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1 / 1)

“什麼?睡了!”江晚晚與徐念禾驚呆了。

柳柳一慌,“倆祖宗,小聲點成嗎?”

兩人立刻噤聲,又十分小聲問,“跟誰啊?”

一問跟誰,柳柳的腦海裡,立刻浮現一張冰碴子臉。

“一個冰塊人...”柳柳一臉嚴肅,“他好像得了中年老大爺的麵癱症,就跟街口二愣子差不多,說話都不帶有表情的,反正是個王爺。”

“王爺?是哪位王爺”徐念禾疑惑。

京城權貴遍地都是,但是王爺卻沒多少,仔細算算常在京中居住的也就三五位。

柳柳一口炫了一個草莓,仔細想著,那冰碴子王爺叫什麼來著?

“哦...對了...我穿衣服的時候...好像看到...他那個令牌好像寫著一個...一個...晉字...”

草莓有點大,汁水流了柳柳滿口,她在嘴裡含糊不清說著。

晉王...

徐念禾與江晚晚正喝茶吃著茶果,聽清楚柳柳的話瞬間石化在原地。

徐念禾慢慢靠近她,“柳柳,你沒看差吧。”

草莓太好吃,柳柳又炫了一個,她搖搖頭,“沒看差啊...確實寫的是晉字...我的銀子就是他給的。”

徐念禾兩人聽到肯定答案。

“咳咳...咳...”

兩人嗆茶的嗆茶,噎著的噎著。

柳柳看著兩人一臉疑惑,“你倆怎麼這個反應,怎麼那個冰碴子王爺有問題?”

徐念禾好半天才順過氣來,江晚晚也終於把糕點順了下去。

兩人驚歎,“好家夥。”

“你竟然把晉王睡了...”

柳柳不以為意,開始炫糕點,“怎麼晉王有啥問題?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

徐念禾喝了口茶,“你知不知道,在大寧流傳著一句話,晉王府連一隻母蚊子都飛不進去。”

江晚晚拚命地點頭,“就是,就是,晉王他權勢滔天,素有賢王的美名,頗得聖心,可他就是有個毛病。”

柳柳立刻來了好奇心,“啥毛病?”

徐念禾低下頭,十分小聲地對她講。

“他...厭女...”

“啊?”

柳柳蒙了“厭女?”隨即哈哈哈笑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不知道,他是怎麼跟我...”

話在嘴邊,柳柳突然刹住,讓兩個好姐妹心都癢癢起來,“怎麼跟你的,你倒是說啊。”

柳柳輕咳一聲,壓低嗓子,將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包括那日誤入他的馬車裡的事情,對兩人娓娓道來。

兩人聽後表情更誇張了,“好家夥,沒想到晉王是這樣的晉王。”

這是她們不花錢就能聽見的嗎?

以往茶樓裡地說出先生要講晉王的段子都要花錢預訂才行。

徐念禾歎息,“就算晉王是這樣的晉王,可是他憑借出眾相貌還有殺伐果斷的氣質,整個大寧的貴女還是排著隊想嫁他,每年讓皇上賜婚的奏折都能堆成小山。”

晚晚也跟著歎息,“唉,可惜,再好有什麼用,他厭女啊,誰那麼好福氣能嫁給晉王啊,咱們柳柳能跟他有這一夜的緣分也真是天賜了。”

柳柳嗤之以鼻,“切,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這輩子就是累死我也不想嫁他,天天對著一個冰碴子臉哭哭啼啼,還不如想想怎麼靠自己多賺點錢來得實在。”

徐念禾聽見柳柳這話瘋狂點頭,深有感觸,“就是,沒一個好東西。”

柳柳吃著茶,看著好姐妹的神情還挺有意思的,這兩人平日一個端莊典雅,是豪門貴婦,一個清新可人,是清官名角。

哪裡想到私下是這副模樣,也隻有跟柳柳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放飛自我。

柳柳跟徐念禾許久未見,關心她:“阿禾,你最近怎麼樣,我給你送錢,謝家都沒讓我進府。”

徐念禾歎息一聲,“還是老樣子,不過就是熬日子罷了,最近他又養了兩個外室,讓我擇日接進府,抬成妾呢。”

柳柳一拍桌子,“謝啟臨這個王八蛋,他哪來的臉這麼乾。”

徐念禾搖搖頭,“誰叫我是商賈之女,沒有身份地位,隻能任他們壓著。”

柳柳道:“商賈之女怎麼了,隻要憑著自己努力,一樣可以闖出自己的天地來,阿禾,這種男人真的要不得。”

“就是,就是,阿禾彆在意那些,這種人不值得你一心一意待他,咱們女子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情做嘛。”江晚晚這些年被柳柳同化得十分獨立,原本懦弱膽小的性子也堅強了不少。

徐念禾無奈歎息,“可是家中兄長要考功名,還指著他能助益一二,父親千叮萬囑要我伺候好他,可他根本就不理會這些。”

“這是什麼道理,滿京城誰不知道,謝啟臨是個紈絝,家中婆母又是那樣嚴苛,將你推進那火坑也就算了,如今還要你做這樣的事情。”柳柳實在氣不過。

徐念禾平日哪敢在家中發這些牢騷,也就是麵對好姐妹能夠放鬆一二,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她又該回府了,晚了一刻也是要遭人說的。

柳柳與江晚晚十分不舍地將徐念禾送出茶樓,江晚晚歎息,“阿禾姐姐好可憐啊。”

柳柳拍了拍晚晚的肩膀,“我會想辦法,一定要我的阿禾好起來。”

江晚晚點頭,柳柳剛想要與江晚晚道彆。

忽然一陣眩暈上來,柳柳腳底虛浮,一頭栽在晚晚肩膀。

晚晚驚呼,“柳柳,你怎麼了!”

