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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為聘 怡米 4365 字 6個月前

越,帶著濃重的啞,“幫個忙。”

“好。”

“不問問是什麼忙?”憑著最後一點兒理智,裴衍費力解釋道,“我被裴池算計了,浴/焰攻心,需要紓解。”

需要紓解?

再沒經曆過人事,也明白這句的暗示,秦妧觳觫一下,僵了背脊。夫妻之間,敦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他們之間......

然而,沒再給她猶豫的機會,裴衍大力將她提起,拉下了床,摁在了床前的檀木圓桌上。

動作一氣嗬成。

秦妧“哐當”趴在上麵,差點打碎擺放整齊的杯盞。

長長的寢裙被捏住時,她嚇得差點滑在地上,“兄長......”

裴衍自後麵抱住她,靠緊她的背,嗓音變得更加低啞,卻還能保有一絲耐心,“不真的動你,你趴著就好,嗯?”

秦妧麵色通紅,抓皺了桌麵上的浣花錦布,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嗯。”

這聲“嗯”,明顯帶著鼻音,卻並非委屈,而是無法抑製的緊張。

安撫好被捏入股掌的“小獸”,裴衍落下雙手,從她的腰側向上,一點點汲取她的溫軟。

喉結不停滾動,愈發鋒利。

“妧兒......”%e5%90%bb住她的後頸時,裴衍用了很大的力氣,也隻有這樣,才能在克製中得到滿足。

%e8%83%b8膛的鼓臊越來越頻繁,他雙手撐在桌麵上,泛起條條青筋。

男子的%e8%83%b8膛硬而結實,讓秦妧很不舒服,也感覺到寢裙的裾擺越來越重。她偏頭盯著被月光映亮的窗,盼著能快點結束這場煎熬。

耳邊傳來了另一種音調,悠揚如林籟泉韻。此刻可以肯定,背後的人擺脫了不適。

揉了揉嚇白的臉,她使勁兒扭頭看向身後,於一片漆黑中捕捉到了那抹軒昂的身影。

“可以了嗎?”

“再等等。”

秦妧欲哭無淚,老實巴交地趴在那,感覺身上的綢料沁了水似的,越來越沉。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秦妧沒敢回頭,木訥地盯著越來越亮的窗。

快寅時了。

按著時辰,裴衍該準備去上朝了,可適才忙碌那麼久,會很疲憊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裴衍看似一身輕鬆。

然而,在走出素馨苑,路過山鵑苑時,他那漆黑的眼底,再次浮現出幽暗的墨藍,仿若深海怒湧,又一瞬平息。

第18章

◎兄弟反目,石榴花開。◎

上完早朝,裴衍如常去往內閣處理公事,麵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可隨著夜幕拉開,遲來的晚潮或許更具狂瀾。

當然,在得知自己帶去的女子一夜未歸後,裴池坐立難安了一個白日,連聞氏跟他談小夕梅的事,都愛答不理。

聞氏本就慪了一腔怒火,加之被如此敷衍,怒從中來,揮手打碎了妝台上的珠寶首飾。

珠翠散落一地,劈裡啪啦滾落四處,足見屋裡的女主子有多生氣。

“鬨什麼鬨?”裴池沒好氣地翻個身,繼續躺在床上,無精打采中透著一絲未知的恐懼。

自小,他就對那位眾人口中霞姿月韻的長兄充滿戒備,反倒與脾氣不算好的二哥走得近些。

在他的印象中,真實的長兄,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做事從不吃虧。倘若那女子今早容光煥發地走出內閣,自己算是賭對了長兄在情/愛麵前也不過是個俗人。可至今,還沒收到那女子的回信,又聽門侍說起長兄昨晚回府的事,說明搞砸了。

