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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的那種慘嗎?”

平淡的講述讓原本還在顧影自憐的潘莎莎一下子笑得喘不過氣。

笑完之後,她又問:“難道陳驍不好嗎?”

這叫人怎麼回答?

路楠言簡意賅地說:“接觸不多,不好評價。”

一板一眼的回答讓潘莎莎有一瞬間的無語:“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敵意——坦白說,我對你的印象還不錯,你至少比那個總是偷偷打量我穿著和包的新人強多了,那個女生,眼神不正。所以,說說看嘛,你覺得陳驍……怎麼樣?”

如果潘莎莎一直是傲嬌公主的語氣,路楠也許還是不會說什麼,但是現在白天那個拎著香奈兒、走路的時候高跟鞋噠噠噠的女孩子這麼沮喪,路楠就有點吃軟不吃硬了。

“其實,我和他的接觸確實不多。他工作能力很強……”路楠從被子裡坐起身,也靠在床頭,“私下裡,我不清楚,但是從你所說的來判斷——我可能在待人待事方麵,比你要悲觀一些。你說的陳驍的那些優點,在我看來,也許是他的紳士風度、也許……就是他的釣魚手段而已。”

第30章

潘莎莎震驚:“你怎麼會這麼想?陳驍真的不是那種人。”

“對啊,我也沒說他一定就是如此,所以用詞是也許。”路楠覺得自己還是挺嚴謹的。

潘莎莎卡殼了一下,然後問:“你是剛畢業吧?今年幾歲了?”

“二十三。”

“虛歲?”

路南點頭

“比我小兩歲。”潘莎莎坐直身子,略略好奇地說,“談過幾次戀愛啊?”

路楠按照身體年齡算了算:“一次。”

“不應該啊?難道是初戀把你傷得太深了?”

路楠覺得此刻自己和潘莎莎的交情沒有深到可以談論隱私,但是又不想莫名其妙的背上‘受傷的女人’這種苦情稱號,於是解釋了一句:“那時候是異地戀,隻能靠手機和電腦聯係,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散了。分手是我提的,倒沒什麼傷不傷。”

潘莎莎沒有再問‘異地戀為什麼不經常見麵’這種問題,她曉得,當代大學生也不是個個都有充足的生活費的,但凡跨省或者更遠一些,節衣縮食都不一定夠來回路費和住宿。隻是說:“但你現在對異性的看法真的有點偏激哎。都已經抱著‘這肯定不是好人’的念頭去和人接觸了,豈不是永遠都沒有能看上眼的對象?”

“是也許,不是絕對。而且,我們不是在說你和陳驍麼?”怎麼變成剖析我的愛情觀了。

潘莎莎把手機一丟:“沒什麼好說的,人家拒絕的態度都這麼明顯了,再一個勁兒湊上去,我不要麵子的?什麼女追男隔層紗,狗屁!這層紗我都捅了好幾個月了,還沒破,是金剛紗吧?不捅了,愛誰誰去捅吧,或者他陳驍以後男追女隔著山追彆人,和我也沒關係了,屆時,我希望他爬山累死——不,半死好了。”

路楠有點詫異,繼而又覺得這才是潘莎莎——追人的時候無所畏懼,放棄的時候乾淨利落:“既然你自己都想通了,那就睡吧,挺晚了。”

“睡了睡了。哦,我還想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潘莎莎神秘兮兮。

路楠直覺不會是個好問題。

“陳驍親你手背的時候,你有沒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心跳加速?”

“有,被嚇的。”路楠斬釘截鐵地說,“我擔心你衝過來撕我。”

“啊!才不會!我可是有%e8%83%b8襟的大美女!”潘莎莎一聲尖叫,丟了一個枕頭過來。

……

女人的友誼有時候來得就是這麼奇怪。

不過路楠想想,按照‘上輩子’的進程,自己和潘莎莎三年後還是成為了好友,那就說明兩個人在很多方麵確實合拍。

早上大家都忙著開會,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同一條長桌的徐瑤又衝著路楠笑了,然後抬頭和端著餐盤的人說:“驍哥,坐這邊吃嘛!”

潘莎莎狠狠地在手機上按了‘八婆’兩個字,然後在桌子下方展示給路楠看。

路楠微微一笑,當做沒看見徐瑤的表演,對潘莎莎說:“你不是說不喜歡吃皮?這個雞腿我幫你去皮了。”

“謝謝楠楠。”潘莎莎放下手機,抱著路楠的胳膊蹭了蹭,路楠感受到了對方昨晚強調的%e8%83%b8襟。

【潘莎莎吃錯藥了?】徐瑤的臉上就差沒寫這幾個字了。

潘莎莎才沒管她,衝著端著餐盤的陳驍說:“驍哥,幫我和楠楠拿一瓶椰汁,謝謝。”

陳驍原本踟躕著要不要過去,現在看路楠和潘莎莎麵色如常、態度輕鬆自然,便笑著問:“一瓶就夠了嗎?”

“夠了,我和莎莎一人一半。”路楠知道莎莎的意思,順著莎莎給的話頭往下說。

昨晚親密接觸的兩個人今天這麼坦然,就連一向追著陳驍跑的潘莎莎都轉了性子,想要八卦的徐瑤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隨便吃吃就走了。

省辦會計敢開市辦品牌專員的玩笑,並不代表萌新敢,長桌上其他人看到陳驍坐下,完全不敢提昨晚玩遊戲發生的事。

反正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下午開會的時候,嚴凱坐到路楠身邊:“聽說,昨晚你們玩狼人殺?”

路楠眼睛沒有離開ppt,隻是點點頭:“嗯。”

“那你和陳驍……”

“什麼?”聲音太輕,路楠沒有聽清楚。

嚴凱問:“我說,今晚上還玩麼?”

