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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女繼承人 三春景 4205 字 6個月前

。就像一個戰士上戰場前確定自己的武器和盔甲是否狀態良好,她這樣的社交場紅人,每次‘上戰場’前也要確認自己的武器和盔甲情況呢。

現在情況這樣完美,就能給她這個‘常勝將軍’無比自信…即使上次她在霍夫曼麵前碰壁,一次失敗而已,也不足以摧毀這種自信建立的基石。

當麥爾頓侯爵夫人自信滿滿地來到舉辦舞會的彆墅時,天還沒黑,但已經快黑了——主要是夏天日長,舞會時間遇上傍晚很常見。

這樣光彩照人的麥爾頓侯爵夫人一出現,果然不出所料的,成為了全場焦點。很多人都在看她,不過其中不包括霍夫曼…霍夫曼這個時候也在,應該說他到的比麥爾頓侯爵夫人更早。

隻不過就像大多數男賓一樣,即使再如何出色,在這種場合也都隻是配合鮮花的綠葉,沒什麼人注意到。他隱入來賓群中,不太參與交際,顯得有些不合群。不過他身份超然,其他人就算是注意到了,也沒有說什麼。

“…麥爾頓侯爵夫人?她真美是不是…就像是一朵開到最盛的花,擁有少女絕對不會有的魅力。”有人和同伴稱讚。

“說實話,我真想認識侯爵夫人,但這很難,侯爵夫人這樣的人物,是不會理會無名之輩的…認識侯爵夫人,也不是為了美女,相比起美貌,侯爵夫人在一些權勢人物中的影響力,才是更讓人另眼相待的,她顯然不是一個隻有美貌的貴婦人。”

成為注意力焦點的麥爾頓侯爵夫人,她的注意力卻在霍夫曼一個人身上…她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狩獵一個男人愛慕的樂趣了,曾經她還不會熟練運用自己魅力的時候,這很難,但現在已經輕車熟路。再加上她有權勢加持,很多時候真的就是勾勾手指,她看中的男人便會跟上來。

現在這種情況,既讓她一定程度上為自己青春流逝而焦慮,也讓她有一些躍躍欲試,前所未有地有戰鬥力。

霍夫曼並沒有因為上次的事就不敢看她,也絲毫沒有為她著迷的意思。非要說的話就是很普通,眼神普通的仿佛她就是一個平平常常的來賓,一點兒特彆都欠奉送——麥爾頓侯爵夫人皺了皺眉,在她的認知裡,這是最麻煩的一種。

有的時候,有些男人也會為她的‘輕浮’而輕視她,為她那些或真或假的流言蜚語而反感她…從一開始就冷眼相待、惡語相向。但這樣並不要緊,甚至對後麵拉他們下水是有利的。似乎愛上不能愛的人,本來就是人內心深處一種隱秘的期待。

隻有現在這種平靜,既不喜歡,也不討厭,仿佛和隨便哪個路人甲路人乙一樣,才最棘手!

對於這樣的男人,是沒法‘欲擒故縱’的,幾秒鐘之內麥爾頓侯爵夫人思考了很多,立刻覺得主動出擊。於是笑著穿過人群,不管那些想要和她打招呼,向她獻殷勤的男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來到了霍夫曼麵前。

此時,人群之中,男人們看霍夫曼的眼神是不無嫉妒的!麥爾頓侯爵夫人很清楚,這樣被人嫉妒著,男人總是很容易飄飄然——對於男人來說,女人也不過是眾多炫耀財富、才華、權勢、男性魅力等等的工具。

畢竟,要吸引一個女人,就非得具備這些之一,或者之幾。這個女人越是出色,就越是表明男人的優勢。一流的婦女,隻能叫一流的男人擁有。

男人會享受自己擁有一流婦女時,其他男人妒火中燒的超然。此時就算沒有愛上這個女人,也該對這個女人另眼相待的。

霍夫曼像麥爾頓侯爵夫人行了個禮,這挑不出什麼錯來,甚至略顯平淡了一些。這讓旁邊一些男人,更加恨不得代替他…但這顯然沒用,麥爾頓侯爵夫人對紐蘭公爵的青睞是那樣肉眼可見,寧願怠慢了其他人,也隻和他說話。

