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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死心地問了好幾個路人,得到的無一例外都是一個回答。

柳柳與沈停雲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先去客棧休息一下,再想對策吧。”

沈停雲看著一臉失望的楊柳柳,輕聲提議。

黎陽與南儲早已把城中最大,最好的客棧一個小院子包了下來,又臨時雇了人裡裡外外打掃一遍,這才能讓沈停雲與柳柳入住。

柳柳看著不大的小院,自然是不如京城的奢華,但是這已然是在這靈州城所能夠找到的最好的住處了。

進了屋,柳柳悶悶地趴在桌上,一心想要來到靈州大肆收購仙草的願望落了空,並且親眼看著老楊治理過的城,衰敗成這個樣子,柳柳的心失落到了極點。

沈停雲看著柳柳興致不高,給她倒了一杯茶,“依照剛才看來,這城中的問題怕是沒那麼簡單,還需我們好好調查一番,你說你曾經來過這,你將你知道的都說與我聽聽,我們再來想辦法。”

柳柳坐起身接過沈停雲的茶杯,緩緩說道,“十年前,我跟著老楊上任此地,我記得那時的靈州雖不似現在這般繁華,但家家戶戶也能夠豐衣足食,當時城中的仙草隨處可見,一進城就會飄著淡淡的仙草味,城中百姓皆都是熱情和樂,又怎會像現在這般見到生人時避之不及。”

沈停雲道:“三年前,我在此地修堤築壩,那時盛像猶在,仙草亦是遍布滿地,隻是不知我走的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我在公文和邸報中能夠聽到關於靈州的隻言片語。”

“那公文和邸報上都說了什麼?”

“隻是提到這裡匪患猖獗,朝廷多次出兵剿匪,無功而返。”

“匪患猖獗?”

沈停雲點頭,“隻是後來我駐守邊疆,對這邊的情形始終不太了解。”

“那仙草失蹤會不會跟匪患有關係?”柳柳分析。

沈停雲道:“若是但從個猜測上看又一定關係,但是需要找出切實證據才行。”

“你這一次隻是陪我來找仙草,隨意卷進關於剿匪的事情,似乎不太好吧。”

柳柳擔心,沈停雲身份貴重,走到哪裡都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若是他隨意貿然出手的話,勢必會引起當地官府的注意,她實在不想將此事鬨大。

沈停雲理解柳柳的用意,“你且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既然我們來了,順便為民除害,又能幫你找到仙草,一舉兩得豈不是更好。”

柳柳聽見是沈停雲這般說便是打定主意要將朝廷剿了多次的匪,當作此行的目標了。

柳柳道:“如此說來,仙草一事還需從長計議,隻是現在的情形一切都毫無頭緒,又該從哪裡入手才對。”

沈停雲將新鮮的水果推到柳柳身前,“不必擔心,我讓他們去查,想來一會應該就會有消息。”

柳柳大口地吃著新鮮的瓜果,“你讓他們去查,什麼時候去查的,我怎麼不知道?”

沈停雲隻喝茶,“在我們進城看到那些情形的時候,現在首先要搞清楚,城中是不是真的沒有仙草,還是有人將仙草隱匿,我們並不知情,查探清楚後,我們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果然,沈停雲話音剛落,南儲與黎陽進門稟報。

“啟稟爺,屬下剛才已經在城中細細的打探過...”

“怎...麼...樣?...”

柳柳嘴裡吃著瓜,但是卻十分著急,她含糊不清地問著。

南儲道:“屬下晚於入夜與黎陽分彆在城中各處查探,確實未有一處人家栽種仙草。”

柳柳得到這樣的消息,實在是大失所望,她抬眼看著沈停雲,看來他們確實有事情做了。

“跟我所料不差,如此看來,靈州城中一定是出了某種變故才會導致,曾經在城中風靡一時的仙草,在一夜之間全無。”

柳柳驚呼,“你是說,出了某種變故?”

沈停雲道:“對,出了某種變故,三年前我在此地之時,還能夠看到當地百姓尤為喜愛栽種這種植物,甚至開墾了許多耕地來栽種,就為了能夠運出海,以此為生,可是現在城中人人談草色變,一定是因為發生了某種變故,讓他們一夜之間再也無法栽種這種植物。”

柳柳聽見沈停雲的一番分析忙點頭,“你分析的不無道理,可是靈州城又會出現什麼變故能夠讓這些人在一夕之間無法栽種?”

沈停雲放下茶杯,“這件事情,恐怕也就隻有生活在當地人,肯與我們袒露實情的才能得知。”

“當地人,這你應該認識不少吧。”柳柳看著沈停雲,不是在這修過堤壩嗎?

“是認識一些,但並不熟識,不知是否還在,明日也隻能憑運氣去看看。”沈停雲照實回答。

柳柳笑起來,“沈停雲,你不喜社交的毛病,現在想想,還是挺吃虧的吧。”

沈停雲聽見柳柳對他的吐槽,輕輕搖頭笑笑,南儲則是張口說道,“王爺確實不喜交際,但這並不代表,王爺不受眾人喜愛。”

黎陽也張口道:“確實如此,為靈州防了海患,王爺用了六個月的時間將堤壩築好,臨走的時候,我仍舊記得那日萬人相送,感謝王爺呢。”

柳柳聽見黎陽與南儲的形容,再看看眼前這淡漠地喝著茶的男人,腦中立刻上演一出,沈停雲在眾人簇擁之下離開靈州的情形,他那個時候會怎麼樣?

全身不自在?

