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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一些遊戲幣吧。”

路楠搖搖頭:“不用了,已經玩過癮了。”

“還差一隻,就能召喚神龍了。”陳驍把一袋娃娃都放在路楠腳邊,沒等路楠再推辭,就跑開了,半分鐘後帶著半籃子遊戲幣。

路楠卻是真的已經儘興了。

於是陳驍說:“那第七隻就讓我來抓吧。這隻獨角獸怎麼樣?”

“嗯。”路楠點點頭,心裡卻不怎麼樂觀:剛才有一對小情侶才從這台娃娃機抓出來一隻獨角獸,陳驍現在就是去送分母次數的。

果然,死磕二十多次,陳驍依舊沒有成功,和路楠剛才的戰績相比,真的太寒磣了。

【繼續,還是放棄?】陳驍都有些急了。

路楠適時開口:“彆放棄,繼續。你已經死磕這麼多次了,現在放棄,就便宜了後麵的人。”

陳驍聽從了路楠的話,再又一次投幣之後,抓取成功,白色夢幻獨角獸。

從電玩城離開,陳驍的背上背著一袋娃娃,回頭率極高。

先前從未有過這樣經曆的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喝冷飲麼?”

“好啊。”走進甜品店,趁陳驍拿著娃娃動作不夠靈活,路楠快速點單買單。

什麼?為什麼不問陳驍要什麼?

因為路楠一口氣點了六種甜品/冷飲,她猜想,總有一款是陳驍覺得還能吃的吧。

第74章

陳驍慢了一步, 眼睜睜看路楠點兵點將似的點了許多。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沒阻止。

人麼,在不開心的時候, 總是需要發泄一下的, 譬如自己喜歡泡在電玩城,也許路楠的方式就是吃甜品呢?

六碗甜品端上來, 路楠讓陳驍先選。

陳驍拿走了楊枝甘露,準備挑第二碗。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路楠好像默認剩下五碗都是她自己的。

開什麼玩笑?這麼吃, 腸胃還要不要了?

陳驍的左手食指反敲了敲桌麵:“路楠,你平時三餐很克製, 不要突然暴食。”

路楠很無奈:“你是我上司, 不是我家長。就算是我家長, 我也成年了。”管這麼寬。

陳驍很堅持,端走了兩碗含冰量最高的甜品。

路楠“哎”了一聲,想要拿回來。

陳驍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剛端到自己麵前的冷飲各挖了一勺塞進嘴裡。

【幼不幼稚?】路楠眼睜睜看他做了這麼無恥的事, 隻能吃剩下的三碗。

當然, 吃到第三份的時候,已經很撐了。

看見路楠捂嘴輕聲‘嘶……’, 嘴裡已經凍得有些木的陳驍沒好氣地說:“還嫌我拿走得多嗎?”

路楠嘴硬:“我吃得下。”

“嗯, 你吃得下。然後出了商場,我就把你送醫院去。多大了,用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一時之間, 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個多小時前的他們, 還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路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垂眼看著麵前的空碗,歎了一口氣,成年人不應該耍脾氣:“我應該和你道歉。吃麵的時候,是我說話太衝了。因為家中發生一些事情……總之,是我遷怒了。”

陳驍恍然,然後鬆了一口氣——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把路楠氣哭的。幸好不是!

“心情不好,也不要和自己的腸胃過不去吧。”陳驍斟酌著開口:“你說的,是你家裡的事情讓你煩惱?先申明,我不是有意偷聽你電話,隻是湊巧有幾次,在出租車上之類的,你知道,避無可避。”他先表明自己的態度——除了出租車和喂流浪貓之外,其實還有一次,是迎新酒會中途,不過那次他一直在轉角沒有出現,在此也不刻意提及了。

路楠抿嘴:“嗯,我知道。”

“我無法對你父母做出評價,我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他們,自然也缺少客觀的立場。我想說的是,原生家庭是我們無法選擇的,但是過什麼樣的生活是我們可以自行選擇的。父母隻能陪你走一段路,而人生的路何其長,剩下的,都是自己走出來的。”陳驍扯著嘴角笑了笑,“就像我父母,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起初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彆人的家庭都是其樂融融的,就我的父母勢同水火?後來,我也花了很久才想明白一件事情: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有過愛,可,愛真的能永恒嗎?我想,夫妻之間、父(母)子之間,從來都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所有的情感都需要以為相處和包容為基礎。天底下,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有一顆慈愛的心,有些父母比起愛孩子,更愛自己。聽起來似乎很荒謬,畢竟那些藝術作品都在謳歌父愛母愛無私偉大,但是,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藝術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

“我知道。”路楠點頭,這個道理,她後來也悟出了來了,隻是說服彆人往往比說服自己要容易。

陳驍繼續說:“想要的東西——不論是感情還是金錢,都要自己主動去爭取;不想要的那些——彆人強加於你的,你要學會拒絕;甚至於,自己的負麵情緒,也要及時舍離斷。這是我這幾年領悟出來的,與你共勉。”

路楠低著頭,撥弄了一下湯匙。

舍離斷。

說起來何其容易,做起來何其困難。

稍微解釋了一句情緒失控是出於對陳驍的抱歉、

聰明如陳驍猜到她因為原生家庭而痛苦是他的聰敏。

但,路楠的重點在於解釋而不是談心。

她並不想和對方過多談論自己的私事,於是,抬頭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查到竄貨源頭了嗎?”