要知道,這種事麥爾頓侯爵夫人很少晚上做的。此時普遍的,貴婦人白天晚上對待男士的態度截然不同,白天時總是很高傲,難以接近。晚上則不同,為了讓人儘可能留在自己周圍,會讓所有人沉浸在一個美好的夢裡。

“…公爵,我聽說您依舊打算繼續做大使,對嗎?我以為,以您如今在政府的地位會……”麥爾頓侯爵夫人並沒有上來說一些常見的話題,因為她很清楚霍夫曼不是常見的那種男人。

此時的女人幾乎不會主動和男人聊工作上的事,哪怕是男人主動想要和她們談談,她們也會表現出對此的不耐煩…這在麥爾頓侯爵夫人看來,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她早早意識到,男人雖然不樂意女人懂得太多,但在一些自己也覺得很有壓力的事上,又希望妻子或者情人能夠聽懂其中的關鍵。

不然連自己的雄心壯誌、自己的壓力是什麼,都不明白,真的會讓人很絕望的!

霍夫曼言簡意賅地回答麥爾頓侯爵夫人:“這不是您該考慮的問題。”

仿佛是在不滿麥爾頓侯爵夫人一個女人,居然和他談他的工作,政府的正事。但麥爾頓侯爵夫人直覺霍夫曼不是那種介意這種事的男人,就試探地說:“您難道討厭和我說這些嗎?我沒有想到您是這樣保守的人呢……”

霍夫曼還沒有回答什麼,麥爾頓侯爵夫人就敏銳地感覺到,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基本上都轉移了。這不是因為最初的‘驚歎’之後,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轉移,而是那之後的又一次轉移,仿佛她真的是眾多賓客中平平無奇的一個了。

她下意識地順著人群注視的方向,看到了一個穿著院士製服,頭發花白,胡子留的很漂亮的老紳士。但他並不是關鍵,將所有人注意力吸引走的是他的女伴,挽著他的手一起出現的‘薇薇安·奧斯汀’。

麥爾頓侯爵夫人並沒有打聽過這次舞會的賓客名單,所以在霍夫曼之外,還有哪些賓客,她也不是完全清楚…但薇薇安·奧斯汀也是這次舞會的女賓,這讓她很在意。

她當然對‘薇薇安·奧斯汀’印象深刻,甚至還非常‘忌憚’呢。雖然她們並不在一條賽道上,就像一個跳水運動員,看到另一個遊泳運動員表現的再好,也不會擔心對方會成為自己的對手。但是,競爭這種事,其實也是無處不在的,所以還是說不準。

運動員商業化了,也可能要爭資源的。甚至單純說競技本身,人家遊泳運動員難道就不能改學跳水了嗎?是,這是不相關的兩個項目,單對於很多運動天才來說,發現另一個項目有著更勝於現在這個項目的天賦,年紀不太大的時候換項目,也不是很離譜的事吧?

更何況,麥爾頓侯爵夫人眼裡,她和薇薇安的‘賽道差異’還沒有差那麼遠。最多、最多,也就是一個中長跑和短跑的差異。

最讓麥爾頓侯爵夫人印象深刻,甚至下意識回避的事是…在和‘薇薇安·奧斯汀’同時出現時,她甚至會變得平庸。就像是民間故事裡仙女教母的魔法,總是會有一個時限,時限一過,一切就會恢複原樣,華麗的變得暗淡,出眾的變得普通。

這一次其實也沒什麼不同,薇薇安批散著她那頭美林堡知名的、被評價為‘價值一座城市’的美麗金發——這當然失禮,舞會上頭發都該盤起來的。但隨著薇薇安的金發美名遠揚,大家對此越來越‘寬容’,就覺得這沒什麼了。

