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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看著就是一個陽光大男孩。

路楠在心裡嘀咕一聲:【來了來了,就是這種少女殺手的微笑。】

法官再次無聲確認狼人的選擇之後,讓大家睜眼,告訴大家剛才被送走的人是路楠。

但是第二輪的女巫沒有複活路楠。

沒複活就沒複活唄,這也是她考慮到的情況之一,反正她也沒打算繼續玩下去。

“那我隻能說,死了一個好人。”路楠略帶惋惜地說,“我回去喝點水。”

這一局特彆關注路楠的項菲菲一指牆角:“那邊有礦泉水。”想溜?沒門!

路楠:我謝謝你。

路楠從不敢小看項菲菲的敏銳,她察覺到,雖然自己被刀了,但是項菲菲的眼神還是總在自己這邊逗留。鑒於此,路楠也不敢在遊戲中途說要回屋去洗手間了。

遊戲的後半程,何曼琳堅持陳驍是好人,指認潘莎莎是狼人之一;但潘莎莎堅持投陳驍。

已經被‘殺’出局的徐瑤饒有興致地圍觀兩女爭鋒——也不算,何曼琳沒頂住多久就節節敗退了。

相比何曼琳的陳述,潘莎莎表達自己觀點的時候要堅定有力得多。

路楠心中點評:【我就知道,潘莎莎雖然是顏控,但是絕不是戀愛腦。】

陳驍一個人苦苦支撐,還是被揪出來了。

法官判斷:狼人輸了。

眾人皆驚:“才揪出一個狼人。”

“另一個開局就自刀了。”法官解釋。

那麼這一句好人的勝利全是潘莎莎的功勞,她笑得十分放肆。

陳驍無奈。

不管怎麼說,狼人團滅。

作為最大功臣潘莎莎從紙條堆裡抽懲罰簽。

路楠並不想知道抽中了什麼,就連董慧對她說:“路楠你這是不是自作聰明啊?”這類的話她都充耳不聞。

因為,她想起了一些並不願記得太清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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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的今天,眾人也是在董慧的提議下,聚在一起玩兒狼人殺。

和今日不同的事,路楠和董慧住一個標間,是一開始就在玩的,而陳驍他們是後來加入的。

也就是陳驍加入之後,這個遊戲就失控了——至少對路楠來說,是失控了。

她和陳驍連續兩局都抽中狼人牌。

又都被找出來了。

第一次懲罰‘公主抱做深蹲三個’;

第二次是‘傳遞親%e5%90%bb’=A親B一個,B再回親A一個。

讓現在的路楠來說:“這些躁動的年輕人,在寫懲罰措施的時候,是多麼想發生點什麼?”

她可以理解——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脫離校園,經濟獨立,仿佛都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這樣集體外宿的夜晚玩一些讓人心跳的遊戲也是順應大家躁動的荷爾蒙,抒發一下平時壓抑的情感。

【但,前提是,你們玩你們的,彆帶我呀!】

那夜的遊戲,對路楠來說是甜蜜也是複雜的回憶。

前世的路楠因為這個糟心的小遊戲,開始暗戀陳驍。

第一把遊戲懲罰公主抱做三個深蹲,路楠十分不好意思地說:“我可能有點重。”陳驍低頭靠近她,伸手穿過她後背和腿彎,笑了笑,十分輕鬆將她抱起來,輕聲說:“一點都不重。”並側麵麵對眾人,讓路楠的腿衝著牆壁,強調:“女孩子穿裙子了,不能走光,你們彆拿手機拍啊(之前的懲罰遊戲很多人都掏手機錄視頻了)。”

三個深蹲需要多久?三秒?五秒?十秒?

路楠靠在陳驍的%e8%83%b8口,雙手攥緊放在自己%e8%83%b8`前,她聞到陳驍身上的氣味,是淡淡的墨水味,很好聞。

這樣超過社交安全距離的接觸,讓路楠的耳朵和脖子不由自主發燙,被放下的時候忙不迭地往後退三步,遠離陳驍。

第二把遊戲開始,狼人睜眼,陳驍看著路楠,無聲說了一句:“又是我們?”那個有些無奈又立即轉為燦爛一笑的表情,讓路楠的耳朵一下子又紅了——簡直就是少女殺手的微笑。

本就不擅長玩狼人殺的路楠因為注意力不能十分集中,不出意外又輸了第二把。

輸了之後,懲罰紙條寫著‘傳遞親%e5%90%bb’,陳驍對起哄的人說:“你們不要讓我去欺負一個小姑娘啊。”

起哄的人當然不承認這是欺負,紛紛說玩遊戲就是要願賭服輸。

陳驍靠近的時候,劍眉微蹙,眼裡有幾分無奈,還衝路楠安撫笑笑,幾乎以氣聲說:“放心,沒事的。”淡淡的帶著木質香調的墨水味包圍了路楠,路楠覺得自己的臉也很熱。

陳驍十分紳士地背著左手,彎下腰用右手撩起路楠耳邊的發絲上輕輕碰了一下,環顧四周:“這就可以了吧?不用傳遞回來了,彆為難人家小姑娘。”耍賴把懲罰糊弄過去了。

仿佛被施了定身術的路楠發現,原來小說裡寫得是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出現,他靠近你的時候,你聽不見周圍任何聲音,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回憶結束)

路楠並不覺得自己暗戀過陳驍的行為很丟人,因為喜歡這種情感是出於對美好事物的憧憬和向往。默默喜歡單身異性這件事情本身並沒有錯。

第29章

陳驍的顏值優秀,性格和穿著打扮也加分,可稱‘優質男青年’。如果加上隱藏的客觀條件,想來更加讓人前仆後繼。

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很容易對他有好感。

喜歡他,並不丟人。

【不丟人,隻是有點傻。】

【難怪那時候他會說‘傻姑娘’,應該是當時的他發現我對他有好感了。】

周圍的起哄聲很快讓路楠從回憶中掙脫出來,她看了一圈,除了單純起哄的人,何曼琳的隱忍、潘莎莎的不悅、徐瑤的興奮、項菲菲的好奇、董慧的惡意……交織成一副眾生相。

陳驍拿著紙條,上書‘傳遞親%e5%90%bb’。

他無奈討饒:“這有點過了吧……換一個行不行?”