一方心虛時,另一方越按兵不動,越能製造壓抑的氣氛。裴池有些受不住這樣的煎熬,一連歎了幾口氣,對妻子更是沒了耐心。

聞氏氣得手抖,還有些反胃,在屋裡來回走了幾圈,最後轟裴池去了書房,眼不見心不煩。

戌時二刻,裴衍從府外回來,先是去了楊氏那裡請安,其間沒有提及昨晚的事,隨後回到素馨苑,靜靜坐在秦妧身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昨晚的尷尬猶在,秦妧燒著耳朵低頭做女紅,嬌美的容貌更顯豔麗。

“昨晚匆忙,沒來得及跟你說聲抱歉。”

靜默許久,裴衍開了口,聲音已恢複了清朗。

秦妧搖搖頭,他們本就是夫妻,若非有裴灝的事橫貫其中,也不會使她邁不過心坎。

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秦妧轉頭去瞧,而裴衍還保持著靜坐的姿勢,似乎猜到了來人是誰。

“世子,人帶來了。”

久不現身的承牧將裴池像牲口一樣丟在客堂的地上,並沒因為他是侯府三爺就手下留情。

裴池狼狽不已,起身時拍了拍衣擺,確認自己得體後,拿手點了點承牧,既恨又無奈。

論拳腳功夫,誰會是承牧的對手啊!

眼下還有更棘手的事,他隱去不悅,恭恭敬敬給裴衍鞠了一躬,“大哥,小弟昨日吃酒吃糊塗了,開罪之處,還請......”

“是很糊塗。”裴衍背靠榻圍,轉了轉食指上的嶄新銀戒,從炕幾的抽屜裡拿出一封信函,丟在了裴池腳邊,“你不是一直想曆練一番,也好在朝堂上大展拳腳。”

裴池心口一縮,這個時候談及此事,定然不是好事啊!

他彎腰撿起信函,“這是......”

“想曆練要先學會吃苦,在父親和母親的眼皮子底下不利於磨礪,還是去樂熹總兵府從打雜的做起吧。”

裴池知道開罪了長兄不會有好果子吃,可沒想到長兄能做得這麼絕。

“大哥說笑了。”

“你覺得我像在說笑?明日啟程。”

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裴池較起真,“若小弟不去呢?”

裴衍低笑,“不是還有承牧麼,他陪著你去。”

陪,按著承牧的狠勁兒,與押解犯人能有何區彆?

裴池怒火漸起,將信函擲在一旁的桌上。

“不去!”

“嘩啦——”

隨著裴池發出拒絕,承牧拔出的佩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狗仗人勢的......啊!”

沒等裴池罵出聲,額頭被一本厚厚的書籍砸中。書封是竹子所製,砸在頭上猶如石頭。

裴池眼前一白,捂著額頭後退,差點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向出手傷人的裴衍。

長兄為一個下人傷了他?!

隻聽裴衍冷調開腔,帶著警告,“你記著,在為兄這裡,有三個人不能招惹。承牧算一個,另兩個是衛老夫人和你大嫂。”

靜靜目睹一切的秦妧看向裴衍,心湖泛起漣漪。

裴池憤憤不平,作威作福慣了,哪受過這等氣。他隨手操起桌上的茶壺,砸向了承牧。

不是不能招惹麼,他偏要試試看,看他堂堂侯府嫡子,動了一個隱衛能有怎樣的後果!

可沒等手裡的茶壺砸出去,眼前忽然閃現一道月白身影。

緊接著,肚腹一痛,整個人飛出了門外。

疼痛難忍,可他還是堅持爬了起來,抹掉牙縫中滲出的血,也不再顧忌兄弟之誼,當著素馨苑的仆人們,怒指裴衍,“一個承牧,看把你在意的,都親自動手了。可你對二哥呢,有擔心過嗎?二哥至今下落不明,身為長兄,不動用勢力竭力尋找,卻急著娶了二哥的女人,是不是暴露出了心底的貪欲,啊?!”

