民醉駕!還重婚!抓起來!統統都都抓起來!】

“巧了,白酒也是我們華國人的精神食糧。我國古代有一位偉大的詩人,喜歡喝了酒才寫詩,也是留下了很多歌頌酒的名篇,其中有這麼幾句話: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如果說你們國家的人將酒視為血液和伴侶,那麼我們國家自古以來,就將酒當做升華靈魂的靈丹妙藥。”路楠的臉上始終帶著得體的微笑,任憑誰都看不出她內心瘋狂os:也是麻痹自己的工具。莫怪莫怪,一切為了出口、一切為了賺老外的錢。

丹尼斯請的翻譯是更擅長經濟與商務方麵的溝通談判,在專業方麵的翻譯水平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他倒不是翻不出這幾句詩,隻是好多年沒乾這麼文藝的活兒了,一時間有點兒拿捏不準。

這個時候,袁麗就頂上了,她研究生在讀,平時接商務類的活兒並不多,出於興趣愛好和課業要求,平時會試著華語和俄語相互翻譯對方國家的經典詩句,對於此類反而更擅長、翻得更快更精準一些。

丹尼斯原本就對路楠的外貌頗為欣賞,剛才聽她聲音清淩淩如泉水一般說著古老而神秘的語言,帶著節奏和韻味,雖然聽不懂,但他覺得隻要人長得美,說什麼都是對的。

再聽翻譯的描述,丹尼斯不禁好奇地問:“所以在你們華國的天文中,酒星是哪一顆?”

路楠:……

她並不尷尬地笑笑,直接說:“其實我對天文這方麵不太了解,不過丹尼斯先生感興趣的話,我之後一定去補補課,找機會將酒星指給您看。”

這裡有一個先決條件:還有再見麵的機會。

即雙方還有較大的合作可能。

丹尼斯灰藍色的眼睛盯著路楠,勾勾唇角笑了一下:“我也很希望能有這樣的機會。”美麗的姑娘有很多,就仿佛花圃裡的鮮花,千姿百態,但是沒有人能夠搶走玫瑰的風采。像路這樣既美麗又聰明的姑娘比玫瑰花還要叫人心動。可是怎麼辦呢,我來華國是為了生意,可不能被美色衝昏頭腦,采購了一些在我們國家根本就銷不出去的東西。

丹尼斯想:但凡路銷售的是其他什麼生活百貨日用品,我今晚就可以和路的公司簽約。

一直努力圍觀並且試圖找出路楠在簽約新客戶方麵有什麼製勝法寶的梁希明在心裡頭嘖嘖了兩聲。

他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路楠招待客戶,心說:如果是靠這一招,我肯定學不會了。也不知道部門裡的團購經理能不能和路楠學一學的?明明這種文縐縐的話在小型和大型品鑒會上都顯得特彆不自然,她怎麼就能把這麼酸不拉幾的詩念得這麼好聽呢?

梁希明暗暗分析:可能得要求除了人長得好看之外,聲音也好聽,說話的節奏不能快也不能慢,舉手投足要有氣質有儀態——算了,真有女生擁有這樣各方麵都很強的素質,也不會來做酒水業務吧。

↑不知不覺中,梁希明承認,路楠的某些方麵確實很強,但還是硬要往路楠的‘性彆優勢’上靠。

恰此時,服務員已經將開瓶的源川和諧酒十二年份端上來了。

因為在場的人真不少,服務員一開就開了三箱,進來四位服務員,三人端著酒,一人端著一托盤的分酒器和小酒杯。

路楠側頭與夏總說了一句,夏總便對服務員說:“他們幾個麵前先不要倒酒了。”這裡的他們除了袁麗和她學弟之外,還有源川這邊的三位秘書、梁希明自費請的秘書兼司機等人。

同時,夏總還問了大毛子一句,他身邊長得像保安的那幾位是不是也喝彆的。

丹尼斯連連點頭,誇華國人細心。

隻是沒想到,等服務員給本桌上可以喝酒的幾位顧客噸噸地倒完酒之後,丹尼斯衝著分酒器旁邊的二錢小酒杯笑了起來。

按照他們的習慣,喝酒用的杯子都是200——300ml起步的。

路楠想了想,建議到:“讓服務員撤掉小酒杯,然後拿一些冰塊過來?他不是說喝不慣華國白酒麼,咱們和諧酒冰飲的口感不錯,我和陳總在海臨市的時候就已經試過幾次了。”注1

夏總咬咬牙:拚了!

