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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走出來。

她來到時澗麵前轉了一圈,淡粉色荷葉邊的衣領和衣袖,腰間流蘇飛起來,乾淨利落的發髻上綁著相同色係的發帶,顯得整個人靈動又飄逸,雪芙笑著問時澗道:“我好看嗎?”

那樣子就像是小孩子穿了一件新衣服,來到彆人麵前要誇讚的。

時澗打從雪芙出來便是眼前一亮,小姑娘今日的裝扮美到了極致,讓他瞬間有些失神。

雪芙見時澗愣神,又問了一句,“我今日不美嗎?”

時澗才恍然,“沒有,你今日很好看。”

雪芙滿意的點頭來到時澗麵前,“那我們走吧。”

時澗隨雪芙一同出了門,今日他仍舊是一身素白的月牙袍,隻是麵料與樣式要特彆一些,王朗聽見他要赴春日宴,特意給他準備的。

時澗穿衣向來極為講究,整體偏白色多一些,多是一些暗紋、領口、袖口、麵料,等細微之處有不同。

今日與雪芙一同赴宴的還有紀雪靈。

三人準時上車,紀雪靈依舊是萬年不變的一身紅衣,襯得她更加高貴冷豔,作為惠州城中有名的話本先生,更是唯一一家暢銷書局的老板,沒幾個人敢輕易得罪與搭訕紀雪靈,因為熟悉紀雪靈的都知道,她可是有名的.不好相處的.冷美人。

惠州城的春日宴在城郊的雲世園林裡麵舉辦,至於這舉辦園林自然是紀家的,舉辦方一般都由城中的四大家族聯合舉辦,其中自然有紀家,遂雪芙去也算半個舉辦人。

雪芙帶著紀雪靈剛下車便看到來往的公子貴女,紛紛相攜著走進雲世園林裡麵。

有些認識雪芙的馬上走上前,十分熱情地跟雪芙打招呼。

“紀姑娘.”

“雪芙.”

“芙兒,你來了?”

雪芙身邊一時被圍個水泄不通,被眾人簇擁著進到園子裡。

時澗負手則是站在人群中,看著雪芙被簇擁走,也不好打擾,他抬頭望了望門頭上麵的牌匾,隻見上麵燙金的字體寫道,雲世園林,四個大字,與雲萃樓的字體如出一轍。

紀雪靈在一旁問時澗:“這個字好看嗎?”

時澗點頭,“卻有蒼勁雄厚之感。”

紀雪靈又道:“和雲萃樓出自一個人之手。”

時澗隨口問,“是誰?”

紀雪靈仍舊看著那牌匾,“雪芙她娘。”

第26章 宴會

時澗忽然好奇, “雪芙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紀雪靈想了想,“我知道的也不多, 但是隻記得一句話, 她是一個奇女子。”

時澗若有所思地頷首,若是一個奇女子, 能有雪芙這樣的也實屬正常了。

“夫君?”雪芙在院內輕喚, 時澗隨即信步走進院內。

看著雪芙被許多小姐圍著, 十分熱情地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近況。

張家小姐道:“芙兒,你最近乾什麼去了?可要老實招來?”

劉家小姐道:“就是,聽說你真的有了贅婿,不知長什麼樣子,可叫我們來看看。”

趙家小姐道:“芙兒你繼承家主春考通過了嗎?我最近也在考, 好難哦。”

雪芙坐在中間,一一跟許久不見的姐妹團聊著天。

時澗則是擇了一處幽僻處坐著,既不會離雪芙太遠, 也不會離雪芙太近,能夠隨時聽她們說什麼。

他眼看著小姑娘被眾多小姐圍繞著,想不到她人緣倒是極好, 小姑娘性子單純善良, 長得又是一副十分討喜的模樣,無怪乎大家喜歡。

隻聽到,其中一位小姐道:“芙兒,聽聞你新得的貴婿十分英俊,不若介紹給我們看看呀。”

眾小姐一聽, 忙跟著附和起來, “就是, 就是,讓我們看看嘛。”

雪芙聽見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眼神飄在時澗身上,一時不知該如何抉擇。

她也怕擾了他清靜,知道他不喜與生人接觸,也不知這般貿然,拉他到人群中好不好。

架不住被眾家小姐起哄,雪芙起身,蓮步輕移走到了是時澗身側,輕聲道:“她們想要看看你,不知你可否去略做一做?”

