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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而來,看著床上的時澗嚇了一跳,“小姐,姑爺怎麼了?”

雪芙聽見兩人這麼叫,都無奈了,心道哪裡就是姑爺了,分明就是個無賴啊,還是個受了重傷的無賴。

情況緊急,不容分說,三人立馬商量應該怎麼救時澗。

靈犀道:“小姐,你看他吐血了,應該受的是內傷,應該用些咱家的十全大補丸比較好。”

青雲道:“不對啊,小姐,你看,他%e8%83%b8口都滲血了,應該受的是外傷,應該用咱家祖傳的起死回生膏才對,那個效果賊好。”

雪芙皺著眉,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行,來吧,至少讓他活著,我可不想他死在我的喜床上。”

靈犀與青雲點了點頭,“是,小姐。”

雪芙指揮著靈犀與青雲拿藥過來,又用剪刀一點點剪開他的衣服治理外傷。

剛從肩膀剪開,隻見一個圓點疤痕現在左肩上,靈犀好奇地問:“小姐,這事什麼傷,形狀這麼奇怪?”

雪芙看了半晌,沉聲道:“那是箭傷.”那道傷貫穿了他的整個肩胛骨,她的心不禁顫了一下,想想就覺得疼。

再往下去,又看到左%e8%83%b8口有一處很深的刀傷,還出著血,應該是被人砍傷的,雪芙的手又抖了一下,從小她就怕疼,現在看到時澗觸目驚心的傷口,好像都要痛到自己的心坎裡了。

直到雪芙的剪刀完全將時澗的衣服打開,看到他精壯的身子上,滿是傷痕,有的是些陳年舊傷,結上的疤,好像受過刑一般,有些是新傷,經過簡單處理,還流著血。

雪芙心裡想著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又經曆了些什麼,才會受這麼多的傷?

她仔細打量著時澗,眉眼周正,相貌清俊,氣質卓然出眾,並不像是歹人,看著他因痛苦皺起的眉頭,雪芙的心底好像某處被紮了一下,她輕聲囑咐靈犀青雲:“你們輕著些,他雖然昏厥,可還是能感到痛。”

雪芙不敢再細想,輕輕歎息一聲,繼續手中的動作。

檢查全部傷口後,雪芙輕聲道:“靈犀,去把,霸□□拿來吧。”

靈犀一臉犯難,“小姐,霸□□可是咱家祖傳的救命藥丸,隻有三顆,珍貴無比,你給一個陌生人用.”

“不必再說了,他不吃那個藥丸,可真就是要完了,先吊著命,身上的傷咱們再慢慢想辦法。”

雪芙此時來不及想這麼多,滿腦子都是在想應該怎麼救時澗的命,

靈犀聽罷,不得不從命。

雪芙見時澗還穿著一層短褲,牙白的絲綢短褲看上去名貴非常,上麵還隱隱滲出血絲來,她拿過剪刀,手中頓了一下,隨後未再猶豫,一點點地將那短褲剪開。

她內心尖叫嘶吼著,那地方可是男子的關鍵部位,若是她下手一個不穩,斷了他的香火,待他醒豈不是會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有傷得治,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紀雪芙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直到時澗□□地展露在雪芙的麵前,雪芙的血液直衝到天靈蓋,臉色瞬間如蒸熟的螃蟹,忙捂住自己的眼,卻又忍不住好奇,透過指縫偷瞄像那處。

天啊!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男子的.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她深吸一口氣,心道,眼下隻是在救人而已,顫唞著手中的剪刀,小心翼翼地處理著時澗關鍵部位的傷口,

“咳.”時澗一個痛苦的輕咳。

雪芙驚呼一聲,手下一抖,再低頭一看,剛才那一下隻差一點,就剪了他的命根子.

