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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你憑什麼來睡?”

她直接伸手拉起時澗的雙臂,企圖把他從床上拉起來,可未曾想,時澗反手一個用勁,竟然直接將雪芙拽到他的身前。

雪芙從未與陌生男子這般接近過,心臟怦怦直跳,眼底亂作一團,時澗的力氣很大,直接把她腕子握疼了。

雪芙蹙眉,“你鬆手,你弄痛我啦。”

時澗睜開困倦的雙眼,仿佛在空氣中聞到一股淡淡的奶香,而這個味道猶如催眠劑一般,讓他放鬆下來。

聽見雪芙的氣惱,他瞬間鬆了力道,輕聲道“小姑娘,我勸你最好彆動,不管怎麼樣,先讓我睡上一會如何?”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

雪芙更加氣了,本來嫁給一隻雞心情就不佳,半路又出現這麼一個人,雪芙此時的怒氣已經達到定點,她真的討厭死這個人了,更何況這個人現下還握著她的手腕,閉著雙眼,這副模樣簡直太欠揍了。

想到這裡,雪芙的雙手一把握成小拳拳,毫不留情地垂在時澗的%e8%83%b8口上。

這一錘不要緊,險些將時澗的命都捶沒了,他一睜眼,看著那%e8%83%b8`前的始作俑者,正一臉怒意地看著他。

他皺起眉頭,%e8%83%b8口的劇痛讓他喘熄起來,勉強從牙關擠出一句話來,“小姑娘.你.能.換個地兒.捶嗎?”

剛才雪芙捶過的地方正好是自己受了傷的地方,那兩拳下去,估計傷口又要崩裂了。

雪芙一臉蒙,剛想說些什麼,看著時澗的臉色似乎不對?

“你.怎麼了?”

.

紀家祠堂中。

紀天龍輕輕推開門,看到祠堂內燃著昏暗的燈光,照例命人直接將堂內燃起紅燭,照得四周鋥亮。

紀天龍走到一個塗著桃紅色的牌位麵前,上麵用燙金字體赫然寫著,愛妻王氏之靈位。

牌位前擺放著一隻又大又紅的鮮桃,他吩咐下人每日都要換上一個,紀天龍看了十分滿意,這可是他的愛妻生前最愛吃的果子。

他又從牌位旁拿起一本磨得有些泛著油的詩集,溫聲道:“今日我應該讀到第二十篇了吧,這是我寫給你所有的情詩中,你最喜歡的一篇,你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一首情詩讀下來後,紀天龍照例會和王氏說上一會話,“寶寶,姑娘今日成親了,找不到合適的贅婿,我先讓她以雞為婿,我的時間不多了,需要儘快將家業交到她手上,才會出此下策,想來你不會怪我吧,你不要著急,待我給姑娘尋到合適的贅婿,我就要.咳咳.咳咳咳.我就來陪你.”

說完這番話,紀天龍又照例地看了看那桃粉色的靈位,又伸手擦了又擦,才轉身離去。

從紀家祠堂出來,紀天龍忽然想著雪芙今日嫁給小五,心情定然不佳,不若去賠上她一會。

他負著手,走到雪芙的雲香閣,剛到了雲香閣廊下,便聽到從裡麵傳出輕聲細語來。

“能換個地方.”

“往裡去去.你輕點.”

“嗯!~”

“小姑娘.你.”

紀天龍險些以為自己幻聽了,自己怎麼好像在姑娘的閨房中聽到男子的聲音,兩人狀似親密,正是在.

