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1 / 1)

的那句,天造地設的一對。

合適,簡直太合適了。

他十分鎮定又認真地看著雪芙,又沉聲在她耳邊道:“夫人,我定不負你.”

雪芙扶著他,乍然聽見平日不苟言笑地竟然在她耳邊說醉話,還是那話本上的海誓山盟,不禁瞬間羞紅了臉。

“你,你休要胡言亂語,快些跟我回去。”

紀天龍此時忽然鼓起掌來,“好,賢婿,此話說得好!”

時澗十分自然地對著紀天龍點頭,“嶽父過獎。”

雪芙與劉氏還有紀雪靈,此時簡直是天雷滾滾,實在搞不懂這二人在喝醉酒的時候到底乾了什麼,說了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雪芙強攙著時澗回到雲香閣,剛進了門,就吩咐閣裡的小丫頭煮醒酒湯來。

又跌跌撞撞地把時澗往東稍間扶去,時澗晃悠悠地看著,擺手道:“夫人,我們走錯地方了。”

雪芙愣了愣,“走錯,並未走錯,這是你的房間啊。”

時澗搖頭,“不,我不住這。”說著他伸手指了指,“我要住這。”

雪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正是自己的內室。

啊?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啊?難不成想著趁著醉酒占自己的便宜?

這怎麼可以?

雪芙看著時澗說道:“那不是你住的地方,你住那邊啊。”

時澗搖頭,踉蹌著走到雪芙的床邊,坐在上麵,拍了拍,身邊的地方,對著雪芙道:“你是我的夫人,就要住在這裡。”

說著一把拉過雪芙,雪芙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跌在他的懷裡。

“啊!”雪芙驚呼。

時澗看著懷中的姑娘,猶如一朵嬌嫩的芙蓉花在自己的懷中盛放,馥鬱甜香,讓他著迷。

雪芙的心怦怦直跳,早已經亂了節奏,猝不及防之間都忘記了反抗,忘了不此時不該跟他這樣.

親密。

時澗抱著雪芙看了半晌,才悠悠張口道:“你.好香.”

這是他一直想說而未敢說出口的話語,總覺得這句話說出來,十分的色|欲,可這也是雪芙給他最大的感受,她很香,很甜,好像隻要靠近她,再冰冷的事物都能被融化。

雪芙嫣紅的唇色,似笑非笑的,嘴邊綴著兩個小梨渦,好似在引誘他,引誘他不斷地靠近,靠近,再靠近一些,好來采擷這味道鮮美的紅山果。

雪芙眨眼看著時澗,棱角分明的臉龐,深邃的眼,硬[tǐng]的鼻,薄唇,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樣子,雅人深致,冷靜嚴肅,甚至有幾分帝王之氣,可現在醉酒當中,卻變得柔和起來,自有一番韻味。

隻見他的俊美又迷人的臉,不斷地靠近她,雪芙好似要失了呼吸,整個血液直衝在頭上,讓她整個身子都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

從未有男子,能靠她這樣近呀,這種感覺,真的好奇異.

濃重的呼吸之間,兩片唇似乎就要相觸在一起。

“小姐,姑爺的醒酒湯熬好了.”青雲端著湯走了進來。

雪芙忽然從夢中驚醒一般,忙從時澗的懷中掙脫出去。

“哎呦!”

就在雪芙起身的一瞬間,她的額頭竟然撞上了時澗的下巴,她幽怨的皺眉看著是時澗。

“撞疼了嗎?”他溫聲問。

說著,伸出手掌對著雪芙的額頭,輕輕按揉了起來。

“對不起。”他悠悠說道。

溫熱的手掌覆在雪芙的額頭上,奇異的觸覺又傳來,雪芙的心跳又亂了幾拍。

她有點疑惑地看著時澗,今日,醉酒的他,還挺溫柔?

青雲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雪芙坐在時澗的懷中,時澗在給她揉額頭。

青雲心跳怔了怔,忙垂下頭,這場景也是她能看的?

直接將那熬好的醒酒湯放在桌上,轉身便匆匆退了出去。

剛一出門,青雲便興奮地踩著碎步,回到偏間,“靈犀!”

靈犀上前,“怎麼了慌慌張張。”

青雲伸手扇著自己的紅臉蛋,控製不住自己一臉的八卦像,“你猜我看見什麼?”

靈犀看著青雲的表情,伸手拿過桌上的白日雪芙賞的北疆送過來的哈密瓜就啃了起來,“發生什麼,你倒是說啊。”

青雲也拿了一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我剛才去給姑爺送醒酒湯,結果,我看到小姐被姑爺抱在懷中,姑爺正給小姐揉額頭呢。”

靈犀眼色一亮,“真的?”

“那還能有假?那場麵,可真是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靈犀點頭,“可以想像,啊,好遺憾,怎麼送湯的不是我啊。”

青雲道:“哎呀,好嘛,下次我也讓你去送,彆忘了一會你去看看小姐是不是要睡下。”

過了半晌,雪芙慢慢從時澗懷中掙脫出去,“你,你喝多了,你先喝湯。”

她紅著臉,把那碗湯端到時澗的身前。

時澗木然地伸手接過那碗湯,雪芙低頭催促:“你快些喝。”

時澗十分聽話地將那碗湯一飲而儘,雪芙又起身把時澗十分費力地拉進他東稍間自己床上。

叮囑他躺下,要睡覺。

時澗這次也沒反抗,十分配合地躺下,蓋被子,閉眼。

雪芙見時澗終於睡下,不禁呼出一口氣,才安心離去。

她覺得自己太熱了,她要洗個澡啊。

盥洗過後,雪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又去了時澗的床邊看了看,見他睡得沉,才又回到自己的床上,好一陣才睡下。

夜半,李勇從後窗跳進時澗內室,在他耳邊沉聲道:“爺,出事了。”

時澗冷眼一睜,“怎麼了?”