這裡的拚了並不是說和諧酒加冰塊,對他老人家腸胃的刺激大不大,而是到他這個職位,已經幾乎沒有需要拚酒的場合了。

沒想到今天還得舍命陪毛子。夏總在心中歎了一口氣:董事長之前在部隊待過,說毛子們可是相當能喝的。幸好,我們今天人多啊……

“嗯,按你說的辦。”夏總點頭。

那一邊翻譯咕嚕咕嚕之後,丹尼斯揚起了更大的笑臉,衝夏總比了比大拇指。

這就讓夏總的勝負欲起來了呀。

他當年也是跑業務出身的,要說起勸酒、拚酒,那也是他看家本事。要不是今天語言不通影響了他發揮,他可以直接和人家大毛子劃拳——待會兒說不定真的可以教對方噻!

拿掉二錢小酒杯,服務員送來一大桶冰塊,挨個詢問喝酒的客人需不需要冰塊。

路楠將麵前的分酒器往前推了推,主動讓服務員加冰,然後轉頭對丹尼斯說:“這就是今天宣傳片中的那瓶酒,和您之前喝過的華國白酒是完全不同的口感,我們公司致力於讓它更加年輕化、多元化一些,正在研究除了冰飲之外,作為雞尾酒基酒的可能。”

和諧酒是濃醬兼香,入口濃香,回味醬香,從這一方麵來說,老外對它的接受度應該會比國酒白瓷係列要高多了。

【而且現在加了冰塊,冰飲之後舌根的麻木感加重,同時醬香的滋味會被削弱很多,這正是老外們所想要的口感。】

路楠看了夏總一眼,夏總瞬間心領神會,舉起分酒器:“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丹尼斯先生品嘗我們華國的源川和諧酒。”

這句話還是袁麗翻譯的,因為源川和諧酒這幾個字她這兩天翻了好多遍,說的十分順口。

“乾杯——”

第332章

“乾杯——”

乾杯, 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乾杯。

哪怕之前嘗試過華國最有名的白酒,覺得不過如此。

今天看在特效驚人的宣傳片、漂亮聰慧的女士、熱情好客的華國人……這一切的份上,乾杯!

戰鬥民族無所畏懼, 何況還是以酒神之子為名的丹尼斯。

他喝伏特加, 隻喝最傳統的冰鎮,什麼加果汁、加軟飲、加低度數酒的, 在他看來那就不叫喝酒了,不是真爺們該乾的事兒。

今天能同意路加冰的提議,已經是近乎破例了。

丹尼斯考慮到:畢竟,剛才路說了, 老米那邊好像對他們這款酒的接受度挺高,那麼沒理由老米喝的慣, 我卻喝不慣!

真正自詡會喝伏特加的人, 就比如他, 舉杯之後講究的是一口悶。

丹尼斯舉起分酒器的時候,源川的人一看他的架勢,心裡頭就有數了。∫思∫兔∫在∫線∫閱∫讀∫

因為會喝酒和不會喝酒、好酒量和沒有酒量的人上酒桌之後的神情是完全不同的,前者不自覺地就會氣弱, 這個牛高馬大的丹尼斯, 看舉杯的樣兒,帶著滿滿的戰意和殺氣, 一定是個酒缸子。

