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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當中十分常見,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去得,邀請的對象十分有限,必須是京圈上層貴女才行。

可以說,誰得了這個邀請,多少能夠證明自己在京圈貴女中的地位,如果連賞花宴都去不上,那可就彆說自己是京圈貴女的身份了。

柳柳自從在宮宴上正式露臉,因為沈停雲的緣故,又跟寧和公主這種貴女中的貴女罩著,地位自然尊崇。

每日邀請她赴宴的帖子像是雪花片一樣飛進紫竹軒,但是楊柳柳自然有這個自知之明,之前那是太後親自召見她不能拒絕,現在這等小宴,她當然不會隨意去赴,主要是她嫌麻煩。

她實在懶得跟那幫貴女今日比穿戴,明日比地位,後日比權勢,唉,忒庸俗,主要是跟她沒啥太大關係,她生完孩子,該去哪就去哪。

柳柳這廂看到賞花宴的帖子,剛把它扔進廢紙堆,沈念惜後腳就踏進屋。

“皇嫂這是在做什麼?”

柳柳看是沈念惜來,眼色一亮,“沒啥,日常處理一些內務。”

沈念惜看著柳柳那一堆生了灰的帖子,嗤笑,“皇嫂說的日常處理內務,就是隨意拒絕貴宴?這倒是挺有意思。”

柳柳輕咳一聲,“就是,我這不是也挺忙的,沒空去嘛。”

沈念惜道:“那還挺可惜的,今年賞花宴在吏部尚書陸家辦,他家大小姐的花園打理得不錯,我還挺想去湊個熱鬨,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了。”

柳柳聽見,有一絲動搖,“這...”

兩人正說著,飛瑤來報,說是徐念禾來了。

柳柳聽見一臉喜色,忙去打開小竹門,將徐念禾迎了進來,給沈念惜介紹。

兩人認識一番,沈念惜看到徐念禾性格溫柔隨和,又與柳柳關係親昵,自然印象極佳。

徐念禾給柳柳帶了一筐大櫻桃過來,三人坐在竹林中,曬著太陽,柳柳準備好一些材料,三人一邊聊天,柳柳一邊給兩人用大櫻桃做櫻桃塔。

徐念禾拿起一口櫻桃塔放進口中,忙點頭,“柳柳,這個可真是太好吃了。”

沈念惜也忙吃了一口,狂點頭,“確實好吃啊。”

柳柳笑著,“半躺在竹椅上,現在懈怠了,以前做得比這要好一些。”又轉頭看著采薇和飛瑤,“你們兩個也嘗嘗。”

采薇和飛瑤聽見一臉喜色,拿起來草莓塔,小口吃著。

沈念惜暗中佩服,聽說這個皇嫂用點心,養活了兩位弟弟妹妹,如今看來果真厲害。

沈念惜心裡又對留柳柳多了一絲喜歡,“皇嫂,你今年且就去陪我一年吧,我一個人無聊得很。”

徐念禾聽見,忙問,“公主想讓柳柳陪你去哪裡?”

沈念惜噘著嘴,“就是賞花宴嘛,我想讓皇嫂陪我,奈何皇嫂不感興趣。”

徐念禾笑了笑,“巧了,我也是為此事而來。”

柳柳與沈念惜瞪大眼,“啊?”

徐念禾道:“我也接到請帖了,想著自己去自然沒什麼意思,不若來看看柳柳,能否一同前去。”

沈念惜聽見瞬間興奮起來,“這下有了阿禾姐姐,皇嫂就該不會拒絕了吧。”

柳柳無奈,“額,行...吧...”

她看著阿禾,本來在府中日子艱難,最是需要她要出門結交穩住地位的時候,所以這一趟她說什麼都要去。

沈念惜和徐念禾十分高興。

一想她上次在宮裡差點丟了半條命,心裡就有點怵,也不是鬥不過人家,隻不過她實在怕麻煩啊...

唉...