她冒著冷汗,調整著呼吸,怎麼也想不通,是誰會那麼狠,就連那個地方都不放過,若是再偏一點點,他怕是真的就斷了香火了。

忙了一夜,三人終於將起死回生膏塗遍了時澗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將時澗裡三層外三層地包了個嚴嚴實實,猶如一頭北極熊一般,雪芙才十分滿意地睡去。

天色大亮。

時澗緩緩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床帳,床邊趴著一個姑娘,枕著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香。

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皙白的臉上,她的羽睫如小扇一般輕輕抖動著,一縷亂發垂在她的額前,略顯狼狽。

他不禁伸手彆過她的發絲,卻看到一張疲憊的臉。

雪芙困得要死,拂開那隻手,嘴裡嘟囔著,“彆吵,讓我睡一下,昨兒忙了一宿,困死了。”

時澗動了動身子,想要起身,卻感覺自己有些笨拙,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從上到下被纏成了一個粽子一般。

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趴在身邊睡著的姑娘,難不成這是她的傑作?

清醒片刻,才想起自己昨夜舊傷複發。

時澗又伸手輕觸了一下雪芙的頭頂,輕聲喚她,“小姑娘。”

雪芙強忍著困意起身,看到時澗醒來,“你醒了?”一張雪白的小臉上,此時努力睜開一對熊貓眼看著時澗。

時澗警覺起來,心裡轉了八百圈,她把他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現下外麵的危機應該解除了,他得快走才是。

他沉聲問道,“我的衣服、我的劍在何處?”

雪芙揉了揉雙眼,未及多想,起身把時澗的衣服和寶劍取來。

時澗也未看,直接拿起衣服,穿在身上,可這一穿,自己直接嚇了一跳。

隻見那衣服條條塊塊,%e8%83%b8`前還有兩個大洞,時澗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抬頭看了看雪芙,厲聲問道:“我的衣服怎麼會這樣?”

雪芙打了一個哈欠,“昨晚為了給你治傷剪開的。”

時澗轉眼想了一百個可能,不容分說拿起自己的寶劍抬手就要拔劍,可力氣用上了,卻怎麼也拔不出來。

再低下頭定睛一瞧,好家夥.

這劍上,竟然上了一把金光閃閃的大鎖!

時澗一臉憤恨將那寶劍遞到雪芙麵前,“這怎麼回事?”

雪芙見時澗慍怒,解釋道:“你昨夜裡意識不清,拿著劍亂揮,險些傷到人,我才鎖起來。”

時澗陰著臉,厲聲道:“解開,我保證不傷你。”

雪芙一時糾結,但也不敢違背時澗的要求,轉身從妝奩裡掏出一把小鑰匙,開了鎖。

鎖一開,時澗勉強穿上自己如同乞丐一般的衣服,起身便要往外走。

雪芙看見時澗醒了就要走,心裡大石頭瞬間落了地,可是他.

“那個,你.”

時澗看了看雪芙,一臉的一口難言,她給他治傷,莫非是想要藥錢?

他看著自己一身的粽子似的繃帶,好似確實沒什麼錢,出門都是李勇帶錢。

可是他記得,他沒錢倒是有個值錢的玉佩,時澗又在一堆破布條裡翻了翻,果真翻到了。

他揚起玉佩放在床上,“此物可抵藥錢,就算是買下你整個府都夠用了。”

雪芙拿著那玉佩凝視半晌,確實價值連城,“我不缺你這點錢,隻是,你.”

時澗看著雪芙蹙眉抿起的嘴唇,心底也不知怎麼煩亂起來,可他來不及再想更多了,多日被人追殺的生活,已經讓他短時間內很難相信任何人。

更何況,他身處危險中,留在這裡豈不是給她帶來更多麻煩?他必須馬上走。

恰好靈犀正端著熬好的湯藥進來,碎步走到內室,“小姐,藥熬好了,那公子醒來就可以喝了。”

兩人凝重的氣氛被打破,時澗與雪芙皆都看著走進來的靈犀。

靈犀見時澗醒來,一臉的高興,“呀,你醒了,不枉我家小姐照顧了你一整夜,為你又是上藥,又是包紮的,還親自喂你喝藥,連覺都沒睡,小姐咱家的霸□□果真好.”

