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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把該乾的事情都乾了,並且十分細致。

這種超乎尋常兄弟之間的感情,讓柳柳不禁納悶,他們兄弟之間真的好到這種程度,自古皇室不都是為了爭奪皇權手足相殘都是常事,更何況去照顧這樣一個隱在的威脅?就連太後也出宮為沈停雲禮佛祈福。

終於在一個午後,溫室內隻有柳柳與沈霄珩兩人在沈停雲身前照顧。

柳柳這些日子也跟宮裡的人混得熟悉不能再熟悉,久而久之柳柳也就不再拘著性子,隨意了些。

兩人閒聊起來,柳柳總是很喜歡聽沈霄珩說起沈停雲年少一些往事,了解到沈停雲小時候的故事。

柳柳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困擾了許久,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就耽擱,現在正是一個好時機。

她問道:“不知皇上是否記得,當年您與梁王、晉王皆都成為皇位的熱門人選,聖上本身屬意於梁王,梁王文武雙全必能得冠,為何會使您問鼎寶座。”

柳柳知道這般問十分地大不敬,可她直覺覺得這件事情跟沈停雲得病有莫大的關係。

沈霄珩聽見柳柳這般問,沉默半晌,隨即輕聲一笑。

“你可知道,你這般問詢,朕就算治你欺君之罪也值得。”

柳柳神色輕鬆,“您是明君,先帝的眼光不會差,況且許多事情往往都是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的。”

沈霄珩道:“你很聰明,我相信停雲若真的醒來,往後的日子,一定會很幸福,是朕欠他的...”

“是您欠他的?”柳柳不禁問道。

沈霄珩十分平靜道:“朕,欠他一個皇位...”

柳柳聽見這個石破天驚的秘密,半晌反應不過來,隻能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繼續聽故事。

“年少時,朕與阿孝梁王感情極為交好,在一眾皇子在對皇權的廝殺奪位中,我們三人隻求韜光養晦,將來做個閒散王爺即可。

可是阿孝從小與眾不同的天賦與能力很快展露出來,蓋過了一眾皇子,頗得先皇聖心。但阿孝無心皇權,而朕資質平庸,就在阿孝奪得先皇青睞以後,沈馳的野心才逐漸顯露出來。

先皇病重,太子之位空懸,國無儲君,朝廷動蕩,先皇應眾臣之邀,舉辦一場試才宴。而沈馳為了能夠得到儲君之位,竟然提前買通主審官,得到試題,先皇得知後大怒,暗中改換試題,沈馳並不知曉,停雲資質聰慧,卻因知曉自己的厭女之症,恐難有皇嗣,但他更不希望大寧落在一個心術不正之人手中。

最後,停雲決定,助朕登上皇位,他在適才宴中助朕一舉奪冠,父皇不得不下聖旨立朕為太子,可也因此招來沈馳的嫉恨,可讓朕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父皇臨終前,竟給停雲留下一道密旨,上麵寫道,太子弱,爾等可廢,自立為王。

父皇駕崩後,停雲將朕叫到密室之中,朕見此密旨後,當即表示可放棄皇位,而停雲卻將那道密旨在朕眼前燒掉,並跪在朕前說道,從此他對我隻有君臣之誼,而無手足之情。

朕登基後,沈馳暗自結交朝中老臣派,並暗中阻撓新政推行,朕與停雲、太後,在朝中斡旋多年,才將局麵穩定下來,而沈馳勢力漸盛,朕與停雲也隻能得合適時機,一舉繳之。

這些年來,停雲在朝中兢兢業業,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停雲在朕眼中,他不負朕,不負先皇,不負天下,不負萬民。”

柳柳聽後不禁驚訝,原來沈停雲,竟然是這樣的沈停雲。

沈霄珩看著柳柳驚訝的表情,不禁道:“怎麼,這難以置信?”

柳柳聽間沈霄珩的話愣了許久,想到一件年代十分久遠的事情,這件事情也是擱在柳柳心中多年的事情。

柳柳歎息搖頭,“聖上有所不知,皇家之間的爭權奪利,會讓多少平頭百姓遭了殃。”

沈霄珩道:“你是指什麼?”