即使是最苛刻的人,也得承認,那樣美麗的頭發,如果不能儘可能展示,那就太可惜了。

淡淡的金光柔和散發…在璀璨的燈光照耀在薇薇安頭頂時,她那頭濃密卷曲的淺金色長發就是會有這種效果,近乎於不真實,是傳說中花仙子才會有的‘特效’。

那雙淡藍色的眼睛就連最漂亮的藍寶石都無法與之相比,再濃一點兒就會顯得俗氣,再淡一點兒則會失去光彩,仿佛是淡藍玻璃。隻有冬天的冰連綿不絕,融化成春水,流到天邊去,流到和天空相接的地方,才會有這種顏色。

現在很多畫家都想要畫她的肖像畫,但在描繪眼睛時,他們遇到了大難題!將任何一種藍寶石、藍礦石磨成粉末,都無法得到真正和她眼睛一模一樣的顏色。

金色的眉毛,原本應該會顯得人沒有精神,所以要用眉筆加重顏色的,但薇薇安沒有,至少今天沒有——最後,就因為這雙眼睛,這樣淡色的眉毛也沒有成為敗筆,反而有一種孩子般的天真稚弱、不諳世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當這雙眼睛望向任何人,哪怕是一個垂死的人,都是會心動的。

和沒有畫的眉毛一樣,隻要稍稍注意她今天妝容的人就會發現,她今天的妝非常妙,很像沒化妝,但又不可能不化妝——夜色裡、燈光下,如果沒化妝,就是會顯得差點兒什麼。就算白種人五官深邃,這一點上沒那麼嚴重,該有的問題還是會有。

像麥爾頓侯爵夫人,那白天來說過濃的妝,現在夜色漸漸降臨,就剛剛好了。沒有妝感的不自然,顯得嫵%e5%aa%9a精致、毫無瑕疵。

這一點,其實看一些舞台妝會更加清晰明白,很多歌劇、戲劇、舞劇在誕生之初,夜晚表演,想要效果好,演員就是得化妝,而且是濃妝!那時候人們看這樣的妝容,可不會覺得奇怪,隻會覺得美麗。

總之,薇薇安確實看起來沒化妝,但實際又化了妝。此時的她,皮膚白皙透明,仿佛是一朵白山茶,又仿佛是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女神雕像。但臉頰上淡淡的粉色,細膩地不能是畫家的畫筆繪製,隻能是天然造物,又顯示出了她的鮮活,絕不可能是一朵花、一尊雕像。

她穿了一件露出肩頭的飄逸裙子,裙子的布料是白色的真絲夾雜著金絲銀絲一起織成。所以做成裙子後,看起來‘平平無奇’,但隻要她動一動,或者燈光動一動,就會有光亮閃閃爍爍。

“那可真是個尤物啊!”

“奧斯汀小姐?當然、當然啦!她如今已經是美林堡,不,和禮蘭王國最美麗的女士了。您或許不知道,上個月羅斯的王子來訪問了,一次沙龍上,他見到了奧斯汀小姐,立刻就要向奧斯汀小姐求婚!稱奧斯汀小姐是‘日光、月光、星星和天空’。”

“這也是奧斯汀小姐屢屢出格,依舊不缺追求者的原因…不得不承認,男人就是會為美貌昏了頭的生物。”

“出格?說的太簡單了,隻是出格?應當說,奧斯汀小姐做的很多事即使沒有違背社會風俗、道德法律,從某種程度上,還會讓人讚歎。但就是那些事,反而更讓大部分男人難以容忍…這是個有些不講道理的世道,不是嗎?品格卑劣的人可能會被接受,甚至追捧,可某些高尚的,卻因為私心,難以接受。”

第222章 紅粉世界222

奧斯汀家一開始讚助的都是化學實驗室,這些實驗室的成果,對‘可麗’的產品具有重要意義。但隨著生意越來越大,在薇薇安的主張下,也開始彆的類型的實驗室了。主要目的是為了推動科學進步,改善普羅大眾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