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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承認對沈停雲的感情。

可是他們之間算什麼呢,一廂情願還是單向的感動。

從始至終這就是一段不平等的感情,她唯一僅剩的驕傲,不允許承認喜歡他啊。

沈停雲看著柳柳一臉無奈的樣子,慢慢平靜下來。

他用額頭抵住柳柳,“柳柳,你說,我該怎麼做...”

這句話像是問她也像是在問自己。

柳柳慢慢捧起沈停雲的臉,“你很好,隻是,我們好像...”

他們好像並不適合。

柳柳有點失落,今日的宮宴無疑是為她敲響一個警鐘。

她跟沈停雲,不可能的...

永遠不可能的。

她要的是自由,是遠方。

而沈停雲是大寧的守護者,是大寧的定海神針,所有的臣民都在仰望與他,身處高位注定孤獨。

她不能夠為他停留。

可是她心裡會永遠想他,想他對她的好,對她的溫柔,想到這些她就有了往後麵對生活的勇氣,她就能夠坦然無懼地走下去。

和離吧。

她一定不要等到沈停雲先把和離書甩在自己的身上。

當兩人都平複下來後,沈停雲覺得,自己當前之急...

還是要解決他的頭痛才是。

第52章 醫治

自從宮宴以後, 沈停雲覺得他與楊柳柳之間好像無端隔了一層怎麼也捅不透的屏障。

哪怕他想儘辦法接近楊柳柳,柳柳也始終是對沈停雲不冷不熱,可身沈停雲每每對楊柳柳心動之際,他的頭痛就會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有幾次甚至讓他吐了出來。

這日沈停雲, 特意去找了齊桓來診治,顧辰澤、聞景行、沈霄珩都在太醫院。

隻見齊桓捋著胡子診脈, 可胡子都捋下來好幾根, 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顧辰澤急了:“齊太醫,停雲怎麼樣, 這病到底能不能治, 你倒是給個話。”

齊桓眯著眼,“王爺這次發病,更甚以往, 從前王爺發病隻要不接觸女子,遠離女子,自然能夠自行康複, 但是現在遲遲不好,甚至隻要王爺心動,病症加重,那就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

三人異口同聲地問。

齊桓想了半天,“王爺隻要遠離心動之人, 並不再愛上任何一個女子,症狀自然就會消失, 可保往後性命無虞。”

三人聽見齊桓一番言論, 簡直難以置信。

沈停雲聽見齊桓的話,眸光變得格外深沉起來。

“喂!齊老頭, 你這話豈不是說,停雲以後不能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不能夠動情...”

顧辰澤,上前分辯道。

齊桓慢悠悠地點點頭,“顧大人說得沒錯。”

三人確認後,紛紛看向沈停雲。

沈停雲沉默了須臾,隨後道:“齊太醫,若是本王執意如此呢?”

齊桓道:“者,輕者頭痛欲裂,重者全身血脈逆流,吐血而亡?”

這回四人聽見,臉色齊刷刷地陰了下去。

歎息的歎息,看窗外的看窗外,沈霄珩來回踱步,他走到沈停雲身前。

“我不管,我命你馬上和離,你們不是有什麼契約嗎?現在也到時候了吧...”

“對對對,聖上說得對,停雲,咱們命重要。”

聞景行一臉擔憂。

顧辰澤則是對著齊桓,“齊老頭,你莫不是在坑我們?停雲的病症這麼多年本就奇怪,憑什麼你一句話就斷定停雲動情就會死?”

齊桓麵對幾人的盛怒,絲毫未動,“我老頭子說得對不對,王爺自然深有感觸。”

眾人沉默下來,不再說話,紛紛看著沈停雲。

如今,為了能夠讓沈停雲保命,隻有合理,離開楊柳柳,隱世靜養不動妄念才是最好的選擇。

“齊太醫,本王有一事相問,若是本王執意動心,還有多久可活?”

沈停雲十分平靜又坦然地望著齊桓。

齊桓道:“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並且這個過程王爺會備受折磨。”

“那,是否有根治之法?”沈停雲再次發話。

齊桓聽見沈停雲再次問,又開始思索起來,片刻後。

“王爺得此疑症多年,老夫也研究了此症多年,此症說能夠治愈也簡單...”

三人聽見齊桓說簡單,心裡又燃起希望,看著齊桓。

“怎麼說?”

“怎麼辦?”

“就是...這個嗎,就是...”

齊桓看著沈停雲,三人看著齊桓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更加著急了。

“到底怎麼辦齊老頭你倒是說啊。”顧辰澤急得不行。

齊桓看著沈停雲,“這個方法就是,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三人聽見齊桓的方法,更加難以置信了。

齊桓接著道:“所謂以毒攻毒之法便是這樣,晉王從小至今,一旦接觸到陌生女子時都會產生頭痛嘔吐等症,而王爺多年來非必要情況之下也從不見外女,所以在此病症上一直能夠平穩,隻是在發生極為特殊情況之下,才會激發王爺的厭女之症。

依微臣看,此症源於王爺的心裡變化所引起,遂一旦接觸對於王爺過於愛慕的女子,便會產生強烈厭女反應,那是因為王爺心裡對於女子厭煩,對於女子產生強烈的抵觸情緒,此症所謂心症。”

“原來如此。”

眾人聽見齊桓一番解釋後,終於對沈停雲的病症了解得十分清晰。

沈霄珩問道:“可停雲為何對晉王妃沒有絲毫厭女反應?”