“不知聖上可知,先皇在位時期,禮部尚書楊忠年。”

沈霄珩想了想,“此人朕記得,此人才華橫溢,政績十分耀眼,後因貪腐案入獄,死於流放之中。”

柳柳點頭,“是這樣沒錯。可是聖上可知,楊忠年因何而死?”

沈霄珩道:“是貪腐。”

柳柳搖頭,“不,他兩袖清風,以天下百姓萬民為先,所到之處政績斐然,這樣的人,又怎能是一屆貪官。有的也不過是因為,當年楊忠年被沈馳選了去,作為安插在朝中的棋子,阻礙新政推行,最終被誣陷以貪腐罪名下獄,甚至其家人來不及分辨,案件來不及細審,便被判處流放之刑,而在流放之中遭遇山匪,大肆屠戮,而其中的罪犯不幸為其所殺,聖上覺得一切真的是那般的巧合?”

沈霄珩聽見柳柳說起此事之時的情緒略微激動,甚至麵色帶著一絲哀婉和質問。

“你是楊忠年的什麼人?”

柳柳聽見沈霄珩如此問,起身站在沈霄珩麵前,一把跪在地上,“楊忠年正是家父。”

沈霄珩眼中有一絲差異看著柳柳,他溫聲道:“世人皆說晉王妃是一屆市井女子,可並未曾想到,雖是市井女子卻是真閨秀,你起身吧。”

柳柳道:“聖上若是不答應徹查家父一案,為家父平反,妾身願長跪不起。”

沈霄珩淡淡一笑,“此事已經有人替你在辦了。”

柳柳抬起頭,“已經有人辦?是誰?”

沈霄珩看向躺在上虛弱的人,柳柳瞬間了然,“是什麼時候?”

“在你們去往靈州回來的時候,停雲料想你可能會是楊忠年遺孀,命人調查你兄妹三人的身份,果真料想不假,從那以後他開始重新搜集卷宗,證據,隻是當年案件留下證據不多,需要一些時間。”

柳柳望向沈停雲的臉,經過這些日子的將養,臉色已經好很多了,不像是那般蒼白,眾人知道柳柳成日用嘴喂東西給沈停雲後,大家一致認為沈停雲的好轉,柳柳功不可沒。

沈霄珩看著在原地看沈停雲發發愣的柳柳,嘴角揚起一絲笑,隨即無聲負手往外走,卻在快要走出門的時候,若隱若現聽見一句。

“你說你是不是傻,到手的皇位都不要,想要自由過了頭了吧。”

沈霄珩聽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些日子在柳柳辛勤的“喂養”之下,沈停雲身上的銀針終於是越來越少。

眾人看著沈停雲慢慢好轉也放下了心,太後來探幾次病,也表揚了柳柳照顧得細心。

柳柳在眾人監督之下,更加細心地喂養沈停雲,爭取早日把他喂養痊愈。

柳柳時常在想,自己可真是太難了,每日喂完小的還要再喂大的,真真是誰也離不開她。

甚至她有時候在想,要是沈停雲一輩子不醒來,她就要一輩子這麼喂下去?

柳柳歎息,她表示,自己欠下的債要自己嘗,她欠沈停雲的她得背啊。

夜間柳柳給沈停雲擦完手臂,太醫院的小藥徒端來伸沈停雲晚上喝的藥。

柳柳看著這一碗濃黑的藥汁,對著沈停雲悠悠道。

“沈停雲啊,我承認我是欠了你挺大的人情,可是你不是也得了兒子了嗎,而且我覺得咱倆續約的事情,可以考慮,我同意,你就行行好,彆再這麼折磨我了唄。”

那齊老頭最近不知怎麼,熬得藥一碗比一碗苦,簡直都要苦到柳柳的心坎裡了,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住,於是柳柳決定每日喂藥之前,都要對著深庭宇嘮叨一番。

齊老頭說了,就算是昏迷的人也會有一些隱約的知覺,隻不過身子虛沒法醒來。

柳柳想,就算是沈停雲昏迷著,管他能不能聽見,她都要跟他絮叨幾句,她得讓他明白,她實在是太苦了....

