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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月光 木三觀 4272 字 6個月前

被子中。

危衡走近床邊,他的身影如月光一般幽靜。他坐在床沿上,輕輕地將手放在被子上,仿佛想要傳遞一種安撫的意思。

雲辰感覺到危衡的動作,心情變得複雜而不安。他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被子裡的空間變得更加狹小,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仿佛被困住一樣。

月光透過玻璃窗慢慢地滲入房間,給一切蒙上一層微弱的光暈,仿佛是一條柔和的綢帶纏繞著整個空間。在這微弱的月光照耀下,房間的一切都顯得格外柔和,格外平靜。

危衡的聲音隔著被子傳到他的耳邊:“你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嗎?”

雲辰的心跳得更快,悶聲答道:“是、是的……”

危衡能察覺到雲辰的不安,便低聲說:“很抱歉,是我讓你感到不愉快了嗎?”

聽到危衡低沉語調裡透出的沮喪,雲辰心下一跳,忙從被子裡鑽出來,說道:“沒有!你讓我太愉快了!”

不僅太愉快,而且太快了!

雲辰自己說完這話又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我說的到底是個啥!

危衡又說:“是否讓你感到冒犯?”

雲辰忙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那瓶酒的藥性並不劇烈,雲辰並沒有失去記憶,完全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切……也許正是因為記得太清楚,他才感到如此的害羞。

雲辰滿臉通紅地低著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難題,過了好一會兒,才自我剖析般的說:“是我覺得對不起你……是我……是我不好。”

雲辰的記憶力沒有出錯,明明是他先動手的。

一開始危衡還不從,要給他過肩摔,是他自己……

“居然那樣逼迫你幫我……是我失禮冒犯才對。我沒有讓你難堪吧?”雲辰問道。

危衡聞言眉頭一鬆,說:“不,不用擔心,我一點兒也不覺得難堪。”

“是、是嗎?”雲辰愕然抬頭。

危衡淡淡說道:“你不必在意。那是我們的共同選擇,我沒有覺得受到逼迫。”

從危衡清亮的視線中,雲辰能夠看到一種極為直白的坦誠。這種坦誠並不摻雜任何的羞澀、難堪或者不安。與之相對的是雲辰的心虛和忸怩。

雲辰訥訥:“你……你還真沒把這個當一回事……”

“這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危衡說,“你不用為此感到羞恥。”

雲辰的臉更加紅了,他抬起頭,看著危衡的眼睛:“我……我沒有覺得不舒服……”

“那就好。”危衡淡淡地說,“你不必為這個事情擔心。”停頓半秒,他又補充一句:“好好休息,不用再想這個事情了。”

聽到危衡的話,雲辰臉上的紅暈慢慢消失,狂跳的心也慢慢安靜下來。危衡的冷靜讓他意識到,剛剛的舉動對於危衡而言並沒有過大的意義。

雲辰想道:危衡的思維和常人不太一樣,在他看來,恐怕剛剛這麼做就真的是純粹的“幫助”,是在“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這個想法讓雲辰冷靜下來的同時,心裡又生出幾分古怪的落寞:“你剛剛是……就是如此冷靜地想著這些嗎?”

危衡聽到雲辰的話,眉頭微皺,察覺到了雲辰的不愉快。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聲道:“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我的行為可能會讓你感到不舒服。”

雲辰搖了搖頭:“不,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你是真的那麼冷靜嗎?就算在那種情況下……”

危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在我看來,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需要解決,就像你去廁所一樣。對我來說,這不是什麼需要過多考慮的事情。”

雲辰:……自己上廁所是不用過多考慮,但是幫人把尿總需要三思而後行吧?

雲辰突然無比好奇危衡的內心想法,於是又問道:“你難道一點兒情感上的波動都沒有嗎?就沒有什麼感覺嗎?”不知是否好奇心太旺盛,他的聲音中甚至透露出一股迫切。

危衡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認真思考著。最終,他開口回答:“我認為這次的舉動對你來說很重要,所以我想儘自己所能去幫助你。”

雲辰聽了,心中的疑慮稍稍消散了一些,緩緩問道:“你是在幫我解決問題,對吧?”

危衡點了點頭:“是的,我是為了幫助你。”

雲辰有些失落地歎了口氣,莫名地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孤獨和寂寞,呢喃般說道:“其實,我的意思是……你……你剛剛……除了樂於助人之外,就完全沒有彆的想法?”

“也不能這麼說。”危衡頓了頓,字正腔圓道,“你聽說過‘頭食’嗎?”

“嗯?”雲辰愣了一下,“那是什麼?”

危衡的語調始終保持著平靜和溫和,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頭食,指的是某些生物在求偶或交配時,雄性會把頭部或頭部的某個部位送到雌性嘴裡。而某些物種,如蟲族,在交尾的縞潮期,蟲母會把雄蟲的頭吃掉,來達到更強烈的繁殖效果。”

雲辰徹底怔住:“啊?”

危衡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情感的色彩:“蟲族是一種擁有高度進化智慧的外星生物,它們的繁殖方式與地球上的生物有著很大的不同。在蟲族社會中,雄蟲與雌蟲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它們各自擁有著不同的特征和生物習性。”

雲辰:“啊啊?”