齊桓道:“那是因為王妃對王爺並沒有愛慕情緒,而王爺對王妃心態也平和心中沒有抵觸情感,而當王爺與王妃在相處過程之中有了愛慕情緒後,王爺的心裡感覺發生改變,本能地厭女情緒上來,而王爺自然要與這樣的情感對抗,病情反而會加重。”

說到這裡,沈停雲輕聲一笑,“你是說,我會有厭女反應,是因為王妃對我動了情?”

齊桓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沈停雲聽見齊桓的肯定,嘴角的笑意加大...

其他三人聽見齊桓的一番見解恍然大悟。

“好家夥,若是按照齊老頭所言,停運豈不是一生都要斷情絕愛才能好好活下去?”

“好像是這樣。”

“停雲,此事你是怎麼想的?”沈霄珩一臉鄭重地問道沈停雲。

沈停雲轉頭又問道:“齊太醫,說說你的醫治之法。”

齊桓道:“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以毒攻毒之法便是讓王爺與女子慢慢接觸,來去慢慢說適應心中的厭女情緒,隻是這種方法需要循序漸進才會穩妥,每日不可接觸過多,隨著時長慢慢增加,以及王爺的耐受情況,再細細調整,直到王爺厭女的症狀消失即可。”

“此法,需要多久才能有效?”沈停雲問道。

“這,老臣實在說不好,但此事急不得,少說也要半年以上。”

“在此法之上可有快速之法?”

“快速之法便是,王爺到女子較多之地,成日與女子接觸,知道厭女反應消失,隻是這樣的方法,王爺恐怕會痛苦萬分,甚至性命不保,王爺想要哪種方法,還請自行決斷,老臣自會全力醫治。”

幾人又陷入沉默,紛紛看向沈停雲,沈停雲想了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齊太醫,本王已經明白,本王選...”

沈停雲看著幾人緊張無比的表情,輕聲道。

“本王選第二種。”

“停雲!”

“停雲!”

“沈停雲你瘋了?”

沈停雲此時反而十分平靜地看著眾人。

他靜靜道:“若是一個人此生都要斷情絕愛地活下去,不能妄動□□,豈不是與死人無異,奈何我已然對王妃情根深種,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思,如此一來,隻有半年的時日,若是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勉勵一試。”

三人身為沈停雲的手足兄弟至交好友,自然不忍看沈停雲遭受痛苦。

齊桓點頭,“老臣自當儘力。”

沈停雲起身,看了看窗外,一片雪花翩然落下,隨後又有簌簌的雪花落下。

天氣冷了,沈停雲好像能夠聽見小崽在奶聲奶氣地哭鬨。

沈停雲一行人出了太醫院,隻有沈停雲揚起嘴角看起來神色輕鬆,其他幾人皆都哭喪個臉一般。

回到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地上落了一層薄薄的雪,沈停雲下車進府,地上的雪已經被清掃乾淨,沈停雲徑直去往和光堂。

剛進了屋,堂內溫暖如春,立刻就有小廝上前,將沈停雲的披風退下,他又往內室走去,床帳掩得嚴嚴實實,他伸手輕輕撩開一個縫隙,看見柳柳躺在裡麵,在最裡麵還躺著小崽。

小崽還時不時十分滿足地裹著自己的手指。

沈停雲不禁嘴角揚起,帶著淡淡笑意,將身上的衣服退了隻留裡衣,地躺在柳柳身邊小憩。

約莫半個時辰後,柳柳聽見小崽時不時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幾乎是本能地將他往自己的懷裡帶,小崽尋到地方,大口地吃起來。

柳柳閉著眼,最近她學會躺著哺%e4%b9%b3,這叫她省事極了,每日就算是困倦,也能躺著一邊歇著,一邊叫小崽吃個夠。

沈停雲也轉醒,看著小崽大口地吞咽,一臉滿足的樣子,他輕聲問。

“晚間想吃些什麼?”

柳柳閉著眼聽見有人對她說話這才反應過來,沈停雲回來了。

她轉過頭,果真看到沈停雲半躺在她身邊看著她,“你回來了?”

“嗯。”

沈停雲輕聲回,在等著柳柳說想要吃什麼。

柳柳想了半日,也想不出什麼自己十分想要的東西,隻隨意道:“隨便吧,吃什麼都行。”

沈停雲聽見,直接起身出去吩咐晚膳是,隨即命人掌燈,偌大的和光堂變得通透明亮起來。

柳柳喂好了小崽,抱起來,讓小崽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輕輕拍打著小崽的後背,直到小崽打出幾個嗝來才算完。

這時候李嬤嬤來到床前,笑著道:“王妃辛苦,還是老奴帶一會小世子,王妃歇歇,也好陪陪王爺。”

柳柳看著李嬤嬤對著小崽的表情,簡直比她見了銀子還親,她忽然想到幾個月前,她教授自己學規矩的樣子,那模樣就跟沈停雲的冰塊子臉一模一樣,那還曾想著李嬤嬤見了孩子會親成這樣,恨不得不睡覺也得看著崽子,這是什麼?

隔輩親?

柳柳將小崽抱給李嬤嬤,那小娃吃完奶,又要昏昏欲睡的樣子。

沈停雲回來的時候,柳柳已經換過了衣服,沈停雲看著柳柳仍舊是一身蘭苕穿花襖,鬢發鬆散著,肌體微豐,麵色紅潤地在那慵懶地喝著水。

這一幕,簡直讓沈停雲的眼睛移不開,他從未想過楊柳柳生完孩子是這般的自有風韻,這種風韻更加讓他著迷。

思想之間,沈停雲的頭又痛了起來,他眉宇微微蹙起,儘量不讓人看出他的表情有異。

沈停雲坐在柳柳身邊,開始煮水,又給柳柳倒了一本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