三月初三一早,柳柳梳妝完畢,看著鏡中的自己,依舊淡妝,淡色,衣服也是青碧的香雲紗春裝,垂下發,遠遠看上去十分的仙氣飄飄。

沈停雲一早剛要上馬車,就聽見後麵傳來一聲叫喊。

“等一下。”

柳柳疾步走到馬車前,喘著粗氣,“能捎我一程嗎。”

沈停雲問,“你要去哪?”

柳柳抬頭,“陸尚書府中。”

“上來吧。”沈停雲讓她上車。

柳柳剛上車,南儲在門口低聲對沈停雲道:“爺,您不是有一個十分重要的議政要進宮參加,陸尚書府要多一炷香的時間,您再進宮怕是會遲了,不若我再讓府中出一輛馬車送王妃過去?”

“就坐這輛吧,先送王妃過去。”沈停雲冷聲吩咐,隨後上車。

自送琴後,兩人有好幾日未見,楊柳柳看著沈停雲,今日穿著一身銀色團龍蟒袍,頭戴銀冠,腰間玉製緙帶,腳踩銀白皂靴,十分正式,也...

十分英俊。

“王爺要做什麼去?”柳柳隨口問。

“進宮。”沈停雲簡單回。

“哦。”柳柳點頭,她轉頭看著窗外,欣賞美景,總比欣賞冰碴子臉強。

她覺得沈停雲有一種能力,就是一句話把天聊死的能力,柳柳不得出承認她每次都甘拜下風,無論你起個什麼頭,他都能一句話終結,這你不服不行。

嘶,嘿,她就不信那個邪,柳柳轉頭看著沈停雲。

“你早上吃了嗎?”

“吃了。”

“吃的什麼?”

“玉米燕窩粥,銀絲卷。”

“早晨幾點醒的?”

“卯時。”

“晚上幾點睡。”

“亥時。”

“喜歡做什麼?”

“喝茶,看書,養花。”

幾個回合下來,柳柳承認,她輸了,輸得很徹底,沈停雲居然沒有問上一句,你呢?

“你還想問什麼?”沈停雲問,他其實想說,她還想問什麼他都可以告訴她。

楊柳柳瞥了他一眼扔下一句,“沒了,你歇著吧。”

她又轉身看著車外的風景,果真比冰碴子好看。

沈停雲納悶,他剛才明明回答得儘心儘力,實話實說,楊柳柳怎麼這般不高興?

他說錯什麼了?

是不是說得太多,她誤會了?

那下次他還是少說點好了...

尚書府很快就到,當楊柳柳從沈停雲的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在場所有的貴女仿佛看著楊柳柳的全身鍍上了一層金光,閃閃發亮。

那可是晉王妃耶!

她可是從晉王馬車上下來!!!

馬車剛要啟動時,沈停雲掀起車簾,喊道:“楊柳柳,傍晚,申時,我來接你。”

楊柳柳衝著沈停雲點頭有點不耐煩,“行,知道了。”

眾貴女看著沈停雲遠去的馬車,啥?

她們聽見晉王說要來接晉王妃?

劈裡啪啦...

貴女們的心碎了一地。

從前,她們以為沈停雲即使不屬於她們,但是也不會屬於任何一個女人,因為他厭女。

可是如今的晉王,他好像從上到下,都屬於一個女人。

那就是晉王妃。

那個市井女人!

眾貴女對楊柳柳,是說不上是羨慕,還是嫉妒,總之就是不爽。

恰在此時,沈念惜與徐念禾也到了。

沈念惜望著沈停雲走遠的馬車,轉頭對著楊柳柳道:“你坐皇兄的馬車來的?”

楊柳柳隨意點頭答應,望著府中風景,好像挺好看的樣子,“對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念惜忙給柳柳拉到一邊神秘兮兮,“我跟你說個事。”

柳柳一頭霧水,“啥事啊?”