他說話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沉穩的韻味,仿佛是空穀中一股悠遠的回聲:“在蟲族的交配過程中,雄蟲會用它們的尾巴勾住雌蟲,完成繁殖。而當雄蟲的熱情達到頂點時,它們會被一種奇特的欲望所支配,這種欲望使它們非常渴望被蟲母所吃掉。”

雲辰:“啊啊啊?”

危衡的聲音依然清晰而淡漠:“蟲母是蟲族社會中最高貴的存在,它們擁有著極高的智慧和力量。在交配的過程中,蟲母會將自己的卵子注入雄蟲的體內,從而完成繁殖。而當雄蟲熱情達到頂點時,蟲母會利用自己的口器將雄蟲的頭部咬掉,並將其吞食。這個過程被稱作‘頭食’。”

雲辰:“啊啊啊啊?”

危衡的語氣非常平靜,仿佛在講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但他看著雲辰的時候,卻是用一種深邃而專注的目光。

聽到危衡突然用動物世界配音員的腔調介紹蟲族的繁衍行為,雲辰的腦子一下沒轉過彎:“突然跟我說這個乾什麼???是科普嗎???”

危衡認真地說:“剛剛某一個瞬間,我覺得我或許想讓你吃掉我的頭。”

雲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34愛情覺醒

月光透過落地窗,慢慢灑滿整個房間。一束束柔和的光線在空氣中輕輕晃動,照亮了每一個角落。在這微弱的月光下,房間的布置顯得更加柔和,床上的被單也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

雲辰感到月光的溫柔,他的呼吸變得更加平穩,仿佛受到了某種安撫。

危衡坐在床邊,默默地注視著雲辰。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輪廓顯得更加深邃,他看起來非常安靜。

整個房間都隻有他和雲辰的呼吸聲。

雲辰猛地抬起頭,盯著危衡看了好一會兒,仿佛在確認危衡是否在開玩笑。但很快,他發現危衡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表情,這讓他有些驚訝。

危衡看起來仍然非常冷靜,好像真的是在科普動物行為一樣,這讓雲辰的不淡定顯得不合時宜。

雲辰深吸一口氣,試圖將自己的思緒整理好。他意識到危衡的思維方式與常人不同,但他也明白自己暫時無法完全理解其中的含義。

他決定不深究這個問題,試圖將焦點重新放回到眼前的情境中。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他托著腮,眼睛轉了幾下,指著這個讓他們陷入這個詭異情景的“罪魁禍首”——放在桌麵上的紅酒。他糾結問道:“那瓶酒裡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

“是的。”危衡簡單地回答,又解釋道:“這種藥物名為‘DESIRE X’,它是一種常用於增加性欲和助興的藥物。在一些特殊場合下,比如某些高端的聚會、派對,許多有錢人會用它來增加歡樂氣氛。”

他接著說:“一般來說,藥物劑量不會超過安全水平,因此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風險。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最好去醫院做一些檢查,確保身體沒有受到傷害。”

“還真的有加料!”雲辰大驚失色,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所以說……”雲辰抿了抿唇,思考道,“那個送酒給奧斯汀的人居心不良啊!”

危衡對奧斯汀的處境並沒有太關注,隻說:“也許吧。”說著,危衡的視線落在雲辰的手腕上。他的手腕上呈現出兩道紅痕,應當是手銬留下的痕跡。

危衡皺起眉頭,略帶擔憂地問道:“這個會疼嗎?”

雲辰感受到危衡的視線,心跳似乎在這一瞬間加速了,他有些緊張地回答道:“沒……沒什麼……”

“還是上點藥吧。”危衡轉身從隨身包裡拿出了一瓶藥膏。

危衡把雲辰的手腕放在掌中,小心得像是捧著夜明珠一樣。

他輕輕塗抹著藥膏,按摩著雲辰的手腕,細心地觀察著痕跡的變化。動作十分溫柔,像是在嗬護一件稀世珍寶。

仿佛有一股溫暖的感覺流過雲辰的手腕,那種溫度像是危衡體溫的延伸,讓雲辰得到一種莫名的舒適和安心。

時間像是靜止在這一刻,一切都變得沉靜而溫暖。

“疼麼?”危衡輕問一句。

“不,不疼。”雲辰搖搖頭,“謝謝你,危衡。”

危衡不解地看著雲辰:“為什麼?”

雲辰也愣了一下,好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謝什麼。

危衡的藥膏是軍部高科技產品。塗上去之後,奇跡般地,紅痕在短時間內迅速消退,仿佛從未受到過任何傷害。雲辰的皮膚恢複如初,完美無瑕。

“好了。”危衡看到雲辰的皮膚完好如初,頗有如釋重負的輕鬆。

二人便在一種尷尬的沉默中蓋上被子睡覺。

第二天早上,令人驚訝的是,雲辰竟然比危衡早醒來了。這實在是比較不尋常的日子。或許,昨夜對危衡而言也很特殊。

然而,儘管他睜開了眼睛,卻沒有立即起身。他保持著側躺的姿勢,麵朝著窗戶,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凝視著窗外的天空,仿佛在追尋著遙遠的答案。在他的腦海中,無數的思緒飛舞著,像一群蝴蝶在花海中翩翩起舞。

思緒紛亂而無序,似在尋找著一種解決,但卻無從下手。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辰轉過臉,把頭轉向枕邊,視線裡便出現了危衡的睡顏。

他深深地睡著,雙眼緊閉,潔白的肌膚在晨曦裡投射出柔和的光澤。這個剛毅的人間兵器原來竟然也有如此柔軟的時刻。雲辰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