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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長川 控而已 4335 字 6個月前

想緩解下麵帶來的幾乎令大腦麻痹的刺激。

席雨眠把他的舌頭吸吮得疼痛了。林驛橋輕輕咬了一口席雨眠的舌尖,席雨眠鬆開他的嘴唇,又去吮xī他的[rǔ]頭,林驛橋弓起身子,身體各處傳來的筷感讓他不由自主呻[yín]著。

“雨眠……”

“嗯……怎麼了我的驛橋…”

“我快出來了…….”

“我也快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相互摩攃的尖端往對方身上噴出了白線。

由於忘記帶紙巾,二人甚是狼狽,找不到東西身體擦乾淨,最後林驛橋決定把那件T恤拿來擦了。

第一次的性經驗就如此激烈,兩個童子雞都有虛脫之感,二人光著身子摟在一起,躺在被窩裡。

“你是不是……”林驛橋想了想,把剩下的話吞了下去。

“想問什麼?”

“沒什麼。”

席雨眠揉著他的頭發,親%e5%90%bb著他的耳垂,林驛橋又是一陣戰栗。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第一次?”

林驛橋閉著嘴,不說話。

“如果算上做夢,就不是。”席雨眠低語,“夢裡我都那什麼你好多次了。”

“席雨眠!”

“如果是現實,這就是我的初夜。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好,我負責。怎麼負責?”林驛橋笑著親了他一口。

“你不能拋棄我。”席雨眠緊緊抱住他,“你不能始亂終棄。”

“我像始亂終棄的人嗎?”

“那麼多美女喜歡你,比如那個楊尋雲。”

“你別跟我提她,要是殺人不犯法,我早……”

席雨眠有點心驚於林驛橋語氣中的仇恨。

“驛橋……”

“傷害你的人,我永遠都會記得。”林驛橋說,

“今時今日我沒能力保護你,是我沒用但以後不會了。”

席雨眠默然擁緊他。

林驛橋忽然說:“你還記得那本科幻小說嗎?’

“《明日帝國》?”

“你又去借來看了?我讓張敬幫我還了的。”

“我看完了。我在想,假如我是那個醫生,哪怕我知道我的研究遲早會毀了人類和地球,隻要能讓那個重要的人活過一世,我也一定會做。”

“不,你不會。那個醫生太可憐了,他的一輩子都沒有任何溫情,他沒有家庭,連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他都沒空理會。而他的病人到他死之前,都不知道是被他救活的。”

“我會。”林驛橋說,“因為那個人,是他的信仰。”

席雨眠再次沉默了,很久以後他才說:“假如我是那個病人,我一定不希望因為自己,醫生過了那樣的一生。”

“你不懂,他是他的神,他是他的信仰。”林驛橋看著幽明的煤油燈,說,“他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光和色彩。他選擇那樣的一生也是值得的。”

第二天早上,林驛橋穿著席雨眠的長袖毛衣,披著羽絨服,和席雨眠一起從山上下來。這天是大年三十,席雨眠得在中午之前趕回家。

席雨眠走之前,終於把那個差點被遺忘的生日禮物拿給了林驛橋,還對他說了生日快樂。林驛橋笑著說他的農歷生日經常和除夕重合,家裡人又從不給孩子過陽歷生日,今天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生日禮物。

除了這個禮物之外,席雨眠還拿了一大堆飯票和兩套雜羅中學的校服給林驛橋。

“你怎麼還有那麼多飯票?”林驛橋粗略看了一下,應該有差不多兩百塊錢了。

席雨眠說:“我媽給我錢,我就都換成飯票了。”

林驛橋自然知道這是他的借口,默默地收下了他的飯票,至於校服,林驛橋笑著說:“我活到一百歲也長不到一米九。”

“那有什麼關係,把褲腳折起來縫一縫,這上衣也沒大多少,你的身材也能穿。”席雨眠笑著湊近他,說:“這樣你每天都可以被我穿過的衣服包著了。”

“我現在也是每天被你穿過的衣服包著。”林驛橋低頭看自己的羽絨服,“對了,我裡麵還穿著你的毛衣,等我脫下來還給你。”

“脫什麼?你脫了我就不走了。”席雨眠笑嘻嘻的。

“你少耍流氓,死皮不要臉。”林驛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你穿著,我的毛衣多著呢。”席雨眠收好自己的書包,說,“什麼時候到我家拜年?”

“過年公交車可能會停。

二人沉默了。席雨眠年初六就要去溫陵了,扣除今天除夕、明天年初一,必須待在家裡,也隻有四天可以見麵。即使是這四天,席雨眠也不好再跑來住在林驛橋這兒,這樣會讓林驛橋家人覺得很奇怪的。

“年初三,年初三我看看村裡有沒有人要出去,如果有,我就搭他們的便車去找你。”

林驛橋把席雨眠送到了舍利,目送席雨眠坐上公交車。席雨眠坐在靠窗的位置,對林驛橋揮著手。

公交車很快就開走了。林驛橋看著那輛車遠去,又看著席雨眠從車裡探出頭來向他揮手。他用力地對著席雨眠揮揮手,往前追了兩步,席雨眠見狀,把手背過來朝他擺了擺,示意他趕緊回去。

第38章 征鴻38

席雨眠昨天回家不到一個小時,還穿著校服就跑了,爸媽知道他去林驛橋家,也沒多問,隻是讓他除夕可千萬別跑了,一定要在家裡吃飯的。

餐館在過年前幾天也沒什麼生意了,這幾天父母就在家裡搞搞衛生,準備些年貨,除夕一大早就開始殺雞殺鴨。

席雨眠回到家裡時是午飯時間,他爸爸見他還穿著校服,就說:“快去洗澡,把衣服換了吧。”

爸媽都是南郊本地人,親戚朋友也都在方圓一公裡以內,過年走親戚以後就聚在一起打牌打麻將,其實席雨眠是覺得過年假如不找朋友玩,實在有點無聊的。

他回家後不久,就接到了初中時期好朋友羅輝的電話。

“眠眠啊,你現在可是大忙人,年三十才回家?”