時澗道:“可。”

雪芙聽此顏色一亮,笑著點頭,帶著時澗來到眾貴女身邊,笑著介紹,“這位公子便是我的夫君。”

隻見時澗一身素白的月牙長袍,十分的乾淨工整,他身姿俊逸,麵如冠玉,恍若謫仙入了凡塵一般,氣質卓然出眾。

他躬身拱手,彬彬有禮,輕聲,“在下,姓張,字若石。”

眾家小姐見此直接,紛紛心花怒放一般,帶著笑意羞澀,掩麵的掩麵,打扇的打扇,私議的私議.

“這誰家公子啊,長得這般俊逸,怎麼從未見過。”

“他氣質好出眾啊,想必一定非富即貴。”

“這位公子好生眼熟,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隻見眾貴女對時澗紛紛私議不止,時澗消無聲息地退在雪芙身邊是,帶著淡淡笑意。

雪芙料到時澗真的站在這裡,她十分感激地站在時澗身邊,輕聲說了句,“謝謝啊。”

時澗淡淡回道:“無妨。”

眾人將時澗與雪芙圍在中間,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瞬間襯的兩人在人群中十分耀眼,真可謂郎才女貌,隻羨鴛鴦不羨仙。

王芊芊看到雪芙與時澗的時候,正是眾人誇讚雪芙的時候。

王芊芊本是與雪芙同日出嫁,沒想到陣仗排場,都未比過人家。

本以為雪芙嫁給了一隻雞,今天春日宴,她可以好好壓她一番,可未曾想雪芙竟不知從哪裡找來這般仙姿卓然的贅婿。

王芊芊一臉的不滿,嘴角翹得老高,看著雪芙在眾人中間得意洋洋的模樣,便不打一處來。

明明是同等地位的小姐,為什麼,紀雪芙事事都要壓自己一頭。

王芊芊攪著手裡的帕子,疾步進了正堂,身邊的姐妹淘,在她身後輕呼,“芊芊,彆走那麼快,等等我嘛。”

春日宴很快便開始,這第一項,就是去園子中,踐花神。

眾位小姐公子,皆都去往開了百花的園子中,手持香囊綁在花枝上,祈求來年自己事事順遂。

雪芙手裡拿著一隻精美的荷包,時澗站在她身邊,幫著雪芙壓下一枝開得正旺的海棠花。

雪芙親手將那隻荷包綁在上麵,並用雙手合十,又仔細祈願一番。

看著小姑娘認真的模樣,時澗不禁淡淡一笑,他向來不信神佛,可看著眼前的姑娘如此誠心的祈願,倒是希望神佛能夠允了她的願。

雪芙祈願過後,看著時澗手中仍舊捏著荷包,問道:“你不掛嗎?”

雪芙問得很認真,時澗看著手中的嫩粉色香囊,是小姑娘親手所做的,不忍她失望,隻得點頭,“我掛。”

說著,他將那隻粉色的香囊掛在雪芙掛過的枝頭上。

兩隻一模一樣的香囊,掛在同一個枝頭,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對。

雪芙見此,嘴角浮起笑意,“剛才我祈願的時候,也幫你祈願過了,你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願望?

他的願望是什麼呢?