“靈犀!”

雪芙忙一口打斷靈犀的話:“這位公子要走啦!”

靈犀看著雪芙“可是小姐,你不是說他還要再養.”

雪芙眉尖微蹙,看著時澗。

時澗聽此不容分說地下了床,可還未走到門口,上來一陣眩暈,腳底輕浮,再邁不動一步,再也支持不住,一把倒在地上,他心底暗恨,果真還是著了道了。

他轉頭,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憤恨地對著雪芙說了一句,“你給我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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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留下

雪芙低頭看著暈倒在自己腳下的時澗,悶聲說了句:“不過就是給你用了一些安魂散而已,誰叫你在夢中都是打打殺殺不得休息。”

她揉了揉太陽%e7%a9%b4,一夜沒睡,讓她頭疼得不行,真是從天上掉下一位爺,留也不是送也不是。

想了想,還是叫人把時澗抬到床上,她從小所受的教養,不允許自己見死不救,隻盼這個人再醒來可彆在做出什麼幺蛾子來。

雪芙又叫靈犀和青雲把時澗的破爛衣服脫了下去,又把那把寶劍上了鎖,才安心。

她熬了一夜困得不行,把時澗扔給靈犀和青雲照看,自己去了紀雪靈的淩煙閣補覺。

剛到了紀雪靈的閨房,紀雪靈忙問:“你大喜的日子,不在新房待著?”

雪芙盯著黑眼圈,解釋了一番,紀雪靈這才給雪芙收拾床,讓她好好睡,自己出去逛逛,晚間好一同陪紀天龍用膳。

這一覺睡到了傍晚,半夢半醒之間,聽見廊下小丫頭議論,“今日趙郎中又進府給老爺診脈了.”

“前幾天不是才診過?怎麼今日又來?”

“.”

雪芙聽見趙郎中,瞬間清醒過來,簡單整理過後,便朝著紀天龍的玉鬆院走去。

剛到廊下正巧趕上趙桓從正堂出來,看到雪芙迎麵而來,趙桓一拱手,溫聲道:“大小姐。”

雪芙眼神凝重起來,“爹爹如何了?”

趙桓抬起頭,微微皺眉,輕輕搖了搖頭,雪芙瞬間鼻尖一酸,險些掉下淚來,施了一禮顫聲道:“有勞趙郎中。”

趙桓頷首,“大小姐放心,儘我所能,近日偶得一古書,讓我研究一番,再尋醫治之法。”

雪芙點了點頭,心裡又燃起一絲希望,目送著趙桓離去,伸手擦了擦眼角,才往玉鬆院的正堂走去。

還未進門,便聽見隱約的談話聲。

“也不知芙兒那個慕名而來的書生靠不靠譜。”

“老爺,既然他能來,定然心悅芙兒的。”

“唉,若是個有誌向的,芙兒又喜歡,那我也.”

雪芙聽見,咬了咬唇,吸了一下鼻子,硬在嘴邊擠出一個笑意,甜甜地叫了一聲,“老頭.”

堂內的紀天龍聽見雪芙的叫聲,趕忙從內室出來,“呦,閨女,才醒?”

雪芙恭敬地施了一禮,隨後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打著哈欠,一臉疲倦地靠在椅上,“嗯,昨晚上累了一夜。”

紀天龍聽此轉頭看了一眼劉姨娘,“一,一夜?”

劉姨娘點了點頭,老爺您沒聽錯,“一夜.”

紀天龍看著雪芙的黑眼圈,心裡頓時有種自己辛辛苦苦種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昨夜自己明明叮囑過的,他們怎麼還.

“老頭,阿娘。”

正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