羅輝是席雨眠為數不多的也在上高中的初中同學,初中大部分同學要麼去了職業學校,要麼就出來打工了。羅輝在四中上高中,上次席雨眠去四中打比賽的時候還見過他。

“學校看得緊,沒辦法。”

“我上次去你家,你媽說你二十八回來,昨天咋沒回家呢?”羅輝笑得賊兮兮的。

“我去朋友家玩了一晚上。”

“好啊,什麼朋友?該不是女朋友吧?”

“就是我在雜羅中學的室友。”

羅輝向來知道席雨眠非常受女生歡迎,這會兒聽說他還是跟男孩子攪和在一起玩,不由取笑他:“我還以為你上高中,少說交了一打女朋友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女朋友哪有朋友好玩啊?”

“那可不,女孩子真的煩人,我剛分手了。”

“啊?你交女朋友了?”

“那有啥奇怪的,我們學校就沒幾個不談戀愛。我這不是找不到人玩也談了嗎?臥槽我跟你說,你千萬別談戀愛,真的太他媽無聊了。”

“怎麼個無聊法?”

“真的很無聊,上學期我一次遊戲廳都沒去,我女朋友,啊,不,前女友,每個周末都要我陪她去逛街!我一說要去打遊戲,她就發瘋,就哭,就鬧!說我不愛她,不陪她!”

“是吧,我早說了女孩子跟咱們不是一路人。”席雨眠心裡說:你要是找個男的談,就一點也不無聊了。

“我完全沒辦法理解她,她做個頭發吧,還要我在外麵等她,不許我去隔壁遊戲廳玩,你說我就坐在那裡乾等了兩個小時,我實在無聊,我就跟門口的阿姨聊天,她出來以後看到了,又給我甩臉子,說我一點也不檢點,都有女朋友了還跟別的女的聊天。我當時就想死,那個阿姨可以做我媽的年齡了好不好?”

席雨眠聽了,想笑又不敢笑,憋著,說:“那她吃你的醋,說明她在乎你。”

“在乎個屁!她就是想控製我!我媽都不管我,她竟然管我沒剪指甲!她管我,說我襪子太髒了不好好洗,說我的頭發染得太難看,一點品味也沒有。我這是談戀愛還是找個祖宗伺候呢?”

“你站在她角度想一想嘛,她找個男朋友指甲又長襪子又髒頭發還染得不好看,她在小姐妹麵前丟臉了吧?”席雨眠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夠了,我真受夠了,我就跟她說分手,她竟然一哭二鬧三上吊。好不容易分了,沒到兩天,她就又跟別人好上了。你說吧,這女人,唉。你要是精明點,千萬別談戀愛,折壽。追你那些,你能躲多遠躲多遠。”

“我早知道了。”

“那你精明。對了,你下午沒事吧?出來玩一下呀,去大福家打遊戲。”

“大福家遊戲廳還沒關門?都這個時候了。”

“就是關門了,我們進去玩也無所謂了。大福邀咱過去。對了,你高中那哥們呢?帶過來一起玩啊。”

“他家住得遠,過兩天他出來了,我再帶他一起玩。”

席雨眠跟他爸媽說要去找羅輝玩,家裡反正也沒什麼事,就等著四五點開飯,他爸就讓他一定要在四點半前回家。

以前放假放得早,搞衛生他可從來跑不掉的,今年放假晚,回到家裡衛生什麼的都搞好了,都沒什麼事做。席雨眠想著自己呆著無聊,老想林驛橋又見不著,也不是個辦法,就覺得趁這幾天時間和老朋友走走也不錯。

羅輝家住得不遠,席雨眠蹬個單車,下個坡拐個彎就能到,不到三百米。南郊中學隻有初中部,學生本來就是這附近片區的,差不多都是熟人親戚什麼的。

大福大名錢福,是他們初中時的死黨之一,也就是那位家大業大,開了遊戲廳,家裡房子有院子可以燒烤,還能打地鋪的同學。

整個雜羅市裡,也沒幾家遊戲廳,其中就有一家是大福爸爸開的,他家遊戲廳開在中城區的一個地下室。那個地方離雜羅中學、雜羅二中、雜羅三中、南郊中學都不遠,從這幾所中學踩個單車過去不到十分鐘,所以這些學校裡貪玩的中學生經常在下課後聚集在遊戲廳裡玩,他家生意可謂十分火爆。

遊戲廳裡的大型遊戲機都要投幣,一個幣要用五毛錢,對一般的孩子來說,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畢竟玩遊戲一個幣絕對不夠,玩上癮了一個下午幾十個幣都有可能丟進去。大福家的遊戲廳經常有家長跑來抓小孩,打小孩,甚至找他家鬧事。

遊戲廳一年到頭生意都很好,到了年三十下午才關門。這時大福招呼他們過來,給了他們一人一籃子遊戲幣,特豪爽地說:“隨便玩!”

“感覺好像忽然中了大獎。”席雨眠提著那籃子遊戲幣,說。

“我看你讀書讀傻了,都多久沒玩遊戲了?”大福勾著席雨眠肩膀,說,“乾什麼跑溫陵那麼遠去念書了?”

“一言難盡。”

“你媽都跟我說了,你在學