“不行!不可以!”

“彆耍賴!”

陳驍轉頭看了一眼路楠,仿佛在說‘我儘力了,我也沒有彆的辦法……’,他從抽懲罰紙條那邊走過來,路楠坐在椅子上,潘莎莎就坐在路楠的右手邊。

陳驍彎下腰慢慢靠近路楠,周圍的躁動被一聲聲不知道誰發出的“噓”聲喝止了。

這一回理智猶在的路楠居然還有空想:【原來所謂的安靜,是人為創造的環境。我還以為是我心跳加速、無事周圍一切產生的幻覺呢。】

路楠抬頭,直視陳驍,在他靠近自己不到半米距離的時候,伸出右手,微微上抬,放在陳驍麵前。

距離陳驍的鼻尖大約有十公分。

陳驍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執起路楠的手,嘴唇在她手背上碰了一下。

“我覺得,這樣就可以了吧?”路楠點點頭,抽回手,雖然還是坐著、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她掃視一周,竟然沒人出聲反駁。

潘莎莎馬上附和:“我也覺得這樣就行了,玩歸玩,彆太過了。”⑥思⑥兔⑥網⑥

這局的懲罰結束之後,潘莎莎就黑著臉說犯困,要先走。路楠說:“等我,我也回去了。”

彆的同事有想挽留的,被悄悄拉了一下衣角,也就不說話了。

路楠走的時候眼角餘光看到董慧臉上掩藏不住看好戲的神情。

陳璐姐倒是有幾分擔心。

【難道她們以為我回房間之後會被潘莎莎‘扯頭花’?那她們也太不了解這位白富美小姐姐了。】

“好了,也挺晚了,明天還要開會培訓,都散了吧,早點睡。”陳驍也站起身,拍了拍身邊某膚色微黑、牙齒潔白的男同事的肩膀,“走了。”

……

回到房間,潘莎莎往床上用力一躺,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本來就是玩遊戲,又不是路楠想要這樣的。

“你要用衛生間麼?”

潘莎莎搖搖頭。

路楠就先去洗漱了。

洗漱出來,就看到潘莎莎靠在床頭擺弄手機。

“我先睡了。”路楠關掉自己半邊的壁燈,鑽進薄被。

“路楠。”潘莎莎突然出聲:“和我……聊會兒天吧。”

“嗯。”路楠覺得,潘莎莎應該是想找個聽眾,於是等著她說接下來的話。

寂靜了幾分鐘之後,潘莎莎忍不住說:“陳驍,他很招女孩子喜歡,對吧?”

【對啊……】路楠沒有說話,在心裡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繼續靜靜聽著潘莎莎繼續往下說。

“他是今年一月調來海臨市辦的,當時我是奉雲縣的源川經典酒大客戶經理,經銷商讓我來市辦培訓。就這麼倒黴,培訓結束,我在辦事處附近爆胎了。”潘莎莎陷入了回憶,“海臨市的冬天很冷、海風很大、維修服務來得很不及時、我等得很心煩、自己換備胎又根本無從下手,陳驍剛好路過……”

路楠客觀評價:英雄救美,還有後來偶像劇舉例都說爛了的吊橋效應。

“我家裡條件還不錯,從學生時期起就有很多男生圍著我轉。但是陳驍不一樣,在他麵前我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笨拙,因為他真的很厲害,工作中似乎無所不能、生活技能也是各種滿分。你看他長得這麼好看,以前肯定也是什麼校草級人物吧,不過他一點都不傲氣。你不知道吧,他做菜也很好吃……”

【其實,我知道啊……】路楠再次小結潘莎莎的心態轉變:進入‘很好,男人,你的與眾不同成功地引起了我注意’階段。

潘莎莎接著說:“可是後來我發現,他其實對每個人都這麼好,我並不是被特殊對待的那一個。他對何曼琳很好、對徐瑤很好、對新人很照顧……對你,也很好。”

路楠:你再說下去,我感覺我就要不太好了。

“剛才,我給陳驍打電話了。我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他說太晚了,不合適,讓我早點睡。”

“你看,他對大家的好,其實隻是他的涵養,並沒有彆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實從五月份開始,我主動約他幾次都沒有約成功之後,他就已經在不露痕跡地和我保持距離了,一次兩次我沒發現,但是那麼多次,我又不是傻子。我隻是不甘心而已。何曼琳比我聰明一點,她沒有像我這樣表露得這麼明顯,就還能守著同事和朋友的邊界各種關心陳驍,但是她也沒有比我聰明到哪裡去,她低估了陳驍對這種事情的敏[gǎn]度。何曼琳還沒發現呢,陳驍現在也開始儘量避免和她單獨相處了。”潘莎莎把頭一歪,借著自己這邊的壁燈燈光,仔細地打量了路楠:側躺著的路楠臉上一片平靜,沒有慶幸也沒有同情。

潘莎莎笑了:“你好冷靜啊。你不覺得我很慘嗎?”

路楠將側著的頭轉正,盯著米白色的天花板牆紙:“白富美小姐姐在傷心的時候泡著單人溫泉、敷著貴婦麵膜、舉著紅酒杯,普拉達普拉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