沈念惜道:“早上我去給皇兄請安的時候,他們正在議政,整個六部加我那皇帝哥哥就等著一個人開始。”

柳柳眨著眼睛問,“誰啊。”

徐念禾也一臉好奇,“誰啊。”

沈念惜看著徐念禾,“她夫君唄。”

柳柳定住了,看著沈念惜,又看著沈停雲遠走的馬車,不可思議,“啊?合著,他為了送我,讓皇帝和六部等?”

徐念禾聽見也呆住了,“好像是這麼回事?”

沈念惜笑著,“恭喜你幫大皇兄打破了十五年議政從來不遲到的記錄,你果真厲害,哈哈哈哈。”

柳柳撓頭,“我也不是非要坐他的車,這不趕上了,早跟我說一聲,我換一輛不也是可以的?”

沈念惜歎息一聲,“唉,你知道大皇兄,最討厭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啥?”柳柳問。

沈念惜道:“就是跟女人同坐一輛馬車。我記得有一次,不知是誰家的貴女,瘋狂愛慕大皇兄,鑽進了他的馬車,他後來啊...”

柳柳問:“他後來怎麼了?”

沈念惜道,“他後來把那輛馬車燒了唄,那可是他最喜歡的漢白玉馬車,價值一萬兩銀子呢,連那匹上好的汗血寶馬都被他送人了。”

柳柳瞪大了眼,暗罵沈停雲,“這個敗家玩應。”

沈念惜問,“你說什麼?”

柳柳朝她一笑,“他應該的,厭女嘛,我知道...”

嘶,照沈念惜這麼說,那她豈不是鑽進了沈停雲的馬車許多次,柳柳扒拉著自己的手指頭,啊?這要燒掉多少輛的馬車啊...

不行,不行,她回頭得問問南儲,沈停雲會不會把她進去過的馬車都燒了。

這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再者依沈停雲的架勢,她覺得坐他的馬車,也不是燒馬車送人馬那麼簡單,話說萬一啊,萬一他哪天不高興,她一不小心上了他的車,那可不是隻燒馬車那麼簡單的了,那可是也要把她也燒了不成?

不行,不行,還是離沈停雲遠點才對,越遠越好,彆銀子沒拿到命先沒了,畢竟她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做呢,比如,大宅子,比如躺著數銀子,比如去很遠的地方看看風景。

“柳柳,走了!”柳柳的沉思被沈念惜與徐念禾打破,隨徐念禾一行入了宴,剛一落座,一看。

呦嗬,這不都是宮宴上的熟麵孔?連蘇雪卿都在這,太後不是下了禁足三個月的命令,這才幾天就被放出來?

長長的流水宴席擺開,長桌上放著從陸家花園裡剛摘下來的玫瑰、月季、牡丹...

每一株都是經過陸家小姐精心的修剪,花朵的形狀各異,姿態妖嬈。

作為此次賞花宴的舉辦人,陸朝雲在京城一眾貴女中的地位極高,滿門的清貴,世代簪纓,上有三位哥哥,各個立功沙場,保家衛國。

因此陸朝雲的成長一直備受京城各方關注,凡是能夠有一些名望的貴女都想要結交,隻不過這陸家小姐,性子實在太過清冷,任憑是各家貴女使出看家的本事都很難成為陸小姐的手帕交。

這次賞花宴,各家貴女更是費儘心思地想要得一張請帖,無非就是想要結交陸朝雲這個名門貴女,要知道她那三個哥哥隨意挑出來嫁一個那都是絕絕了。

晉王的主意就是打了也沒用,但是陸朝雲她哥,打了,使使勁還是有些用處的。

而蘇雪卿這次費儘心思讓長公主向太後求情解了自己的禁足,要參加這賞花宴,為的就是要結識這陸家小姐陸朝雲。

陸朝雲在京中貴女地位高,若是能將她拉到自己的陣營,有了她的支持以後辦什麼事情不是方便許多,無奈這陸朝雲是軟硬不吃,蘇雪卿送了那麼多的花給她,全都被退回來,如今也隻能夠來她的賞花宴上碰碰運氣。

沒想到在這竟然能夠看見楊柳柳,有了宮宴上的梁子,蘇雪卿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可她現在仍在禁足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