他加快了腳步,一把推開雪芙的房門,踏進房內,往內間看去。

隻見四處紅燭高燃,紅紗慢掩,自己的寶貝女兒正在床帳間,穿著大紅的裡衣,衣衫略有不整,甚至隱約可見%e8%83%b8口的小衣,騎在一個陌生男子的%e8%83%b8口上,眼神奇異地盯著那人的臉,兩人幾乎都要貼了上去。

紀天龍幾乎是一瞬間,腦瓜子直接嗡嗡地響了起來,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眼。

“哎呀呀呀呀呀,閨女,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怎麼自家女兒在新婚之夜竟然騎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上,還離人家那樣近,還是騎在人家上麵,嘖嘖,這姿勢甚是狂野勁爆,簡直比當年她娘玩得還花。

雪芙聽見外間有人說話,才反應過來屋裡進了一個人,轉頭一看,正是自己的老爹捂著眼站在外間麵向兩人。

雪芙低頭看了看時澗,又看了看站在外間的老爹,直接愣住,此時雪芙的心情簡直就是尷尬給他媽開門,尷尬到家了。

雪芙朝外對著紀天龍道,一臉難堪,“爹,你聽我解釋.”

紀天龍捂著眼扔下一句,“穿好衣服出來說話。”隨後退到了外室去等著。

雪芙看著身下的時澗,緩緩從他身上起來,臨起來的時候還不忘給時澗抹平他淩亂的衣襟。

她輕聲對他道:“你安靜等著,要想活命,就彆添亂。”

時澗點了點頭,最後直接用手掌支著自己的頭,好整以暇地看著雪芙慌亂地整理自己的衣衫下床,心想看這小姑娘怎麼和她爹解釋。

雪芙理了理自己的亂發,走到紀天龍身前,輕聲喊道:“爹爹。”

紀天龍對著雪芙皺起眉,“到哪一步了?”

“啊?”雪芙瞪大眼,“什麼哪一步?”

紀天龍此時急得不行,“我是說,你們,你們.那個了沒?”

雪芙看著自家老爹急的不想樣子,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我們哪個?爹您能說清楚嗎?”

雪芙以雞為婿,婚前便未安排喜娘給她說房事,如今自家女兒床上來了一個陌生男子,紀天龍自然擔心自家女兒失了清白之身。

紀天龍料想那人應該不能對自己女兒做什麼,直接問道:“他是從哪來的,怎麼會在你閨房裡?”

雪芙道:“他?”她眼珠子一轉,夾起嗓子,一臉委屈險些掉下淚來,“爹,他就是隔壁村的張二狗,他愛慕女兒已久,奈何家中落魄,又未能考取功名,聽聞女兒以雞為婿,才來找女兒訴說自己對女兒的愛慕之情,奈何路上遇見歹人,傷了身子,好不容易見到女兒,女兒於心不忍,收留片刻,剛才隻是幫他查看傷口而已,竟不想被爹爹瞧見。”

躺在床上的時澗聽見,簡直要氣吐血,隔壁村的張二狗?

這小姑娘竟然說自己家中落魄,簡直笑話,這天下都是朕的,何曾家中落魄。

未能考取功名?

自己從小熟讀四書五經出口成章,文武全才,考取功名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竟然會愛慕一個商賈女?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啊。

若是他有朝一日能夠脫身,定然要他們為奴為婢,將今日所受之屈辱儘數討回來。

紀天龍道:“閨女啊,有這樣一個人愛慕你,為什麼不早說。”

雪芙想了想,一臉的委屈上來,“不是女兒不說,而是他不讓女兒說,他自卑啊爹爹,他窮他又沒有功名,自然覺得配不上女兒,不知爹爹可能體諒?”

時澗聽此咬牙憤恨,自卑?配不上.

紀天龍看著女兒委屈的模樣,直接轉了話風,“既然如此,那不知閨女你意下如何,若是覺得好,爹爹馬上叫他入族譜,給你當贅婿。”

雪芙急道:“哎呀,爹爹,此事不急,我紀家的贅婿豈是那麼容易當的,不若多考察一段時間,若是不得女兒心意,再擇就是。”

紀天龍點了點頭,“你若喜歡,此事便這樣辦,隻是你切記,這小子沒有入族譜之前,可千萬不要讓他碰你的身子。”

雪芙聽此又犯了疑惑眨著眼睛問,“為什麼不讓他碰我的身子?”