想到這裡柳柳噗嗤一聲笑起來,驚得三人一同看向她。

柳柳忙擺手,“你們繼續,我就是想到沈停雲,你被萬人簇擁著離開,那你得多難受。”

沈停雲聽見柳柳的分析,嘴角也不禁浮出笑意,“你說的倒是沒錯,不過是後來,燒了馬車換了衣服罷了。”

柳柳道:“看吧,跟我所料相差無幾啊,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像好久都沒有燒衣服燒馬車了耶。”

沈停雲想了想,“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黎陽與南儲對視一眼,隨後狂點頭,兩人異口同聲。

“好像是這樣。”

“好像是這樣。”

沈停雲思索了一刻,“大概是最近事情太過繁雜,顧不上了吧。”

柳柳點頭,“嗯,確實是挺繁雜的。”逼得人家連講究毛病都少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今在靈州,要到哪裡才能找到一個熟識的當地人呢?

“熟識的當地人?”柳柳在腦海裡絞儘腦汁地想著,就連新鮮水果都不吃了。

“熟識的當地人!”忽然她眸光一亮。

“沈停雲!我倒是認識一個熟識的當地人。”

沈停雲、南儲、黎陽聽見柳柳還能認識一個在靈州的當地人,都驚呆了。

“就是不知道他還在不在,認不認識我。”柳柳又大口地吃起來水果。

“是誰?”沈停雲問道。

“那個人叫...”柳柳在腦海裡想了半晌,才勉強記起來那個人的名字。

“叫劉貴,曾經是這裡的衙門師爺。”柳柳說道,曾經老楊在任上的時候,就是這個劉貴當他的師爺,她小時候還總是喜歡去他家裡玩呢,那劉貴怕是念在她是老楊的閨女,一直對她都不錯,直到老楊三年任滿被調走,兩人關係還不錯。

沈停雲點點頭,“好,明日我們就去找他,黎陽與南儲就去找與我認識的那些人,打探消息。”

黎陽與南儲拱手道:“是。”

天色漸晚,采薇和飛瑤伺候柳柳梳洗過後上床休息,沈停雲也在黎陽的伺候下上了床。

沈停雲照例喜歡在柳柳身後擁著她入眠,隻是靈州地處閩浙,氣候多炎熱溼潤,不過片刻柳柳就覺得悶熱。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閉著眼悶悶道:“沈停雲,我好熱啊,你能把窗子打開嗎?”

沈停雲透過輕薄的衣料確實感覺到柳柳出了許多汗,他將帳幔挑開了一些,又把窗戶打開了一個縫。

一縷縷微風透進來,柳柳才覺得好多了。

隻是沈停雲總隻是在身後貼著她,她真的很熱好嗎?

柳柳轉過身,麵對著沈停雲,“我跟你商量個事情唄。”

“什麼事?”沈停雲閉著眼問她。

“你轉過去,我靠著你,行不,我實在熱。”楊柳柳就納悶了,沈停雲是冰做的嗎,大夏天的抱著個向她這麼出著汗的人,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捂住自己?

沈停雲聽見柳柳的要求,默默地將身子轉過去,還不忘拉住柳柳的手臂搭在自己腰間,這才算滿意。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柳柳偷偷跟沈停雲拉開一定的縫隙,終於覺得舒暢了很多,才算完。

隻是柳柳不知道的是,沈停雲並不是冰塊所作,他也是怕熱之人,隻不過是一個人孤獨寂寞了太久,柳柳的出現終於讓他體會什麼是人間至樂。

他樂此不疲地任她予取予求,想她一切所想,滿足她所有需要,好像這樣,他的心也能夠同時得到滿足。

不可否認,沈停雲的這段時間過得是快樂的,而他在啟程來靈州的那一刻便決定,他要將這樣的快樂延續很久才對。

翌日,柳柳依舊是在一片悶熱中醒來,她本身就極為怕熱,如今來到這麼一個地處東南沿海的小城,那對她來說可真是熱得要命了。

柳柳醒來後,閉著眼,趴在沈停雲的%e8%83%b8膛上,無精打采地說道:“沈停雲,我真的好熱啊。”

沈停雲伸手撫了柳柳的發,“你且等一下,我讓她們備水。”

沈停雲起床,讓南儲與黎陽快速備水,片刻後。

沈停雲將柳柳從床上打橫抱起,走進浴室。

柳柳在沈停雲的懷裡,心尖一慌,“你...”

沈停雲該不會是要跟她一起洗?

柳柳被沈停雲連人帶衣地放進了水裡,好在還有一層裡衣啊,要不柳柳真得羞的要掘地三尺了。

柳柳被泡在了水裡,覺得舒服極了。

“現在可好些了?”沈停雲站在浴桶外問她。

柳柳此刻簡直舒服得不能再舒服,就是沈停雲在她麵前,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脫衣服啊。

“我好多了,那個...”柳柳遲疑著張開口,卻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趕她走。

“哪個?”沈停雲問。

柳柳扶額,“你確定要在這裡看我脫衣服?”

我呸!

此話一出,柳柳簡直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到底憑什麼在這跟沈停雲說這種話?

就憑她臉皮厚,憑她蹬鼻子上臉,肆無忌憚?

沈停雲輕聲笑笑,“你若是想脫,我自然不在乎。”

其實,他在乎極了,他很在乎。

柳柳咬牙,“沈停雲,我今日才發現,你的臉皮倒是比我厚多了。”

沈停雲笑意更深了,“那時你沒有發現為夫的好,以後你總會發現更多臉皮厚的地方。”

柳柳看著沈停雲笑起的俊臉,一巴掌打在水上,“你!你快點出去啦。”

她升平對誰沒無奈過,也就是沈停雲這個人哪,讓她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隻不過現在回頭想想她剛認識的沈停雲,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停雲見柳柳氣得抓狂,笑著退出浴室的門,讓采薇與飛瑤進去伺候。

柳柳洗了一個溫水澡,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