源川的幾位自然沒有鬨笑話, 並未發生丹尼斯以及另外一位大毛子兄弟乾了分酒器之後,在場的華國人沒喝乾淨、分酒器裡能養魚這種尷尬事兒——這裡得說一下,丹尼斯一行五人全是男性, 其中一位是華國人——就是翻譯, 還有兩位進入包廂的時候一前一後, 都穿著筆挺的黑西裝,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夏總語:一瞅就是馬仔),他倆出於職責,是不喝酒的。

這五個男人裡頭,就丹尼斯和他的副手麵前有分酒器;加上源川這邊夏總、陳驍、路楠、仇超群、梁希明,一共是五陪二,誠意滿滿了。

梁希明厚著臉皮要跟來的時候就曉得,今天肯定是得喝的,隻是沒料到一開場就喝的這麼凶。這時候,他無比慶幸分酒器裡加了冰!

分酒器都是透明玻璃,根本不需要眾人亮杯底,放下之後,喝沒喝完一目了然。

丹尼斯不動聲色地將喝了酒的五位華國人都打量了一遍,他們之中除了年紀次大的那位(梁希明:哦,是我。)喝完之後表情有點兒痛苦,其餘人都是一臉輕鬆,即便是在場唯一喝酒的女士路也是如此。

剛才進了包廂不一會兒,他就聽路介紹了在場幾位的身份——他為什麼會覺得路聰明呢?因為路在說華文介紹的時候,絕對沒有提那位高高瘦瘦的年輕男人是源川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如果路說了,他帶來的翻譯不可能不告知自己。但是一直跟在路身邊的那位翻譯小姐卻不失時機地在路介紹完之後,直接以俄語補充了一句那位陳除了是源川和諧酒的總經理之外,還有更為重要的身份。就那位翻譯小姐在包廂裡一直都略顯局促的舉止來看,她根本就不可能有膽子擅自插話——所以,這一句補充是誰讓翻譯小姐說的,不言而喻了。

“對對對,喝酒就是要這樣才有意思。”丹尼斯滿意地點頭,又說,“咱們初次見麵,如果能喝高興了,後麵的事情就好談。用你們華國人的話說,叫什麼……”

袁麗小聲翻給路楠聽。

路楠笑了笑,讓夏總去表現。

夏總便笑得與對方十分投緣的樣子:“叫酒逢知己千杯少。”

丹尼斯聽完翻譯之後,哈哈一笑:“一千杯太多啦,我先喝三杯。”

梁希明本來不知道這個大毛子笑得嗓子眼兒的小舌頭都要露出來了是個啥意思,等聽到袁麗一說三杯,他眼前一黑:這是三杯嗎?你家用分酒器當酒杯的呀?剛才仨服務員開酒,咱們一共就七個人喝,哐當一下三瓶就沒了,老毛子說的三杯,那就得喝掉九瓶。剛才路楠說什麼來著,說三件十八瓶,咱們今天喝不完可以讓外國佬帶回去,我就知道不該信她的!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梁希明腹誹不已,隻覺得自己今天為了偷師犧牲慘了。

幸好,那個男翻譯把丹尼斯後半截咕嚕咕嚕的話翻完了:“丹尼斯先生說,他說先喝三杯是他自己飲酒的節奏,在座諸位不用勉強,按照自己的酒量隨意酌飲就是。”

男翻譯還特意補充了一句:“丹尼斯先生說的不是客套話,他們俄國人大多是不勸酒的,自己和朋友都喝高興了就好。”

話是這麼說,但是也不能放任國際友人一個人哐哐哐地喝了三個分酒器,自己這邊沒有一個人能跟得上進度吧?那真的是丟臉丟到國際上去了。

夏總打量了一圈:今天這一桌,想選一個能挑大梁的怎麼這麼難。

從身份和職位等方麵來說,最適合和丹尼斯搭伴兒喝酒的當然是陳驍。

可是老毛子這麼能喝,萬一陳驍頂不住怎麼辦?喝傷了怎麼辦?

夏總對陳驍,終究還是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