這一夜,睡前最後一碗晚,柳柳照常開啟嘮叨模式。

“沈停雲,這次咱們說好了,能一口解決的,咱們絕不第二口哈,你能咽下去的,你就彆裝不行。要不我反悔,咱倆和離,我不伺候你,說好了哈。”

說著,柳柳端起那碗濃黑的藥汁,對著就是一大口,含在口中。^o^思^o^兔^o^網^o^

隨即她對著沈停雲溫熱紅潤的唇,一點點將藥渡進去,可是口中的藥全部渡完,柳柳卻停在了原地。

沈停雲似乎已經很久沒有%e5%90%bb過他,打從她出了月子以後,沈停雲為了治病始終對她漸行漸遠的。

柳柳睜眼看著沉睡之中的沈停雲,她靜靜地感受唇齒相依之間溫熱的觸覺,儘管此時此刻的沈停雲沒有任何回應,可是柳柳依舊覺得,他仍舊如往日那般的讓人著迷。

柳柳慢慢輕%e5%90%bb起沈停雲的唇、瓣,儘管她的動作是那樣輕,那樣柔,可她還是能夠感受到沈停雲每一次擁%e5%90%bb她,那讓她心醉神迷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讓她上癮,她偶爾恐懼寂寞起來的時候,她會私心地想起沈停雲的唇上那溫熱細膩的觸?感。

柳柳的心顫唞著,溫熱觸覺襲來,讓她上癮,她像是擁%e5%90%bb一件易碎的瓷器和珍寶,慢慢的,輕輕的,宛若一隻蝶落在花心裡細細采擷其中的甜蜜。

片刻後,柳柳依依不舍地離開,沈停雲的唇,嬌豔欲滴的臉龐像是被火燒過一般,雲霞久久不散。

柳柳又在沈停雲的臉龐背不舍地蹭了蹭,才起身端著藥碗離開。

隻是柳柳離去時,無人看見,沈停雲的手指竟微微顫唞起來。

過了片刻,柳柳又回來,夜已深,溫室當中的熱意將寒冷的冬夜中的風月隔絕。

在溫室昏暗的燈光之下,柳柳將溫室的門鎖銷往,整個太醫院的後院忙碌了一整日,逐漸安靜下來。

室內溫熱,沈停雲因為需要時時針灸,隻穿了一層薄薄的長袍,柳柳將外衣退下,隻著了一件薄薄的裡衣,躺在沈停雲身邊。

柳柳已經來了半月有餘,淩知夢之前就看著沈停雲的床小,特意叫人給深沉停雲換了一張大床,好叫柳柳晚上能“就近”照顧沈停雲。

今夜地籠燒得格外熱,柳柳躺在沈停雲身邊,全身燥熱得不像話。

她吹熄了燈,在黑夜中,將自己的外衣褪下,全身隻著一件肚兜,方才覺得舒適一些。

可是卻無人知曉,在暗夜當中像是有一雙如鷹隼一樣的眼眸在盯著柳柳在一瞬之間,一閃而過的曲線。

柳柳躺在沈停雲身邊慢慢閉上眼,可每當她閉上眼,卻總是覺得像是有人在盯著她看一般。

柳柳睜開眼,轉頭看著沈停雲,沈停雲依舊如往日一般安靜地睡著。

柳柳再次閉上眼,可每當她閉上眼,被人盯著的逼視感傳來,柳柳再次睜開眼,可他看著躺在身邊的沈停雲,還是安靜如斯的睡著。

溫柔的月光投射在溫室的地上,將暗夜照得格外明亮。

柳柳熱的睡不著,在暗夜中,伸手撫上沈停雲的臉,看著他,即使在睡夢中依舊英俊的臉龐,柳柳又動了非分之想。

她像是被眼前之人蠱惑了一般,手不受控製地在沈停雲臉上不停地遊走。

直到她的臉慢慢逼近沈停雲沉睡的臉龐,雖然她知道沈停雲此刻正在昏迷著,雖然她知道千不該萬不該,對有重病的沈停雲動了那樣的妄念。

可是,自從柳柳知道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