動靜鬨得太大,很快傳到了楊氏和聞氏耳中。

婆媳前後腳趕來,在看見滿嘴是血的老三時,楊氏怒喝一聲,示意裴衍出來見她。聞氏直接抽泣起來,控訴長子欺負三子、侯府欺負她這個兒媳。◎思◎兔◎在◎線◎閱◎讀◎

楊氏沒工夫寬慰她,直接走到房門,用身體擋住了小兒子,問向走出來的長子,“有什麼事不能商量,非要動手?”

裴衍語氣稍溫,“母親可以當麵問問他。”

朝堂上再複雜的勾心鬥角,都不曾令長子失了分寸,楊氏雖憤,但還是保有理智的。她轉頭,看向同樣憤憤的小兒子,冷斥道:“講清楚!”

身為嫡子,哪曾被一再損過顏麵,裴池板著臉看向母親,將昨日安排美人的事原原本本敘述了遍。

“兒子就是為了試探大哥對秦妧的態度,才出此下策。若是情有獨鐘,那他就在很早前已經覬覦起了準弟媳,其心可誅!”

裴池並沒有想到更深的層麵,譬如蓄謀已久。他隻是覺得,長兄覬覦弟弟的未婚妻是件可恥的事,能撼一撼長兄那光風霽月的君子形象,為自己出口氣,哪會想到,長兄比他想得更狠、更絕情。

而楊氏,寧願接受小夫妻是日久生情,也絕對接受不了小兒子口中的那種情況。在世家中,覬覦手足的妻子,會被視為不懂禮義廉恥。

“休得胡言!”楊氏厲目而視,黑白分明的眼底浮現血絲。她指著靜思堂的方向開始攆人,“現在就去麵壁,一日一夜不可進食。”

“母親!”

“還不快去?!”

裴池氣得唇色發紫,可就在他不情不願準備離開時,站在門口的裴衍不急不緩地開了口:“兒子已將老三推薦到了樂熹伯那裡曆練,明日啟程,今日還是歇歇吧。”

楊氏一怔。

聞氏立即質問道:“兄長憑什麼替我夫君做決定?”

接二連三的不順心,使得聞氏筋疲力儘,她單手撐在葫蘆門上,微彎下腰,乾嘔了下。

難言的酸楚湧上心頭,明明該借此懲罰一下丈夫的不忠,可說到底還是忍受不了裴衍給予的難堪。

麵對聞氏的質問,裴衍淡淡一笑,將溫雅和薄涼融合得淋漓儘致,卻形如一把無形的刀,插進了聞氏和裴池的心裡。

裴池氣極,“我曾以為,大哥隻是覺得我和二哥不成氣候,懶得與我們往來。今日才知,是根本沒把我們當家人。二哥失蹤那麼久,憑借大哥的勢力和人脈,會連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分明是沒有上心,亦或是,恨不得二哥死在荒郊野外,以成全你和秦妧的......”

“你住口!”

“啪——”

楊氏厲喝之時,揚手摑出一記耳光,結結實實打在了小兒子的臉上。

“再說這樣的混賬話,就滾出侯府。”

裴池不可置信地看著母親,眼眸泛紅,剛要負氣離開,卻見葫蘆門前的妻子捂著肚子轟然倒地。

“意兒!”

“諾意!”

眼見著聞氏暈倒在地,裴池和楊氏同時跑了過去。

秦妧也趕忙上前,將人抱坐起來,不斷按壓著對方的人中,“快叫侍醫來。”

**

爭吵的場麵,被一則喜訊打斷。

聞氏有喜了。

從山鵑苑離開,秦妧直接回了素馨苑,見裴衍負手站在石榴樹旁,她沒做猶豫地走了過去,停在了兩步之外,“三弟妹沒事,但侍醫說,不能再叫她受到刺激了。讓三弟去衛所曆練的事,暫且放一放吧。”

裴衍盯著眼前迎風綻放的石榴樹,鳳眸漾起波瀾。他這個人,心腸最硬,卻在得知府中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