李勇輕聲道:“爺,惠州太守,劉槐跑了。”

時澗十分沉靜地一把坐了起來,“抓到了嗎?”

李勇道:“抓到了,現在惠州大牢。”

時澗聽此換上長靴,起身就要往外走,卻險些跌倒。

李勇一把扶住時澗,“爺,您沒事吧。”

時澗扶額,搖搖頭,“沒事。”

說著,兩人從後窗飛了出去。

今日時澗的輕功十分叫李勇擔心,好幾次時澗險些從房頂掉下去,叫人捏了一大把汗。

到了惠州大牢,嚴綱正在看守劉槐,看到時澗來了,直接單膝跪地行禮,“給爺請安。”

時澗半睜著眼,一揮手,“起來。”

“是。”嚴綱起身,把牢門打開,帶著時澗李勇走了進去。

時澗坐在椅上,看著渾身打著哆嗦,縮成一團跪在地上的劉槐,“給聖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時澗伸手支著頭,沉聲道:“為什麼跑。”

李勇回道:“爺,他是想去京城給那位報告消息。”

時澗輕聲一笑,抬起眼看著地上的劉槐,“他就那麼好,給了你什麼,你非要跟著他?”

劉槐看著時澗帶著陰冷笑意的臉上,險些嚇尿,要知道劉蒼忠前不久就死在這裡,聽說連繩上的劍都沒沾上一絲血,就斃命了,要知道,那劉蒼忠可是他拜把子兄弟啊。

劉槐本就是膽小怕事的,被恭王要挾了全家才拿錢辦事的,可時澗的手段他也輕清楚。

後來他接到劉蒼忠在大獄裡被噶的消息,便整日策劃著怎麼逃,可千算萬算,還是忘了,劉蒼忠竟然在死前把他給咬出來。

現下逃跑未成,又被人給抓回來,這條命自然難保。

時澗低頭看著劉槐,有點煩躁,“你沒事跑什麼,朕能吃了你不成?”

劉槐冷汗直流,“臣.臣.害怕.”

時澗宿醉未醒,“怕什麼?”

劉槐道:“聖上,饒了臣.臣都說.”

嚴綱在一旁都想笑了,這還什麼都沒問呢,就要說了,果真如傳聞中的膽小怕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時澗隻想快些結束,“朕策反你,若是你做得好,可留你一命。”

劉槐立馬磕頭道:“臣乾,臣願為聖上肝腦塗地,馬首是瞻。”

時澗閉眼點頭叫嚴綱做筆錄,好叫劉槐畫押。

可劉槐做到一半時,李勇忽然接到消息。

在時澗耳邊低聲道:“爺,夫人好像醒了。”

時澗聽此一睜眼.

第17章 病重

他調整了一下內息,解了全身的酒力,低聲叮囑了嚴綱幾句,便往牢外走去。

回去的一路上,時澗矯健靈活的身姿飛掠在各個房簷屋頂,完全沒了剛才的醉意,如同鷹隼一般在暗夜中靈活的飛行。

剛回府,便看看到整個紀府亂作一團,雖然已近三更但整個紀府卻是燈火通明。

時澗從後窗跳進自己的內室,大跨步地走到雪芙的床邊,果真不見了蹤影。

他出門,抓了一個廊下的小丫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大小姐呢?”

那小丫頭匆匆忙忙地回了一句,“老爺忽然病重了,大小姐已經過去了。”

時澗不容分說的抬腿就往玉鬆院走去,進了門果真看到上下亂作一團,忙成一片。

他走進了內室,正巧看到雪芙從走了出來,隻見她紅著眼,似哭過一般,看到是時澗鹿眼忽然湧上一片委屈,咬著唇。

時澗溫聲問道:“嶽父大人怎麼樣了?”

雪芙用帕子拭了一下眼淚,顫著聲音,“今日多喝了些酒,觸發了舊疾,好在發現的及時。”

時澗伸手拍了拍雪芙的肩膀,“莫要傷心,嶽父大人一定會沒事的。”

雪芙抬頭含淚看著時澗,想到趙郎中說過的話,爹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而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雪芙的眼淚便簌簌地落了下來。

時澗見此心中一痛,似被人握住一般,聽著雪芙在低聲嗚咽哭泣,不由自主地伸手將那嬌小的身姿擁在懷中。

隻聽到,原本壓抑的哭泣聲,在時澗的懷中,悶聲放大,拚命顫唞著肩膀。

時澗伸手輕輕地拍著雪芙的後背。

趙桓從內室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雪芙正靠在時澗的懷中哭得厲害,握住藥箱的手隱隱泛白。

他在雪芙的身後輕聲喚了一句,“大小姐。”

雪芙還在哭著,時澗低下頭,“雪芙,趙郎中出來了,有話對你說。”

雪芙聽此,止住的哭泣,伸出帕子擦了擦眼淚,才轉過身對著趙桓說話。

“趙郎中,有話請講。”

趙桓看了看時澗,“有些話需要單獨跟大小姐說。”

時澗聽此十分識趣的轉身便要避開,雪芙忽然道:“趙郎中有話不妨隻說,他是我夫君,不是外人。”

時澗與來往的下人中,喧鬨中,聽見雪芙這句不大不小的聲音,止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她,小姑娘話說得十分自然,對時澗滿是信任。

趙桓見此,斂下眼來,將紀天龍病情細細對她交代了,又說此次發病十分凶險,好在現在稍稍控製下來。

雪芙一臉愁容,“有勞趙郎中。”她屈膝施了一禮。

趙桓忙上前扶起雪芙,卻被時澗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