“不知道,得看有沒有人組織吧。”

“那我……”也參與吧。嚴凱話還沒說完。

莎莎從另一邊伸頭過來:“有什麼好玩的,無聊死了。晚上我們去吃燒烤吧楠楠?海鮮燒烤!”

路楠點頭:“可以啊。”

“那我覺得,你們不能缺了本地人給你們帶路。”旁聽的嚴凱笑著說。

“對哦,你是本地人。”莎莎搖了搖路楠的胳膊:“楠楠?”

“學長願意帶路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嚴凱不愧是當地人,帶路楠和潘莎莎去的那家燒烤店用材十分新鮮,不過海鮮燒烤,價格並不便宜。

嚴凱準備付錢,被潘莎莎攔住了:“是我提議吃燒烤的,當然我請客。”嚴凱也挺無奈的,和路楠一起吃飯,就十次裡頭有四五次搶不到買單,現在潘莎莎拿出錢包的樣子,真的讓他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好像吃軟飯的啊。

路楠失笑:“學長你那是什麼表情啊。莎莎你不要欺負我學長了,我們AA吧。”

三個人A下來,每人兩百多,倒也還好了。

半年度會議+新人集訓,一共三天半的時間,最後一天早上是考試,路楠考了滿分,不過沒什麼值得驕傲的,因為一百多號人裡頭有二三十個是滿分。

考完之後,向總宣布了一個壞消息:受台風影響,今天望海市開往海臨市的輪渡停運,大家要在招待所多住一個晚上,明天看情況再離開。

那不就相當於多了一天遊玩的時間?而且明天是周六,順利回去之後,再過一天就是周日,四舍五入,這一個周都在外麵野,叫人怎麼能不開心。

“開心吧?我就知道你們開心。”向總舉著話筒說,“不過我在這裡強調一下,台風影響這不是開玩笑的,海邊都拉警戒線了啊。被我發現誰不顧警告去海邊,就直接開除!”

都是成年人了,也分得清輕重,向總都這麼說了,應當沒有人敢去作死了。

“泳衣白帶了。”王曉雪唉聲歎氣。

莎莎坐在路楠身邊,也失望地說了同樣的話:“我原來還打算秀一下我的好身材,讓陳驍知道錯過我是他的損失。”後半句是耳語。

“嗯……”路楠笑著說:“確實是有%e8%83%b8襟的大美女。”

第31章

“討厭。哎呀,看破不說破嘛,反正現在都是白瞎,主客觀條件都不允許我這麼做了。”莎莎在手機屏幕上點來點去,“真無聊啊,楠,你有什麼好提議?”·思·兔·網·

“回去睡覺。”

莎莎搖頭:“不要。”她隔著路楠問:“嚴凱,台風天裡,本地人的快樂是什麼?”

嚴凱無奈地說:“外麵風大雨大,還是考慮室內活動吧。”

“桌遊?算了,我沒帶。”莎莎小聲嘀咕了一句‘心機’也不知道說誰,然後說,“那我們下午打牌吧?房間裡有撲克。”

兩票讚成,路楠棄權。

少數服從多數。

……

三個人就是玩鬥地主。

路楠一半心思在玩牌,一半心思在構思快穿文的小故事——出來四天,雖然帶著筆記本電腦,但是她的可用時間很零碎,你說她對潘莎莎不夠真誠也行,說她太過小心也行,反正保險起見,路楠乾脆就沒有碼字。

雖然隻用了一半心思,但是玩鬥地主也是綽綽有餘了。

從上輩子開始,路楠玩牌、搓麻將(沒錯,她是工作後學會的,先前隻是不想參與董慧那邊的搓麻活動)的運氣就很好,逢賭必贏。

不過可能是從小見識過彆的親戚為賭瘋狂,哪怕路楠賭運相當好,她對這樣斂財方式也提不起興趣。

今天玩之前約定,不來錢,輸了就畫貓臉——用潘莎莎的眼線筆,反正回頭結束了再用卸妝水,方便得很。

三個人打了七八局,輸得最多的就是潘莎莎。

嚴凱還好,隻半邊臉多了三撇貓胡子。

路楠的臉蛋還是乾乾淨淨的。

潘莎莎又輸一局,左右兩邊已經對稱六撇胡子了。

“接下來,就要給你額頭畫個王啦。”路楠捏著眼線筆笑。

“啊啊啊,楠楠你是不是會算牌啊?”

路楠震驚:三個人鬥地主就一副牌,還需要算嗎?

潘莎莎被路楠理所當然的態度震住了,半晌,轉頭對另一個輸家說:“嚴凱,你的學妹是人嗎?”

“是的吧,我偷偷看過了,有影子的。”嚴凱一本正經地捧哏。

潘莎莎和嚴凱都比較注意,所以他們打牌的時候半開著門。

有人路過,在門上敲了三聲才走進來。

王經理一看茶幾的撲克牌和潘莎莎、嚴凱臉上的貓胡子,就笑了:“打牌啊,帶我一個。”

四個人,就改成兩副牌打雙扣。

王經理打了兩局之後,就發現這個牌局有意思的地方了,所有人都想和路楠當搭檔!他也算是浸%e6%b7%ab牌局多年的老手了,也不得不承認,和路楠當搭檔打牌真舒服,她會算牌、還會喂牌,也就說,人家小姑娘是帶著腦子打牌的,什麼時候該保守、什麼時候該激進,拿捏得剛剛好。最重要的是,她還有好運氣,每次都能抓一把順手的牌。

又打了一個多小時,額頭上也寫了一個‘王’字的王經理站起來說:“老了,坐久了腰酸。莎莎,我找你談點事情。來,先讓我把這個給擦了。”

潘莎莎本來看到王經理進來就大概猜到了什麼事,於是衝著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