第8章 局勢

柳柳神思一晃,這幾日她到底怎麼了,總是感覺眩暈乏力。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從晚晚肩膀掙紮起來。

江晚晚扶著柳柳坐在茶樓的牆角下,看著柳柳麵色蒼白,一臉擔憂,“柳柳你生病了?”

柳柳向來身子強壯,就算是大冬天全京城的人染風寒,她都不會染上風寒,現在怎麼會這樣?

柳柳擺手,“沒事,累的。”

聽見柳柳這麼說,可晚晚還是不放心,將柳柳送到甜水巷才回家。

柳柳回到家裡的時候,神色有些疲倦,倒在炕上連衣服都不想脫,就想閉眼睡覺。

依依自然不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柳柳勸起來,把衣服脫了,幫她擦身子才睡下。

依依心裡地納悶,阿姐這幾日怎麼這麼愛嗜睡呢?以前她從不這樣的啊...

......

晉王府內。

“什麼!你跟女子在一起同房了?”

沈停雲扶額,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兩位好友一臉震驚的樣子。

“就那天,言玉伯設宴,我走錯了屋子,中了助興的催情香,沒注意就跟一個女子...”

顧辰澤仔細地看著沈停雲的神色,“我怕不是聽錯了吧,你都跟女人那樣了現在在能好好地坐在這跟我們說話?”

聞景行也是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沈停雲這兩好友,一個是當朝首輔一個是常勝將軍,兩人一文一武是大寧王朝的定海神針。

沈停雲自年少時與他們交好,這些年三人漸漸得了勢,成了朝堂之上銳不可擋的新貴,頗受皇帝倚重。

而跟隨先帝的老臣派自然看不上這些年輕氣盛的初出茅廬的小子把持朝政,總想著挑刺。

沈停雲歎息一聲,已經數日過去,他卻沒絲毫要發病的跡象,齊桓早就已經被他送回太醫院,自己遲遲不發病,一直拘著人家也不是那麼回事。

“這次好像真的沒事。”

兩位好友再次確認沈停雲沒事,也就放下心來,開始談會。││思││兔││在││線││閱││讀││

顧辰澤道:“你這次又立了功回來,聖上對你明升暗降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聞景行點了點頭,“那些老臣派彈劾你居功自傲的折子堆滿禦書房,聖上這會怕是正焦頭爛額呢。”

沈停雲拿出一塊糕點放在自己口中,這次的味道才對。

“他們不過就是想借此機會打壓罷了,我立功歸來,正好可以拿來大做文章,兵符自打我回京之時就已經交給聖上,若不然,聖上都能被那些老臣的口水仗淹死。”

顧辰澤一臉無奈,“我們努力了這麼多年,才能有此局麵,如今還要再等等才能將那些老頑固完全踢出朝堂,刺要慢慢一根一根剔,拔得太多容易把老虎驚醒。”

沈停雲歎道:“恐怕已經醒了,我們這些人首當其衝。”

聞景行想了想,“停雲說得沒錯,最近關於我們結黨營私的言論甚囂塵上,還有停雲...”

顧辰澤抬頭看了一眼聞景行,示意對方閉嘴。

沈停雲敏[gǎn]地感受到不對勁,“還有我什麼,我倒是想聽聽他們這次是怎麼往我身上潑臟水的。”

聞景行沉聲道:“他們傳你不近女色是因為你患了...”

再接下去話聞景行怎麼也說不出口,他臉色一紅,因為真的是太難聽了,那些話對男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沈停雲倒是好奇起來,“我患了什麼?”

顧辰澤眼看掩飾不住,隻能說實話,“他們大肆宣揚你有厭女之症不能勝任要職,是因為你患了不舉之症。”

此話一出,沈停雲愣在原地半晌,腦海當中忽然閃現如白天鵝一般妖嬈的身姿,讓他身下瞬間起了反應。

隨即他低頭淺笑一聲,不甚在意,嗬,不舉,這些日子他好像舉到自己都懷疑人生,是不是禁欲太久,最後會被反噬。

聞景行隨即道:“不過停雲竟然說自己跟女子同房一夜,現在並無大礙,依我看倒是一個好事情,說明停雲並不是對所有女子都頭痛的。”

這話提醒了三人,沈停雲也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因為我與這個女子接觸並不止一次,之前還有過一次在馬車上,也並沒有什麼事。”

兩人聽見沈停雲這麼說又愣住了,好家夥,馬車上,這玩得也太花花了吧...

沈停雲一看就知道兩人誤會了,“我們在馬車上什麼都沒做,說了兩句話而已。”

兩人同時喝了一口茶,“哦。”

顧辰澤道:“要我說要想平息流言,停雲現在最好立刻娶妻生子,若是有了孩子關於停雲的流言瞬間就能止住了,還何來厭女之症不能勝任要職呢?”

沈停雲想了想,“要不抱養一個孩子說是我的不就可以解決了?”

聞景行搖頭,“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估計聖上那邊會扛不住壓力,為了平息流言,給你指婚也未可知。”

沈停雲聽到指婚兩個字,蹙起眉,“此事容後再議。”

如今他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他實在不想逆來順受地就這樣接受一個陌生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妻子。

他伸手拾了兩塊糕點給聞景行和顧辰澤,“你們嘗嘗,今日新買的,味道還不錯,等了好幾日才買到。”

兩人嘗過,味道果真不錯,隻是兩人納悶,沈停雲在自己的吃穿用度上一向講究,為什麼這些年竟然會喜歡吃市井外食糕點。

.......

禦書房。

寧惠帝一臉愁容,他看著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喝茶的沈停雲,簡直氣就不打一處來。

兩人自小一起長大,無比信任對方,自然隨意親昵。

“你這些日子倒是逍遙快活,你看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