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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人。”

忽地,她麵色一轉,竟又變得哀怨起來:“公子,你舍得我去找彆人?忍心讓我自己作踐自己?”

“我……”

她竟又貼了過來。

“公子嘴上能說謊,身體可說不了謊。”

真是一個妖精!

拿捏人性、人心之準,‘季公子’若是不答應,真是枉為男人了!

而且她說得對,他確實不想讓她去找彆人!

似乎誰也沒喝醉,但似乎又都醉了。

素雲三個早就回來了。

同喜回來後,還興致勃勃問公子呢。

素雲瞅了瞅東間的燈,臉紅了一下,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磬兒佯裝無事,先跑去正房堂屋看了看,又跑出來說嬸嬸和季公子都不在,說不定也出去看廟會了。

又把同喜推回東廂,讓他早點去睡。

同喜頭昏腦漲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熱鬨的場麵,真是人山人海鑼鼓喧天,到現在腦子裡都還嗡嗡響。

且也是真累了,便去睡下了。

素雲則是連正房都沒進,直接去了西廂。

臥房裡,鴛鴦帳中。

兩人並排躺在榻上,都在平複彼此的心情。

事發突然,顏青棠又沒成功把書生灌醉,以至於完璧之身與他發生了這等事。

當時兩人都是清醒的,哪怕這書生是個雛兒,這時肯定也反應過來了。

幸虧她之前一直說的是丈夫不能生,到底是如何不能生?是生不出,還是根本就不行,總能有個解釋。

紀景行則震驚自己的瘋狂,他從來沒有這麼瘋過。

從小,母後嘴裡雖不說,但他到年紀時,宮裡本該給他安排教導人事的宮女,母後卻從不安排。

背地裡,他也曾聽宮人私下議論過。可那時他本就不懂事,又忙於和太傅讀書,每天忙得不到四更就起,天黑了才歇下,也沒功夫去關心這些事。

事後,有一次母後說漏了嘴,說希望有一日他能找到一個心愛的女子,與之成婚,相伴到老。

母後言到即止,多的再也不說。

他卻知道母後是礙於宮裡規矩,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可他從小看著母後和父皇恩愛,本心也是覺得自己日後也會像母後和父皇這樣,遇到一個心愛的女子,恩愛不相移。

終究情愛與男女之事,在他生命中隻占很小很小的一個角落,就宛如一個平靜的湖泊,偶爾才會掀起一陣漣漪,他的重心更多是在讀書和打理朝政上。

所以這是他的第一次。

而她,也是第一次。

此時,她又該如何解釋,她明明嫁了人,為何還是完璧之身?

還有,她與他同樣是第一次,為何卻如此熟練?

難道又是找她那摯友學的?

第31章

◎這得多饞啊,這殺胚!(二更)◎

“公子……”

柔弱無骨的女體偎了過來。

“太太……”

女人伏在他身上, 如泣如訴:“你現在可懂,我為何如此了?他哪隻是不能生,分明是不能人道, 卻累得我每每遭受冷眼, 被人議論。”

唉,她總能找到合適的解釋。

前麵鋪墊種種,皆是有用, 信手提起一根線,就能串聯起來,讓人不得不信了她的說辭。

“你……”

“公子你不要說話。”

纖手覆於他薄唇上, 女人湊過來的唇瓣,胭脂已斑駁褪去, 卻因為有些微腫,格外顯得誘人。

“公子勿要覺得羞愧。”她將臉貼在他%e8%83%b8口處, 十足的小婦人之態,“是你讓小婦人體會到做女人的滋味……”

剩下的話,顏青棠實在說不出口了, 歸納為一句。

總之就是彆羞愧啊, 我還要謝謝你。

安撫完,顏青棠總算鬆了口氣,正想撐起有些酸疼的身子,下去收拾收拾乾淨, 卻未曾想被人拉住纖細的雪臂。

“太太想去哪兒?”

她詫異地看過來。

“公子……”

他捏著她的腰, 將她拉了回來。

“太太既想借子, 一次如何能夠?”

顏青棠想去推他, 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書生顯然嘗到甜頭。

看他平時文弱不堪,似乎風一吹就倒,誰能想到衣裳一脫,他不光手長腿長,腰上摸著全是硬邦邦的肉。

撞得她生疼。

是男人都這樣,還是就他一人這樣?

她不知。

總之,這書生似有些生氣,似想報複她,拉著她就是不放。

她礙於有些心虛,再說還要合了‘顏太太’人設,自是不能拒絕。

於是便折騰了一宿。

直到外頭四更的梆子都響了,她實在耐不住了,啞著嗓子求他饒了她,他這才放過她。

這愣頭青!

是不是給他補得有些過了?明兒讓素雲把補湯停一停。

臨睡之前,顏青棠疲倦地如是想著。

同喜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後發現公子不在。

去摸了摸公子的床,竟然是涼的。

這是一夜都沒回來?

這時候他知道慌了,忙嚷嚷著到處找。

素雲一把拉住他,又堵住他的嘴,讓他彆吵吵。

“素雲姐姐……”

再看看素雲的表情,和望著正房欲言又止的神色,哪怕同喜是個傻的,這會兒也明白過來。

“你的意思是,我家公子沒有不見,在正房?”

可他為何在正房啊,正房不是顏太太的住處?

是啊,為何在啊?

怎麼會在那兒!