帝王的願望,無非就是四海升平,海晏河清。

可眼下他是她的夫君,那便願她,事事如意,時時喜樂吧。

他以帝王身份許願,大概會更靈驗一些。

心裡想到這,時澗便站在樹下望著對香囊,輕輕閉眼祈願,片刻後又睜開。

時澗看著站在繁華下的雪芙,一時間倒是分不清楚,眼前的姑娘,到底是人,還是花中仙。

他輕聲回了句,“多謝。”

今日陽光上好,已然是三月春末,花期已經開到荼蘼,隻有在這春日宴,最後的觀賞期限,雪芙邀時澗,“你怕是還未來到這園子中走過,現在花期極好,我帶你走走。”

時澗點頭,兩人相攜著,慢慢走進繁花深處,漸覺佳境,兩人心中滿是歡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紀雪靈正在樹下,捏著手中的香囊,沉思了半晌,無非就是一個民間風俗罷了,自己乾嗎要隨他們一般,真是無聊得很啊。

她看著手中嫩粉色香囊,當然是出自她那好姐姐手筆。

並且雪芙可是再三叮囑她,一定要掛到最高的花枝上。

紀雪靈望著最高的那花枝興歎,一臉的迷茫和惆悵,還是算了,掛不到也沒什麼.

正要轉身,隻見那最高的花枝直朝著自己壓下。

她不禁回首,隻見一人站在她身後,伸手將那最高的花枝壓在她的麵前。

她剛要謝,待看清那人容貌,瞬間冷下了臉,“怎麼是你?”

明清軒道:“怎麼不能是我?”

紀雪靈沒料到會在這裡再次看到明清軒,她隨意冷笑了一聲,“嗬,我的損失可是賠償完了?”

明清軒聽此有點幽怨地看了紀雪靈一眼,隨即嘴角浮上一抹笑,“剛見麵就談錢是不是俗了些。”

紀雪靈冷眼道:“哦,不陪?那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罷,便起身要了離去,連掛香囊也是不掛了。

明清軒見此,忙阻止,“哎,彆啊,我不是不換你,隻不過是我去了那書局好幾次,找你,你都不在啊。”

紀雪靈納悶,“那可真是巧。”

明清軒狂點頭,“害,可不就是那麼巧嗎?”

紀雪靈道:“行,我現在人在這,給你機會,來,還吧。”

明清軒聽此十分尷尬一笑,“今日我不是來赴宴,我.我沒帶.”

紀雪靈聽此更不打一處來,這人簡直油嘴滑舌,沒一句好話,再不想跟他糾纏下,紀雪靈點點頭,臉冷的不像話,“行,你自去,赴你的宴,我就不陪了。”

明清軒忙跟紀雪靈身後,“喂,你彆走啊,我這赴宴,不還是為了找.”

紀雪靈見明清軒吞吞吐吐,更是不想理他,“為了找什麼?”

明清軒心道,自然是為了找你唄,他跑去問書局掌櫃,人家又不肯說。

搞得他成日在街頭晃蕩,也沒見有那小姑娘的身影。

可算聽聞這春日宴是本城姑娘都會赴的宴會,他才巴巴地趕了過來,不就是為了能夠再見她一麵?

想他堂堂一股首輔,他什麼時候,見個姑娘都要這般麻煩?

他可真是,有十足的誠意了。

明清軒話鋒一轉,“對了,你怎麼不掛香囊了呢?我剛才看見你明明想掛的啊,我幫你啊。”

紀雪靈被明清軒念叨的腦瓜子生疼,“我不想掛了,不行嗎?”

明清軒忙道:“哎,不是要來玩的嘛。”

紀雪靈心道,看到你真心不想玩了。

明清軒攔住紀雪靈的去路,“你不會真的還在生氣吧,我真心跟你道歉還不成嗎?”

紀雪靈隻得止住腳步,看著明清軒,心道你是誰啊,讓我一直生氣,莫不是太好笑了些?

“你莫要當我去路,我無暇跟你打趣。”

明清軒又是一番辯駁,嘴裡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