陳驍回望,帶著淡淡的疑惑:?話題,怎麼就到這兒了?

“還沒有嗎?那天我在副食品批發市場拍到的物流單——這麼有用的線索在手,怎麼還沒有進展呢?”路楠臉上一派天真好奇,“是因為物流公司的隱私保護嗎?”非發貨人、收貨人或指定提貨人提供收貨人身份證原件或複印件,不允許透露任何物流信息。

陳驍的臉色變了變:路楠說對了,之前確實卡在這裡。因為他在海臨市零關係網,所以想要從這方麵下手調查,頗費功夫。

路楠傾身靠近陳驍,輕聲慢語地說:“其實,也不需要大費周章去找什麼私家偵探的。你已經有懷疑的人選了,要拿到他們身份證複印件甚至原件都並不難。隻要省辦內勤肯幫你……”

然後路楠的左臉頰一痛:“嘶——”

察覺到路楠不想對自己披露內心的痛苦而生硬轉移話題,陳驍心裡有一些苦澀。

然後,聽清楚這小姑娘的胡言亂語之後,陳驍伸手掐了她腮幫子一把,嚴肅地說:“好好說話。”

路楠捂著臉坐回去:“唔!”

“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一個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一個攛掇何曼琳違背職業操守幫我盜取公司員工個人信息的人?”陳驍一連串的發問,語氣越來越嚴厲。

【難道不是嗎?上輩子源川和諧酒海臨市竄貨事件雖然沒有公開具體細節,但是向雲峰被辭退並在行業內通報、你被調回總部以及何曼琳辭職,可都是前後腳的事。如果說這之間沒有什麼聯係,我是不相信的。】

路楠沒說話,但是眼神中明明白白表達了心中所想。

陳驍被氣笑了。

他這一笑,路楠心裡就有些沒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陳驍冷笑著說:“我是無法用明麵兒上的手段從物流公司查到收發貨人的具體信息,但是,你拍的那張單子上有發貨時間!而且,你幫我買到了兩瓶最新到貨的竄貨酒,上麵有盒蓋碼!我可以托總部那邊的人查那個時間範圍內的和諧酒出庫情況、並從二維碼溯源這批竄貨酒的經銷商是誰。甚至,可以推測下一次發貨時間範圍。這樣,捉賊拿贓,更有說服力。怎麼,不信我有這樣的本事嗎?”

陳驍這麼說,她是有些相信了。之前路楠隻是沒想到陳驍現在總部那邊就有同夥了——啊,不,同夥這個詞十分不準確,應該說是擁躉。

見此,陳驍見好就收,放軟語調:“我已經基本圈定了海臨市這條竄貨線的上家,現在從他身邊的人入手,正在努力說服對方迷途知返、戴罪立功。”

路楠的腦海中叮地一聲,想到一個被她忽略的人,她猛地抬頭,瞪大杏眼看著陳驍:“周甜!”所以陳驍剛才的話並不是無的放矢。

路楠的臉上出現了明了的神情,又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好意思。

今日除了遷怒對方之外,還順便從他頭上掀掉一個蓋章多年的‘不擇手段’的認證。

“看來,你也猜到參與竄貨的人是誰了。”陳驍的臉上有微微的詫異,繼而浮起欣賞的神色。

路楠沒有否認,因為月餘前,她就假裝猜到了陳驍調查的目的,當時圈定的‘嫌疑人’也就是向雲峰和王興龍,現在二選一,猜對並不難。

她歎了一口氣:“虧我還以為自己能在這事上給你提供一些幫助。”路楠原本並沒有管閒事的打算,現在出於多方麵的考慮,決定伸手幫陳驍一把,但是好像對方已經不太需要了——可見陳驍其人真的很聰明。

路楠知道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已知結果’上往前推導的,而陳驍則是全憑他自己的調查和推斷得出的結論。

“哦,你說你可以幫我?”陳驍饒有興致地問。

“驍哥大概不清楚,我之前是在什麼公司實習的。”路楠賣關子說。

但其實,陳驍知道。

他對中集物流的宋總在索菲特酒店大堂說的那番話印象深刻,也是那時候,他注意到了新人路楠。

陳驍伸手扣了扣桌麵:“那你之前的觀望是因為什麼?對我人品的考察?早前不說這件事,是因為對我有意見吧?”

被說中想法的路楠有些赧色。

陳驍無奈一笑,放過這一茬:“我這邊快收尾了,你就不要再摻和進來,免得節外生枝。”免得涉足風險。

路楠不置可否,隻是有些無奈地說:“好,那你記著,我欠你一個人情,之後會還你一份大禮。”

什麼時候欠的?我怎麼不知道?明明是我還欠你一個署名吧。陳驍眨眼。

看了看擱在旁邊椅子上的七個崽,還有桌麵上的六個空碗。

路楠說:“視頻素材的事早就錢貨兩清了。是今天,第七個召喚神龍的獨角獸是你抓到的。”

這麼一聽,陳驍也饒有興致:“那不是應該我主動召喚?怎麼,還是強製中獎的。”

“你就說要不要吧。”

“要啊。”陳驍笑著說。

因為手機沒電了,路楠問陳驍:“幾點了?”得知已經下午四點半了之後說:“回去吧,我還得找人給宿舍換個門鎖。”

陳驍沒有把路楠說的人情放在心上,打車把路楠送到新光一品,在路楠下車的時候對她說:“回去先調整一下心情,不用著急去聯係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