紀天龍聽此,抹了一把臉,望了望房梁,頗為鬱悶道:“沒啥,我明日讓你姨娘跟你說吧,今日你就跟他分床睡就好了。”

雪芙點了點頭,“哦,知道了。”

紀天龍起了身,“行了,我走了。”

剛走到門口,雪芙看著紀天龍似乎有些蹣跚的背影,出聲叮囑了一句。

“爹爹,晚間涼,出門要記得多加衣。”

紀天龍轉過身又看了一眼雪芙,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他卻覺得雪芙是她的小馬甲,總感覺有些漏風,可隨著雪芙的長大,紀天龍才覺貼心,隻可惜.

“爹,您慢走哦。”雪芙目送著紀天龍離開。

又回到時澗的床前,她抱臂看著他,“眼下你暫時安全了,可以走了。”

時澗看著雪芙溫聲道:“誰說我安全了,我就要走?娘子,我張二狗愛慕你已久,沒有錢財,沒有功名,隻能倚仗娘子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雪芙此時氣那是不打一處來,“你想當我贅婿,也得看我願不願意,我不願意!你快走!”

雪芙有些不耐地催促著。

時澗一聽直接上頭,“什麼?你.你說什麼?給你當.贅婿!”

他堂堂大寧天子,竟然要給一個商賈之女當贅婿!

窗外剛要來報消息的李勇聽見時澗竟然要給一個商賈之女做贅婿,直接傻眼了,他緩慢地蹲在牆角,低頭沉思著,想不到自家爺竟然要給一個小姑娘當贅婿,爺可是堂堂天子,怎麼可以?

更何況京城那邊對爺可一直都是虎視眈眈啊.

第4章 整夜

與此同時,京城,恭王府。

昏暗的燈光下,一把純金的龍椅立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密室中。

大寧朝恭王時誨身著一玄黑華服,%e8%83%b8`前繡著二龍戲珠的圖樣,他正伸手用軟布慢慢擦拭著那龍椅靠背上的龍頭。

忽從暗中閃進一個人影,暗衛低聲稟報:“啟稟王爺,人跑了,沒抓住。”

時誨聽此眸中寒光一閃,又斂下情緒,冷道:“派人盯緊點,進行下一步行動。”

屬下得令而去。

時誨低下頭盯著那龍椅,幽幽道:“皇兄啊,皇兄,要怪就要怪你非要把皇位傳給那個毛頭小子,如此一來,可彆怪我的這個當叔叔的不客氣.”

.

紅燭高燃,燭花劈啪作響。

送走紀天龍,雪芙抱臂站在床邊,看著時澗一臉無賴地躺在她的喜床上,眼底浮上一絲慍怒,“喂!你到底什麼時候走?”

時澗腦海裡仍舊回想著贅婿二字,可自己現下內傷複發動彈不得,隻得與這個小丫頭周旋一二,當她一晚的贅婿。

“你這算什麼,卸磨殺驢?這才成了親,就趕人?”

雪芙一聽,氣得牙癢癢,“你若再不走,我便報官啦。”

時澗剛想解釋,“我.”可能是被雪芙剛才捶那兩下血氣上湧,此時再不得支撐,扭頭一口血嘔了出來。

雪芙始料未及,自己就捶他一下,就給人捶得吐血了?慌亂之間一絲愧疚劃過自己的心頭,她緊張上前問道:“喂,你.怎麼了?”

時澗本就愛乾淨,眼看著自己的把雪芙新被褥弄臟,眉間蹙起,可惜了,這小丫頭的新婚夜.

意識逐漸模糊下去,不知是自己失血太多,還是因為太困,總之,時澗相信這小丫頭不會讓他暴屍荒野。

雪芙看看臉色慘白昏睡過去的時澗,有些手足無措,“喂,你醒醒啊?”

眼看著時澗毫無反應,雪芙忙朝外喚道:“靈犀,青雲,你們快進來。”

靈犀青雲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