整整大半上午,同喜都處於呆滯狀態。

直到紀景行從正房走出來,他才像回魂了似的,忙上前一把拉著自家公子,將他拉去東廂。

“公子,你昨晚真在正房住了?”

紀景行睨了他一眼,微微頷首。

“公子,你怎麼能在正房裡住呢?那顏太太可是個有夫之婦,若是傳出去……”

同喜不敢說下去了,卻又慶幸了一句:“幸虧顏太太那丈夫不在。”

若是在,你家公子也住不了正房啊。

“公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天下女子,儘可挑的,往常宮裡少不得有那貌美宮女或是哪家的貴女心存野心,在主子跟前搔首弄姿,以期能飛上枝頭,做東宮的娘娘,可主子從不給眼色。

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去和一個有夫之婦有了牽扯。

紀景行被他念叨的煩,斥道:“孤怎麼想,容得到你置喙。”

“小的不是置喙,小的是……”

同喜囁囁嚅嚅,忽地又一挺%e8%83%b8脯:“公子你彆怕,那顏太太若是糾纏你,小的幫你解決。”

紀景行來了興致:“你如何幫我解決?”

“小的可以給她銀子……”

“你有銀子?”紀景行挑眉。

不光同喜沒銀子,他這個主子其實也沒銀子,都窮得很。

“小的可以警告她……”

“你想警告她什麼?”

同喜臉色一陣變幻莫測,須臾咬牙道:“小的知道了,小的會盯緊她丈夫,若是她丈夫回來,不慎發現公子與太太的關係,小的就偷偷將其打殺了,也免得是時他鬨起來,壞了公子和太太名聲。”

“你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什麼?”

紀景行被氣笑了,踢了他一腳。

“邊上去!”

挨了斥的同喜,忙利索地去了屋外,才撓了撓腦袋。

不是同福說的,出去了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人笨了不要緊,聽話就成。主子放火,你就遞火折子,主子殺人,你就在邊上遞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今都不用主子去殺了,他代之,為何跟同福說的不一樣?

正房裡,顏青棠也醒了。

正咬牙切齒揉著自己的腰。

素雲紅著臉,走了進來。

“太太。”她隔著帳子小聲喚道。

“去準備點水,我想沐浴。”

“太太,水已經燒好了。”

但浴桶在浴間裡,浴間在廚房旁邊,跟正房沒連在一起。

“這房子格局有問題。”顏青棠抱怨道,顫顫巍巍地坐了起來。

其實哪是有問題,一般人家的房子都是這樣,除非建的時候便專門給正房建個浴間,或是有下人抬桶提水。

可惜這兩樣都沒有。

這座房子的浴間,還是當初置辦房子時,李貴專門讓人改的。

所以顏青棠得穿上衣服,出了正房,才能去浴間。

期間,顏青棠起來時站都站不穩,係衣裳的手都在發抖。當時隻開始時有些疼,後來還好,她也就容了他放肆,這時卻感覺渾身像被碾過似的。

那書生,簡直像餓狼投胎!

倒是素雲,羞得都不敢正眼看自家姑娘,收拾床的時候,也是閉著眼就是把床上的鋪蓋一卷,團成一團,先放在一邊。

穿戴好出去,幸好院子裡沒人。

入了浴桶,果然舒服多了。

這時,素雲終於看到姑娘身上的淤青了,也顧不得羞了,氣得連聲直罵那書生狠心。

顏青棠聽得大窘,忍不住咳了兩聲。

“姑娘,怎麼了?”

“沒,沒什麼。”

素雲哦了聲,低頭一看,還是很氣,氣紅了小臉。

“這殺賊胚子,餓牢裡出來的餓死鬼,竟對姑娘下這麼狠的手……”

她心疼得紅了眼,“這得多饞啊,饞成這樣,這殺胚!”

顏青棠直想扶額。

以前怎麼不知道素雲這麼會罵人,這一口一個殺賊餓死鬼,雖說不是說她,但……這跟狠心不狠心真沒啥關係,是……什麼饞不饞的,咳咳咳……

“姑娘,我把補湯給他停了!”

臨了,素雲想到懲治出氣的法子。

顏青棠順水推舟,停了就停了吧,也免得從沒有嘗過肉味兒的雛兒,食之入髓整日纏著她。

雖說以季書生那羞澀性子,今日清醒過來後,大抵以後也不好意思纏著她,但誰知道呢?

顏青棠沐浴時,潘大娘來了。

因為也沒人交代,午飯很快就做好了,隻做了一鍋飯。

素雲還在生那書生的氣,見磬兒還在猶豫要不要叫書生來吃飯,便隱晦地用眼神瞪他,嚇得磬兒也不敢去。

顏青棠扶額道:“行了,過去叫人來吃飯吧,人家又沒有把我怎樣。”

“還沒有怎樣?要是怎樣,那還得了?!”

顏青棠忍不住了,啐道:“你個小丫頭懂什麼,快去吧,彆把事情做得難看。”

又覺得自己語氣重了,柔和了聲音解釋:“你家太太你難道不了解,我是那種會任人欺負的性子?是他吃虧了,不是我吃虧。”

說來說去,是她把人清白身子騙了。

他吃虧?姑娘沒吃虧?

素雲狐疑地瞅了瞅自家姑娘,沒聽懂。

“快去。”

磬兒忙去了。

不多時,一主一仆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